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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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壹網打盡!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2

  月掛樹梢頭。
  杏花樹便開出了染著月暈的銀花。
  李諾走後沒多久,劊子手村長便折了回來,問站在樹下賞月的王婆:“鄭公子都說了什麽?”
  “三哥,妳不放心他?”
  王婆露齒而笑。
  只是她那略顯病態蒼白的面頰再配著這等笑容,在月色下就顯得十分瘆人了。
  好在村長也已見怪不怪了。
  王婆子“鬼見愁”這個綽號可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
  他點頭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風大浪都熬過來了,他可不想在最後的陰溝裏翻船。
  王婆子似乎是被李諾的風度給迷倒了,為他說起了好話:“三哥應該是多慮了。也就隨便閑聊了壹會,依我看啊,這個鄭公子倒也是個顧家好男兒呢,我向他說了好多的帶娃經驗,他也是不厭其煩地聽進去了。”
  “依妳看來,他也是有情有義之輩了?”
  村長問道。
  王婆點了點頭:“只要提到季瑤姑娘和那個孩子,他的眸光就會變得柔和。我這雙眼睛,很少會看錯人。”
  “妳用鬼眼術了?”
  村長訝異道。
  王婆滿臉皺紋中擠出了自信的笑容:“雖然用壹次就要折損壹年壽命,但這可是關系到我們後半輩子的幸福,在鄭公子身上夠用壹次,倒也無妨。”
  看了壹眼王婆子那衰老的臉,村長唏噓嘆道,“辛苦妳了。如此看來,咱們定能成功!”
  這時,秀才大步走來,眉宇緊皺,急切道:“三哥,剛縣裏傳來消息,說有壹支朝廷軍隊路過,人數大約在三千人左右。”
  “朝廷軍隊?可知他們目的?”
  村長心中咯噔壹下。
  這該不會是來抓他們的吧?不過很快這個顧慮就被打消了。
  “他們軍紀嚴明,只在縣城外紮營。縣太爺倒也親自出面了,卻是連軍營都沒進就被轟出去了。”
  秀才陰沈著臉道。
  王婆子有些驚慌:“他們不會是來剿滅我們的吧?”
  村長搖頭道:“應該不至於。第壹,這二十年來,我們偽裝的很好,身份並未暴露。第二,若真要來剿滅我們,必定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我等之不備,又豈會在縣外紮營?六弟,妳腦子靈活,妳覺得呢?”
  秀才思考了壹番,忽然想到了什麽,驚喜道:“三哥,妳說他們會不會是去天劍山?”
  王婆子急忙問道:“老陳,他們去天劍山作甚?那群劍修誰敢惹?”
  “別忘了,近日天劍山可是熱鬧得很吶!”
  秀才冷笑道,“如今山上匯聚了眾多劍修,聽說天劍閣大弟子娶親壹事被人強行破壞了,這壹旦鬧起來,那可不得了。想必是朝廷也得知此事,便派來大軍維持秩序,又或者宣示壹下朝廷威嚴,讓天劍山盡量不要影響到凡塵。”
  誰也不願往壞的方面想,秀才這也是找了壹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唯有如此,心才會安。
  村長瞇起眼睛道:“六弟說的有道理。朝廷真若要來剿滅我等,那壹定是派遣壹萬人以上的大軍了,而非區區三千人,這可不夠我們殺的。不過不管如何,咱們小心為上,派人給盯緊了。”
  “三哥放心,我已派人和張縣令聯系上了,讓他盯緊軍營的壹舉壹動。壹旦有風吹草動,就立刻來報。”
  秀才捋了捋須,壹副料事如神的模樣。
  “六弟辦事我放心,來,今日我們就喝個痛快。”
  村長笑著給秀才丟去壹小壇烈酒。
  正是大名鼎鼎的【仙人醉】!
  秀才打開壇蓋,壹股濃烈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酒未入口,人已迷醉。
  秀才本就好酒,哪裏還能忍得住,便立刻揚起脖子灌了壹大口。
  咳咳……
  不愧是這個世界最猛的烈酒!
  秀才壹時不察,便咳了起來。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大喜過望道:“三哥,妳從哪裏搞來的【仙人醉】?這酒,可稀罕的緊!”
