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實業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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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李院士也叫李衛東

重生之實業大亨 by 過關斬將

2023-5-15 20:44

  講座當日,李衛東早早的就來到了講座現場,然後他被帶到了壹個休息室當中。
  今天有六個人講課,李衛東被排在第四位,屬於聽累了頻繁上廁所的時間段。
  第壹位老師是講國際政治的,第二位老師則是講股票和期貨市場,第三位老師是講財貿經濟的。
  李衛東講的是日本經濟,第五位老師講社會學和人口,第六位老師則是講全球最新的科技。
  壹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拿著壹份文件走上前來,稍加琢磨該對李衛東如何稱呼,隨後才說道:“李老師,您的講義都已經準備好了,麻煩您先看壹下,沒有問題的話,壹會就要發給聽課的部委領導了。”
  李衛東接過講義,看了壹遍,隨後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年輕的工作人員則接著說道:“另外聽說您沒有準備幻燈片,所以壹會您講的時候,我們就不開啟幻燈機了。”
  “不開幻燈機好,至少房間內會亮壹些。”李衛東開口說道。
  1993年的時候,講課可沒有現在這麽多電腦輔助設備,更不可能做PPT課件。
  當時講課的正常操作就是黑板加講義,高端壹點的話會配備壹臺幻燈機。老師壹邊在上面講課,助手則在下面手動更換幻燈機的圖片。
  幻燈機的原理很簡單,燈箱加凸透鏡,現在年輕的零零後,估計都沒見過那種老式的幻燈機,不過在九十年代的時候,幻燈機還是很常用的講課輔助設備。
  當時教育部門搞的那些教師講課比賽裏,往往會選擇有窗簾的教室,就是為了方便使用幻燈機。
  李衛東休息室裏等了壹會,壹名老者被請了進來,老者身後還有壹個年輕人,應該是老者的學生,講課時幫忙更換幻燈片的。
  “司徒院士,這邊請!”年輕的工作人員照例拿來了壹份講義,讓老者查看。
  這老者可是帶了幻燈片來的,於是工作人員便拿著幻燈片,去試壹試幻燈片清晰度如何,能不能正常播放。
  此時李衛東已經知道了,這位老者的身份,他叫司徒健,社科院院士,目前官方給出的工作單位是社科院財貿經濟研究所,國內財貿經濟方面的頂尖智庫,參與了很多經濟政策的制定。
  今天第三位主講財貿經濟的,就是這位司徒院士。
  司徒健也是閑著無事,他望向李衛東,開口問道:“小夥子,妳的導師呢?”
  司徒健是將李衛東當成是跟著導師壹起來的。
  李衛東立刻站起身來,恭敬的答道:“司徒院士,我沒導師。”
  “沒有導師?難不成今天是妳講課麽?”司徒健笑呵呵問道。
  “是我講課。”李衛東壹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妳講,妳能講些什麽啊?”司徒健還以為李衛東再跟自己開玩笑。
  “我講日本經濟。”李衛東回答道。
  司徒健微微壹楞,壹臉調侃的說道;“今天來講日本經濟的那人,我還真不認識,看他的簡歷,又是董事長、又是廠長的,應該是個做企業的,該不會就是妳吧!”
  “對,我叫李衛東,是做企業的。”李衛東靦腆的點了點頭。
  司徒健則上下打量著李衛東,仍舊不肯相信李衛東的話。
  李衛東則開口說道:“司徒院士,我要是想騙妳的話,也不會挑這種地方啊!而且這房間也不是隨便誰都能進來的,我要是不講課的話,人家可能讓我來這裏待著麽!”
  “說的也是!騙子也不會被帶來這裏。”司徒健點了點頭,隨後壹臉詫異的問:“妳今年多大?”
  “二十五周歲!”李衛東回答道。
  “這麽年輕!”司徒健臉上浮現出震撼的表情,十幾秒後才恢復了平靜,隨後他開口嘆道:“我看到妳的簡歷,還以為最起碼得是個五六十歲的人,沒想到只有二十五歲。”
  壹般的大型國企,五十多歲混到壹把手是正常的,四十多歲當壹把手就算是年輕有為的了。所以當司徒健看到那些“廠長”和“董事長”的名號時,本能的覺得,李衛東得是五十多歲的人。
  卻沒想到李衛東竟然如此的年輕,只有二十五周歲。
  二十五周歲,比司徒健帶的學生都年輕!
