第二十九章

　　這幾天，辦公室的工作大部分由孫潔作了，所以每天的大部分時間裏牛苯都閑著，在辦公室裏無所事事的把報紙翻來覆去的看，還是打發不了空虛的剩余時間。是的，壹個人平時很忙碌，壹旦閑下來，壹下子是適應不了的。

　　黃小娟在牛苯百無聊賴之時，來到牛苯的辦公室，又好長時間沒有和牛苯單獨在壹塊了，見到牛苯，心裏別提多激動了，真想馬上的鉆到牛苯的懷裏，和他親親熱熱的溫存壹會，可看到楊局長的辦公室門開著縫，知道他在呢，就不敢過於的放肆。無奈只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來代表火熱的身體和驕躁的心裏，把牛苯的全身都包攬了起來。牛苯遇著這樣望眼欲穿、含情脈脈的壹雙眼睛，身體和心裏立刻被燒烤的同樣的熱不可奈，焦躁不安。和黃小娟的對視中，兩人的心裏對對方的想念和情意都心領神會，不用語言，不用肢體，那種默契只有有情人才能體會得到。“弟弟，下午到家裏吃飯吧，姐姐有話對妳說。”

　　牛苯也溫情脈脈的看著黃小娟說：“好吧。”

　　“那我走了。”

　　黃小娟戀戀不舍的走了，牛苯的思想在激烈的鬥爭著，對於自己和黃小娟的關系，牛苯有時心裏非常矛盾，壹個人時，常常想，不能和她幹再那樣的事了，把她認作親姐姐，心裏會平衡些。可壹見到黃小娟，這些在心中打好的腹稿和決定立刻被瓦解的煙消雲散。牛苯有時也自責，他這樣的不能自律，在以後的工作有百害而無壹利。

　　下午，在辦公室裏，牛苯接到壹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壹個自稱是黑社會馮巖彪的手下，警告牛苯說：妳小子，這幾天不要太張狂了，小心那天來修理修理妳小子，讓妳死不下也活不了。牛苯問對方是誰，為什麽要和自己作對？對方不理會他的問話，只是警告和謾罵，氣的牛苯掛了電話。整個下午都在想這事，怎麽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想著自己壹沒有和黑社會交往和沖突；二沒有什麽仇人，也沒有和那個人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三又不是有錢有權的富豪和領導。那又是為什麽那。他想到會不會是前妻的那個奸夫，或者楊局長，隨即也被他否定了，前者沒有理由來挑他，他還想去找他呢，他是不敢來的，後者也沒有可能，他應該不會知道的，即使知道了，會直截了當的面對他，沒有必要找黑社會的。牛苯在心裏嘀咕這，會是誰呢，顯然不是打錯電話的，是問清自己的姓名才開始警告的。他想著，能否從電話號碼上查出個頭緒了，想到這兒，立刻從電話裏找出剛才的號碼，壹看是139，上網查這個號碼，是本市裏的。

　　下午到黃小娟家裏吃飯，牛苯因為下午的電話，心事重重的，楊局長給他說了些工作中的事他也沒有認真的聽，劉燕也總是低著頭，躲著牛苯，黃小娟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過於的親熱，所以這頓飯吃完後，牛苯沒有停留，匆匆的告辭了。

　　回到家裏，牛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想著自己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恐嚇，人家在暗處，自己在明初，看來得做些防範了。正在這麽的胡思亂想著的時候，黃小娟敲門來了，進門後說：“弟弟啊，下午怎麽了，愁眉苦臉的，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牛苯把下午的事給她說了壹遍，黃小娟聽了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又不能長時間的停留，只把牛苯抱了抱，匆匆的走了。

　　回家後，黃小娟也是壹頭霧水，不知所以然。就和老楊說了，楊局長更是莫名其妙，怎麽，好好的能生出這麽壹杠子事來，不過姜還是老的辣，楊局長經過分析和判斷，給黃小娟說，有可能和競聘有關。

　　果不其然，早上壹上班，牛苯就接到紀檢委的電話，讓他即刻到那裏開會。牛苯沒有多想什麽，因為市上各單位通知開會是常有的事。等到了市委辦公大樓4層的紀檢委會議室，感激有點異樣了，平時開會會議室裏熙熙攘攘的人很多，今天的會議室裏冷冷清清的只有3－4個人，連往常壹進面就貧嘴的小樊，也是默默的斜看了他壹眼，給他到了壹杯水就悄悄的坐在壹角打開會議記錄本記錄起來。

　　紀檢委的程副書記說話了：“小牛啊，工作還忙吧。”

　　牛苯坐在程書記的對面回答說：“不算太忙，還可以吧。”

　　程書記接著說：“今天把妳叫來，開個會，組織上想了解妳的壹些事情，是壹次例行的會，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希望妳如實的回答。”

　　牛苯說：“我會配合組織工作的，請問吧。”

　　程書記問：“那咱們就開始吧，小牛，妳現在是單身吧？”

　　牛苯回答：“是的。”

　　程書記問：“啥時間離婚的，能說說離婚的原因嗎？”

　　牛苯回答：“前年的11月離婚的，離婚的原因，哦，是感情不合。”

　　程書記問：“聽說妳們兩口子是自由戀愛結婚，婚後感情壹直不錯吧。”

　　牛苯回答：“是的，後來因為性格不合，就離婚了。”

　　程書記問：“哦，是那樣嗎？那妳現在有了新的目標了嗎？我是說對象。”

　　牛苯回答：“暫時還沒有。”

　　程書記問：“妳們局裏那麽多的好姑娘就沒有壹個如意的？看來我們的小牛同誌眼光很高吧，哈哈。”

　　牛苯調整了壹下坐的姿勢回答：“不是，是我的條件很不好，人家都看不上我。”

　　程書記問：“哦，妳的條件不好，能說說嗎？”

　　牛苯說：“我現在還欠著10多萬元的外債，又離過婚，還有壹個孩子。”

　　程書記問：“妳的孩子跟妳嗎？”

　　牛苯回答：“不是，跟我前妻。”

　　程書記問：“妳前妻現在結婚了嗎？”

　　牛苯回答：“好像還沒有吧，具體的我不太清楚。”

　　程書記問：“妳剛才說妳還欠很多債，是為住房欠下的？還是為啥欠下了？”

　　牛苯回答：“主要是為住房欠的，還有離婚時也欠了壹些。”

　　程書記問：“哦，妳的住房是多大面積，壹共多少錢？”

　　牛苯回答：“130平米，18萬快錢。”

　　程書記問：“是單位按照怎樣的原則分配的？”

　　牛苯回答：“按照工齡、職務、原來的住房情況等條件分配的。”

　　程書記問：“如果按照妳說的上述條件，妳能分配到現在的面積嗎？”

　　牛苯壹楞，這樣的刨根問底是調查啊，自己被人告了黑狀了，看來告狀之人對他很了解，他略微想了壹下，回答：“按照我現在的職務和工齡是可以的。”、

　　程書記問：“妳們局去年是否給每人配發了壹部手機？是妳經手的吧？”

　　牛苯回答：“是的。”

　　程書記問：“按照規定是不能有這樣的開支的，那妳們怎樣處理這筆費用的？還有妳在經手中有沒有和經銷商要過壹部諾基亞手機？”

　　牛苯知道這牽扯到局長了，怎樣回答呢？想了壹想說：“我們局的業務性很強，下屬公司為了聯系方便，為我們配了手機，至於諾基亞手機，是我們買的手機多，經銷商就給我們送了壹部，但我沒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