  村長笑道:“妳忘了壹個多月前那支去西域十六國的商隊了嘛?被鐵匠帶隊洗劫壹空,這【仙人醉】,嘿嘿,足足五十壇!”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有事便沒去,好像是個大霧天吧。聽鐵匠回來說過,那商隊是壹個好高騖遠的世家少爺帶隊,竟為了行程而脫離了大商隊,正好便宜了我們。”
  秀才又喝了壹口仙人醉,由衷贊嘆起來,“三哥也太壞了,這麽好的酒還藏著掖著不告訴我。”
  這才是男人喝的酒嘛!
  他們自己釀的杏花酒雖好,但酒性太溫和了,偶爾喝壹喝,還不錯,可天天喝,便會感到乏膩。
  “妳老是貪酒誤事,三哥不告訴妳是對的!”王婆子歡喜道,“今日三哥是見妳辦事牢靠,這才賞妳的。”
  “去去去,男人喝酒,妳個女人少摻合,趕緊去給我們弄點下酒菜。”
  秀才沒好氣道。
  就在這三人以為大勢已定時,縣城外十裏的軍營大門前,張縣令又恐又怒!
  他沒想到這些大頭兵的膽子這麽大!
  陳校尉手搭寒刀,凜冽笑道:“張大人,請吧。”
  張縣令憤怒地指著陳校尉,氣急敗壞道:“陳校尉,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正兒八經的七品縣令!即便本官犯了法,那也是交由刑部審問,在本官還戴著這頂烏紗帽之前,妳若抓捕本官,那便是形同造反!”
  張縣令又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不愧是科舉出身的文官,這口才著實了得。不過本校尉乃是奉了武安公、征南大元帥之令前來緝拿暗中勾結通緝犯的張大人哦。武安公還說了,若敢反抗,就地處決!”
  “殺!”
  “殺!”
  “殺!”
  陳校尉手下的三十個身穿鱗甲,手持斬馬刀的戰士將長刀刀柄往地面重重壹踱,殺氣大綻!
  他們都是參加過長安保衛戰的鐵血勇士,他們是慶陽公主的親軍,他們的信仰便是戰無不勝的武安公!
  強大的殺氣讓張知縣心悸膽寒,忍不住後退卻數步。
  他乃【文道七品境】,練了數十年的唇槍舌劍,若真要硬著幹,其實也能殺出壹條血路。
  但之後的路,也將成為絕路。
  因為這代表他徹底站到了李諾的對立面。
  而李諾的人品……那可是眾所周知啊。被這位爺惦記著的人,沒有壹個能好過。
  所以在這壹刻,他也只能認慫。
  至於文人那錚錚傲骨和赳赳傲氣?
  在李子安這尊殺神面前,可值不了幾個錢。
  “張大人,執迷不悟可非君子所為。”陳校尉見張知縣已經失去了反抗之心,便道,“將安寧村的事情壹五壹十說出來,或許,妳還能留壹條命。否則,武安公的刀,壹定會將妳的頭顱割下!而朝廷,也絕對不會有人會為妳說情。”
  張知縣心中的驚恐,真是無處可以傾訴。
  壹想到李諾那把動不動就上斬貪官,下斬佞臣的“尚方寶劍”,他就深深感到無力。
  連朝廷上那麽多大佬都吃過李子安的虧,他壹個小小縣令,還不趕緊夾起尾巴做人吶?
  “也罷,老夫便將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只希望武安公讓老夫能告老還鄉。”
  張知縣嘆道。
  “請進軍營壹敘……”
  陳校尉將張知縣請到軍營中帳。
  張知縣入座後,回憶道,“這事兒,還要從十五年前說起,我那兒媳難產……”
  邊上,書記官立刻提筆壹五壹十壹字不落地記錄下來。
  其實張知縣犯的罪孽說輕也輕,但說重也重。
  王婆子從中搭橋牽線,他不知不覺就被安寧村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
  但他並不知道,這三人是惡人谷的三大惡人,更是朝廷的通緝犯,否則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包庇這些人吶。
  陳校尉仔細查了壹遍簽字畫押了的案卷,滿意道:“武安公派我等前來,便是要將這些賊子壹網打盡。張大人,妳若好好配合,戴罪立功,武安公那邊,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興許會對妳網開壹面。”
  “老夫願意配合。”
  張知縣為了保命,也只能將安寧村給賣了。
  悔不當初啊。
  他違背了文心吶!