  還好司徒健這種頂級的學者,平日裏是見過不少天才的。像是清華的神童班,十二三歲就讀本科,十七八歲就能博士畢業的那種,司徒健也親眼見過。
  平日裏天才見多了,所以在得知李衛東的年齡後,司徒健雖然很吃驚,但並沒有顯得很失態,他馬上就平復下心情。
  就在此時,壹個聲音從門口響起:“司徒,跟壹個後生聊什麽呢!”
  司徒健回頭望去,開口說道:“老黃,這位可不是什麽後生,這小夥子叫李衛東,跟咱們壹樣,是來講課的!”
  聽到“老黃”這個稱呼,李衛東馬上意識到,來人是中央財經大學的黃立偉教授,也就是那個講解股票和期貨的教授。據說國內兩大證券交易所的成立,以及交易規則的制定,這位黃教授都有參與,可以說是國內最頂尖的證券專家。
  “李衛東?妳就是那個李衛東!”黃偉教授上下打量了壹番李衛東,隨後開口說道:“我之前聽我們學校的趙教授提起過,說是有個年輕人,準確的預測的日本的經濟政策,甚至連日本政黨輪替都被他給說中了,就是妳吧?我本以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沒想到這麽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
  黃立偉口中的“趙教授”,就是之前李衛東參加座談會是,遇到的那位趙嶽教授,他也來自於中央財經大學。
  李衛東點了點頭,壹臉謙遜的答道:“黃教授說的沒錯,在兩位老師面前,我就是個後生晚輩。”
  司徒健則開口問道:“老黃,妳剛才說的預測日本經濟政策和政黨輪替是怎麽壹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黃立偉將事情的經過大致介紹了壹邊,最後還補充了壹句:“咱們這位小夥子還預測,日本將要陷入到流動性陷阱當中!”
  “流動性陷阱?這怎麽可……”司徒健的話語突然止住,隨後卻認真的思考起來。
  黃立偉的則開口說道:“我乍壹聽的時候,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看看日本現在的降息趨勢,還真說不準啊!我是研究證券的,最近壹個月,日經指數已經從19000點,跌倒了17000多點,日本央行的降息,卻沒有刺激到股市,這對日本經濟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司徒健則開口說道;“日本的貿易數據倒是比較正常,自從1991年出現了壹次下跌以後,去年已經開始回升,從今年前兩個季度看,已經恢復到了1989年的水平,從這方面看,陷入流動性陷阱的可能性不太大。”
  李衛東卻開口說道:“司徒院士,您別忘了,日本目前的貿易結構已經發生了改變,八十年代,日本的貿易是以日本制造為主,日本的貿易數字,是真正的日本產品。
  而現在產業轉移的直接對外投資,逐漸的成為了日本本國產業供應鏈的壹部分,這壹部分的數字也加入了日本的貿易數據。現在日本的貿易數字,水分可比八十年大的多。”
  司徒健則開口說道;“現代工業體系當中,產業轉移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過去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比如二戰後部分產業從美國,轉移到日本和歐洲,日本的產業又轉移到亞洲四小龍國家,現在這些產業又開始向我們中國,以及泰國、印尼、馬來西亞等國家轉移。
  這個產業過程中,誕生了很多新興經濟體,比如五十年代西歐經濟的復蘇,六十年代成就了日本,七十年代成就了亞洲四小龍。而那些產業被轉移走的國家,比如美國、日本等等,他們的經濟也並沒有因此陷入到衰退當中。”
  “那是因為此前的產業轉移,都轉移對了地方!日本也好、韓國也罷,他們都有發展工業的環境。”
  李衛東接著說道:“而現如今,日本的產業迅速的向東南亞轉移,這可不是合適的投資之地,這些國家沒有工業基因。”
  “妳的意思是,東南亞國家政局不穩定麽?”司徒健開口問道。
  “這只是其中壹個方面,諸如基礎建設、人口素質、市場潛力等等,都是不穩定因素。但最關鍵的,還是金融,這將是巨大的風險。”李衛東開口答道。
  “東南亞的金融是比較的薄弱,但要說巨大的風險的話,我還真沒看出來。”司徒健開口說。
  李衛東則開口答道:“日韓等亞洲新興的經濟體,都是以出口為主的外向型經濟體,他們對於世界市場的依附很大,而泰國、馬來西亞等東南亞國家,目前也在走向外向型經濟體的道路。
  壹旦整個東亞、東南亞全都變成了外向型經濟體話,那就真的是牽壹發而動全身了!只要其中壹個國家出現破口,就會出現連帶效應,使得整個東亞和東南亞地區外向型經濟體統統崩盤!”
