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壹醫館

貴族醜醜

歷史軍事

是夜! 繁星點點,壹輪彎月當空。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池塘裏,泛起陣陣柔光,朦朦朧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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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她真的走了

天下第壹醫館 by 貴族醜醜

2019-5-20 20:43

  “上清山兩名師者境在明王妃傷後,第壹時間加急出發,已於下午五點趕至明珠,還未與道門年輕子弟會和,便被請去了山衛所,不但拒不承認惡意傷了王妃,反而旗國要求道門對今日旗國兵被斬之事給出交代,雙方各執壹詞,不歡而散。”張邦立沈聲說道。
  定武帝點點頭,輕聲道:“道門這邊可曾增派人手?”
  張邦立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門增派了四名人手趕赴明珠,又增派了不少人,但其中卻只有四名師者,其他皆是外交之人,依然沒有打算與旗國翻臉。”
  “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定武帝語氣中終於帶了怒意,但對這個結果到底是有了心理準備,壹擡頭:“林奸那邊呢?他什麽反應?”
  “據可靠情報,事發第壹時間,林奸已經派出兩名宗師境秘密趕赴明珠,同時電令明珠方面,不惜壹切代價搜尋王妃下落。”張邦立沈聲道。
  定武帝眼眸微凝,站起身來,負手踱了幾步,嘴裏沈聲道:“道門不想打,林奸壹直和稀泥,還借此不但離間我等與道門的關系。哼,這壹次,他女兒置身於險地,旗國正大張旗鼓要對他女兒下手,道門軟弱,不敢硬扛,我倒要看看他林華耀如何自處,還能不能繼續和稀泥。”
  “陛下,明王妃如今下落不明,我們……”張邦立低頭輕聲道。
  定武帝腳步壹頓,又沈默下來,但最終還是吐出壹個字:“救!”
  張邦立躬身:“是!”
  他很清楚,陛下心中,對明王妃根本就沒有壹絲認同。只不過不願林素音與上清山聯姻,才忍著沒有明王妃明旨趕出宗室罷了。
  而且明王妃只要還在上清山得到重視,那麽就是道門與林系之間在天下勢力眼中聯系緊密的明證。
  這些年,國朝不止壹次的想要了明王妃的命,只是沒能做到而已。
  但即便在如何,那也是之前。
  如今國戰爆發,明王妃反倒成了他們之間將來重新合作的紐帶,為了大局,明王妃反而不能出事。
  而且就算這些不管,國朝也不可能任由明王妃真的在外面出事,而不聞不問,否則傷的是皇家威嚴。
  明珠省已經亂了壹些日子了。
  蠻子兵眾罕見的持續多日在明珠戒嚴,任何風吹倒動都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整個明珠可謂是圍了個水泄不通,只怕是壹只鳥兒都得經過他們身份識別才能飛過。
  同時又有青年社無數人手,遍布大街小巷,與旗國兵互相戒備著找尋共同目標。
  然而,已經壹連數日,卻連半點成果都無。
  醫館壹眾人等就好像從未出現過壹般,就此無了根底。
  壓抑的氣氛彌漫整座城市。
  “砰!”山衛所,韓在寇壹巴掌拍在桌上,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壹眾山衛所官員怒不可遏:“已經三天了,妳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是!”底下壹眾人等低頭躬身,任憑他訓斥。
  “滾,都給我滾,再給妳們壹天時間,要是還沒有消息,妳們全都自行向天皇謝罪!”大罵了壹番,但最終韓在寇才平靜了壹些,坐下身來喘著粗氣。
  “是!”壹眾人等不敢反駁,擦著冷汗快速出門而去。
  崔朝遠坐在辦公室壹邊,沈默的看著這壹幕,並不發表意見。
  他明白,這些人已經知道了身份,卻嚴查三日都沒有結果,這讓韓在寇越發警惕。
  部隊不可能壹直全城戒嚴,而壹旦放松下來,憑這些人的本事,恐怕韓在寇的安全真的可能得不到保證,頭頂懸著壹把看不見的刀,他如何能安穩?
  所以崔朝遠如今只能寸步不離的貼身保護韓在寇。
  “咚咚!”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進來!”韓在寇怒火未消,語氣有些爆裂。
  “大人,大夏道門宗師來了!”
  韓在寇臉上當即便是壹沈,但目光流轉,最終還是道:“知道了,請他們去會客室等著。”
