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南洋再起

聽風煮雨夜

歷史軍事

大明永歷十四年,清順治十七年,西歷1660年。
南洋,馬尼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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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路易十四的小算盤

大明之南洋再起 by 聽風煮雨夜

2023-5-13 21:41

  躲在掩體後的哥薩克們被炸懵了。
  但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迎接他們的便是壹根根雪亮的刺刀,以及穿著棉甲湧上來的明軍士卒。
  哈緬科夫被忽如其來的爆炸炸懵了,當他回過神來之時,已經被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腦門上。
  他下意識的矮身躲避,在地上打了壹個滾。
  啪的壹聲巨響,用槍指著他的明軍瞬間扣動了扳機,火光爆開,鉛彈擦著他的身體射入雪地之中,在他的肋部留下了壹道十分明顯的血痕。
  皮肉外網,鮮血直流!
  但是,在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之下,哈緬科夫根本感受不到肋部的疼痛。
  他的身體如同壹只靈巧的野狼般前撲,手中的匕首刺向了當面的明軍士卒的喉嚨。
  哥薩克的兇悍可見壹斑!
  即使被槍口抵住了腦袋,依舊敢於奮起壹擊。
  並且,哈緬科夫此舉還並非個例,幾乎所有的哥薩克都是奮起反抗了的。
  只是,有的人反應快,在暴起的瞬間躲掉了明軍的槍擊以及刺刀捅刺。
  然後發起了反擊,和明軍士卒肉搏廝殺在壹起。
  而有人則是在反抗的同時,就被鉛彈給當場擊斃了。
  明軍也是被這些哥薩克的兇悍給打了壹個措手不及。
  以往他們根本沒遇到過這麽兇悍的敵人,只要他們把槍口瞄準敵人,敵人就不會再反抗了。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這些哥薩克們竟然這般的不怕死!
  槍口頂腦門上了,竟然還敢反抗。
  戰場瞬間亂做壹團,雙方開始了肉搏廝殺。
  面對哈緬科夫刺來的匕首,趙虎反應相當的迅速,後撤步躲避,然後舉槍便刺。
  鋒利的刺刀瞬間劃開了哈緬科夫身上的皮袍子,然後紮在了他的胸口,在其身上留下了壹個血洞,鮮血殷殷滲出。
  與此同時,由於趙虎的後撤步,哈緬科夫手中的匕首只是刺在了趙虎的胸前。
  嘩啦壹聲,鋒利的匕首割開了棉甲外的絲棉夾層,然後被內部的甲片給擋了下來。
  哈緬科夫感受著匕首落空的手感,臉上的表情滿是錯愕。
  對面的敵人看起來明明只有壹身棉襖,為什麽棉襖也能擋得住匕首的刺擊?
  在此之前,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識過棉甲這種東西。
  趙虎再次後撤步,然後舉槍再刺。
  這次,鋒利的刺刀毫無意外的貫穿了哈緬科夫的心臟,哈緬科夫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現場的戰鬥幾乎是呈現壹邊倒的局勢!
  雖然明軍被哥薩克們的兇悍打了壹個措手不及,但真正戰鬥起來卻是並不怕他們。
  這些能被派出來的偵察兵,可都是明軍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其中不乏勇力過人者。
  更別說這些明軍還有兵器甲械的優勢,他們手中的刺刀,身上的棉甲可不是擺設。
  在肉搏廝殺中,盔甲的作用要比想象中的大多了。
  尤其是類似趙虎這樣的老兵,殺幾個只有壹身皮袍子,幾乎沒什麽防護的哥薩克,完全就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有盔甲在,他們根本不會受傷。
  再說了,即使不論戰鬥經驗,兵器甲械,光是身體素質明軍士卒也要超過這些哥薩克不少。
  要知道,這個時代全世界身高最高,身體最強壯的人種可是中國人。
  這些哥薩克也就占了壹個野性!
  沒多長時間,那些奮起反抗的哥薩克們便被壹壹擊斃了。
  鮮血暈染開來,將四周的雪地染紅。
  “排長,我們這邊死了壹個,傷了三個!”
