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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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大功告成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3:55

  應天府,壹隊北軍官兵沖殺而至,府中官吏早已嚇得四散奔逃,而此時,有人已經砸開了牢門,壹個蓬頭垢面,滿身油汙之人自牢中沖出來。
  他呼吸粗重,聽到外頭無數的喊殺聲,不禁淚流滿面:“殿下終於進城了。”
  受了這麽多的罪,終於有了撥雲見日的壹天,張輔沖出大牢,看到壹隊烏壓壓的人馬碾壓而來,張輔忍不住意氣風發,大吼道:“我乃燕山左衛百戶官,奉燕王之命刺探城中,大家隨我來,去宰了這群無法無天的應天府官差。”
  大手壹揮,然後沖在最前的壹個北軍兵丁壹下將他撞倒在地。
  這也不怪人家,實在是張輔過於虛弱,他這十幾天只吃過幾個窩頭,還飽受應天府差役的淩辱,身體虛弱到了極點。至於張輔,雖然聲音洪亮,可是他壹副乞丐和囚徒的樣子,又是在夜裏,誰認得他,多半大家只以為他是哪裏竄出來的瘋子。
  “誰,誰撞我?本百戶剮了他!”
  張輔要爬起來,接著後頭呼啦啦的北軍官兵已是沖過去,無數的靴子踩在他的身上,張輔淚流滿面,此時不敢再爬起了,而是連忙護住頭部,全身蜷縮起來,保護自己性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
  紫禁城中起了火光。
  宮中大亂,大明門洞開,朱棣勒馬入宮,無數太監跪於道旁,緊接著許多北軍親軍蜂擁而入,郝風樓跟隨朱棣入宮,朱棣目不斜視的看著後宮方向的大火壹動不動,郝風樓能感覺到他的虎軀在微微顫抖,緊接著,朱棣抽出了寶劍,大喝壹聲:“孤率軍入京,是尊祖訓,誅‘奸臣’,諸將士隨孤入京,應謹從軍令,不得濫殺無辜,更不得放縱劫掠。孤王這柄寶劍,既誅奸臣,亦殺亂兵,傳令下去,封鎖宮中各監,後宮貴婦不得侵擾,敢有違者,殺無赦!”
  無數飛起四散而去,四面八方響起呼聲:“燕王有命,不得侵擾……”
  這時,有數個太監飛快跑來,跪到朱棣腳下,哭泣道:“殿下,陛下燒了後宮幾處宮殿,不知所蹤,傳國玉璽,亦不見蹤影……”
  朱棣身軀微微壹顫,旋即臉色恢復如常,道:“入宮!”
  “且慢!”郝風樓道:“殿下不可入宮。”
  朱棣遲疑了壹下,身邊幾個將領不由呵斥道:“胡說什麽?”
  郝風樓深深看了朱棣壹眼,道:“殿下此時應當去孝陵。”
  朱棣頓時明白了什麽,郝風樓口裏說的雖是皇陵,可是真實目的確實合法性,朱棣以靖難名義起兵,而這靖難的名義其實太祖皇帝,說是有人破壞了祖宗制度,起兵的目的乃是為了太祖皇帝,正本清源,現在進了京城,第壹時間進宮裏去,難免落人把柄,只有先去孝陵,祭拜了太祖皇帝,哭告自己為何帶兵入京,申明君側奸臣們的罪狀,如此壹來,靖難這個理由才說得通。
  從前打天下的時候,為了勝利,可以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可是現在即將要坐天下,這名分就成了至關緊要的事,朱棣暗暗凜然,不由想,若非這郝風樓提醒,孤王險些鑄下大錯,他大吼壹聲:“朱能何在?”
  壹員驍將排眾而出:“末將在。”
  朱棣瞇著眼:“妳率右衛兵馬謹守宮中門戶,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朱能道:“遵命。”
  朱棣又道:“陳亨何在?”
  又壹員驍將出來,束手聽命。
  朱棣瞇著眼:“率兵搜拿奸臣黨羽,不可漏網壹人。”
  吩咐之後,朱棣調轉馬頭,道:“其余人隨孤王去孝陵!”
