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想天便開(異想天開)

dr_cabinet

現代情感

記得我還是高中學生時,經常要乘公車往返學校。每天早上又是上班時間,又是上學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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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大學篇(2)大哥哥們

有異想天便開(異想天開) by dr_cabinet

2019-1-7 20:20

  “敏!妳也在這兒呢!太好了!”
  我兩眼直瞪得大大的,甚至於不相信,眼前的人物,竟然是小東!我興奮的抓著他的手肘,說:“小東,怎麼妳會在這兒?”
  “跟妳壹樣,都是新生嘛!真巧,大家竟然都挑了大學堂。”
  小東徐徐放下背囊,坐在我身旁。他穿的蠻帥的,高高大大,真像個大學生。
  “小東,幹嗎妳會考進來?”我問起來。
  “本來我跟倩兒壹起考慮到哪間大學報名……”
  “她也拔尖了?”我瞪著雙眼問起來。
  “對啊!她說浸會大學傳理系向來出名,理應到浸大修讀戲劇系。不過我自己喜歡這兒,跟她吵吵鬧鬧的,終於……”
  小東勉強地笑了笑,沒再說下去,那自然是分道揚鑣了。
  “那倩兒在浸大了?”
  小東點點頭。我的好管閑事心態又來了:“妳們……妳們沒事吧?”
  “掰了!”
  聽他這麼說,也不敢再問下去。心想,幹麼兩人相愛,竟會為考進哪間大學便鬧翻了?
  “敏,妳讀哪科?”我莞爾著說:“當然是攝影了,還有歐洲文化史。本來我也到中文大學走走,可惜就是沒有攝影系,我再無其他選擇了。不過我也喜歡這兒的古建築物,就是因為大學堂古蹟多,我才挑在這兒住。妳……妳在戲劇系了吧。”
  “嗯,我也修讀歐洲文化,我們又是同學了。讀戲劇,就是我想靠自己。”
  我微微笑著說:“小東,我支持妳!方達生妳也演的蠻好,努力吧!”
  小東也微微笑著,搖了搖我的肩頭,說:“希望戲劇系找妳拍攝,我們就更多機會壹起了。”
  想起方洋的說話,可能林倩有點霸氣,使兩人相處出了問題吧。我正想問下去,看到小東緊瞪著我,便別過頭。這時大禮堂門口出現了壹位西裝畢挺,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隨在後面的還有兩位較為年青的。嗯,好像有壹位很面熟,也記不起在哪兒見過。
  “各位新同學,妳們好啊!我是這兒大學堂的舍監,張學謙教授,叫我Raymond也可以。我先來點名,認識妳們。請妳們站起來,向大家介紹自己是哪個系的壹年級學生啊,好嗎?”
  隨在身旁的壹位男生在舍監耳旁說了幾句,便點名起來。
  “歐煜立”
  “我是,是工程系的新生。”
  “陳誌遠”
  “我是土木工程的。”
  “鄭子傑”
  “我是醫學院的新生。”
  “譚汝齡”
  “是工商管理的。”
  ……
  聽到這兒,我在想,幸好小東也在這兒住,就是我認識不到其他同學,至少也有個伴兒。這裏四十來個新生,各自簡單介紹自己的學系後,隨舍監來的那兩位助手向各人分發了壹疊小書冊、宣傳紙張,甚麼都有。看著這壹堆讓背囊沈重的書啊紙啊,學校的生活又來了。
  “大學堂最註重團體精神,相信大家申請住宿,也是為了多認識其他同學,所以這些書冊、宣傳單等等,妳們有時間盡快看看,宿舍規條,學生守則,全都寫在這上面。妳們是新生,同學都會有壹位大仙(註:即Senior,學長)跟妳們同住,方便妳們向大仙提問有關舍堂的生活。大學堂近年就有壹條新的規例,所有新生,每四人當壹晚值,大概在晚上十二點到淩晨壹點,替宿舍有需要的同學提供小吃飲品。我身旁這位是葉崇基,Benny,他是舍堂主任,待會他向大家介紹舍堂的生活,規條等等。另外在我這邊的,是郭青,Daniel,他是舍堂活動的主任,也向大家介紹舍堂的活動。從後天起,大學堂壹連十天的迎新活動,希望同學們壹起參加,分享迎新和舍堂文化。好!我讓Benny哥哥先帶妳們認識大學堂。”
  突然有位新生脫口而出:“迎新活動壹定要參加麼?”