  趙虎壹臉沈痛的向排長匯報道。
  當然了,這些死傷並不是在肉搏中出現的,而是在剛剛火槍對射時出現的。
  在肉搏戰中,明軍身上的棉甲為他們提供了不小的容錯空間,即使他們做錯了什麽,有甲胄在身,也不會有事。
  但在剛剛的火槍對射中,雖然這些哥薩克的火槍射速慢,射擊精度差,可如果能打中了人,也是會有傷亡的。
  排長點點頭說道。
  “受傷的弟兄全力救治!”
  “戰死的弟兄準備火化吧,火化之後也好將屍骨給帶回去!”
  雖然現在是冬天,冬天的西伯利亞完全不用擔心屍體會腐爛的事情。
  但是,他們此行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還要繼續深入西伯利亞。
  如果再攜帶著壹具屍體,就有些太礙事了。
  火化之後,將骨灰帶回去是最佳的選擇!
  趙虎點頭便去做了。
  他親自動手為戰死的袍澤清理身上的血汙,為其整理戰袍,然後取下其脖子上的兵牌。
  將能表明其身份的兵牌十分鄭重的塞到了自己的懷中!
  壹旁,其他的明軍士卒則是在打掃戰場,審訊俘虜。
  原本在動手之前,明軍上下還有些擔心那些黑白雙色的狼會很兇悍,會攻擊他們。
  但等到戰鬥結束以後,看著那些遠看威風凜凜,近看眼神無比睿智的黑白雙色的狼的時候,他們才恍然發現。
  這哪裏是狼啊,明明是長得像狼的狗好嗎?
  排長開始動手審訊戰俘,想要從戰俘口中得知他們在這奴兒幹都司究竟有多少的定居點。
  負責動手行刑的,是壹些達斡爾人以及鄂倫春人出身的士卒。
  這些士卒出身在奴兒幹都司本地,他們出身的部落都沒少受到羅剎人的欺壓。
  甚至其中有不少人還和羅剎人有著血海深仇。
  如今,朝廷要發兵收復奴兒幹都司,這些人要比軍中的漢人還要興奮。
  對於軍中的漢人來說,收復奴兒幹都司是為了功業。
  但對他們來說,朝廷收復奴兒幹都司,那就是在收復他們的家園。
  在嚴刑逼供之下,那些被俘的哥薩克很快便招供了。
  排長拿出壹張土地鋪在地上,開始根據那些哥薩克的招供,在地圖上寫寫畫畫,並同自己之前所探知到的那些消息壹壹對應。
  很快,他便大概摸清楚了羅剎人在這四周的幾個小據點的位置。
  沈吟壹陣之後,排長開口說道。
  “我等原地修整壹日,然後繼續北上!”
  眾人聞言,紛紛齊聲應諾。
  至於說那些戰俘,當然是全部處理掉了。
  這壹行明軍所攜帶的糧草本就有限,又怎麽會去養那些戰俘呢。
  受到了排長的示意,幾名明軍士卒將那些戰俘都給拖到了樹林中,然後準備動手處決掉他們。
  隨著他們押到了樹林中,這些哥薩克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因為殺俘這種事情,他們也沒少幹。
  這熟悉的動作,是要殺俘無疑了。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也是看起來有些扭曲,不斷的掙紮著,咒罵著。
  壹時間,蘇卡不列的聲音相當的密集。
  “妳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襲擊我們?”
  “蘇卡不列,妳們不怕沙皇陛下的怒火嗎?”
  “該死的野蠻人,偉大的哥薩克壹定會讓妳們付出代價的!”
  “……”
  只是,哪怕是到了現在,這些哥薩克們也沒弄清楚襲擊他們的到底是什麽人。
  雖然他們知道在南方有壹個強大中國,但按照他們那落後了不知道多年的情報來看,現在南方的大明應該還在和位於他們北方的野蠻人交戰。
  這些哥薩克們並不認為出於戰亂中的大明有能力向西伯利亞派兵!
  噗呲!噗呲!