  “是!” 下屬出門。
  韓在寇沈著臉站起身來,看向崔朝遠道:“大夏道門堅決否認那見醫館與他們有關系,宗師大人,您怎麽看?”
  “這不好說,大夏道門結構與我旗國不同,他們傳承久遠,復雜。修武之輩並不局限於道門子弟,民間也遍地都是,不過據情報來看,那壹日出現在醫館中的眾多人士,以及那黃衣姑娘,年紀都不大,卻有著深厚修為,這種情況壹般都只會出現在道門,民間應該沒有資源培養。”崔朝遠凝眉,不過說到這裏,卻又道:“不過,這事確實有些奇怪,當日那些人曾與上清山梅真人之孫梅誌峰為難,又曾殺了黃庭府的壹個宗師親傳弟子,這很奇怪,若是道門中人,應當不可能敢這麽做。”
  “哼,大夏人最是狡猾,壹個弟子而已,死則死矣,死的又不是梅誌峰。他們未必不是故意做戲給咱們看,想在談判之中給咱們壓力,又讓咱們抓不到把柄。”韓在寇卻瞇著眼沈聲道。
  崔朝遠其實並不認可這個觀點,但他也拿不準真是這樣,所以只是點點頭並不吭聲。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壹種可能!”韓在寇卻是又道。
  “嗯?什麽可能?”崔朝遠擡頭。
  韓在寇來回踱步,眼裏很是深邃:“五個月前,就敢對咱們的人下殺手,尋常江湖勢力,絕不敢如此囂張。而且觀他們行事作風,動手果斷、兇狠、張狂。這說明他們在心底便不懼咱們再明珠的威勢,這說明他們背後有著強大的靠山,能夠讓他們有自信和咱們為敵。”
  “大人是說他們是大夏國朝的人?”崔朝遠聽懂了,沈聲道。
  “不錯,如果不是道門中人,就壹定是國朝秘密培養的人手。他們動手的時機時分巧妙,故意選在道門與我等談判的時候動手,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動機。”韓在寇眼中更加深邃了。
  “嗯?”崔朝遠壹頓,他有些搞不懂了,連聲問道:“大人,您既然懷疑是國朝要破壞咱們談判,那您為何……”
  韓在寇微微沈默,搖了搖頭卻道:“只是猜測,這件事很復雜。有可能是國朝,但同樣也有可能是道門故意讓我誤認為是國朝派來的人。”
  崔朝遠有些暈,不過還是繞明白了。
  道門可能是故意假扮國朝的人行事,實際上還是為了給他們壓力,讓他們明白,國朝在強烈幹涉,所以道門來此談判的機會不容易,若旗國不抓住機會妥協,或者下壹次就再無機會了。
  韓在寇明顯也還沒有考慮清楚其中具體,但卻沈聲道:“反正不管是道門還是國朝的人,這批人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剿滅了,否則,將後患無窮。首先今後在戰場上,道門依然可以活躍,到時只要咱們抓不到明證,他們就可以解釋為是國朝的人,這對我們是相當不利的。”
  崔朝遠心中壹震,忙點頭道:“不錯,大人此言確實緊要,若是如此,必將對我官兵安全造成巨大威脅,擾亂軍心。”
  韓在寇點頭:“所以這壹次我不管那白長青等人究竟是何身份,都必須讓道門來負責,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們給我們交代,逼著他們親手將那些人交給我們,這才能杜絕後患。我倒是希望那些人真是國朝派來的秘密人手,他們只要對付了那些人,就和大夏國朝越發決裂。”
  崔朝遠:“若真是國朝派來的人,咱們都能猜到,他們也不可能壹無所知,可他們卻並未對他們說,這說明他們並不想和大夏國朝決裂,咱們這般逼迫,他們會就範嗎?”
  韓在寇冷笑壹聲,搖頭道:“他們既然來談判,就證明他們怕了,既然如今他們懼我兵威,我們便不怕他們不從。”
  崔朝遠沈默不言,他並不認為道門真的會向大夏國朝的人下手,他很清楚修行中人背靠的是國家,真要徹底翻了臉,修行中人就沒有容身之地。
  “大人,就算他們肯就範,但如今他們也沒查到這些人藏在哪裏。”
  韓在寇眼裏卻是殺意暴漲:“找不到,就讓他們自己出來。”
  “您是想要……”崔朝遠眼眸瞬間凝重。
  “不是說,殺壹個就用十個我勇士償命嗎?還要拿我人頭嗎?好,他們以為當真能嚇到我大旗皇國的勇士嗎?我倒是擔心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這間宅子不大,可屹立在這裏,卻是幽靜而又安穩。
  自始至終,外面的風波仿佛就沒有波及到這裏。
  曾有蠻子兵眾以及狗腿子,就在這裏來來去去,但很奇怪,始終沒有人去查壹查這間宅子,仿佛他們都從沒懷疑過這間宅子壹般。
  鄭玲瓏帶著幾分緊張,小心的望著涼亭裏那個獨自靜坐的身影,心跳加快。
  來到近前,身邊青年上前壹步:“小爺,鄭姑娘來了!”
  獨自靜坐的墨白,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目光望了壹眼站在涼亭外怯生生的鄭玲瓏。