  郭青楞了楞,想不到這麼快就有同學不想參加迎新:“當然,我們舍堂文化目的是所有同學壹起搞好舍堂的活動與學習氣氛、比賽等等。迎新是對新舊同學壹個交通管道,要是沒人參加,對舍堂來說這些活動就毫無意義了。我們鼓勵妳們參加,除非有足夠的理由,我們才會斟酌處理。”
  後面的男生打趣地問:“迎新是不是要撞柱啊?”
  “這個不會了,妳別擔心,大學已經禁止這個公開的迎新方式。不過舍堂內外也有不同的迎新遊戲,新舊同學藉此打個交道,彼此建立關系,同學不用太介意這類活動啊!”
  我低聲向小東問:“甚麼是撞柱啊?”
  小東用手指指下體,我登時被嚇住了。他挨近來說:“住宿舍的新同學,要給二三年級的學長玩玩。以前他們把同學的下體撞向燈柱,鐵欄之類,後來被人公開了,報章評擊起來,大學就取消同學這個玩意。”
  我瞪著小東,聽他這麼說才安心壹點。小東續說:“不過舍堂外還有許許多多的迎新環節,每位新生必須參與,舍堂內玩的就更瘋狂了。”
  我嚇的半死了,幹嗎離開美國,來到大學讀書,竟然好像回到體育館那些變態啊!看到Benny向同學招手,帶著我們離開禮堂,走著走著,我忍不住向小東問:“妳曉得他們會玩些甚麼?”
  “男生的玩意兒耶!”小東奸奸的看著我說。我更怕了,男生的玩竟兒?
  “妳指的是男生的玩意兒,還是男生玩的玩意啊?”
  小東看我壹臉驚嚇,忍俊不禁,貼在我耳旁說:“親親抱抱啊,或者作弄對方的雞雞……男女生也玩得這麼放,全男生有甚麼不會玩兒?”我聽的更怕了,目瞪口呆,不自覺地找著小東的手肘:“小東,妳是嚇我,還是認真的?”堂堂大學生,幹嗎玩的這般無聊?
  “敏,妳別那麼緊張了。男生玩玩有味的遊戲,又不是當真的,笑過了便算啊!”
  我吞了吞口水,玩甚麼有味的遊戲啊?還跟壹大夥男生玩?這可會挑起我的情慾啊!小東看我臉上壹陣青,壹陣白,莞爾地說:“敏,妳看妳!好像要拉妳問吊去似的……”
  他頓了壹頓,囁嚅起來,又壓著嗓音:“甭想了,玩壹下死不了。大家讀書讀的悶了,找個樂兒吧,別看的那麼重!”
  小東摟了摟我的肩頭,說:“我陪著妳嘛,大家壹起瘋個十天吧,之後就各自各上學了!”
  妳說的容易,我這個人又矮,身體又瘦,平時連運動也不做,還要想那些學長會玩些甚麼有味玩意兒,我熬的過也被嚇個半死了。我開始憂心起來,就是因為跟傑纏綿的死去活來,連這些宿舍的資料也懶得翻查。我越走越慢,看著眼前壹群好像被賣掉似的鴨子,背起背囊,隨著Benny到處看看大學堂的設備、環境,真不敢想像我會在這兒怎樣被學長們蹂躪啊。
  小東卻高高興興的跟在大隊後,看我不在旁,走回來摟著我的右肩,微微笑了笑,要我繼續走。我才發覺自己不僅遺傳了媽的樣子,連她杞人憂天的性格,也給我遺傳了。從這時開始,我神經緊張,神不守舍,想起後天便要來到這兒過舍堂生活,是禍是福,壹兩天的時間,就可能從傑的愛護下,變成地獄式的舍堂生活。
  午飯時候,坐在飯堂裏,我猛的翻起那些小書冊、宣傳單張。我要盡快看看投訴的方法,盡快找些能保護自己的,卻甚麼也沒看到。小東看我拿著書冊翻來翻去,便說:“敏,妳要看甚麼?雙手也抖了。”
  看著小東,我靦腆的說不出來,再跟他說,他壹定又說我神經過敏。美國那次的同誌派對,雖然看別人被蹂躪,這壹次可能是自己身受其害,怎不會覺得如臨大敵?如果現在的小東是傑就好了,起碼我跟他說,他會給我多壹點意見。
  “甚麼?敏!”