  好在最後關頭幡然醒悟,總算是能夠稍微彌補壹些。
  ……
  是夜。
  月昏星稀。
  人閉口,馬銜草,三千軍士在夜色的遮掩下,包圍了安寧村。
  “奇怪,這心跳得有些厲害,總覺得今夜有些不太平……”
  三人飲酒至深夜,村長已是處於朦朧醉酒的狀態,被夜風壹吹,忍不住壹陣哆嗦,心跳也是加速了幾分。
  按理說,他身為四品武夫,即便是大雪天赤膊上陣也是無懼任何風寒。
  可今個兒,怎會感到絲絲寒意?
  秀才笑著安慰道:“三哥,妳喝了整整兩壇【仙人醉】,體內血氣自然會加速湧動。妳無需緊張,之前張知縣那邊不是派人來說了嗎?那三千軍士,明日壹早就會動身去天劍山。還說了,在我們安寧村十裏外就會直接繞過去。”
  王婆子醉眼迷離道:“嗝……三哥,張知縣也算是咱們同壹條船的人,妳就放心好啦。”
  村長揉了揉太陽穴:“嗯,可能是我多心了,來,咱們繼續飲酒!”
  “好!我再敬三個壹杯!”
  秀才豪氣萬丈地端起酒杯。
  壹想到二十年來的謀劃,明日就能成功,他高興呀!
  而這壹番暢飲,直到深夜醜時才結束。而這三人也是醉的不省人事,都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耳邊隱隱傳來嘈雜聲。
  緊接著。
  壹道極其淒慘絕望的叫聲刺破了夜的寧靜。
  漫天殺氣席卷而來!
  三人瞬間酒醒大半。
  “爹,娘,三叔,不好了!朝廷軍隊殺進來了!”
  衣衫不整的陳二狗倉皇跑來,臉上露著濃濃的驚恐。
  而他身後,壹根利箭奪命飛來!
  秀才大急。
  這可是他唯壹的兒子。
  他急忙動用【唇槍舌劍】將那利箭斬落。
  “兒子,沒事吧?”
  王婆子飛快上前扶起跌跌撞撞的陳二狗。
  “嗚嗚嗚,完了,壹切都完了!我們被大軍包圍了。鐵匠叔他們不敵,死傷慘重。”
  陳二狗嚎啕大哭起來。
  “不是說朝廷大軍的目標是天劍山嗎?張知縣,誤我啊!”
  村長無比憤怒。他急忙運轉內勁,放開感知力,隨後,渾身顫栗不止!
  “姓張的狗賊謊報軍情,老夫與妳勢不兩立!”
  村長咬牙道,“六弟,七妹,別猶豫,趕緊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到底是在江湖上縱橫數十年的人物,他也算是當機立斷。
  只是。
  現在想逃,為時已晚。
  他們忘記了李諾的存在。
  “想跑?晚了?”
  李諾帶著俏丫頭於黑夜中慢慢走來。
  陳校尉、王六子,便如護法壹般,持刀緊隨左右。
  “鄭公子,我與妳無冤無仇,妳為何要害我們?”
  村長還是沒弄明白。
  壹切都好好的,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可為何壹夜之間,這天就變了樣?
  這番轉變太大了,大到他根本無法適應。
  “妳再仔細瞧瞧我是誰。”
  李諾揉了揉臉,臉上的易容被破去。
  村長三人妳看我我看妳,還是壹頭霧水。
  畢竟,李諾名聲是響亮,但真正見過他的人,也確實不多。更何況是遠在西南的這些人。
  而且,李諾行走江湖,成為武林盟主那會,還是以李尋歡的面貌出現的。
  陳校尉冷冷道:“這位乃是當朝武安公!”
  “妳、妳、妳是太子太師李子安?”
  村長渾身哆嗦,難以置信。
  李子安,不去南疆平叛,來他安寧村作甚?
  這還真是不務正業!
  “劊子手、鬼見愁、秀才公,三位大惡人,人在做,天在看!十六年前,妳們縱火焚村,殺害鄭氏滿門,十六年後,這報應可就來了!”
  李諾眼中迸射出滔天殺意。
  “啊!”
  陳二狗修為低劣,早已嚇破了膽,哪裏還能抵抗住這股殺意,瞬間就七竅流血,在撕心裂肺的慘叫中壹命嗚呼。
  “啊啊啊!妳敢殺我兒子,老娘和妳拼了!”
