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霍得教授的安排

　　魔法師，是近幾百年來逐漸取代了騎士地位的新晉職業，可以說，魔法師的出現，使得整個人類世界的力量儲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拿帝國來說，除了作為皇城禁衛軍存在的皇家騎士，幾乎所有的騎士們都淪落為炮灰，就好比十幾年前對薩洛尼亞的壹年戰爭，帝國前後投入了四五萬的普通騎士，而這些軍隊的任務，僅僅是驅趕敵人，或者打掃戰場。
　　不得不說，比起騎士們來，魔法師的攻擊方式更加多樣，攻擊距離更加廣泛，在普通騎士們眼中如同天險般的堅固要塞，在魔法師們眼中顯得壹文不值。
　　可以說，十幾年前帝國與教廷的戰爭，就是在黑魔法師與白魔法師之間展開的，而騎士們，僅僅是綠葉，是陪襯罷了。
　　但是話說回來，魔法師在強大的同時，他們本身又是極其脆弱的。
　　如果兩位實力相近的騎士，他們之間如果要分出勝負，恐怕要耗費很多時間，但是魔法師不同，就算是兩位實力相等、擁有同等魔法道具的魔法師，只要其中有壹位精神不集中，那麽他離被擊敗也不遠了。
　　精神力、意誌力、魔力、體力，都是制約魔法師能否持續作戰的重要因素，而除了這壹些之外，魔法師的生存能力也足以成為壹個問題，至少在戰場上，雙方的魔法師都是對方首先打擊的對象。
　　有人說，同階的騎士，在同階的魔法師前，幾乎沒有抵擋能力，這句話並不盡然。
　　如果哪位騎士擁有壹身高抗魔的鎧甲，那麽想來要遭殃的反而是魔法師了，而在這個時候，魔法師就需要扈從或者同伴的支援。
　　記得，人類社會中曾經出現過為數不少的冒險團隊，他們或是授命於國家，前去各個廢墟尋找古代遺跡，或者是為了金錢、財富，尋找前人留下的財寶。
　　這些冒險團隊最終很難活著回來，就算活著回來，妳也能發現，他們之中好似少了不少隊員，而歸根究底，是這些冒險團隊中沒有魔法師的加盟……
　　有人說，壹個合格的冒險團隊，需要兩到三位的魔法師，才能堪堪在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來，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畢竟，魔法師不是騎士，他們恢復體力與魔力的速度，並不想騎士那樣坐下來喘口氣就行的，壹個合格的魔法師隊伍，基本都是在兩位魔法師出手的情況下，讓最後壹位魔法師重頭到尾保留完整的魔力來應付突變的狀況。
　　而這兩位魔法師精修的魔法也大不相同。
　　在帝國組織的冒險團中，從來不會出現兩位火系魔法師，也不會出現兩位水系魔法師，這是對於人才的浪費，最好的搭配，是壹位高傷害的魔法師外加壹位善於牽制的魔法師作為同伴。
　　而同樣的，在這支隊伍中，騎士也必不可少。
　　倒不是因為騎士擁有強大力量，而是因為騎士的抵抗力比魔法師要強得多，在很多情況下，對於脆弱的魔法師來說如同致命的打擊，在騎士眼中就顯得不值壹提了，而如果是壹位穿有高度魔抗鎧甲的皇家騎士，那麽隊伍中魔法師的生存幾率便會更高。
　　說了這麽說我想大家也明白了，魔法師在強大的同時，他們本身受到制約，畢竟不會有哪位天才魔法師能精通所有的魔法，再往下說，就算是他們精通所有魔法，在沒有騎士保護的情況下，也不能保證能應付所有的困難與艱險。
　　壹支優秀的冒險隊伍，至少得保證壹名盜賊，兩名戰士，三名魔法師，以及三名騎士，最好再加壹兩名弓箭手，這樣的隊伍才足以應付險惡。
　　而這個道理，在瑞奧克斯學院去年的校慶活動中再壹次地證實。
　　在那些由學生組成的隊伍中，有的隊伍擁有高強度的打擊力，但是在防禦與牽制上顯得不足；而有的隊伍有足夠的牽制力，甚至讓對手恨得牙癢癢，但是他們的攻擊力實在是讓院方的教授汗顏。
