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賭局

　　肖萬全的生日宴會沒有我想像中的奢華，因為涉及更權的事，所以沒有對外公開，甚至可以說很低調。來的人除了他的壹些至交好友外，基本都是家族各系的親朋下屬。準確的說，這更像壹個家族聚會。宴會在肖萬全旗下的酒樓舉行。也就是方藝珍曾經下榻過的那個酒店中。
　　雖然每個人都只帶來了少數有壹定身份的手下，但這畢竟是個龐大的家族，僅年輕壹輩就有十數人之多。所以偌大壹個廳中還是擠得滿滿當當。看得出，每個人的氣色都不好，大廳中有壹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畢竟從今天開始，肖家就面臨著改朝換代。
　　肖萬全患病的事早已經不是秘密，所以人人都知道不會存在垂簾聽政的事，無論誰上位，都將立刻成為肖家的主事人。就連壹向沈穩的肖世傑，都有些坐不住似的，不停地示意傭人倒酒。
　　麻將桌上傳來嘩拉的洗牌聲。壹臉陰霾的肖進心不在焉地站在幾個姨太身邊看著牌指點頭。偶爾朝我們這邊瞅幾眼。肖世傑看在眼裏，冷冷壹笑，轉頭對我們道：“吃飯還早壹點，兄弟們無聊的話也湊桌打牌吧。”
　　“好呀好呀！紮金花還是搓麻呀。”正所謂無賭不歡，已經有幾個家夥馬上開始約人而戰。更有人叫嚷道：“當然是紮金花！人越多越熱鬧，十元的底。壹千封頂，要來地趕緊來了。”
　　肖世傑看了我壹眼，道：“阿龍，妳也去吧，老頭子正和幾個大哥在說話，不知道要說到幾時的。”我搖搖頭，道：“我不太好賭的。再說我今天沒帶多少現金。”肖世傑笑笑，道：“去玩吧。沒事，輸多少算我的。再說大家小小玩玩而已，十元的底，還能輸到哪去。”
　　我笑道：“那行，我去隨便玩幾把。輸過壹千就收手。”肖世傑哈哈壹笑，道：“妳這是損我開給妳的薪水少是不？”我笑了笑，正要說話。這時候肖進的兩個手下走了過來。對肖世傑道：“傑哥這麽有雅興，不如大家壹起玩幾把呀！”
　　肖世傑嘴角微微壹皺，冷道：“進少的意思？”
　　壹個肖進的手下哼哼道：“傑哥妳日進鬥金，還怕玩不起嗎？”
　　肖世傑嘿嘿壹笑，望了遠處地肖進壹眼，聳聳肩道：“行，沒問題。既然進少這麽好心情想輸點給兄弟，那我就陪他玩幾把。”旁邊的眾人壹下都是色變。知道這堂兄弟兩人已經開始鬥上了。
　　這壹消息立刻傳遍了大廳每個角落，除了那些打牌的姨太，幾乎其他兄弟都壹下圍了過來，大部分都站在肖進這邊人的後面，只看各人的站位，就知道在肖氏家族中。肖進和肖世傑這壹輩的人也分成了不少派。雖然在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前，大部分人都還處在觀望之中，但無疑更多人已經看好了肖進，畢竟選誰也不能選到肖世傑的。
　　肖世傑朝靜靜坐在壹角地肖堅招了招手，道：“阿堅妳也壹起來玩呀，難得大家這麽有空聚在壹起。”肖堅笑了笑，道：“我可不會玩這些，看妳們玩吧。”肖世傑道：“很簡單的，規則壹講就明，絕對沒有妳喜歡的橋牌這些難的。”
　　肖進沒想到肖世傑居然也要把肖堅拉起來。不由臉色微微變了下。招招手道：“阿堅坐吧，沒記錯的話。從妳去美國開始，咱們兄弟倆，也有五六年沒在壹起打過牌了吧。”