  ……
  長達四年之久的靖難之役,此時落下了帷幕,城中開始充斥了北軍,三大營的軍馬紛紛歸降,不少朝廷大臣,此時也被叫到了午門門外,不安的等待消息。
  而此時的朱棣,自然是奔赴孝陵,向太祖皇帝哭告,郝風樓沒有湊這個熱鬧,被安排在了五城兵馬使司,這兒的官差早已搖身壹變,成了靖難的人馬,郝風樓和壹幹追隨燕王入京的幕僚、文吏壹道都被安排在這裏。
  天光微亮,可是這裏的人大多並沒有睡去,所有人都激動不已,入了城,按理來說,馬上就該論功行賞了。
  在這衙門外頭,到處都是兵丁和差役,南京城裏已四處張榜,捉拿奸臣,郝風樓估計,其中混雜了不少燕山衛的親軍,在暗中搜查天子朱允炆的蹤跡。
  郝風樓有些困了,可是又睡不著,昨夜的表現無懈可擊,只是不知到時論功行賞之時,自己能從中謀取什麽好處。
  清早的時候,有人送來粥水來,郝風樓吃了幾口,旋即又有差役過來道:“姚先生請公子去壹趟。”
  “姚先生?姚廣孝……”
  郝風樓沈吟了壹下,姚廣孝這個家夥,算起來還是自己的‘恩師’,不過這師徒的名分只是掛在口上,到底算不算數,卻是說不清。這個時候他叫自己去說話做什麽?郝風樓久聞這個和尚是個神經病,研究了造反幾十年,逢人就想忽悠著人家去造反,這樣的家夥,放在後世絕對是危險分子。
  不過這和尚乃是靖難第壹功臣,而且深得燕王信任,在燕軍中的地位超然,卻是不容怠慢,想了想之後,郝風樓沒有猶豫,連忙隨著那差人動了身。
  到了壹處廂房,便看到姚廣孝盤膝坐在那兒,他只是瞇著眼看了郝風樓壹眼,隨即很不客氣的道:“為師又困又乏,來,給為師捶捶背。”
  妳倒是好意思。
  郝風樓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和尚。
  他上前,繞到姚廣孝身後,猶豫壹下,開始輕捶起來。
  姚廣孝道:“力道再大壹點,怎麽,年輕人就這力道?”
  郝風樓加勁。
  姚廣孝嘆口氣,道:“為師老了,孑身壹人,哎……晚景淒涼啊,將來也不知有沒有人養老送終。”
  郝風樓吐血,妳還能再不要臉嗎?
  姚廣孝打起精神,神采飛揚的道:“不過現在不同了,現在有了門生,有道是壹日為師終身為父,這話兒很有道理,算起來,為師也算是妳爹了,哎……做爹不容易啊,壹把屎壹把尿的……”
  郝風樓力道更加大了,砸的姚廣孝的背部震天作響,他咬碎了牙齒,起了殺心。
  姚廣孝卻是渾然不覺,恬然道:“知子莫若父,妳現在的心情,爹……不,為師是能理解的,妳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很欣慰?”
  “……”郝風樓這壹次換了手法,握緊拳頭,卻是突出壹根指節,繼續恨恨敲擊。
  姚廣孝淡淡壹笑,道:“罷了,我們談正事吧,妳現在有什麽打算?”
  郝風樓不甘願的收了手,道:“暫時沒有其他打算。”
  姚廣孝卻是嚴肅的搖頭:“不成,妳必須得有打算,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少年人就該有誌氣。”
  郝風樓只得道:“我有個未婚妻子,兩家本是世交,可惜被人拒了婚事……”
  姚廣孝吹胡子瞪眼道:“這叫什麽打算?女人如衣衫,大丈夫建功立業,怎可有兒女情長,我和妳說,如今燕王雖然入京,可是有件事還沒辦。”
  郝風樓看著姚廣孝,倒是認真起來:“勸進?”
  姚廣孝笑了,淡淡道:“總得有人打頭嘛,皇帝都沒了,這大明的江山怎麽辦?所謂位卑不敢忘憂國……”
  郝風樓想不到,如此無恥的事,居然還有這麽大義凜然的解釋,他沈默壹下,道:“師父的意思是?”
  姚廣孝托著下巴:“為師什麽都沒說,妳自己琢磨吧,這是給妳機會,陛下會記住妳的,妳看,馬上就要論功行賞了,靖難的功臣這麽多,從這兒排到正陽門,未必都有妳的位置。”
  郝風樓渾身充滿鬥誌:“學生明白了。”
  姚廣孝道:“這個時候,殿下想來也該回來了,大家都在午門等候,妳也得趕緊著去,記著,不要顧忌臉皮,要出彩,讓人記住妳,就得出奇,出奇才能制勝。”
  郝風樓苦笑道:“可是學生臉皮很薄怎麽辦?”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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