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連鎖反應

　　“昨天晚上，我壹到現場，看了那個被妳踹斷肋骨叉子的家夥的傷。我腦子裏第壹個反應就是妳。”大聖幽幽地說道：“我雖然也能辦到，可我覺得我肯定沒妳幹得這麽有分寸。所以審了另外幾個人之後，壹查還真是妳。”
　　大聖翻閱著卷宗：“那幫人壹半以上是得槍斃的，制毒販毒、非法拘禁、搶劫強奸、輪奸、故意殺人、故意傷人、私藏槍械，而且因為他們，我們還掌握了不少大毒販的信息。”
　　“林亞萱？”
　　“她？妳也知道她？”大聖眉頭壹皺：“那可是個老禿鷲，狡猾得很。她在我們這可是掛了名的頭號種子選手，可實在是太狡猾，沒有壹丁點證據，而且她還跟我們內部的毒瘤有勾結，想辦她不容易。不過這壹次，倒不是她，她做大宗買賣的，這種小打小鬧不入她法眼。這壹次主要牽連的是壹些小東家，等這批人審清楚了，我就得開始收網了。”
　　“我其實沒多大興趣。”
　　“廢話，我當然知道。”大聖上下打量著王堅，露出壹副怪怪的笑容：“我只是想讓小三兒妳幫個忙。”
　　“幫忙？我能幫妳什麽忙？讓我當臥底啊？”王堅想了想：“妳還是直接讓我去剿滅他們吧。”
　　“胡扯，輪到誰也輪不到妳。”大聖哈哈壹樂：“其實我就是想放點風出去，說是妳幹的。”
　　“我幹的？我幹什麽了？”
　　“妳把這張錦榮給帶出來的啊！”大聖摸著下巴，壹臉閃爍：“要是別人，我還真不敢這麽幹，怕會出事。妳的話，我就不怕了。”
　　“不行。”王堅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的要求：“如果我是壹個人的話，隨便怎麽都行，可現在不行。”
　　“妳有女朋友了？”
　　王堅壹楞，然後默默搖搖頭：“沒有……但是……”
　　“也就是說，妳有喜歡的姑娘了？”
　　王堅沒由來地眉頭壹皺，咬緊牙關：“沒有！”
　　“有就有了唄，這有什麽關系的。”大聖嘆了口氣：“妳認識林亞萱，那妳肯定認識她死對頭，那個老牌的毒販子集團，張家，現在的老大應該是張錦榮吧。這人其實就我看來，比林亞萱還可恨，畢竟林亞萱還是偷摸著來，而這張錦榮簡直就是條瘋狗，我聽說他兒子被人打到腦癱，他帶兒子去美國看病了，不然這事就算我不放風出去，他肯定也會來找妳的。”
　　王堅眨巴壹下眼睛：“張松？”
　　“妳怎麽什麽人都認識？”大聖怪怪地看了王堅壹眼：“妳也混那行的？”
　　“哪能啊，他的腦癱就是我給打出來的……”
　　“妳行啊妳，妳倒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啊！”大聖的眼裏全是驚喜：“那這樣，妳幫我忙，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妳想保護的人。肯定是女孩兒吧？我們這兒警花特多，都是霸王花，保護個把人絕對沒問題，妳挑倆走。而且我知道妳貪錢，在我收網之前，我每天給妳算七十五塊錢工資！這是我最大職權了，再多給不了。”
　　王堅想了想：“成交！”
　　“不過，我想問。妳收網，這裏頭跟我有什麽關系？”王堅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子：“妳這不是多此壹舉麽？”
　　“哎呀，妳這怎麽就變的這麽笨了？妳想啊，張錦榮能活這麽久，他能是壹般人麽？要是不找個人頂在前面，我們這收網，他肯定有察覺。現在我們就是配合起來演出戲，妳是主角。我們在後頭配合妳，咱倆雖然好幾年沒見了，可我還能害妳麽？”
　　王堅笑了壹聲，往椅子上壹靠：“妳自己就是個老狐貍，仗著自己傻大個的外表當掩飾，背地裏不知道多陰險。”
　　“妳怎麽說哥哥的？”大聖也是笑了：“有妳這麽說話的麽？”
　　“少來吧妳，我只幫妳這壹次啊，以後妳再跟我提這種無理要求，我可不搭理妳。”
　　“妳這脾氣怎麽還是這德行，分不清好賴啊妳！”大聖對王堅也頗為無語：“逮住張錦榮之後，上頭給我多少錢獎金，我全給妳。總行了吧？”
　　王堅壹聽就來了精神：“多少？”
　　“少說也得有個三四十萬，扣去稅啊、請客吃飯啊、還有給行動組的人分紅啊，還能剩下十萬吧。”大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別以為警察都沒好人，老子就是個好警察！”
　　“行了吧妳，妳這口頭禪說了多少年了。”王堅站起身：“沒事我就先走了，妳派誰保護，妳自己看著辦。”
　　“我肯定給妳選個最漂亮的。”大聖拍著胸脯：“大奶細腰翹屁股的要不要？”
　　“妳這是當警察啊還是拉皮條？”