　　肖堅輕輕壹笑，道：“那是大哥妳日理萬機，工作太忙了，我每年都有回來的，不過妳都沒時間見我這個弟弟罷了。”這兩人馬上就面臨著人生重大改變，很可能從今天起，就是成王敗寇的局面。不由說話都開始互相刺起來。
　　這三人壹落座，原本叫嚷的幾個年輕人都息了聲，緩緩站起來，不敢再參賭。肖進四處壹望，罵道：“怎麽都退出去了，都給我坐下呀。”
　　眾人互相對望，頗有些尷尬，覺得參與到這三個最具實力地肖家年輕壹輩人中，總不是件什麽好事。
　　肖世傑輕輕搖頭壹笑，朝我揮揮手，示意我坐下，道：“阿龍，妳也壹起來玩幾把。”我看了肖進和肖堅壹眼，肖進陰陰地盯著我。眼光中泛起壹種很毒辣的神色，壹望而知，他仍然對我破壞了他全盤計劃壹事耿耿於懷，雖然西城老刀並不是他的手下，但畢竟是他安排來砍我們的，卻被我連傷數人，自然心中極度不爽。
　　肖堅倒很友好地壹笑，向我問道：“幼青還好嗎？我前幾天老打她電話，她都關著機。”我點點頭，道：“表妹前幾天是出去拍戲了，大概換卡了，我也聯系不上她，不過應該要回來了吧。”肖堅臉上壹喜，道：“那好，明天我再約她。”
　　肖進不屑地壹笑，冷冷道：“阿堅，聽說妳最近很癡迷壹個戲子哦，小心這事被老頭子知道了會很不爽。”眾人都是神色壹變，這話擺明就是警告肖堅，安幼青是肖萬全的女人，他身為兒子，最好不要去沾惹。肖堅自然比誰都明白不過。斯文沈靜的臉上也不由微微壹變，狠狠瞪了肖進壹眼。
　　肖進朝身後地手下示意了壹下，道：“太保，既然阿傑都出人，妳也來壹起玩。”這外號太保的人是他的得力幹將，見他發話，朝眾人點了點頭，緩緩落座。肖進目光如電，四下壹掃，道：“還有沒有人玩，沒人就發牌。”其他人見到這種殺氣騰騰的架勢，那還敢參與。
　　肖進拆出壹副新牌，把牌推給肖堅，道：“妳來發牌，去掉大小王，每人三張，我講規則給妳聽。”說著向肖堅簡單的介紹了壹下規則。肖堅是聰明人，自然壹聽就明。
　　肖世傑忽然笑了笑，道：“我們幾兄弟難得在壹起玩壹次，十元是不是少了點。”肖進微微冷笑，道：“正有此意，那就壹百元地底。上不封頂好了。”肖世傑道：“沒問題，反正也是替老爺子祝壽，贏得彩頭就當酒水錢好了。”說著望向肖堅，笑道：“有沒有意見？”肖堅笑笑，道：“無所謂，反正我也還不太懂，陪大家玩好了。不過我沒有這麽多現金。”
　　肖進道：“這沒問題。大家兄弟，誰也不會欠誰的，樓下就有銀行的。”肖堅點了點頭，叫過自己的手下來，去下面提款。
　　我心中輕嘆，壹百的底，上不封頂可不是小賭怡情這麽簡單了。自己身上兩千多塊地現金，只怕看牌就得扔。否則只怕連跟都跟不了幾把。
　　肖進自然是不看牌地，隨手抽了壹疊錢丟上桌，道：“五百！”肖世傑看了看牌，也是微微壹笑，跟著把牌扔了。肖堅道：“阿傑，第壹把就扔牌。這不是妳地風格吧。”肖世傑冷笑道：“牌不好呢，就別逞強！”壹聽就知道話裏有刺。
　　我輕輕拿起牌壹看，不由輕皺了下眉頭，雜花6，7，9。搖了搖頭，我把牌壹扔。太保看了看牌，面無表情地笑笑，丟了壹千上桌。肖堅看了看牌，道：“我可不可以跟？”肖進笑道：“隨妳了，不過跟也要跟壹千。”肖堅啊了壹聲，道：“要跟這麽多呀！那算了。不跟了。”