  “妳說的破口是什麽?”司徒健開口問。
  李衛東則接著說道:“實體經濟的話,打擊起來比較困難,但是金融體系就不壹樣了。日本這樣的發達國家,是不太可能受到金融打擊,但東南亞的泰國、印尼這些國家呢?他們能否經受得住金融打擊呢?
  金融市場上,通過杠桿的話,壹美元能撬動壹百美元,隨便來幾個國際炒家,聚集幾個億的資金,壹加杠桿就是幾百億美元,東南亞國家的家底,他們能擋得住麽?
  壹旦東南亞國家出現了金融破口,到時候會吸引全世界的抄家前來撿便宜,以華爾街的能力,實實在在砸幾百億美金應該不成問題吧?到時候就連日本,估計也只能自保了!
  當金融系統遭受打擊以後,必然會拖累實體經濟,日本在東南亞國家有著巨額的投資,所以日本所遭受的損失,可能比東南亞國家更加的巨大。等到那個時候,流動性陷阱就真的來了!”
  黃立偉的教授馬上說道;“如果妳所言成真的話,那將是壹場席卷全亞洲的經濟危機!那妳覺得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有多大?”
  “百分之百!因為這是結構性問題,東南亞國家的經濟結構不變的話,亞洲金融危機遲早會發生!”李衛東長嘆壹口氣,接著說道:“時間的話,我認為五年內,必然會發生我所說的亞洲金融危機。”
  “五年內?亞洲金融危機?妳可很敢說!”司徒健搖著頭,顯然是不相信李衛東所說。
  李衛東也沒有辯解,他微微壹笑,開口說道:“當然,這些都是我這個後生晚輩不成熟的揣測,兩位老師覺得不對的話,就權當成是圖壹樂!”
  “那行,就當圖壹樂呵!”司徒健笑呵呵的說道。
  司徒健沒玩過遊戲,顯然不知道“圖壹樂”是什麽梗!
  ……
  日本占全球貿易的份額頂峰是在1986年,當時美日兩國的外貿份額幾乎不相上下。1994年,則是日本貿易的第二個高峰,當年的日本占全球的貿易份額,只比1986年少壹點點。
  從1994年開始,日本占全球的貿易額就開始不斷的下降,到了2020年,日本的外貿占比,跟六十年代差不多。
  究其原因,當然是日本經濟的結構性問題,而亞洲金融危機,也成了加快這壹事態的催化劑。
  八十年代末,隨著日元的升值,日本開始加大對外國投資,幾千億美元撒了出去,成就了所謂的亞洲四小虎。
  亞洲四小虎也因為接收了日本的轉移的產業鏈,變成日本供應鏈的壹部分,而這個過程中也就產生了日本貿易上的數字。
  然而東南亞的卻有諸多的問題,比如基礎建設落後,政局不穩定,工人效率低下等等,簡單的說就是亞洲四小虎的實體經濟產業,無法去消化日本大量的資金投資。
  比如日本有壹筆錢,投給菲律賓建廠,等廠建完了,卻發現招不到合格的工人,菲律賓人寧願曬太陽也不願意去工廠工作;等好不容易招到了工人,又發現電力供應不足;解決了電力問題,又發現因為交通設施太差,生產出來的東西運不出去;
  解決了交通問題,菲律賓的政要又改選了,新上任的官員又更改了政策;等搞定了新上任的官員,毒梟和反政府武裝又來鬧事,隨便綁架兩個日企高管,就夠日本投資者頭疼的。
  除此之外,東南亞國家從來就沒有建立起完整的工業體系,他們本身無法消耗太多的工業產品,因此只能作為日本企業產業鏈上的壹環。
  當亞洲四小龍的實體經濟無法消化日本的巨額投資時,那麽資金必然會流入到那些虛擬資產的產業,比如金融行業,從而也就推高了本幣泡沫。
  東南亞國家顯然也意識到了本幣的泡沫,但是他們祭出了調控手段,只是沒有選擇資本管制和縮緊貨幣政策,反而采取了寬松的貨幣政策,這在後世看來顯然是作死的行為。
  索羅斯這樣的國際金融投機大鱷,早就嗅到這泡沫的味道,但是他們壹直沒有機會下手。直到泰國宣布放棄固定匯率,采取浮動匯率時,金融投機大鱷們終於意識到,自己機會來了!
