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tx程志

历史军事

哎……”悠悠一声长叹,说不出的悲伤和无奈。陈应望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这是一个比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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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麻烦大了

盛唐血刃 by tx程志

2019-5-2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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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走马也不是什么马都可以做到的,否则所有的骑兵都可以做到日行八百,夜进六百里了。陈应率领的一个骑兵团加上陈怀仁与赵远桥、李初七等人,按照走马的方式,压着战马的步子,缓缓前进。
  如果是一匹马倒还好,数百匹战马在一起,它们之间就会相互较劲。如果一匹突然加速冲刺,其他的战马就会不约而同的跟着跑。像这种刻意压着速度走马的举为,执行起来就相当困难的。
  也多亏了陈应曾训练这些骑兵齐步走,骑兵在齐步走的时候,其实本身就是在走马。不过陈应刚刚训练的时候,只是为了让骑兵和步兵一样,走得好看一些。
  刚刚开始,这些骑兵将士认为陈应是在多此一举,刚刚从灵州出发,正应趁着战马体力充沛,好好跑上一阵,等战马的体力耗尽,再像现在这样缓缓前进。陈应离开灵州的时候,部队交给罗士信、张士贵率领,这些跟着陈应前往高平只是一个原东宫右卫率从八品御侮副尉司戈赵纯阳。
  司戈这个官职就是指掌握着戈矛事物的小官,按照品阶相当于后世中尉军衔。陈应将右卫率还给李建成,赵纯阳这个原勋二府的从八品司戈,瞬间水涨船高,跟着陈应成为第六折冲府第二十八团校尉。不过这个官职只是陈应承认,朝廷还没有给陈应背书。如今赵纯阳是以八品御侮副尉的军衔,暂领翊麾校尉。
  尽管这些普通士兵非常不理解陈应的作法,但是因为陈应在整个灵州三军中树立了绝对的威信,倒没有人牢骚满腹。
  就在这时,陈应发现李初七撅起嘴,一脸不爽样子。李初七年龄不大,而且没有城府。看着李初七生闷气的样子,陈应感觉好气又好笑。
  就这样慢吞吞的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不知道不觉已经走到了灵州城南的薄骨律城。第二十八团的骑兵将士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如果不惜马力,从灵州跑到薄骨律城需要将近两刻钟,但是战马的体力绝对耗尽,如果他们虽然慢了一些,然而战马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
  不过,李初七却不懂这些啊。他认为陈应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看着陈应游哉游哉的模样,顿时更加生气,气得将头扭过去不看陈应。
  就在这时,赵纯阳策马来到陈应身边道:“总管,此法甚妙,应该在全军推广!”
  陈应暗暗得意,他虽然有些不爽蒙古人,但是蒙古人创立的这一套走马方式,却创造了军事历史上的奇迹。
  陈应点点头道:“这次咱们先检验一下,如果效果真不错就可以大规模推广了!”
  陈应此时也在想,虽然此时蒙古族形成还有六百余年,然而蒙古马早就有了,如果在草原上寻常一下,应可以找到蒙古马的祖宗,如果以蒙古马装备一支骑兵,以曼古歹、走马技术相配合,那才真够突厥人喝一壶的,一旦真的到了那一天,乐子才大了。
  从灵州到高平六百余里路,陈应所部居用了五个半时辰居然抵达了高平。不过此时全军无论人马皆疲惫不堪,特别是大量士兵掉队了,经过清点全军人马仅仅两百出头,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兵掉队了。
  此时城关已经落锁,不过凭借着陈应关内道行军总管的凭信,陈应还是顺利的进入了高平城。然而,就在陈应走到高平县衙前的长街时,突然从衙门内传出阵阵悲哭。
  陈应心中一紧,难道李道宗已经死了?临近县衙门口,陈应反而迟疑起来,李道宗如果已经死了,他再进去已经变成没有任何意义。
  李渊会怎么对付自己?事实上那个时候,李渊也身不由已了,大唐死了一个开国郡公,作为皇帝不闻不问,根本说不过去,
  恐怕李渊也会迫于朝野议论,被迫出兵。只要灵州这边打起来,王世充此时可没有李密牵制了,无论如何王世充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说不定河北窦建德也会横插一脚,到时突厥引兵南下,刚刚有些天下太平的苗头,就会变得扑朔迷离。
  陈应调转马头,正准备走。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赵纯阳却道:“总管打算回灵州?”
