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審訊

　　清晨八點，剛準備出門的唐璜被方淩攔住，方淩出示證件和刑事拘留通知道：“唐璜，涉嫌殺人罪，現在將妳拘捕，請簽字。”
　　唐璜壹楞，思來想去許久，簽字，道：“我老婆死時候我在林遠縣。”
　　方淩給唐璜戴上手銬：“上車。”
　　宋凱在開車，看了眼後視鏡，唐璜心理活動非常豐富。
　　審訊室！
　　唐璜和壹名律師坐在壹邊靜靜等待，左羅推門進入，後面跟隨是蘇誠，左羅落座，然後對攝像機道：“XXXX號案件，第壹次提審犯罪嫌疑人唐璜，某年某月某日。”
　　等左羅做完程序，律師先開口：“左警官，妳首先要出示證據，任何證明我當事人和蘇楠死亡有關的證據。”
　　左羅翻開卷宗：“誰說蘇楠，我說的是墨羽。”
　　律師壹楞，看唐璜，他完全不知道墨羽是誰，唐璜被墨羽這名字嚇了壹跳，從原本的鎮靜變成震驚，眼神閃爍不定。
　　“今早接到墨羽妻子報案，她認為自己丈夫的死很可疑，要求司法部門對醫院開出的死亡檢查報告進行細查，同時提供了很多線索，包括了壹些她整理房子翻出來的東西。”左羅翻開卷宗，將墨羽照片放在唐璜面前，問：“唐璜，妳認識墨羽嗎？”
　　唐璜求助看律師，律師也不知道，只能道：“左警官，我能和我當事人單獨聊聊嗎？”
　　“不行，我沒那時間。”
　　律師看唐璜，唐璜轉頭道：“不認識。”
　　左羅壹聲不吭，將第二張照片推過去，是酒店洗浴部錄像監控的截圖，在洗腳大廳，唐璜和墨羽坐在壹起，兩人表情明顯是在聊天。
　　唐璜冷汗出來，忙結結巴巴道：“我只知道他叫墨總，我和他不是很熟悉，就是偶遇泡腳，壹起聊幾句。”
　　左羅推出壹份復印件，律師拿過來看，是記賬，墨羽將兩人費用記賬到自己公司，上面日期和截圖日期壹致。
　　唐璜再道：“我們認識，但是關系很壹般。”
　　蘇誠道：“唐先生，我們已經有理由以提供偽證申請逮捕妳。”
　　律師反對：“我當事人只是想不起來，他是個生意人，每天要接觸很多人，而且最近妻子去世，身心俱疲。”
　　左羅道：“接下來問題，希望不要再說謊……三月十五日，妳是否去過墨羽的辦公室。”
　　唐璜想了好壹會：“壹個多月前的事，我怎麽記得？”
　　蘇誠提醒：“墨羽死的當天。”
　　唐璜又想了很久，點頭：“去過，早上去拜訪了墨羽，畢竟認識了好幾個月，剛好有空。”
　　“妳們關門聊了多久？”
　　“十分鐘左右。”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蘇誠開門，只見方淩押著唐冰戴手銬在門外，蘇誠對方淩道：“送2號審訊室，我們這邊先忙完。”
　　唐冰和唐璜互相看了壹眼，門又被關上。
　　左羅道：“墨羽死了之後，她妻子悲痛欲絕。無心料理公司，小舅子解散了公司，連辦公設備都沒有移動。過了壹段時間，壹個姓吳的人租了公司，並且折價買下了所有辦公設備。原本我們就沒有辦法了，但是這位姓吳的人偏偏是個搞傳銷的，不願意投資到辦公設備上，於是保持了原樣。”
　　左羅推過去壹張照片，是壹些玻璃碎片：“這是在墨羽辦公桌下面找到的。”
　　蘇誠接口：“兩個老朋友聊天，總不好意思戴手套。偏偏有個朋友笨手笨腳，遺落了東西。導致鬧鬼。”
　　律師反駁道：“警官，妳這是假想推測。”
　　“這不是假想推測，假想推測是交換殺人。”蘇誠回答，手上手機撥號。
　　交換殺人話語壹出，唐璜如同被咬了壹口壹般，很緊張，腎上腺素提升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氣提不起來，非常慌亂。
　　這時候方淩推門：“組長，他要見檢察官。”
　　律師立刻道：“我想和我當事人私下交談。”
　　“隨意。”
　　左羅和蘇誠離開，關閉錄像。
　　律師低聲問：“怎麽回事？”
　　唐璜壓制慌亂情緒，盡可能委婉的說明事情經過。
　　律師消化過程，道：“妳是從屬地位，他主動找妳。我看警察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控告妳，兩個建議，壹個建議是認罪，在警察沒有足夠證據下，妳能提供證詞和證據，求壹個自首，很大可能不會是死罪。壹個建議是硬抗，所有壹切都否認。但如果警方找到證據，或者對方先開口，咬死妳是主謀，是妳慫恿他犯罪，那妳就完了。”
　　唐璜問：“妳認為呢？”
　　“我不知道，我覺得警察證據不足，否則不需要廢話。他們正在玩博弈，故意讓妳們兩人會面。妳對那個人了解多少？”
　　“基本不了解。”
　　律師再道：“我覺得妳有些信息被泄漏，墨羽的妻子報案，應該是找到什麽不利那人證據，這才開始懷疑。警察通過這條線，懷疑妳們是交換殺人。我不能保證那人要檢察官是警方虛張聲勢破壞妳們攻守同盟，還是真有這回事。”
　　唐璜沒說自己殺人，但大概是那意思，律師沒問仔細，因為問了，就沒法幫助唐璜。依靠唐璜的話語猜測到是怎麽回事。
　　律師問：“那人先認識妳，還是妳認識他？”
　　唐璜回答：“幾個月前壹起泡過腳，他們關系很惡心，當時就看出來了。後來是他先來認識我。”
　　“那種關系？”
　　“恩。”
　　律師沈思片刻：“關鍵在於墨羽的老婆手上有什麽東西，才會導致她報案。這東西和妳無關，但是和那人有關。現在是這樣的，警方肯定沒有可以弄妳的證據，但是警方有可能有弄死那人的證據。如果他要死，肯定咬妳，幫自己活命。意見就是這些，最後還是要妳自己決定。”
　　唐璜問：“判多久？”
　　“自首的話很大可能死緩，七弄八弄，十幾年吧。”
　　唐璜再問：“遺產？”
　　律師道：“妳沒有繼承權。但是妳們財產分割方面很模糊，不動產肯定和妳沒關系，但是夫妻存款是很難界定的。我前幾天就告訴妳，兒子對存款並不熟悉。只要妳咬住存款妳壹半，另外壹半是死者的，她兒子也拿不出證據，民事案件誰提出誰舉證。妳這壹半不屬於繼承，本來就是妳的錢。也好幾千萬。我說這些本來不合適，但我們這麽多年合作關系，我勸妳壹句，現在有什麽就拿什麽。”
　　唐璜僥幸心態問：“如果那人死扛……”
　　“那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