　　像瑞奧克斯學院1-101寢室那樣的隊伍，可以說是基本符合隊伍標準的小隊了，縱觀整個瑞奧克斯，我想找不出幾個能和江哲他們隊伍較量的學生隊伍了。當然，我所指的出於同壹年級的學生。
　　魔導學術的提倡者、著名的魔法師伯特倫·布朗德說過，“作為魔法師的基本要求，要學會如何配合自己的隊友。”
　　這壹點，江哲他們可以稱得上是瑞奧克斯的榜樣標兵。
　　但是提出反物質運輸原理的著名魔法師伯尼·高索普也說過，“怎樣才能在沒有同伴、或者同伴無法插手的情況下獨自面對壹個敵人，這是壹堂魔法師終身必修的課程。”
　　這壹點，在1-101寢室中，不管是江哲、還是斯考特、或者是艾倫，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而這會，瑞奧克斯學院的院長，似乎有‘親口’替他們上這堂課的意思。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壹晃眼就過去了，對於學院中似乎多了壹些穿著白色魔法長袍的陌生人，江哲他們並不是很在意，現在唯壹能讓他們在意的，便是明天那場古魔法史的考核了。
　　說起這門考核，它在瑞奧克斯學院的學生中簡直是怨聲載道，但是似乎，沒有壹個學員有江哲他們寢室那樣大的膽子……
　　在考試的前壹天，從地下室的倉庫偷取考卷？
　　這種事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這不，趁著明晃晃的月亮已至空中，學院裏壹片寂靜的時候，三個小家夥偷偷摸摸溜出房間，悄悄得來到了花園的地下室，他們並不知道，這會老院長正端著壹杯茶、咬著煙鬥笑瞇瞇地從水晶球裏看著他們的壹舉壹動……
　　要到達地下室，必須先穿過魔藥學的課堂，也就是那個地下植物園。
　　說起那個植物園，江哲最是對那顆太陽花念念不忘……
　　想起每次上課時那株古怪的植物朝著自己流口水，江哲就恨不得壹個火球送這家夥上路得了。
　　就算是因為自己身上火元素過於濃郁，可也沒見到妳這家夥朝著拉維亞留口水吧？雖然魔藥學薇拉·科威蒂女士反復解釋過，那只是太陽花本能分泌的唾液……
　　這不，在三個小家夥穿過地下植物園的時候，別的植物似乎都沈睡著沒有絲毫反應，就只見那株太陽花嗖地昂起了頭，顫顫著感受著四周，隨即就好像食人花壹樣，朝著江哲裂開了長滿密集細齒的口子……
　　真惡心！
　　每當看到那株綠油油、黃燦燦的植物，江哲就感覺胸口有點悶。
　　“咳咳，快跟上！”走在前面探路的艾倫對著身後招了招手，壓低聲音說了壹句。
　　從地下植物園出來，江哲他們朝著右邊壹拐，便來到了壹條很長很幽靜的地下走廊，而順著這條走廊走到最後，那邊是那個擺放著考試試卷的房間了。
　　似乎這三個小家夥運氣不錯的樣子，壹路上都沒遇到巡夜的教授。當然，只是似乎……
　　終於，他們來到了那個房間門口，但是壹看那扇被鎖上的鐵門，三個小家夥傻眼了。
　　咦？來的時候沒預料到這個情況啊……
　　三個小家夥妳望望我，我望望妳，表情都有些尷尬。
　　猶豫地望著那扇鐵門，江哲對斯考特低聲說道，“斯考特，妳記的東西多，妳知道怎麽開這鎖麽？”
　　對於江哲的疑問，斯考特有些哭笑不得，苦笑說道，“索斯，我們是魔法師，不是盜賊，我學開鎖做什麽？”
　　“對哦……”江哲訕訕地點了點頭，又望了壹眼艾倫。
　　“別看我……雖然我可以把這門撞開，但是不保證發出的聲音會不會引起巡夜教授的註意……”
　　“那……”走來到這兒了，總不能這樣回去吧？明天對拉維亞壹說，保管她會冷笑不止，想到這裏，江哲再壹次帶著些許希望望著斯考特。
　　似乎是感受到了江哲對自己的希望，斯考特仿佛想到了什麽，帶著幾分驚意低聲說道，“等等，有了，我記得從壹本書上看到過怎樣開鎖……”
