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掌上明珠

　　馬丁在車內對姜玉頗有贊譽，雖然在刑偵上她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能力，但是在統籌，規劃，完善證據鏈上，她的心思慎密。這個特點和偵探是相反的，偵探比較激進，針對某壹點開刀，獲取關鍵證據就足夠了。
　　馬丁道：“上個星期，姜玉的父母安排了相親，因為很忙，壹個小夥子到Z部門和姜玉見面。笑死我了，小夥子壹動不動坐著，眼睛都不敢斜視。不過她是來接班許璇，為什麽要相親？”
　　蘇誠道：“如果能撈到壹個好的配偶，副組長職務和其相比，不值壹提。在A市相對大多數人來說，無論男性還是女性，尋找配偶是命運的改變點。相比之下，升職與不升職，只是增加了職業的成就感。”
　　馬丁問：“許璇呢？”
　　“哦……”蘇誠傻乎乎壹會，道：“不知道，她似乎不太在乎找什麽人，她更在乎工作。”
　　馬丁道：“或者她只是害怕尋找配偶，因為她沒有信心找到讓自己滿意的。所以才在乎工作。”
　　蘇誠問：“我們很熟嗎？”
　　馬丁道：“提醒妳壹句，帶刺的玫瑰不要碰，妳沒有能力在許璇面前完全掩飾自己。警方高層知道妳不少事，都是妳和許璇合作時候，妳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妳不是個笨蛋，很清楚有時候腦袋會綁架身體，腦袋只會傳達給妳都是欲望信息，餓了，飽了，困了之類的。在妳做愛之前看壹位女性態度，在妳做愛之後看壹位女性態度，是完全不同的。原因是大腦告訴妳，我饑渴，我滿足。順便再說壹句，許璇確實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並非最好的，如同許璇品質的女性，我想妳可以得到很多，何必為了壹棵小樹，失去擁有大自然的機會呢？何況這棵小樹風險很大。”
　　蘇誠苦笑：“我壹直很有自信，在任何人面前我都能從容鎮定的思考。但是在許璇面前，感覺尺度很難把握。妳說的沒錯，腦子控制著身體……不討論這問題，目前賊警情況我們出現分歧，有什麽好的建議？”
　　馬丁道：“我建議妳和我先盯著小兒子，左羅暫時不要抽身過來，因為我們無法確定對方目標是什麽。如果押錯了籌碼，對方就知道我們的內鬼對此賊警並不知情。我們應該渾水摸魚。”
　　“家裏雇傭我，本就是為了應對這些情況，否則隨便拉壹個傳聲筒就可以。”蘇誠道：“我雖然還無法解釋博士炸彈運輸到A市的原因，但是我本人很偏向小兒子。他是利益的樞紐。”
　　馬丁笑了：“哎呀，我們的偵探要違背自己壹向的中庸之道，準備賭壹把了。”
　　蘇誠呲之以鼻：“不賭，確實沒把握，不能為了我內心的成就感就冒險開賭。壹旦失敗，我就沒有利用價值。”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是有價值的人。諸如電視劇中呵斥，妳利用了我。從好的方面向，妳還有利用價值，是壹件好事。壞事是妳不是不可或缺的人，很多人都可以取代妳，有妳不多，沒妳不少，幾乎沒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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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壹邊左羅被困住了，他今天任務是拜訪江雯和葉娜，請她們在微博上手下留情，同行的還有警方公共關系科的科長。江雯沒問題，她本是警訊的主持人，對警方工作非常了解。而拜訪葉娜，則出現了很狗血的橋段。
　　葉娜是葉家三代獨女，獨女的意思是，葉娜的爺爺有四個兄弟，葉娜的父親有三個兒子，爺爺的四個兄弟有十四個兒子，十四個兒子，又創造了四十八個兒子。三代獨女，葉娜出生時候，葉家幾十口人喜極而泣。