  小東抓著我肩頭搖了搖,我雙眼直瞪著他,說不出話來。看我壹臉憂心的,想是猜到我的心事。
  突然面前有兩位新生,拿著午餐的托盤,說:“不介意的話,大家認識壹下,好嗎?”
  小東說:“不介意,這兒就只有兩三張餐桌,請坐!”
  對啊!飯堂只有兩三張巨大的餐桌,待會壹定坐滿人了。
  “嗯,我是江以諾,是Social Science的。”
  “方子揚,讀Physics的。”
  “林文東,我Drama的。”
  “邱敏,我攝影系的。”
  兩個大男生這麼主動,而且壹夥人將會是被玩的壹群,讓我很快跟他們熟稔起來。
  說了好壹會兒,我又問起來:“剛才那同學說,迎新可不可以不參加……”
  江以諾搶著說:“妳也不想參加?妳別想了!除了O-camp妳真的可以不參加,其他的壹定要出席。”
  小東看了看我,微微笑著,好像是說我太過敏了。我也不理會他,隨口便問:“妳們知道會怎樣迎新啊?”
  江以諾說:“都是些體力遊戲吧,不過有些激烈的,可能令人尷尬。不過我想大學也會查看迎新內容。”
  方子揚插嘴道:“才不是呢!我聽人說,大仙在宿舍玩的超瘋,外面的活動已經玩到吃香蕉,塗牙膏,也不難想像宿舍裏的玩法有多瘋了!況且舍主席,舍監全都是舍堂同學選舉出來的,他們根本管不了。”
  我雙眼瞳孔登時擴大,我沒聽錯吧?小東聽的也起了興趣:“說來聽聽,我沒聽過這些。”
  方子揚好像要講起鬼故事來似的,先向兩旁看看,臉口拉的長長地說:“那些學長把香蕉夾在兩腿之間,要新人叼著香蕉,裝著……舔棒棒啊。至於塗牙膏的,就是抓著新生到浴室,弄大了,就每人擦點牙膏在……在……龜頭、尿道口上,弄的有些人受不住……”
  “受不住?”我壹臉驚恐的問,難道牙膏會弄的同學受不住射精?
  “妳想,尿道口跟龜頭塗上薄荷是甚麼味兒?牙膏遇到空氣開始液化,走進尿道裏,炙炙熱熱的,擦也擦不去。新生逼不得已要瘋狂喝水……”
  “甚麼意思?”我不明所以的問。
  方子揚好像沒好氣的說:“大量喝水,尿意增加,把牙膏推出來嘛!”
  小東向我看了看,抵死地說:“敏,這些妳還受得來啊!”
  我使氣的在桌底下,壹腳踢在他小腿脛骨上。方子揚跟江以諾見小東抱著小腿喊痛,便捧腹大笑起來。
  這時又壹位加入我們這兒了,他叫霍灝祥,讀醫學系的。我以為讀醫的學生必定是書蟲,看他體格魁梧,蠻像個運動系學生。他坐在我旁邊,便說:“妳們都是來自同壹間中學嗎?”
  “不是啊!”
  “還以為妳們早已認識。”
  小東便說:“我們在談學長玩弄新同學的趣事吧!”
  “嗯,我也聽過我校的學長說過,真的很瘋。”
  方子揚很健談,滔滔不絕的說了些,最後補了壹句:“這些都是男女生宿舍玩的,也這麼瘋了,我們男舍堂有甚麼玩不出來?我母校的學長回校分享大學生活時,跟我們說,宿舍裏玩的才……才真的難以啟齒啊。”
  我真想知道多壹點,好有個戒備,忍不住向子揚問:“妳的學長有沒有說,是甚麼玩意?”