  陈应点点头。
  赵纯阳道:“总管回灵州做什么?”
  陈应闻言一愣,他原本听到李道宗死了的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返回灵州,然后趁着唐军未至之前,有多远跑多远。
  稍镇定细思一番,如此仓促出逃,实在没有多少胜算。仓促之下,陈应根本就没有信心会有多少唐军将士跟他上山落草为匪,能拉出去一半人吗?
  陈应想想也悬!就算能拉走一半的力量,什么都没有准备,又如何立足?最为关键的,大唐最终会统一天下,横扫四海八荒,
  跟大唐朝廷作对,恐怕没有半分胜算。就在陈应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高平县衙里隐隐传出一阵欢呼……
  陈应派出人前往县衙打探,这才知道原来张绍庭眼见赛华佗张千山无力治疗李道宗,自己前程暗淡无光,顿时心升绝望,悄悄挽了一个绳套,把自己吊上去了,多亏仆役发现及时,给解救了下来。
  不过张绍庭却闭过气去,一旁家眷和仆役连嚎连推搡,张绍庭这才悠悠转醒。
  得知陈应自己弄了一个大乌龙,陈应也弄了一个大红脸。他带着陈怀仁去救治李道宗。陈怀仁治疗别的病症,基本上都不靠谱,可是治疗外伤,特别是手术缝合方面,陈怀仁已经算得上大师级了。
  早在灵州之战之中,右卫率的伤亡也不少。陈怀仁带着他的医护队至少缝合了数千上万例伤患。陈怀仁的手术水平,随着灵州之战,大量的伤员而锻炼也变得越发精湛。
  陈怀仁可不像张千山那样顾及那么多,他在高平略作休息,然而就开始为李道宗手术。莫约两刻钟,李初七将截带着铭文的箭端,陈应接过这根箭端仔细端详起来。
  上面镌刻着“军器监监制”五个字样,当看“寅戊”二字的时候,陈应的脸色大变。寅戊为干支之一,顺序为十五。如果所记不错的话,这一批箭矢正是他当初离开长安,李建成利用职务之便,调拨给他的箭矢之一。
  陈应的脑袋瞬间嗡了一下:“麻烦真的大了。“
一条道走到黑
  合适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甚至留下他亲笔画押领取的箭矢,让陈应百口莫辩。陈应进行换位思考,也感觉自己罪无可赦!
  刘忠直逃离灵州时,陈应并没有慌张,事实上他当时吃定了杨则和杜善果会帮自己。三人联手炮制出了刘忠直索贿不成,负气栽赃的假象。
  因为杨则和杜善果是君子,陈应可以欺之以方。杨则和杜善果二人都非常清楚,陈应在灵州的能量。
  有云,凡为国家天下九经,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
  自隋末以来,手握兵权的将领,几乎权同春秋的诸侯。降而复叛,叛而复降已经是常态了。刘忠直在刁难陈应的时候,杜善果也好,杨则也罢,他们都看到眼中,是非已经有了公断。在这个时间,就算陈应想反,他们也会极力安抚,而不是像刘忠直一样极力打压。
  所以当陈应向二人提出三奏书之事宜,二人毫不犹豫的就赞同了陈应的提议。
  陷害他的敌人准备非常充足,根本不给陈应反驳的机会。
  在高平县衙门前厅,陈应坐在桌前。尽管腹内空空如也,满对佳肴,陈应却半点胃口全无,酒是名酒竹叶青,色泽碧绿,芳香醇厚,然而倒入陈应的口中,却入烧刀子一样难以入喉咙。陈应满脸苦涩,可是他的心里则更加苦涩。
  事实上这场阴谋背后的主使者并不难猜测,不是梁师都,就是义成公主,其他人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迫切的动机。
  陈应的意外崛起,打乱了突厥人扩张的节奏,同样弄得梁师都狼狈不堪。无论突厥还是梁师都,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短时间内他还不想离开大唐这个靠山,事实上他还真没有跟大唐叫板的本钱。
  陈应其实并不相信李渊会看不出这是栽赃陷害之计。如果李渊连这点浅显的伎俩都看不穿,恐怕有负他的威名。
  当然,陈应现在还猜测不透李渊会如何对付他,如果此时李渊已经猜忌他,那么他就算不想犯,李渊也会逼反他,因为时间越是推移,他的实力只会增加越大。如果李渊不猜忌他,那么事情就皆大欢喜。
  谁活着都不容易,说到底,满世界的辛苦就是为了糊口,谁都不例外。这是陈应来到这个世界上感触最深的一句话。
  陈应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加苦恼,真正原因是他想要的更多。除了可以活下去,陈应还想要尊严、自由。