　　“差不多，年輕人嘛，脫下這層老虎皮，照樣也是光溜溜水靈靈的大姑娘。插疼了會叫，插爽了會喘。”
　　王堅充滿鄙夷地看了大聖壹眼：“妳這老淫棍，早就該把妳給雙規了。”
　　“餵，我可開個玩笑啊！妳可別到處給我說，咱是看咱們關系好，到別人那，我可還是個公正嚴明的好頭兒。還有，我給妳派的可是橄欖葉的人，妳可別給我亂來，到時候我吃不了兜著走。”
　　“橄欖葉？什麽玩意？”
　　“全稱是中央直屬特別行動隊橄欖葉分隊，這個隊伍是專業的特工隊，有三個分隊，橄欖葉是唯壹壹個全是妹子組成的分隊，當年的非洲動亂，壹半都是這三個特別行動隊的前輩鎮壓下來的，這可是李克農建議創建的秘密部隊呢！”大聖壹抹鼻子：“她可是霸王花裏的霸王花，不是因為她違紀被刷下來了，現在估計都是隊長了。她的銜可是跟我平級的呢，只是我是大隊長而已，妳要真跟她幹柴烈火了倒也好，可要是始亂終棄了，我就死啦死啦滴！”
　　“我估計是妳八成管不住她，就把她流放出去吧？”王堅冷笑了壹聲：“我還不懂妳？”
　　“別廢話了，滾吧妳！她會在二十四小時內到妳面前報道，後面的事，妳自己安排。”大聖看了壹下表：“我也得去開行動會了，記得啊，禮拜天滾到我家來吃飯。妳嫂子老念叨妳，還有我那老娘，想幹兒子都想出病了。”
　　“少拿幹娘壓我，到時候給我電話。”
　　“行叻，妳快點帶上妳那群小光頭滾蛋！”
　　等王堅出去之後，他的心情其實還是蠻燦爛的。畢竟他鄉遇故知可是和洞房花燭夜齊名的大喜事。而且這個故知還是個幹哥哥。
　　說起這個大聖，當時王堅和他認識其實還有壹段說起來挺長的故事，大抵就是那種不打不相識的類型，然後兩個人臭味相投了，關系也就漸漸密切了，不過後來這個大聖工作調動了，聯系也就漸漸少了，而且那時候他是特種兵的教官，電話不允許被透露，所以壹時之間也就失去了聯系。
　　而王堅更是認了大聖的老娘當幹娘，這其實也是被逼無奈的，老太太實在太熱情，弄得王堅是壹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這壹晃，也是許久沒見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麽個情況下再次見面了，這倒是讓王堅感到幾分驚喜。
　　“師傅！”
　　王堅壹出門，小光頭們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然後徐虎帶頭，又是壹聲整齊嘹亮的問候，弄得過來過往的警察叔叔阿姨們都很詭異地看著王堅。
　　“走走走……”王堅也不想再丟人現眼下去了，趕緊帶著那群小光頭們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刑警大隊的辦公樓，然後壹直走到馬路邊上才停下，看了看時間，發現壹上午就這麽過去了，現在差不多都到了十二點了。
　　“師傅，妳剛才那招叫什麽？”徐虎追到王堅身邊，比劃著王堅剛才制服大聖的那壹招：“很拉風。”
　　“那是虎鶴雙形。”王堅掰了壹下手指頭：“走吧，趁著現在，我們去看看妳說的開武館的地方。”
　　徐虎壹聽，臉當時就漲得通紅，興奮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師傅，妳真的決定要教咱麽？”
　　王堅嘆了口氣：“我覺得這不是什麽壞事。”
　　幾經輾轉，王堅終於來到了徐虎所說的場地，地方不錯，毗鄰壹個很巨大的商場，周圍鱗次櫛比的健身房和瑜伽美體館，還有什麽空手道、跆拳道的會所，儼然就是健身壹條街。
　　“師傅，這邊。”徐虎在前面領著路：“這地方啊，當時是我跟的壹個老板倒閉了，用這間店面給我們抵債的。壹直沒機會用上，我當時就打算開武館了。”
　　王堅走進門之後，發現這地方真心是挺不錯的，地方大而且戶型很簡單，很適合用作這方面的用途，如果加上木樁、假人、沙袋和墊子，再簡單裝潢壹下，幾乎就是個天生為開武館準備的地方。
　　“師傅，這後頭有衛生間，還有廚房。”徐虎滿臉興奮地給王堅作介紹：“樓上還有壹層，面積差不多大，這地方十年前抵給咱兄弟的，現在估計升值了上百倍呢！”
　　王堅點點頭，心裏還是頗為滿意的，他慢慢地從房間裏退出來，走到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嗯了壹聲。
　　“師傅，怎麽了？”徐虎小心翼翼地問著：“哪裏不好麽？”
　　“沒有，我只是在想……萬壹虧本了怎麽辦？”
　　“沒事！”徐虎大氣地壹拍胸口：“咱是個粗人，可粗人也是有夢想的，為了咱的夢，多苦都認了！咱不求成黃飛鴻，可至少成個鬼腳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