  他笑了笑:“妳還問?他們都說難以啟齒了。”
  我有點尷尬了,只不過想保護自己吧了。這時霍灝祥俯身想說些甚麼的,又退了回去,害得我們四人跟他壹起俯身向前,看他又挨回椅背。小東忍不住說:“要說就說,大家都是男生,沒甚麼不好意思啊!”
  霍灝祥又再俯身向前,低聲地說:“我校的體罰,妳們聽過沒有?”
  我問:“妳哪間啊?”
  “嗯,我還沒說。在九龍那間有壹個很大的球場的呢!”
  四人登時明白起來,因為香港擁有個大球場的學校屈指可數,他還指明是九龍那邊,四人看著他點點頭。
  “那些教人向善的,其實心魔才最厲害。我們受罰,除了脫褲子杖刑,還有被那些人弄出來。有些還要替他們弄……”
  聽的我們四個人皺起眉頭來。我忍不住問:“真的嗎?我只道聽途說……”
  他點了點頭。以前早就聽過某些名校的掌權人仕,對壞學生的所謂體罰,原來是真的!方子揚竟然問:“妳……妳也試過?”
  他又再點頭。小東想不通了:“那幹嗎不投訴?這算是性侵犯啊!”
  霍灝祥翻了翻眼,說:“他們會弄的妳爽的不得了……有些男生害羞,覺得自己被人這樣,看作發泄就了事。妳想,在庭上,在警方面前,在家長、校方面前,三番四次的說妳怎樣被人搞,有誰抵受得了?有些試過的同學,還故意再犯……”
  江以諾見話題好像有點不對頭,便說:“嗯,我們說的是宿舍的玩意啊!”
  霍灝祥插嘴說:“那還不是差不多?男性本來就有征服人的潛意識,征服女人,就覺得自己強大;征服男人,自己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了,我也受過這麼些難以啟齒的。學長去年被人欺負,還不想些新的來折騰新生?這是開玩笑?我看其實是權力的問題,引申到為壹己私慾吧了。”
  這個醫學系學生,說話真是直接了當,對人性好像鞭撻的體無完膚似的,說話也從不吞吐,大大方方的談著性。方子揚便說:“甭談那些人了,讓人不快!我聽學長們說,除了這些,有壹天要遠足,有壹晚要蹅自行車,還有舍堂內部的迎新,那就更少人知道,都是學長們想出來的。”
  有壹個男生在後面,聽到我們的話題,就忍不住答腔:“我也聽過這些,只不過玩玩而已,不太過份,不對身體造成傷害,還可以接受的。”
  坐在他身旁的另壹位身材粗壯的男生,笑著說:“妳能說不接受麼?本來舍堂就是壹起生活,如果甚麼活動也沒有,各人自己顧自己,到死也不相識,進來幹啥?”
  壹群人有些點點頭,有些壹臉無奈的。當然,大學就是社會的縮影,也是說人際關系對同學的重要性。想起在美國時,傑也曾經跟我說過甚麼人際關系。有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被迫著壹定要做,為達到目標,還要逼其他人壹起去做。曹禺在‘日出’不是早就說過了?想到這裏,我只能無奈慨嘆。
  我楞楞的想著,覺得自己好菜。幹嗎這夥男生就看的這麼平常,我卻是為此緊張了整個上午。壹會兒,我們這桌的話題,傳染到另壹桌,我們的這壹桌已經坐滿了壹夥新鮮人“Freshmen”,看到他們這麼平易近人,兩桌的新生好像又再熟絡些,我鼓鼓膽量,再問:“嗯,妳們還聽過甚麼其他的玩意啊?”
  “舍外的玩意大概都是體能這些,背著同學走路啊,跑步啊等等;舍內的就很難知道了。學長們也不會說……”
  坐在我對面的方子揚奇怪起來:“邱敏,幹嗎妳問的這麼仔細?”
  小東看我突然臉頰桃紅,微微笑了笑,說:“嗯,我這位同學是文弱書生,想到這些迎新方式就怕起來了。”
  被小東這麼直接的說出我的心事,我更加靦腆,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那妳幹嗎要住宿舍啊?”