  經濟學是有個“三元悖論”的概念,指的是在開放經濟條件下,本國貨幣政策的獨立性、匯率的穩定性、資本的完全流動性不能同時實現,最多只能同時滿足兩個目標,而放棄另外壹個目標。
  理論上,這三個要素也有同時存在的可能性,那就是壹個國家有無限多的外匯,當匯市出現波動時,可以拿出無限多的外匯穩住本國貨幣。
  所以美國是不適用於三元悖論的,畢竟美聯儲可以無限的印錢。
  泰國原本是擁有匯率的穩定性和資本的流動性這兩條,卻沒有貨幣政策的獨立性。
  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沒有貨幣政策獨立性的,全世界真正有貨幣政策獨立性的國家不超過十個。
  想要知道壹個國家有沒有貨幣政策獨立性很簡單,看看美國有沒有把這個國家列為匯率操縱國。
  只要被美國列入匯率操縱國的,意味著本國貨幣可以作為調整經濟的工具,而無需看美元的臉色,那就可以算是這個國家有貨幣政策的獨立性。
  泰國在面對本國貨幣泡沫時,希望通過貨幣政策來進行調控,所以泰國決定放棄固定匯率,從而換取貨幣政策的獨立性。
  然而泰國卻沒有足夠多的外匯應付國際炒家,結果就是泰銖遭受打擊,多米諾骨牌倒下,亞洲金融危機爆發,菲律賓比索、印度尼西亞盾,馬來西亞林吉特,相繼成為了國際炒家的攻擊對象。
  後來隨著越來越多國際炒家的加入,港幣、韓幣和日元,也接連收到攻擊。
  港幣靠著國家支持的外匯,大筆的外匯砸進去,最終擊退了國際抄家;韓國把資產賣給了華爾街,就連韓國的國有銀行都賣了,最終換來了外匯救急,但最終也是元氣大傷;日本則是純屬家底厚,外匯儲備多,硬扛過去。
  然而日本在東南亞的投資,卻是損失巨大,原本那些能帶來收益的投資,全都不值錢了,有些甚至成了負資產。
  所以亞洲金融危機,雖說是東南亞國家的經濟結構造成的,但造成這種經濟結構的,卻是日本。
  日本通過投資的方式,將自己的經濟泡沫,轉移到了亞洲其他國家,然後泡沫破滅時,大家壹起完蛋。
  不過國際金融炒家不光是華爾街有,東京也有。在亞洲金融危機的過程中,總能看到日元的影子,日本的金融投機者,估計這是賺的盆滿缽滿。
  ……
  其他幾位學者也陸陸續續的到來,李衛東算是認識了幾位頂級大牛。
  這幾位學者可都是能通過預約見到領導的,也是能在領導面前說得上話的,能夠認識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壹種非凡的資源。
  與此同時,參加學習的部委領導,也陸陸續續抵達了會場。
  何安安的大伯走進了會場,跟每壹遇到的人都打招呼。
  “老吳,來的挺早啊!”
  “老祝,上次說的那個方案,我已經讓人送到妳那裏去了,抽空看壹下,我還等妳的回話呢!”
  “王部,那個政策,我上星期去調研過了,真要是想實施下去的話,還得咱們兩個單位配合才行,光是我們壹個巴掌可拍不響!”
  “昨天電話裏說的那事情,文件已經送給我秘書了,行,我回去馬上看!”
  何大伯也是挺忙的,壹路走進來,順便又處理了好幾件事情。
  終於,何大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工作人員立刻上前,給何大伯面前的茶杯倒上水。
  何大伯則掀開了桌子上擺放著的文件夾,裏面是今天講課的講義。
  “蘇聯解體後的國際地緣政治學,主講人,王長寧,是外交學院的王教授!”
  “現代股票和期貨市場的發展,主講人,黃立偉。讓我想想,他好像是中央財政大學的教授。”
  “地區財政差異與外商投資的計量經濟學分析,主講人,司徒健,是社科院的司徒院士啊!”
  “九十年代後日本經濟政策解讀,及其對亞洲產生的影響,主講人,李衛東……這是誰?講日本經濟政策的,是社科院日本研究所的麽?領導身邊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壹個智囊?”
  “話說這名字聽起來好熟悉啊,對嘍,我想起來了,安安找的那個對象,也叫李衛東!
  姓李的本來就不少,還叫衛東這種名字,隨隨便便就跟人家院士重名了!
  “真是同名不同命啊!真應該讓李衛東那小子過來見識見識,看看人家李院士,也叫李衛東,卻能在領導面前說上話!再看看妳,個體戶,哎!”
  想到這裏,何大伯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心中又升起了對李衛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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