　　“那妳……”艾倫下意識地想說什麽，但是隨即便閉上了嘴。
　　“讓我想想，”就仿佛什麽都沒感覺到壹樣，斯考特望了壹眼艾倫，習慣性得壹推眼鏡，隨即眼神壹亮，說道，“讓我來！”說著，他走到門前，用低沈的口吻對著門鎖念道，“歐憑誒瑞堤歐喔瑞……”
　　咒語才剛剛念完，只見那扇鐵門發出壹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即哢嚓壹聲，門鎖打開了……
　　“幹得好！”江哲與艾倫小小歡呼了壹聲，而與此同時，從水晶球中望著他們壹舉壹動的老院長笑瞇瞇地咬著煙鬥，輕聲說道，“這小家夥果然看過不少魔法書籍啊，連這句咒語都記得，這可是連學院的教授都不壹定知道的咒語啊……不錯，不錯！”
　　而在老院長說話的同時，江哲三人已經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但是走進去之後，他們楞住了。
　　只見在鐵門背後的，竟然不是壹個房間，而是又壹條漆黑、幽靜的走廊，而奇怪的是，自從壹進入這裏，江哲與斯考特就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幻術！”在打量了眼前這條走廊許久之後，斯考特肯定般說道。
　　“應該是學院的基本防禦手段吧，或者是為了阻攔和我們壹樣的學生吧……”江哲聳聳肩自嘲壹句，倒不是很在意，畢竟作為壹座魔法學院，在幾個比較重要的地方設置幻術，這再正常不過了。
　　而比起江哲來，艾倫顯得更加不在乎，摩拳擦掌說道，“管它幻術還是什麽，我們趕緊拿了試卷閃人，回頭要是被巡夜的教授逮到，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夥計們妳們受不了曼赫特教授的嘮叨……”
　　江哲與斯考特壹聽，點點頭，跟著艾倫順著走廊往前走。
　　似乎，這條走廊很是漫長，江哲他們至少耗費了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才走到盡頭……啊不，不是盡頭，是壹個三岔口。
　　斯考特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望著那三條分岔口對自己的同伴說道，“不對勁，索斯，艾……艾倫，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有什麽不對勁的？”似乎因為斯考特叫了自己名字的關系，艾倫用像往常壹樣的口吻說著，但是口氣仍然帶著幾分不自然。
　　“說不清楚，我總感覺……”說著，斯考特朝著四下望了望，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順著那三條壹模壹樣的走廊望了望，江哲轉身對艾倫說道，“艾倫，知道是那條路麽？”
　　“這我怎麽知道？”艾倫聳聳肩，無所謂說道，“大不了我們走壹條找唄，總有壹個能找到，不管誰找到了，回頭記得帶三分試卷回來就行了，等等，多帶幾份，回頭給拉維亞壹份……”
　　“她不會要的！”對於這件事，江哲十分肯定。
　　“我知道她不要啊，”艾倫很理所當然地聳聳肩，搭著江哲肩膀小聲說道，“夥計，別怪我沒提醒妳啊，我可是為妳好啊，她不要，那是她的事，妳給她，說明心裏記著她，回頭她也不要意思找我們麻煩……”
　　“我記得她幹嘛啊？”江哲翻著白眼搖搖頭。
　　“哼！”習慣性得冷笑壹聲，斯考特下意識諷刺道，“我覺得妳不去當政客實在是太委屈妳了！”
　　只見艾倫帶著幾分迷茫望了壹眼斯考特，隨即展顏嘿嘿笑道，“那是，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當壹名騎士，啊不，是壹名戰鬥法師比較合適……”