  利刃入肉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壹個個哥薩克被殺死在了樹林中,屍體就那麽被丟在原地。
  想來很快就會有食肉的野獸出沒,將這些屍體給清理掉。
  明軍在原地紮營生火,將那些哥薩克留在雪橇上獵物烤熟,又煮了鍋熱湯,好好的吃了壹頓熱飯。
  祛了祛骨子裏的寒冷。
  然後,第二日他們便繼續北上了。
  廣袤的西伯利亞雪原中,像這樣的偵察兵不止有壹只。
  大明為了保證大軍收復奴兒幹都司的過程順利,壹口氣往奴兒幹都司派出了數十只精銳偵查兵隊伍,用於摸清楚奴兒幹都司的具體情況。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有消息被報回到了遼東都司的中心沈陽城。
  然後再通過沈陽城的電報線,向著南京轉送。
  隨著壹道道消息不斷的抵達,朱宏煜也是在不斷的和五軍都督府商議著軍情布置。
  ……
  法蘭西,巴黎,凡爾賽宮!
  剛剛落成沒多長時間的凡爾賽宮顯得輝煌且大氣,建築壯美又不失精致,漂亮極了。
  敢從紅衣主教馬紮然手上接過政權,實現親政的法蘭西國王路易十四,正處於他人生中最意氣風發的階段。
  他端坐在壹張桌子後,壹張因為近親結婚而不是很好看的臉上,卻滿是陶醉。
  而在路易十四的面前,正擺著壹瓶來自東方的香水。
  純水晶磨制的瓶身上,由手藝最精湛的匠人手工繪制著漂亮的彩繪圖案。
  從瓶身中取出壹點香水,灑到了自己身上。
  路易十四再次滿是陶醉的深吸壹口氣,然後開口說道。
  “這個味道聞起來,像是玫瑰花和薰衣草的融合,後調好像還有些龍涎香……”
  “這樣的香水壹瓶多少需要多少法郎?”
  路易十四開口詢問自己面前的侍從道。
  這個時代的巴黎雖然暫時還沒變成黑巴黎,但城市裏的騷臭和異味卻是壹脈相承的。
  路易十四之所以要住到凡爾賽宮來,就是因為受不了巴黎城內的味道了。
  而他發明高跟鞋,也是為了避免自己出行時踩到奧利給。
  但是,那沒用。
  巴黎城內有味道不是因為巴黎有味道,而是因為“浪漫”的法國人不講衛生,習慣隨地大小便,所以巴黎有味道。
  而凡爾賽宮雖然因為位置在城外,比較偏僻,地廣人稀,所以味道淡了些。
  但人還是那些人,習慣還是不講衛生的習慣,凡爾賽宮裏的味道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
  是故,路易十四對於這種能夠散發出幽香,遮蓋空氣中的騷臭味的香水,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
  侍從聞言,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這瓶香水是底下的商人們獻上來的,他只是代為傳遞而已。
  “國王陛下,這是底下的商人們敬獻給您的生日禮物!”
  “具體價值我並不知道!”
  “但想來這種被從遙遠的東方運輸來的禮物,價格應該低不了。”
  路易十四聞言,滿臉贊許的點頭。
  “不錯不錯,當真不錯!”
  忽然,路易十四眼尖,看到了香水瓶底部的銘文。
  看著“皇室專貢”這四個方塊字,路易十四的眼神越發的明亮了。
  不同於鴉片戰爭以後,中國人的國際形象直接跌落神壇,淪為東亞病夫。
  在這個時代,隨著東西方的文化交流,很多西方國家都掀起了壹股子東方熱。
  法國也是同樣如此!
  路易十四這位太陽王,便是壹位實打實的東方迷。
  他認識的漢字不多,但皇室這兩個敏感字眼,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任何東西只要能和神秘的東方扯上壹些關系,價值就會大漲。
  而如果能夠和東方的皇室扯上關系,那就更是價值連城了!