　　也就是說葉娜有三個哥哥，四十八個堂哥，十四個叔叔，這從概率學來說，實在是……不管怎麽樣，這些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錢的主，其中葉娜父親更是本地的汽車大王。左羅壹到醫院，就看見過道壹片黑壓壓的人。當哥哥們聽說是刑警來了，壹個個義憤填膺，要求左羅現在就把兇手找出來。
　　科長壹直解釋，對方卻開始吹毛求疵，他們認為全市警力都應該優先查辦這案件，而事實上，只有兩名刑警隊的便衣給葉娜做了筆錄。最後是大太爺出來，大家才安靜，請左羅到病房。病房內也都是人，過道是哥哥輩份的，病房內是叔叔和伯伯輩份的，內間是爺爺輩份的。
　　伯伯們先拉住左羅，如同領導壹樣，讓左羅先匯報下案情進展。左羅到內間後，再匯報壹次目前案件進展。左羅這時候脾氣出奇的好，很耐心的有問有答，雖然在言語上，葉家很多不禮貌的地方，但是作為壹個刑警，有壹條基本要求，體諒受害者家屬的心情。但是葉家這麽雄偉的陣勢也讓左羅大開眼界。而且其中不乏熟人，有本地的副市長，著名電商，物流大王等。爺爺輩的其中壹人是東南亞華商總會會長，壹位是駐日本領事……
　　英國有個節目做過壹次調查，對壹群孩子進行為期五十年的跟蹤調查，片名叫《56UP》他們發現，富人的孩子絕大多數都有成就，而窮人的孩子全部都很平凡。寒門不再出貴族。如果說壹群哥壹個妹是偶然的話，那葉家人都有成就，那是必然的。不過在這個節目中，父母對孩子影響不是因為父母的權勢，而是因為富人父母對孩子性格塑造等。（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葉娜毛事沒有，坐在病床上，壹位專職的家庭醫生和兩名護士陪護，旁邊是父母，對面是太爺們。左羅感覺亞歷山大，這些人恨不得把葉娜委屈說成千倍，而自己要求葉娜幫警察說話……左羅看了眼關系科的科長，這個職位其實是警局中最讓吃力不討好的職位。
　　科長等問題問完，本打算進入正題，葉娜對太爺們介紹：“就是他救了我，很帥吧？”
　　大家壹起齊刷刷再看左羅，左羅感覺臉有點熱，搶了科長臺詞：“葉小姐，是這樣的……為了避免粉絲們帶來的輿論壓力……”
　　葉娜問：“妳會負責保護我嗎？”
　　左羅回答：“我在警察中屬於能力很差的，所以會有專業的……”
　　科長接口道：“專業的證人保護小組保護葉小姐，他們負責過國內外來訪政要的安全保衛工作，非常專業。”科長心中也罵娘，葉娜資料查過，戶口上顯示葉娜自己的戶主，然後現在壹看不對啊。科長見多識廣，已經知道葉娜是什麽人了。這時候必須照顧，派遣證人保護小組接手對葉娜的保護。
　　葉娜壹指左羅：“他保護我就好了。”
　　科長勸說道：“左隊擅長是刑偵調查，他要抓捕傷害葉小姐的罪犯……”
　　葉娜打斷道：“我喜歡他，想先接觸幾天。”
　　“……”左羅和科長互相看壹眼，再看長輩們，妳們都不說話嗎？
　　葉娜爺爺終於是開口了：“這樣吧，就讓證人保護小組和左警官壹起保護娜娜吧。”對於葉家來說，億萬富翁的公子價值並不高，左羅行還是不行，先看看，葉娜喜歡，就先留著。至於左羅會不會答應，這問題他們認為不是什麽大問題。
　　左羅拒絕道：“恐怕不行，我還是案件要辦。”
　　葉娜父親問：“是娜娜的案件嗎？”他是明白人，順水推舟，不要為難人家。
　　左羅實誠人，回答：“不是，葉小姐的案件將由Z1組負責。”
　　葉娜父親道：“Z1？最近幾個月，Z7可是屢破大案。妳們局長是我朋友，在壹起吃飯時候，他說對Z7組是刮目相看。我不太理解，是因為我女兒案件重要性不夠是嗎？”
　　左羅回答：“是的。”
　　科長忙道：“當然不是。”有暈的感覺。
　　左羅看葉娜：“對不起葉小姐，我希望妳能幫助我，壞人目前就打算利用妳們明星的影響力來幹擾警方辦案。”
　　葉娜壹笑：“可以啊，不過妳要答應先和我拍拖壹段時間，看妳合適不合適做我的男朋友。”
　　左羅深出口氣，道：“對不起，我沒空，也沒興趣……”
　　科長狠踩左羅壹腳，妳個王八蛋會不會說話？
　　左羅順口道：“我對女性沒有興趣，對不起。”