  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陈应感觉没有半点安全感。在封建社会中,贵族就代表一切,捏死他就像捏死一个蚂蚁那么容易。
  陈应不想这么死得无声无息,但是他此时也没有反抗的本钱。每一次出现选择的时候,陈应总感觉比战场厮杀更要为难,有一条路,哪怕是通向悬崖的路,那也只好继续地走下去。可是当前方出现两条路时,该如何抉择便是一件大大折磨人的事了。
  陈应此时的选择其实不多,一是认命,放弃反抗,交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李渊处置。或许李渊不会杀他,或许他会死得很惨。要么反抗,可是反抗的话,会有很多人会死,或许他会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是现在,陈应并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家,尽管这个家里还没有女主人,但是跟着他吃饭的却有十数人,而且如今灵州三军,一旦自己被为叛贼,那么很多人的命运就会改写。
  陈应看似两条选择之路,事实上两条路都殊途同归,这让陈应的抉择就将变得更加困难。
  自己该如何决择?
  成了陈应心中最茫然的问题。
  就在陈应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在他身边有一个人坐了下来,一阵熟悉的香气传来。
  陈应抬头,看到了何月儿一脸妩媚的脸。此时何月儿将手支在下巴上,还颇有兴致的上下打量陈应。
  陈应被何月儿看得非常不舒服,不知道怎么的,陈应望着何月儿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公主殿下让你来的?”
  自从何月儿可以毫发无损的潜入灵州城总管府,现在他出现在高平城,陈应反而没有意外。既然何月儿敢只身远身,只以证明她有实力自保。
  何月儿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堂堂让突厥人闻风丧胆大将军、灵州总管此时居然一副小女儿态,不知道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陈应无奈的瞟了何月儿一眼道:“想笑就笑吧,反正笑又笑不掉块肉!”
  何月儿感慨道:“看来,陈大将军遇到的事情,很是棘手啊!”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官职越大,责任也越大。这次我总算看出来了,这人哪还必须要信命,阎王爷让你五更死,绝对活不到天明!”陈应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什么破事都往我身上跑!我说我是冤枉的,你相信吗?”
  何月儿微微一笑道:“我信,公主也信你,可是这又有什么用,我和公主,我们代表不了天下人!”
  陈应道:“是啊,或者我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何月儿道:“这可不像你,你想得太多了,人还是简单的点好!你不是喜欢简单粗暴吗?谁让你不痛快,你弄死他啊!”
  “弄死个屁啊!人家马上就会弄死我了。”陈应没好气的道:“我倒是想弄死处罗可汗,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也想弄死梁师都,我想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我想……”
  陈应并没的把话说出来,突然疑惑的道:“你来高平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何月儿翻了白眼道:“公主很担心你,怕你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陈应皱起眉头:“公主的意思是!”
  何月儿道:“你该回长安了!”
  “回长安!”陈应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好,我跟你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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