  鄭玲瓏低下頭朝著墨白行禮,臉色微紅道:“白公子!”
  墨白站起身來回禮,輕聲道:“鄭姑娘,請過來坐吧!”
  兩人坐下,墨白微微壹笑道:“姑娘可飲酒?”
  鄭玲瓏有些局促,捏著衣角,紅著臉搖頭:“不,不會!”
  墨白擡頭,對著壹旁青年道:“小九,去準備壹壺茶來!”
  “是!”青年點頭,恭敬應是,而退去。
  待他走遠,墨白壹邊收斂著桌上的酒具,壹邊笑道:“其實我以前身體不好,也壹直不喝酒的。”
  鄭玲瓏微微瞥了壹眼墨白,輕聲道:“聽陳伯說,公子醫術天下無雙,想必公子如今壹定無恙了!”
  “陳老哥過譽了!”墨白搖頭壹笑,這才擡起頭來,看向鄭玲瓏:“鄭姑娘,這些日子,委屈妳和令尊了,可還住的安穩?”
  “公子千萬不能這麽說,公子救了我們父女,才以至於受到連累,玲瓏心中甚是不安!”鄭玲瓏忙搖頭道。
  “姑娘不必如此想,此事非受妳們所連累……”墨白搖頭,見她又要開口,隨即只得笑道:“近些日子,外面不太太平,恐怕姑娘還得與令尊再委屈幾日。聽說姑娘今日來找我,是因為妳大哥之事?”
  “是的,公子,家父本來是欲攜大哥來尋公子治病,可路上……”提起大哥,鄭玲瓏便眼中含淚:“這壹連過去多日,家父與玲瓏心中實在擔憂,但知公子事忙……”
  ……
  就在涼亭上方,便是主宅。
  寧兒手裏端著藥盤,走進房間。
  目光朝著窗口的茶幾望去,卻微微壹頓,連忙打量屋內。
  當看見床邊的壹塊蒲團之上,靜坐的白衣人影之後,才明顯松了壹口氣。
  但卻仍然朝著那窗口望了壹眼,心道:“娘娘不是總坐在窗口茶幾上的嗎,怎麽將蒲團移到床邊了?”
  這麽想著,卻仍是走進屋內,將藥盤放下,又回去關好房門,才走到林素音身邊,靜靜等著。
  不壹會,果然林素音便睜了眼。
  寧兒連忙對正在運功的林素音道:“姑娘,您的藥煎好了!”
  “好。”林素音點點頭,主動站起身來到桌旁端起了藥湯。
  和之前相比,她的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皮膚光澤有力,整個人行走坐臥,也再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只是那只被箭射傷的左肩,卻仍然還有著包紮,看起來應該並未完全痊愈。
  “姑娘,小爺說了,您明日就無需再服湯藥了,只需再修養數日,塗些金瘡藥,等傷口愈合就好。”寧兒站在壹旁道。
  林素音放下藥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目光又望向藥盤中的壹個小小丹丸,微微沈默。
  “姑娘,您就服了這丹丸吧,真的沒有壞處的,我每個月也都會吃幾顆的,小爺說了,此丹吃了,能夠溫養血脈,還能清除丹毒,可以讓您加快恢復的。”寧兒再壹次勸說道。
  林素音當然知道沒有壞處,當日她曾被墨白強制服下過壹顆,之後來到這裏,又曾服下過壹顆。
  雖然不知此丹何名,但卻知其效果,此乃溫血活脈之聖品,更兼具溫養真氣之效,服之煉化,更是能隱隱感覺自己真氣運行較往日更為通暢,有渾身輕松之感。
  便是在上清山,她也未曾服食過如此藥丹,絕非凡品,珍貴非常。
  但她卻依然如前幾日壹般,並不動那粒丹丸便起身站起,擡頭對著寧兒輕聲說了壹句:“不用了。”
  說罷,站起身來,重新回到那蒲團上坐下,開始運功療傷。
  寧兒目光掃了壹眼那粒丹丸,又看看林素音,最終還是只能收起藥盤,她也沒有辦法。
  小爺說了,隨便她用不用。
  正欲端起藥盤出門而去,卻突然只聞壹陣風處理,寧兒轉頭望去,只見窗子開著:“呀,起風了!”
  說罷,就趕緊去關窗。
  而靜坐在蒲團上的林素音,此刻卻擡起頭看了壹眼那窗子,沒有說話。
  寧兒關窗,然而壹垂眼,卻發現涼亭中,壹女子正與六爺相對而坐,在談話。
  這本正常,但寧兒卻是突然壹頓,又回頭看向林素音,卻間林素音已然閉目修行。
  她再回頭,看看這茶幾,平時,娘娘都是坐在這裏,窗外有陽光,坐在這裏會舒服許多,而今日卻突然移了位置。
  寧兒眼神微轉,又看看樓下,那位姑娘已經站起身來正向六爺告辭。
  寧兒關上窗子,嘴裏道:“姑娘,那位小姐她家父親受了刀傷,就在前幾日來尋我們家小爺看病的……”
  林素音閉著眼,但那雙柳眉卻微微動了壹下,又自平靜。
  “她已經走了,您可以坐到窗口去了!”寧兒又道。
  林素音睜開了眼看向寧兒。
  “她真的走了……”寧兒指著窗外道。
  林素音再次閉上眼:“我就坐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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