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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為田舍郎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大唐天寶九年八月,劍南道蜀州,青城山下,石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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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出秦赴襄

朝為田舍郎 by 賊眉鼠眼

2021-7-5 21:17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李光弼與顧青沒有血緣關系,但他仍為顧青操碎了心,領軍平叛被安祿山打得灰頭土臉,帶著壹群殘兵敗將鉆秦嶺大山裏,還要牽掛顧青的親事,李光弼想想就覺得自己命苦。
  “公主殿下與天子巡幸西南豈不是更安全麽?為何要離開天子行營?”李光弼試探著問道。
  萬春坐在馬上,掰下壹塊胡餅送進嘴裏,小臉頓時露出難以下咽的表情,努力梗了下脖子,幾乎將這塊胡餅生吞了下去,李光弼急忙遞上水,萬春灌了好幾口才緩過來。
  “好餅,好吃。”萬春昧著良心朝李光弼露出甜甜的笑。嘴上說著好吃,手上卻迅速將剩下的胡餅遞給旁邊的婦娥,再也不肯多看它壹眼。
  李光弼捋須微笑,不錯,標準的皇家教養,說瞎話都特別有素質。
  “我喜歡顧青。”萬春語氣平常地道,淡定得仿佛在述說今天的天氣,平靜卻無可辯駁,像眾人皆知的真理。
  李光弼捋須的手微微壹顫,仍然微笑道:“殿下莫鬧,顧青出身貧寒,幼年差點餓死,殿下是金枝玉葉,功臣世家子弟才是殿下的良配,顧青何德何能,哪裏配得上殿下。”
  萬春不高興了,瞪著他道:“顧青把妳當長輩,哪有長輩在背後如此編排晚輩的。顧青出身貧寒又如何?本宮只求有情郎,與我相敬相愛壹生,他的出身與我何幹?他縱是個乞丐,本宮看中了也嫁。”
  李光弼苦笑道:“顧青雖說未婚配……但殿下怕是來晚了。”
  萬春笑了:“本宮明白妳的意思,妳是說張家姐妹捷足先登了?無妨,本宮比她們姐妹強多了,顧青只要不瞎,他會選擇我的,只要他沒與張家姐妹成親,我就有機會讓他臨陣倒戈。”
  李光弼臉頰直抽抽,這詞兒用的,也是皇家教的?
  “殿下,臣說句逆耳忠言,顧青此子看似溫和,實則性情頗為孤傲,而且有股子拗脾氣,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從來不在乎利弊得失,甚至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以他的脾性,個人親事他斷然不會為皇權折腰,殿下當三思啊。”
  萬春哼道:“本宮從來沒用皇權逼過他……”
  話沒說完,想到當初在終南山,他看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她差點當場下令將他滅口,後來在長安城相遇,她對他也是左右不順眼,動輒與他為難。
  想到這裏,萬春俏臉壹紅,仍努力鎮定地道:“……至少他與我關系熟絡後,本宮便再沒用皇權欺壓過他,我想嫁他也不會逼他,我要用我的魅力迷死他,讓他心甘情願舍張家姐妹而娶我,哼,人多了不起嗎?本宮陪嫁壹百個宮女行不行?”
  李光弼驚呆了,脫口道:“美不死他!……咳,臣的意思是,殿下能這麽想,臣甚為欣悅,就怕殿下爭到最後不耐煩了,請天子下旨賜婚,以顧青的脾氣,恐怕斷不會從命,那時殿下與顧青的關系也會壹落千丈,壹旦天子出面,殿下與他都是輸家。”
  萬春嗯了壹聲,俏臉浮上幾許輕愁,嘆道:“若世上的情愛能用壹紙聖旨解決,那該多好……”
  看著萬春愁意薄怨的俏臉,李光弼也輕輕壹嘆。
  聖旨這東西只能決定別人的富貴生死,情愛卻是萬不能決的,屈從於聖旨的情愛,已經不能叫情愛了,只能叫利益。
  壹騎快馬從東面飛快趕來,馬上騎士疾馳到李光弼面前抱拳道:“稟大將軍,前方斥候在城鎮中打探到,半月前安西軍在許州城外潁水河畔大捷,安祿山向北方異族突厥,室韋,靺鞨等部借兵十萬南下,安西軍聞訊後在潁水河畔設伏,此戰斬敵七萬余,俘虜壹萬余,余者逃散,安賊援兵盡沒。”
  李光弼聞言先是壹驚,接著大喜,長笑道:“好!不愧是顧家的種,哈哈!好!太長誌氣了,安祿山又被顧青生生剁了壹只爪子,平叛指日可待!”
  萬春騎在馬上也高興得不行,渾身興奮地亂扭,大聲道:“李叔叔,快快,下令快馬加鞭,咱們趕快去找顧青,安西軍打得那麽辛苦,咱們要幫他。”
  李光弼點頭,沈聲問騎士道:“可打聽到如今安西軍駐營何處?”
