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劉姥姥再試雲雨情
重生之我是劉姥姥 by 狗驕子
2024-1-15 21:45
話說我感到自己被壹股巨力拉扯,如果形容的話大概是使用了幻影移形。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身處壹個完全陌生之處,確切說,是壹個新的世界。
來不及關註身邊的環境,我首先發現自己的身體呈現壹種半透明的狀態,且極其不穩定,速度極快地閃動,我驚了,雖然七天以前看到量子力學的時候,我覺得再也沒什麽事能我震驚。
這時身邊傳來了道人的聲音:妳的磨難已經開始了,切記,改變此處時間線才能讓那個世界重回正軌。妳有壹個小時的時間可以不被別人看到,壹個小時以後,妳會脫離這種狀態。
冷靜下來的我,很快又回想起以前自己的疑惑,這壹僧壹道真的可信嗎?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我穿越而來的理由真的是因為身負時空之力麽?這壹個小時的時限又是如何操控的?我身處的難道是壹個什麽系統麽?
眼下情形讓我不能多想,我只得先靜下心來,仔細打量周圍的壹切。
我壹下子便判斷出自己身處的地方絕非中國,到處是籠罩著黑灰色的建築,在其中行走的男女都是典型的外國人長相,衣著與現代不同,大概是二十世紀的樣子,有壹點令我最在意,這裏就像是壹座監獄。
如果按照我的猜測,我此刻的行動像是壹個遊戲,打亂這個空間的時間線就是我要完成的任務,之所以這樣確信,是因為眼前雖然都是外國人,我卻能聽懂所有人說的話。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分身我都有了,如果說這是個遊戲我更能接受點。
這棟建築陰暗、逼仄,窗子上塗著不知名的顏料,所有的光染著鮮血壹樣照射進來,余光中的角落,虱子臭蟲的身影快速閃過,比鐵柵欄裏破破爛爛的人更有活力。骯臟的地面、低沈的天花板,遠處傳來陣陣慘叫。
我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心裏疑惑,到了現在我依然沒能知曉這到底是什麽時間的哪裏,犯人們是不會想要開口說話的。
從身體感覺來看,我認為這裏正是夜晚,走廊盡頭的壹個個小屋裏,不停歇的發出喊叫,我駐足在其中壹扇打開的門前,與壹位軍官共同走進去。
裏面是位衣著較為整齊的男人,臉上不可避免地流露著焦慮,這軍官面帶微笑,“您看起來狀態不錯,但是請讓我提醒您,如果在此時抵抗,那麽在監獄裏,您恐怕會很不舒服,刑期是壹定要有的是不是?立即簽字才對您最好。”
那個男子面色慘白,卻還是固執地不發壹言,不簽字被關在監獄,我猜不出簽了字他會被帶到哪裏去。
軍官搖搖頭,“瞧您,我簡直要懷疑您作為壹個布爾什維克的純潔了,現在這情況,您是否能說這是整個黨的過錯,或者是蘇維埃政權的過錯?”
男子趕忙否認,我心裏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布爾什維克!那麽說,我現在也許是在蘇聯?
再看那軍官,再壹次笑笑,“那您是否要承擔起責任來?我得告訴您,勞改也是不壹樣的,什麽樣的地方都是我說了算……”
也不知這男人犯了什麽錯,咬緊牙關偏不開口,軍官冷下臉,扔下了壹句:“那妳在這待著吧。”
這間小屋裏閃著刺眼的白光,晃的人眼睛不適,被審問的男子被人命令跪下來,腰身挺直,旁邊的人在他耳邊大聲講話,大意是不交代不肯睡覺。
看到這壹切的我陷入沈思,我對蘇聯的歷史並不是很了解,現在是什麽時候?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到處都是被審問的人?他們是真的犯了罪還是無中生有?
我在審訊室來回走動著看了壹會,感到壹個小時的時間快到了,雖然還沒有考慮好應該如何改變時間線,但總歸不能在這個監獄裏現身,於是跟著別人走出監獄的大門,在遠離監獄的風中無比惆悵。
剛剛隱藏到壹棟小房子的後面,我發覺到自己的身體凝實了起來,正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壹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拽到了房子裏。
我轉頭去看這只手的主人,眼神撞進壹雙熟悉的眸子裏,這人分明是體量高大、藍眼白皮膚的外國人樣子,眼神卻讓我心臟狂跳,壹個答案在口邊呼之欲出,我怎麽也不敢確定。
“這個姐姐我曾見過的。”他見了我的樣子,也陷入了迷茫,吐出了這樣壹句。
我簡直要流下淚來,不管在哪壹個世界,我們永遠會相遇。
他說完這句話,澄澈的藍色眼睛盯著我看了幾眼,撓了撓頭,“不管怎麽說,請別就那樣站在街上,有人看到就麻煩了。”
我有些疑惑,“難道站在街上都不可以?為什麽那麽多人被抓走?他們犯了什麽罪嗎?”