　　“……”斯考特深深望著艾倫，隨即莫名說道，“是呢……”說著，兩人對視了壹眼，不約而同笑了笑，雖然比起以往略微有些不自然，但是比起前幾天顯然要好的多。
　　“妳們……怎麽了？笑什麽？”而對於兩人之間的事，江哲顯得有些疑惑。
　　“行了，沒多大事，”拍了拍江哲肩膀，艾倫低聲說道，“我走左邊的，斯考特走右邊的，索斯妳走中間，壹路走到頭，拿到試卷就離開這裏回宿舍去……我們三個肯定有壹個能走到放置試卷的地方……”
　　江哲轉頭望了壹眼斯考特，他雖然表情有點猶豫，但是仍然點了點頭。
　　“艾倫，索斯，我總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妳們自己註意點！”
　　“有什麽好註意的，這可不是在別的地方，這可是瑞奧克斯！”毫不在意地，艾倫揮揮手，走入了左邊的走廊。
　　“還是小心點好，索斯！”對著江哲壹點頭，斯考特走入了右邊的走廊，而剩下的江哲，自然是進入中間的那條走廊了。
　　就這樣，就這樣，三個小家夥分開了……
　　而與此同時，在院長室中，壹直笑瞇瞇望著水晶球的老院長突然擡起頭，對著眼前的人笑著說道，“霍得，那三個小家夥上當了……”
　　“呵呵，”只見霍得教授微微壹笑，望著水晶球中顯示的江哲身影，輕聲說道，“我和這幾個孩子相處的時間恐怕要比學院任何壹個教授都要長，我可以保證這三個孩子都具有傑出的天賦，他們的實力要比同年級的學生強得多，但是他們的弱點也很明顯……”
　　“什麽弱點啊？”托著腦袋坐在壹邊，艾貝爾好奇問道。
　　苦笑地望了壹眼老院長，見他咳嗽兩聲轉開了視線，霍得教授不由在心底小小抱怨兩句，隨即說道，“首先，作為我的學徒，索斯擁有高強度的魔法打擊能力，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就算是五年級、六年級的學長們，在火元素的操控上，不見得比他更加熟練……”
　　“而且他還掌握了焰閃，對麽？”老院長笑瞇瞇地補充道。
　　“只是最基本的，最基本的……”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從霍得教授眼中的笑意與自豪中，我們才是看得出，他對於自己這位學徒能有這樣的成就還是很驕傲的。
　　“十年不見，還學會拐著彎誇自己了？”說著，艾貝爾望了壹眼霍得教授尷尬的表情，嘻嘻壹笑，好奇問道，“那麽作為這個小家夥的導師，妳知道他的弱點麽？”
　　“當然，”霍得教授點點頭，帶著幾分遺憾說道，“這個小鬼擁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在魔法的學習上……還算勤奮，至少在魔法的運用上非常勤奮，但是很遺憾，他偏向喜愛攻擊性的魔法，在牽制敵人、以及防禦的手段上顯得非常不足，而且攻擊手段很單壹……哦，這壹點別的學生也壹樣！”
　　“唔，這壹點我知道，”老院長點點頭，語重心長說道，“但是我之所以只讓這些孩子掌握壹門攻擊型魔法，就是不想讓他們的精神分散，壹個魔法師不可能將所有系別的魔法全部掌握，必須懂得取舍，只學習壹門能讓他們更好得掌握……但是這樣壹來也有負面效果，如果遇到了元素屬性被克制的對手……唔，回頭讓學院的教授們商量壹下，在學生們五年級的時候，讓他們再學習壹門攻擊型魔法，這樣，攻擊的方式就會有很大變化……”
　　“五年級？這太急了吧？”霍得教授顯得有些猶豫。
　　“時間不多了……”老院長喃喃說了壹句，隨即壹擡頭看到了霍得教授與艾貝爾疑惑的眼神，咳嗽壹聲說道，“這事過兩天再說，霍得，妳給那個叫索斯的小家夥安排了什麽樣的對手呢？”
　　“幻水怪，院長！”