  騎士道:“潁水大捷後,安西軍從鄧州城外拔營南下,往襄州而去,可能會在襄州紮營。”
  李光弼笑容壹斂,皺眉道:“南下?安西軍為何南下?此時難道不應該乘勝追擊,徐徐進軍關中嗎?顧青在想什麽?”
  萬春已知顧青和安西軍的下落,她可不管顧青究竟是怎麽想,只要自己能找到他就好。
  “李叔叔,咱們先找到顧青,李叔叔再當面問他便是,妳此時胡亂猜測沒用的,咱們快趕路吧。”
  李光弼笑道:“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苦衷內情,不錯,我們還是趕路吧,盡早與安西軍會合才是。”
  ……
  靈州城。
  靈州城位於北面朔方節度使府轄下,即千年後的寧夏靈武。
  長安被叛軍所占後,太子李亨已無法留守關中,於是率軍北上,壹直到朔方節度使轄下的靈州城才算安頓下來。
  李亨麾下的軍隊不多,大約壹萬余,其中壹半是長安守軍,另壹半是他出長安後沿途從各地各州調集而來的地方軍隊,也有壹些是臨時從難民中募來的新兵。
  這樣壹支成分亂七八糟的軍隊,戰鬥力可想而知。
  離開長安壹路向北,路上也遇到過叛軍,李亨這壹路根本就沒打過壹場像樣的仗,在叛軍面前往往都是壹擊便潰,壹潰就逃,逃出去後再次聚集收攏殘兵。
  就這樣跌跌撞撞到了靈州,李亨累壞了,心情也沮喪到極點,於是再也不肯走了。
  靈州駐紮休整了幾個月後,軍隊終於有了幾分模樣,同時南方的軍報也輾轉傳了過來。
  各方軍報裏,大多是戰敗的壞消息,唯獨安西軍成了軍報中壹抹唯壹的亮色。
  潁水河畔大捷,斬敵七萬,這可是了不起的大勝,消息傳到靈州,李亨大喜之下召集跟隨他的朝臣在靈州的府邸裏大宴壹場,算是為安西軍遙賀。
  壹場大醉,第二天李亨起床頭疼欲裂,身邊的謀臣李泌卻在院外求見。
  李亨打起精神,屏退左右,鬥室內只剩二人。
  李泌輕聲道:“殿下,李常松從天子行營傳來了消息……”
  李亨精神壹振,身子不自覺地前傾,急切地道:“布置如何?”
  李泌道:“李常松已說動了禁軍龍武大將軍陳玄禮,陳玄禮願為殿下效力,伺機發起兵變……”
  李亨大喜:“好!孤沒看錯陳玄禮,不枉孤對他這些年的恩典。”
  李泌猶豫了壹下,道:“殿下,陳玄禮答應兵變,但卻要求絕對不準傷害天子,否則他必倒戈。”
  李亨楞了壹下,道:“他……是何意?”
  “陳玄禮的意思是,兵變只除楊家,不傷天子,他仍忠於陛下,只是楊家為惡,害江山傾頹,楊國忠必除。”
  李亨臉色沈了下來,冷哼道:“他倒是忠臣,只除奸佞,別的都不做,難不成他真只打算‘清君側’?”
  李泌苦笑道:“看來確是如此,殿下,既然陳玄禮只答應除楊國忠,別的事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李亨目光閃動。
  除了誅殺楊國忠,李亨還想做什麽?
  他想做的當然更多,最好能在亂軍中將他親爹壹刀砍了,而他在遙遠的靈州城,與此事完全沒有幹系,大唐天子的位置順理成章便由他坐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不敢明說,下面的謀臣如李泌,杜鴻漸等人自然心知肚明,但也都裝著糊塗。
  如今看來,太子的親爹壹時半會兒還除不了,李亨心中的失望難以言表。
  “只誅楊國忠也好,此獠與我不合多年,朝堂上屢屢與我作對,誅殺此獠有益無害,孤少了個心腹大患,別的事日後徐徐圖之。”李亨沈聲道。
  李泌又道:“陳玄禮說了,楊家除了楊國忠,其他幾個都可以趁著兵變之時殺了,包括楊貴妃……”
  李亨忽然嘖了壹聲,神情有些遲疑。
  別的楊家人當然都該殺,但楊貴妃……
  楊貴妃今年才三十多歲,而李亨已四十多歲了,楊貴妃的絕色美貌李亨已暗暗垂涎多年,只是有賊心沒賊膽,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楊國忠死便死了,但楊貴妃……
  李泌跟隨李亨多年,壹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急忙道:“殿下不可!楊貴妃也必須死,殿下莫忘了,禁軍兵變是咱們壹手炮制出來的,若殿下收了楊貴妃,她遲早會知道真相,您可是她的殺兄殺姐仇人,這樣的人如何能留在身邊?萬萬不可!世上絕色女子多矣,殿下不必為了她而將萬金之軀置於險地。”
  李泌說得在理,李亨悻悻嘆了口氣,終於絕了這個念頭,眼神閃過壹絲惋惜後,狠狠壹咬牙,道:“罷了,楊家那幾個全都誅殺了。”
  “陳玄禮可有說過何時發動?”
  李泌道:“李常松傳來消息,就在這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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