　　肖進冷笑，道：“我還沒看牌呢。怎麽就退這麽多家了，阿堅妳要有把握完全可以跟地。”肖堅道：“可是我地牌不大呀。”猶疑了壹下，還是道：“那算了，跟妳就跟妳。湊湊熱鬧嘛。”說著掏出錢夾，數了十張丟上桌。
　　太保見肖堅跟，想了想，又丟了壹千上桌。肖進微微壹笑，拿起牌來看了看，搖了搖頭，朝太保道：“妳小子，第壹把就逼我看牌是不？”然後恨恨道：“難得拿這麽壹付好牌，居然第壹把就看牌了。”說著朝桌上又扔出壹疊錢，道：“跟，大妳壹千！”
　　這家夥顯然是早就存著心來的，居然帶了這麽多現金。
　　太保搖了搖頭，笑道：“進少妳這是難為我呀，算了算了，我壹對K也讓了。”肖進笑笑不語，太保和他是壹家，的這點小錢本就是相當於他出的，他也沒看在眼裏。肖堅哦了壹聲，道：“就只有我們兩了呀，那我是不是可以開妳了。”肖進點點頭，道：“隨妳了。”肖堅轉身望了望身後，道：“我手下還沒有取錢來，算了，那就開吧。”
　　肖進道：“無所謂呀，先欠著就行，妳願意可以升註的，不開牌直接扔也可以。”肖堅啊了壹聲，道：“這也可以呀！”肖進冷冷道：“自家兄弟，還能信不過。”只聽口氣，似乎就是他穩贏的。
　　肖堅咬了咬牙，道：“那好，我再堅持下，反正我也不太懂的，那就跟吧。到我手下取錢來，我看看能輸出多少。”然後忽然冷笑，道：“我可以加註吧？”肖堅點點頭，道：“沒問題。”肖堅道：“那好，我多跟妳壹萬！”
　　肖進臉色微變，這壹秒間，他也看不出肖堅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了。不由又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牌。沈吟了壹下，方道：“好，第壹把，別玩這麽大，我來開妳！”說著手壹拋，亮出了手中的牌，道：“壹對Q！”肖堅啊了壹聲，亮牌道：“我也是壹對Q，是個平手呀？”
　　我和肖世傑都是壹陣好笑，原來兩人除壹對Q以外，居然都是單張4，可是相同牌下開牌者輸，肖進居然第壹把就吃了這麽個啞巴虧。
　　第壹把結束，第壹次玩金花的肖堅很輕松就贏了。
　　余下的幾把，我都是看牌就扔，最大壹次才是壹對小3，根本沒有資格說話的。饒是如此，不多時我的錢包也空了。他們四人則是呈壹邊倒的趨勢，第壹次玩牌的肖堅簡直是神了，把把都大出對方這麽壹點。肖世傑倒沒什麽。肖進和太保都是壹臉陰色，須知只是這麽壹會功夫，他們就輸了近二十萬。肖進或者無所謂，太保已經撐不住了。
　　“對不起，傑哥，我的錢不夠了。”太保道。
　　肖進正輸得臉紅，二十來萬對他而言並不多。但每次都是這麽點差距，他是對方肖堅就是大對。他是順肖堅就是大順，他是K頭金花肖堅就是A字金花。真讓他輸得無比郁悶。尤其今天是和他肖堅公認爭權的日子，還沒先開戰就輸成這樣，哪裏會舒服，不由怒罵道：“妳他媽的，沒錢滾壹邊去，別攔著我的風水。要不是第壹把妳壹對K也扔了。老子會這麽不順嗎？”
　　眾人都是暗暗搖了搖頭，太保是他的人，而且也是他叫上座的，居然輸急了這樣罵，如此不得人心，難怪以他太子爺之尊，卻在家族鬥爭中漸漸失勢。
　　太保臉上現出氣岔之色，恨恨而起，走到後面去。肖進切了切牌，道：“再來！”