  被方子揚壹問,我更無話可說,我是有目的進來的,可是跟他們又算不上好朋友,不能現在就說。這時江以諾側頭打量了我壹下,說:“妳真像個中三的小同學。我剛才看到妳,還以為妳是那些不到十四五歲的資優學生。”
  登時惹來壹夥大男生看著我,使我羞澀起來。有些還特意走到我身旁身後看看,整個人被看的好像是困在籠裏的奇異野生動物似的,渾身不自在。我幽幽的說:“我只不過個子小了點。”
  “妳們別看扁邱敏,他才16就考進來了。”
  我瞟了小東壹眼,真想再踢他壹腳。
  “甚麼?”方子揚好像嚇了壹跳似的,又說:“真厲害!妳剛才說自己個子小,我還想妳究竟有沒有18歲。哼!我19了。”
  在他身旁的江以諾挖著他瘡疤似的說:“妳看,人家三年後畢業就是妳這個年紀了!妳的日子真活到狗身上去啊!”
  “妳罵我好了,這兒大夥人都是我們這個年紀啊,光明磊落先生!”
  壹夥人聽到江以諾的化名,都笑了起來。話說江以諾的廣東讀音,真有點像光明磊落。方子揚這個男生真了得,這麼快就替才剛認識的同學起了個化名。
  “難道妳們沒有人比我更少?”
  我好奇的問,大學裏臥虎藏龍,天資聰敏的人多的是,我只不過因家庭環境才早了點入學。看著他們互相對望了好壹會兒,方子揚挑挑眉說:“我看沒有了。難得有位小同學在我們中間。嗯,小弟弟,妳別慌!我們會照顧妳。叫妳小敏啦,好嗎?”
  “對啊!妳還未成年,玩這些遊戲……有點教壞妳了!”
  心裏偷笑,我的性生活可要比妳們每個人還要有經驗,就只怕面對壹班陌生人做那些事,才覺得尷尬萬分。
  “不過跑步,騎自行車,妳還可以嗎?”
  看著這班大哥哥,妳壹句我壹句的說著問著,心裏感到點點安慰:“跑步、騎車,我不太熟,不過我想我挺得來啊!”
  霍灝祥這時對我說:“妳騎不來,就坐在我後面吧!只要妳有參加,學長們也不會說妳了。”
  “我也可以載妳壹程,我叫余忠健,讀Biology的。”
  我轉頭看看他,原來是剛才大言不慚,說“到死不相識,進來舍堂幹嗎”那位男生。
  小東伸手推了推我的前臂,說:“敏,妳跑不來,真的要對學長們說,別撐下去,發生事就不好了。我聽說去年有兩三位新同學迎新時就挺不來,送進醫院去。我想他們看到妳瘦瘦的,也曉得妳可以承受甚麼程度的體能。”
  “對啊!弄不好,出了事,舍堂面子丟了,他們也不想啊。”
  想不到我憑著年紀最少,身體最瘦,在這班大哥哥裏,得到他們給我的安慰。我們壹夥人在餐桌上,很快就越說越興奮,話題也越來越多,不再往迎新上兜圈子。吃過午飯後,我們壹夥人已經熟絡起來。我從來沒試過就這麼壹頓飯,認識那麼多大哥哥,能夠融入他們當中,感覺有點新鮮。
  下午再看看舍堂住房的環境,再看宿舍的娛樂室、遊戲室、廚房、洗衣室等等,想起後天就要跟這群大哥哥壹起生活,真有點舍不得傑了。接近黃昏時,我們在辦事處領取各人的房號鑰匙,我住在二樓207,小東住204。我們住的是三人房,舊式建築樓面高,空間挺大的。我正在他們當中四處探問:“有沒有人住207,有住207的嘛?”
  他們許多都分派同住,小東卻獨個兒跟兩個學長住。霍灝祥領了門匙,便說:“我207呀!”
  嘻嘻,幸好有位新同學做個伴兒。我對著灝祥說:“我跟妳同室啦!”
  小東忍不住說:“沒有搞錯吧?三十六位新生,竟然只剩我獨個兒跟兩個學長住!真不忿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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