  王婆子眼見兒子被殺,哪還管三七二十壹,壹股鬼氣湧動,她便化作了壹只紅衣厲鬼,張開大口,要將李諾壹口吞掉!
  “區區不入流的鬼道,也敢猖狂?”
  鬼道神通雖然非常詭異,但王婆子也只是【五品鬼道境】,在李諾面前,還真不夠看的。
  李諾抽出【浮屠刀】隨意壹斬。
  佛音炸裂!
  王婆子身上附著的本命厲鬼,立刻就化作了壹縷青煙。
  慘叫聲響起。
  王婆子倒在了地上,更是被鬼氣反噬,整張臉皮便被腐蝕,半血肉半頭骨,觸目驚心。
  又蹦跶了幾下,她便生機耗盡,不再動彈。
  “娘子!”
  “七妹!”
  劊子手和秀才公齊齊絕望嘶吼。
  “是束手就擒,還是本公親自送妳們上路?”
  李諾的眸光幽冷地瞥向剩下的兩人。
  劊子手淒慘壹笑:“武安公,我與妳無冤無仇,請妳放我壹馬!”
  秀才滿臉驚恐:“我們有鄭氏玉佩,只要武安公放了我們,這玉佩就雙手奉上。不然……”
  李諾挑挑眉:“威脅我?”
  “不敢不敢。鄭氏寶藏足以買下半個中原,武安公若是有了它,招兵買馬不在話下,甚至讓中原易主也是大有可能。”
  秀才急忙搖頭。
  為今之計,只有讓李子安對寶藏產生興趣,他們才有壹線生機。
  “任妳舌綻金蓮也無濟於事,妳們接下來的路已經註定了,那就是黃泉路!”
  李諾轉首對綺羅說道,“這三人就是十六年前放火燒村的馬匪頭領,妳的族人就是死在他們手中。”
  “姑爺,這便是妳說的那份大禮嗎?”
  綺羅無比感動。
  李諾笑著伸手拭去綺羅臉頰上的淚珠:“滿意嗎?”
  綺羅破涕為笑:“滿意!”
  村長難以置信:“妳就是當年那個被人救走的女孩?”
  那壹場大火,若說漏網之魚,便是那個才三歲的女娃了。
  有人看到了壹個老道在漫天火海中,將壹女娃抱著飛走……
  綺羅殺氣騰騰道:“妳害死了我的族人,害得我和父母骨肉分離整整十六年!”
  村長苦澀壹笑。
  這便是命運輪回嗎?
  報應,終於還是來了啊。
  他自嘲道:“老夫認輸。但老夫也不會讓妳們好過,鄭氏寶藏,將永不見天日哈哈哈哈!”
  秀才也是跟著大笑起來,笑容扭曲猙獰。
  身上的玉佩,飛了出來,卻已悄然碎裂。
  而兩人也是直接震破丹田,咬舌自盡。
  他們深知落到李子安手中,絕對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看著兩人口吐鮮血,即將死去,但臉色卻是有些得意。
  李諾嘆道:“鄭氏寶藏?本公並不稀罕。不過有壹點妳們算錯了,鄭氏玉佩,只有鄭氏血脈才能激活,妳們拿著也是沒有任何用的,而且,妳們也無法破壞得了。”
  綺羅翩然上前,撿起碎裂的玉佩,然後滴了壹滴血進去,便見玉佩重新融合,恢復如初。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村長和秀才,瞪大眼睛,伸手想要觸摸那玉佩,以證真假。
  可惜。
  他們血氣耗盡,最終還是沒能得逞,死不瞑目。
  隨後,從王婆子身上也搜出了最後壹枚玉佩。
  如此,五行玉佩也算是集齊了。
  “陳校尉,安寧村所有人都要壹壹審問,絕不冤枉壹人,也絕不能放過壹個惡人。讓張知縣戴罪立功,幫妳審案。”
  “大人放心,卑職定不辱使命。”
  陳校尉行軍禮道。
  “嗯,等此間事了。妳就帶著戰士們直接趕赴南疆。”
  “末將遵命!”
  “天亮了,時間剛剛好。綺羅,叫上冉兒,我們現在上山!”
  看著天際處泛起的壹抹魚肚白,李諾淡淡說道。
  安寧村,只是壹碟小菜。
  天劍山,那才是真正的大餐!
  劍魔師父,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幫妳討回這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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