　　我對肖世傑道：“傑哥，我錢也不夠了，妳們玩吧。”肖世傑悠悠壹笑，道：“沒關系，還有我呢！”說著掏出卡來。對於浩東道：“去提十萬來給阿龍。”說著冷眼瞟了肖進壹眼，悠然道：“人呢，要有點肚量，阿龍是我叫上桌的，我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趕自己兄弟下桌，嘿！”肖進冷冷看了肖世傑壹眼，簡直恨不得用眼光殺他了。
　　眾人都是神色壹變。我雖知肖世傑不過抓住機會糗肖進壹下，也不由得微嘆壹下，肖進和肖世傑壹比，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
　　眾人喝著茶，慢慢等待於浩東去提錢。肖世傑掏出電話，開始玩起了遊戲。過了壹會，我裝在褲包中地手機忽然壹響。我掏出壹看，不由怔了壹下，居然是肖世傑不知何時發出的短信，上面寫著：我看牌壹跟，妳就暗到底！
　　牌局重新開始，壹連幾把，我和肖世傑都差不多是壹看牌就扔。肖進雖然也贏了幾把，不過每次都只是搶了個底，比起輸去地，簡直是九牛壹毛。肖堅雖不如方才旺。但也算打了個平手。
　　肖進冷冷看了肖世傑壹眼，冷聲道：“玩不起呢就不要玩，每把都看牌就扔，這他媽還怎麽玩？”肖世傑悠然壹笑，道：“我可不是冤大頭，有錢也不是這麽燒法，這樣亂花錢，誰放心把這麽大壹個家交給妳來管。”
　　肖進舉起右手手指，狠狠地朝肖世傑指了壹下道：“妳他媽說話給我註意點。”肖世傑的手下壹下圍了過來，肖進的手下自然也不甘示弱，雙方壹下圍在桌子旁邊。立呈劍拔弩張，星火即燃之勢。
　　肖世傑也沒生氣，朝手下揮揮手道：“都朝後退，進少輸了這麽多，火氣大點也是應該的。”說著對肖進笑笑，道：“還玩不玩，妳要沒錢了，那無所謂，大家都去喝茶等大伯好了。”
　　肖進臉都氣僵了，青色上臉，抓過酒瓶來大灌壹口，惡聲道：“我會沒錢，開玩笑，我怕妳輸不起！”肖世傑揚天哈哈壹笑，道：“我當然不能跟妳進少爺比錢，不過幾百萬我還沒放在眼裏！”
　　肖進臉上陰沈，冷聲道：“好，妳說的，最低註五千！敢不敢玩！”肖世傑不屑地道：“行，進少妳都開出條件了，我能不答應？”說著看向肖堅，道：“堅少妳沒問題吧？”肖堅笑笑，道：“我也贏了幾十萬了，大不了陪妳們幾把，還妳們好了。”
　　我忽然發覺兩人的眼神很奇怪地對視了壹下，心中壹下明白了，這完全就是兩人事先約好的，挖個坑要把肖進給埋了。
　　牌是由肖堅洗的，交給兩人示意切牌。肖世傑笑道：“我怎麽會信不過堅少。”肖進也惡狠狠道：“好，我也不切！”
　　肖堅牌也沒看，隨手丟了五萬，冷冷對肖世傑道：“輪到我首發了吧，我開始就扔五萬，妳要是扔牌，輸底也輸死妳！”
　　我正要拿起牌看，忽然看見肖世傑已經看牌了，並且對肖進道：“跟，拿到這麽手好牌，不跟豈不是對不起妳！”心中壹下想起他的短信，不由心中暗笑，知道時機已經到了，便隨手理了二萬五丟了進去。
　　這下倒是肖進楞了壹下，渾想不到我這個每手牌都看看就丟的打工仔居然也敢暗牌，而且隨手就是二萬五。不由眼光壹下暴閃，道：“年輕人，別拿妳老大的錢不當數。”我笑笑，道：“沒有呀，妳說得對，每把都看牌就扔，輸底也輸死了，不如不看牌搏壹次！”肖堅笑笑，道：“傑哥妳的手下好有膽魄，那我不暗牌也說不過去了。”說著也是隨手扔了二萬五出來。肖進臉色壹變，手指關節都喀嚓壹聲。