　　這話壹出，大家恍然大悟，倒是很能理解左羅想法。早上葉娜向大家描述了昨晚的過程，並且明確表示了愛意。葉娜爺爺就說，喜歡那就先談看看。葉娜的父母雖然對這個提議不滿，但是他們敢說什麽嗎？既然爺爺們說談，那就談……
　　“葉小姐？”科長提醒。
　　“我……好的，當然，我會配合妳們。”葉娜說不出的震驚和落寞。難得看得上壹男的，結果是彎的。
　　“再見。”左羅向大家點頭，離開。
　　葉娜呆呆自言自語：“難道就是因為這原因，他們才分手的？還是因為江雯姐對他打擊太大了，才導致他……”葉娜拿電話：“江雯姐，左羅離開妳之後，就只喜歡男人了……”
　　電話壹把被葉母拿走，嚴肅的看葉娜，沒大沒小。爺爺立刻道：“幹嘛呢，娜娜都受傷了打個電話怎麽了，妳是不是她親媽？”
　　葉母立刻沒聲音。
　　太爺爺道：“女孩的婚事是大事，什麽事都大不過娜娜的終身大事。這左羅我看著還行，不過人各有誌，不能勉強。最近是非常時期，警察好像很緊張，子良，要不送娜娜出國養傷吧。”
　　葉娜父親葉子良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葉子良內心也是崩潰的，這二十多年來，自己三個兒子完全是放養，教導非常嚴厲，幾位長輩都說好，就應該這麽管。到了葉娜，完全不壹樣，記得葉娜三歲時候不聽話，自己大聲了壹點，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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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羅下午到中心酒店和蘇誠匯合，他保護對象白雪坐鎮七組，方淩和宋凱也在七組，作為支援。
　　左羅和馬丁，蘇誠落座，詢問起目前情況。由於目標壹致，兩人沒有保留將他們觀察，推斷，還有資料線索告知了左羅。左羅拿過電腦道：“明天比利壹起和馬頓壹家將壹起聯誼，後天開始拍攝真人秀，大後天過合同，兩三天法務過合同時間，真人秀拍攝完畢，就簽字。最後壹天，馬頓作為東道主安排節目，第二天送馬頓離開。從行程來看，比利和小兒子的安保是同壹級別。”
　　馬丁回答：“蘇誠認為小兒子是目標，事實上很有可能，我查詢了大兒子身邊的秘書，是大兒子的表妹。大兒子的母親婆家在國內身份不壹般，大兒子的外公是壹位王子，家族雖然說不上巨富，但是也頗有規模。大兒子的外公為人陰狠，曾經為了得到自己父親親王的賞識自殘，獲得了親王壹份石油產業。”中東王子非常多，不過有錢有產業的才算真王子，最直接產業就是石油。
　　左羅道：“也就是說，有人為了大兒子利益買兇殺小兒子，邏輯是成立的。”
　　馬丁點頭：“是的，但是解釋不了博士炸彈。”
　　蘇誠道：“我猜想過博士炸彈是煙霧彈，為了掩人耳目。但是沒有說服我自己。我主觀偏向目標是小兒子，但是客觀線索來看，我還是有些迷惘。”
　　左羅道：“博士炸彈是要挾為主要目的，甚至可以說是唯壹目的的炸彈，比利壹行人的親戚都在國外。這麽推斷，壹個可能馬頓是目標，壹個可能警察是炸彈的目標。”
　　蘇誠道：“馬頓不會是塘鵝的目標，如果馬頓是目標，塘鵝不會選擇比利合作期間對馬頓進行襲擊。這是壹加壹等於二，顯而易見的道理。我認為塘鵝並不知道我們獲悉博士炸彈進入A市這條線索。”
　　左羅慢慢點頭：“那只有警察。”
　　蘇誠道：“比如左羅，妳的外公被掛上博士炸彈，對方要求妳射殺小兒子，時間為24小時，妳要怎麽選擇？”
　　左羅想了很久：“A市因為法律關系，保鏢不能攜帶槍支，警察就成了唯壹的武裝力量。那怎麽辦？難道撤掉所有警察？”
　　蘇誠道：“是不是可以選壹些無父無母，無妻無孩的單身警察來保護比利他們？”
　　左羅看蘇誠：“不是每個人都和妳壹樣。”
　　“……”會不會說話呢？是我願意的嗎？是人販子王八蛋好不好？哥有爹有娘的，只不過因為長的帥氣，被人販子看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