  或許是出於對東方君王的權勢的艷羨吧,現在的路易十四對東方皇室十分的向往。
  而法國也是在路易十四的帶頭作用下,整體都十分推崇來自東方的文化。
  說話間,路易十四下令召獻禮的商人覲見。
  等商人行禮之後,其直接詢問了這瓶香水的價格。
  “國王陛下,這瓶香水價值三千塊法郎!”
  商人聞言,十分恭敬的說道。
  這個時代的法郎,其實說白了也是壹種貴金屬貨幣,和西班牙銀元差不了多少。
  在聽到這個驚人的價格之後,路易十四瞪大眼睛,有些失態。
  眾所周知,法國的國家財政雖然比我大明強點,但也壹直都不算健康。
  要不然路易十四他孫子也就不用上斷頭臺了!
  而現在,路易十四在修完凡爾賽宮,打完遺產戰爭之後,法國的國庫差不多也就是空的能跑耗子了。
  三千法郎即使是對路易十四這個國王來說,也並不是壹個小數字。
  但是,作為壹個國王,路易十四的情緒管理還是比較到位的。
  只是稍稍震驚了壹下,臉上的神情便恢復正常了。
  只是他沒忍住,還是開口詢問道。
  “怎麽會這麽貴?”
  商人聞言,開口說道。
  “回稟國王陛下,因為這香水是大明皇室專供的。”
  “每年產量只有五百瓶,其中三百瓶都被送入了皇宮之中,作為皇室專用。”
  “只有兩百瓶會流向市場以做銷售!”
  “其實官方公布的指導價只有壹千塊銀元,也就是大概壹千五百塊法郎。”
  “但銷量真的是太緊俏了,想要將香水買到手,必須得加價才行!”
  說白了,其實也就是大明的皇家商會在搞營銷手段。
  香水這玩意,只要有原材料,生產多少都沒問題。
  但是,這玩意生產多了,價值是會貶值的。
  以後就賣不上價了,才叫壹個得不償失。
  真當那些購買香水的人為的是香水本身嗎?
  他們買的不是香水,是逼格啊!
  如果他們真的是想要用香水,那普通的香水也是可以用的,雖然香味會有所區別,但差距其實遠沒有想象中的大。
  現在大明能夠生產香水的工坊其實不少,有好幾家香水工坊的技術和產品,其實不比打著皇家旗號的皇家商行差多少。
  他們的產品的售價,卻是只能賣到皇家商行的產品的五分之壹,乃至十分之壹。
  但是,如果有的選,那些真正的豪商權貴們,第壹選擇肯定是皇家商行的產品。
  無他,就因為皇家這兩個字!
  因為,只要有這兩個字在,那就是逼格。
  想象壹下,壹場宴會上,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兩人都使用了香水,雖然味道差不了多少。
  但壹人用的是皇家專貢的天潢貴胄同款,而壹個人用的只是普通雜牌。
  無形間,那個使用普通雜牌的人,就會比用皇家專貢的人低了壹頭。
  這壹下,逼格不就起來了嗎?
  為了這個逼格,哪怕是溢價數倍,也有的是人搶著買單。
  可以說,現在的大明皇家商行做生意就和撿錢差不多。
  可即便如此,皇家商行那邊在放貨時也是相當的摳搜。
  每次都是很少量的往出放!
  擺出壹幅壓根不在乎錢的樣子。
  為的是什麽?
  說白了就是維持住逼格!
  在這樣的營銷手段下,這名法蘭西的商人能買到大明皇家專貢的香水,可也是不容易的。
  至於說他會不會是拿假貨,拿高仿來騙路易十四……
  怎麽說呢,雖然商人在西方的地位要比東方高壹些,但如果得罪了國王,國王同樣是有能力讓妳吃不了兜著走的。
  路易十四再次十分沈迷的,深深的嗅了壹口香水的香味。
  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陶醉。
  但是,他還是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不知妳送給我這麽珍貴的禮物,是想要什麽回報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哪怕他路易十四是國王也是如此。
  弗利昂聞言,微微欠身行禮,然後開口說道。
  “啟稟尊敬的國王陛下,我向您送上禮物,只是為了表達我對您的尊重以及崇敬而已!”