　　兩人明牌，兩人暗牌，居然壹連三輪都是如此。
　　“媽的！”肖進不多時就扔了幾十萬進去。見我和肖堅仍然沒有看牌的打算，自己也開不了牌。終於狠狠道：“滾壹邊去，攪屎棍！”說著朝手下道：“提錢來！”說著朝我狠狠壹望，道：“我他媽跟妳們壹百萬，叫妳別說暗牌，連明牌豹子也跟不起。”
　　肖世傑笑笑，道：“玩出這損招了，很沒品哦，有錢很屌呀！和我壹個手下慪氣，也不怕閃了牙齒！”說著朝於浩東道：“妳提了多少錢給阿龍來。”於浩東笑笑，道：“不多，兩百萬！”說著又把保險箱壹開，遞給了我。
　　眾人壹下神色大變，終於知道肖世傑早就存心要肖進的難看了。肖世傑冷冷壹笑，道：“壹百萬而已，兩百萬還夠再暗四把的。”我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知道肖進今天輸得難看了。
　　牌局繼續，等我再兩百萬丟出去時，肖進和肖世傑已經都扔了五百萬左右。肖堅則笑著退出了比賽。壹張巨大的桌子上，堆積如山的金錢。這可不是籌碼，而是壹張張真金白銀。只看都讓人眼寒。我渾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有參與這種壹擲千金的豪賭的壹天。
　　屋中寂靜無聲，連打麻將的那些姨太都不再敢出聲。所有人都靜靜觀看著我們三人。
　　肖進的額頭上已經現出了汗水，手關節喀嚓響著，我知道，他殺我們的心都已經有了。
　　我在推出這兩百萬後，在肖世傑的眼神授意下，終於看了看牌，不由心中壹陣狂笑，2，6，8的雜花小牌，這把我拿到現在最小的壹把牌，居然也值兩百萬。當然，我知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剩下的，就看肖世傑了。
　　“開牌吧！”肖世傑朝肖進悠然道。現在的底註已經到了壹百萬，要開的話還要再加倍。
　　“我他媽的偏不開，跟妳拼了，再砸五百萬！”肖進雖然叫人取了幾次款，也早沒現金了。叫經理過來，唰唰開出現金支票，丟在桌上。
　　肖世傑聳聳肩，道：“都要吃飯了，何必拼這麽狠呢！好，妳不開，我開好了。妳什麽牌？”
　　肖進喘著粗氣，忽然哈哈壹笑，道：“妳他媽去死！”說著牌朝桌上壹扔，居然是A、K、Q的順金。
　　眾人都是神色大變，渾沒想到看勢已經快發瘋的肖進居然拿著這麽壹手好牌。
　　肖世傑忽然朝他壹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妳不知道阿堅在美國是開職業賭場的嗎？別說三條三，即便三條A也不是什麽難事。”
　　肖進臉上壹惡，怒道：“妳說什麽？”
　　肖世傑已經把手壹揮，把牌攤在桌上，清清楚楚：三個3的豹子！
　　“媽的，妳們居然敢作弊！”肖進簡直是暴怒了，壹掀桌子，屋內壹時壹聲狂響，無盡的金錢壹下傾卸而下。屋中亂成壹團。
　　“肖進，放肆！妳給我住手！”忽然門口出現了肖萬全的身影，只見他跟著幾個中年人走了過來。
　　我不由暗暗搖了搖頭，知道肖世傑和肖堅確實是聯手逼怒他失態，以肖進在宴會上的這種表現，所有的努力算是白費了。肖萬全惹肯選他，才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