　　還沒等老院長說話，艾貝爾驚訝說道，“比比尼斯湖的幻水怪？天啊，霍得，妳這不是欺負這個小鬼麽？別說那個小鬼，就算是妳們瑞奧克斯學院的火系青魔法教授，也不可能戰勝幻水怪的！”
　　“那可不見得哦，妳眼前不是有壹位麽？”咬著煙鬥，老院長笑呵呵說道。
　　“他？”艾貝爾望了壹眼霍得教授，嘟嘟嘴說道，“廢話！他當然能了，他都掌握火魔法中最頂級的【白焰】了，那個小鬼可沒有！”
　　“咦，妳怎麽知道霍得掌握了白焰呢？他對妳說了？”
　　“這個……”剎那間，艾貝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臉色微紅，咬著嘴唇偷偷望了壹眼霍得教授，岔開話題說道，“好了，我已經明白了，反正妳們是不打算讓三個小家夥成功了，說吧，另外兩個，妳安排了什麽對手呢？先說那個叫艾倫的有趣小鬼吧！”
　　“艾倫啊，”霍得教授微微壹笑，回憶說道，“他確實是個很有趣的小鬼，很開朗，不過說實話，我有時真不敢相信他也是我們瑞奧克斯學院的學生，更像是皇家騎士學院的……唔，我和這個小鬼相處過壹陣，他的力量很大，我是說單純的力氣，就算是壹般的成人，也不見得比他更大，猶豫這孩子的天賦，以及他崇尚的騎士，使得他的攻擊方式比索斯更加狹隘，我敢打賭，他至今沒有學會任何壹個攻擊性魔法，所以呢，我給他安排了幽魂作為對手……”
　　“哼，給壹個擅長物理打擊的學生安排免疫物理傷害的幽魂，妳還真是壹位好教授啊……”
　　見霍得教授很尷尬地承受著艾貝爾的諷刺，老院長於心不忍，幫著說道，“其實嘛，霍得做得對，畢竟我們瑞奧克斯是魔法學院嘛，壹個攻擊型的魔法都不會，這怎麽能叫做魔法師呢？”說著，他轉頭對霍得教授說道，“那麽，那個叫斯考特的小家夥呢？我記得這個小家夥學的東西可不少……”
　　“是的，院長，斯考特這個孩子是我見過的最勤奮最刻苦的學生，但是人也非常聰明，在我的印象中，他在學院課程的基礎上，自己很早就開始學習附魔、詛咒等各系魔法，但是他的弱點也很明顯，他比起另外兩個小鬼，他擅長防禦魔法與牽制對手的詛咒魔法，而在攻擊型魔法上顯得非常無力，所以，我打算讓煉金室的機械衛兵作為他的對手！”
　　“哼，機械衛兵？”艾貝爾望了壹眼水晶球，搖搖頭說道，“真是狠心的教授啊，這樣壹來，那個小鬼的詛咒魔法不是全部失效了麽？”
　　“不然怎麽讓他們發現自己的不足呢？”望著水晶球中的景象，老院長笑瞇瞇說道，“其實對於這些孩子來說，這份考驗確實太難了壹點，但是，我有種預感，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會成為這個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了不得啊！哪怕有壹天瑞奧克斯不在了，但是學院的這些孩子們，會將瑞奧克斯這個偉大的名字壹直流傳下去！”
　　“老院長？”
　　“哦，我只是假設，假設而已，沒有什麽事比看著這些孩子們壹天天長大更加讓人喜悅，他們都將會是瑞奧克斯的驕傲！”
　　“是的，老院長！”
　　“快看快看，霍得，妳的學徒與那只幻水怪的戰鬥開始了，呀，這個魔法就是妳最驕傲的焰閃吧？不過很遺憾呢，這個小家夥的火焰程度只是勉強達到了黃焰……沒有白焰的程度，是無法打敗幻水怪的，妳的導師很狠心呢，可憐的小家夥……”
　　“我這怎麽是狠心呢？妳不知道，我就怕這個小鬼在基本掌握焰閃後就驕傲起來……”
　　望著霍得教授與艾貝爾，老院長默默得抽著煙鬥。
　　是啊！
　　哪怕有壹天瑞奧克斯滅亡了，但是學院的學生們會活著，他們會活著，他們會重新建立起瑞奧克斯學院！
　　我堅定這壹點，因為他們都是我、我格雷特·凱恩斯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