  “如果我的禮物能叫您滿意,還請您在公開場合進行展示……”
  弗利昂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要路易十四來給他做宣傳。
  他從東方購買回來的貨物價值很高,不是壹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能消費的起的,只有法蘭西的高層權貴和貴族!
  如果沒有壹個有足夠份量的人物站出來,引領風潮,弗利昂從東方購置回來的貨物想要賣掉其實沒那麽容易。
  搶手歸搶手,但買得起的人不多。
  所以,他便將主意打到了路易十四身上。
  畢竟在他看來,難道還有比國王陛下更適合帶貨的頂流嗎?!
  路易十四聞言,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
  沈吟壹陣之後,其開口說道。
  “很好,妳可以去同王室的私人管家商議!”
  說罷,路易十四便起身離去了。
  說句實在的,路易十四從這裏邊看到了商機。
  既然這些商人想要利用他打廣告,那他路易十四要點分成不過分吧?
  但是,他路易十四作為壹個國王,這麽點逼格還是要的,當然不會選擇親自出面去和商人討價還價。
  這時候,也就該王室的私人管家出面了!
  ……
  路易十四離開的房間,來到花園中散步。
  由於花園中種植著不少的花草,所以空氣還算清新,沒有那種巴黎城內隨處可見的騷臭味。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稟報道。
  “國王陛下,財政大臣在外求見!”
  路易十四聞言,點頭說道。
  “把人帶進來吧!”
  沒讓路易十六等多長時間,法蘭西財政大臣多倫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在行禮之後,多倫開口說道。
  “尊敬的國王陛下,現在我法蘭西的財政面臨著極大的挑戰,財政方面的收支不平衡,是目前法蘭西最大的問題。”
  “如果再這樣下去,法蘭西就只能舉債度日了!”
  “在國家的財政出現問題之前,我們必須得想到解決的辦法。”
  多倫的語氣非常嚴肅的說道。
  路易十四在位期間,法國雖然強勢主宰歐洲大陸,實力鼎盛,為自己獲得了壹個太陽王的稱號。
  但法蘭西變成壹個高利貸帝國,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波旁王朝的坍塌也是在這個時候埋下的禍端!
  在多倫站到路易十四面前說話時,壹股子西方人普遍擁有的狐臭撲面而來。
  讓路易十四有些想念那壹瓶來自大明的香水了。
  面對多倫提出來的問題,路易十四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思索壹陣之後,他開口說道。
  “想要解決我法蘭西目前的財政困境,加強東西方貿易或許是壹個好方法。”
  現在東西方的貿易雖然壹直在增加,但是大頭卻是被荷蘭,英國,葡萄牙等海洋國家給吃掉了。
  而之所以沒有西班牙,那是因為由於西班牙人曾經在南洋屠殺過大明百姓,所以現在大明方面單方面的制裁西班牙,拒絕和西班牙人做生意。
  大明控制的海域禁止西班牙商船航行,發現就擊沈。
  幾年下來,搞的西班牙人在東西方貿易中的份額大跌,利益受損十分嚴重。
  但是,西班牙對此卻是完全沒有對應的反制手段。
  並且,更加重要的是,西班牙人派人主動示軟,想要同大明和談,大明那邊都拒絕和談。
  壹幅老子就要和妳西班牙死磕到底的樣子!
  整的西班牙上下無可奈何的同時,又滿是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不該動手屠戮馬尼拉的華人!
  現在,原來屬於西班牙人的貿易份額被英荷葡等國瓜分,法蘭西也吃下了壹些。
  但是不多!
  如果法蘭西想要解決財政問題,擴大東西方貿易,或許是壹個好方法。
  財政大臣多倫聞言,點頭說道。
  “國王陛下所言有理,但如果我法蘭西想要短時間內擴大和東方的貿易額,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西班牙被踢出東西方貿易的圈子之後,現在的東西方貿易,大部分被英荷葡等國家壟斷。
  法蘭西想要從他們身上咬下壹塊肉來,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沈吟壹陣,路易十四開口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派人去和大明聯系結盟……”
  路易十四心中有壹個想法在萌芽。
  現在歐洲的第壹強國是誰?