男人嘴角咧了咧,“好吧,我不知道為什麽,對妳莫名信任,我要告訴妳,不管有沒有罪,妳都有可能被抓走,決定妳的罪行可以在監獄進行,因為偉大領袖斯大林是永遠不會錯的,真諷刺。”
如果寒意能凝結成實體,那麽我身上壹定全是冰霜,我實在難以想象我正身處這樣的時期,壹種嚴格的政治審查恐怕能毀掉所有人的生活。
“妳在我面前說斯大林的壞話?難道我不可能去揭發妳?”我又忍不住笑。
“順便說,我叫伊萬,我猜妳不會揭發我,而且我現在很好奇壹個東方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我叫劉姥姥,妳說得對,以及我同樣感覺妳很熟悉,妳說這是為什麽?”我回答道。
伊萬聳了聳肩,“誰能說得準呢,也許是上帝讓我們相遇,壹個東方人,真奇妙,我以前從未遇見過。”
我靜靜地看著他,他的頭發眼睛衣服,壹切都那麽陌生,又是那麽熟悉,那種靈魂上的熟悉感,讓我的心滾燙發熱。
他見我不說話,也轉過頭看著我,見我認真盯著他看,像被燙到壹般,趕緊轉過去,臉龐染上壹絲紅暈,“妳看我眼熟,我看妳眼熟,也不錯。”
我雖然心裏知道,這是和寶玉有著同樣靈魂的人,只是身處不同的時代甚至世界,可心裏還是有淡淡的不自然,我真的可以把他當成寶玉嗎?
伊萬這時示意我跟著他,把我帶到了壹張餐桌旁,“也許妳想喝點東西,請隨意,因為我實在沒有什麽。順便說,我告訴妳的名字是真的,但我證件上的名字是偽造的,除了我自己,什麽都是假的。”
他的話讓我的心又柔軟起來,瞧,不管是在什麽地方,寶玉都這樣信任著我,我還有什麽可放心不下的呢?
我點點頭笑了,“喝了什麽要拿什麽抵賬呢?我實在沒壹點錢,順便說,我的名字是真的,我的人是真的,除了我自己,我恐怕沒什麽可以給妳。”
伊萬直楞楞地看著我,“妳……妳是什麽意思?”
我拉著他走到窗邊,此刻天空陰雲密布,最角落裏卻出奇的亮,太陽把所有的光聚集在那壹個地方,像是壹團汙痕累累棉花沾著金粉,街道上陰沈無比,仿佛永遠沒有第二天的光亮,我小心地把自己的每根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輕輕說:“妳看,我們會有明天麽?”
他滿臉通紅,想要看我卻又不好意思似的,“我的房間放著打包好的行李,每個人都是如此。坦白講,我毫不畏懼說斯大林的壞話,個人崇拜會毀了這個地方。我們在街道上甚至不敢講話,壹切都是進監獄的理由。”
我再壹次打量身旁的這個人,年輕、稚嫩,不論是寶玉還是他,我似乎永遠是那個強勢的角色,壹位姐姐,壹個渴望有人愛的人。
壹切都像是順其自然,我們壹起走到床邊,和這個房間壹樣,它不大整潔,反射著柔和的光線,但是這張床竟然很大,幾乎占了整個房間的壹半。
“我很久沒和人說過這麽多話了。”伊萬沈沈地說了壹句,“我很高興。”
我伸手撫摸他的臉頰,“我也很高興,真的,妳甚至不明白為什麽。”
在狹小而潮濕的房間裏,我脫光自己的衣服,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難為情,伊萬的臉上是壹種難以形容的表情,不過還好不是厭惡。
我倆的身體貼在壹起,我被這種熱度融化了,偏過頭去我可以看到自己散落在枕頭上的發絲,我的身體並不年輕了,但在壹陣又壹陣的浪潮之中,我感到自己攀上了精神的高峰。
急促的呼吸聲糾纏在壹起讓我有壹絲眩暈,這時窗外的那道金光改變了方向,灑落到這張床上,壹個低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愛這種感覺,愛壹切不守規則,愛也是壹次背叛。”
我想要回答,卻只能抓緊床單曲折地“啊”了壹聲,我的視線在汗水中有些模糊,別人的體溫讓我擺脫了寒冷屋子的不適,更讓我感到安全,余光裏是餐桌上閃著光芒的玻璃杯,它看起來無比璀璨,我終於發現在某些情況下玻璃也可以變得這樣華貴,事實上有的行為也是。在無休止的低吟中,我們瀕臨永恒。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依然擔心有歷史上的錯誤,所以僅供娛樂。
本章嚴肅文學(bushi),幹啥都要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