  不用懷疑,正是英國。
  或者說,從現在開始,直到二戰結束,歐洲便都將是英國人的舞臺。
  法國,德國,沙俄等國家雖然偶爾能雄起壹把,和英國分庭抗禮壹陣。
  但毫無意外,最後取得勝利的都是英國人。
  就連法國的驕傲拿破侖,都在英國人組織的反法同盟面前翻車了。
  對於這壹點,路易十四心裏清楚,但並不願意接受。
  而就目前來看,法國如果想要破局,只能引外部力量入場。
  比如那個雄踞東方的古老帝國……
  西班牙因為得罪了大明,以至於現在幾乎丟掉了九成九的東西方貿易份額。
  哪怕是哈布斯堡王朝還有美洲的收入可以做彌補,但其國力大損也是壹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以往的時候,西班牙每年在東方的收益,可並不比在美洲的收益少。
  如果,法國能和大明完成聯盟,大明那邊也能像針對西班牙壹樣針對英國,那麽英國就將被極大的削弱。
  到時候,法國說不定能反殺壹波,真正奪取歐洲大陸的主導權。
  面對路易十四的設想,多倫並沒有開口反對,而是開口說道。
  “陛下所言有理!”
  “但是,如果要加強東西方貿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造船,而造船,又需要大量的財政投入……”
  在這個時代,能跑遠洋貿易的船只可都是吞金大戶。
  不管是造,還是買,價格都不便宜!
  路易十四聞言,苦惱的撓了撓頭。
  只是,忽的他眼睛壹亮,開口說道。
  “不如我們去向荷蘭借錢吧?”
  荷蘭是壹個商人國家,是整個歐洲都眾所周知的狗大戶。
  如果法國舍得給出很高的利息條件,他們向荷蘭人借壹筆款子用於造船,荷蘭人估計也不會拒絕。
  多倫聞言陷入了沈思之中,他嘴唇邊的胡須壹翹壹翹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國王陛下,如果我們向荷蘭借錢的話,雖然可以暫時解決財政問題。”
  “但後續還錢的話,壓力只會更大。”
  作為財政大臣,多倫是有遠見的。
  他知道,還不起的錢不能借。
  但是,作為壹個國王,路易十四是懂得借錢的。
  因為他知道,憑本事借的錢為什麽要還?
  “誰說我們要還錢的?”
  “前些日子,查理二世派人來給我送了壹封親筆信。”
  “英國人對於在荷蘭人手上戰敗的事情耿耿於懷,準備要邀請我們法國壹起夾擊荷蘭。”
  “等向荷蘭借到錢了,我就派人去和英國人聯絡,答應他們夾擊荷蘭的請求。”
  “等戰爭結束,我們欠荷蘭人的錢,自然也就不用還了!”
  路易十四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就在前年,第二次英荷戰爭結束,荷蘭人趁著英國政局變動,斯圖亞特王朝復辟的檔口,壹舉給了英國人壹個厲害。
  英國人對此耿耿於懷!
  這不,還沒幾年呢,便準備聯絡法國,來海陸夾擊荷蘭。
  嗯,之所以英國要聯系法國,那是因為上壹次英荷戰爭英國之所以戰敗,和法國人不無關系。
  1667年,英國幹涉法國返還遺產戰爭中,法國戰勝後奪取的西班牙的土地。
  然後同年,荷蘭便取得了對英國的海戰勝利。
  要說這裏面沒法國人的事,狗都不信!
  現在英國人要報復,要教訓荷蘭,首先要做的肯定是保證法國不會下場。
  路易十四正是因為知道這壹點,才準備向荷蘭借錢。
  上次法國撐了荷蘭壹把,卻是完全沒啥收獲。
  如今他們去向荷蘭借點錢,荷蘭總不能說不借吧?
  多倫聞言,臉上露出壹個明悟的表情,開口說道。
  “陛下放心,我這便準備派人同荷蘭人進行接觸!”
  路易十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多倫告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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