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官場桃花運)

北岸

都市生活

壹散會,楚天舒就被辦公室主任田克明喊到了辦公室。
“楚天舒,妳個豬腦子,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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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章 小賭怡情

官道之步步高升(官場桃花運) by 北岸

2023-3-11 21:27

  晚餐是在“農家樂”吃的,比中午的工作餐多了幾個菜,顯得豐盛了不少。
  左天年依然客氣地請示楚天舒要不要整點酒,當然,他得到的回答肯定是NO,但他還是要問,這是對領導的壹種尊重,或者說該有的禮貌。
  實際上,這本來應該是左天年主動安排好供領導選擇,而不應該在之前征詢領導的意見,就像服務行業標準的推銷,應該是請問客人要紅茶還是要綠茶,而不是問客人要不要茶。
  畢竟左天年和楚天舒剛剛接觸,關系還沒有親近到不拘小節這壹步。
  當過很多年縣辦主任的左天年不會不懂這個規矩,這是他故意的,他押對了這壹寶,在第壹天視察中他看出了新書記的個性,因此對楚天舒也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壹天下來,左天年感覺這位年輕的新書記,行為果敢,體恤民情,嫉惡如仇而又手段巧妙,看似平易近人,卻在有意無意中跟所有的人保持著距離,不容易如願以償地達成他預期的親密關系。
  “整酒”本來是壹個拉近距離的較好方式,但楚天舒堅持既定的原則,要帶頭剎住整酒風。
  對此,左天年非常的贊同。
  可以說,每壹個鄉鎮的主要負責人對“整酒”之風是深惡痛絕的,所以,對於楚天舒以實際行動來剎這股歪風,大家表面上不敢大聲叫好,但是,在心裏絕對是十分擁護的。
  但是,這也讓左天年少了壹個和新書記盡快“熟”起來的機會。
  要和壹個人“熟”起來,比較好的辦法就是壹起幹點小壞事。這道理正像小孩子們壹起偷點地裏的西瓜或者壹起砸過誰家的玻璃壹樣,他們的關系就會成為鐵哥們。而且,壞事的程度似乎跟他們最後能夠“熟”到的程度成正比。
  當然目前,左天年還不敢有過分奢望,事情都有壹個過程,羅馬不是壹天能夠建成的,他也不是那種幼稚,急於求成的新手。
  酒整不成,左天年便有意把話題往牌桌上引,說鄉下的晚上,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平時鄉幹部們在壹起,只有打打小麻將混個時間,順便也交流工作和感情。
  楚天舒心念壹動,裝作隨口問,壹場牌下來輸贏多少。
  左天年遲疑壹下,回答說,手氣特別好的話能贏個千把塊吧。我們鄉裏打的比較小,壹般也就是幾百塊錢的輸贏。
  史誌強見縫插針,說:“嘿嘿,玩這麽小,楚書記恐怕提不起與民同樂的興趣吧。”
  楚天舒看著左天年和史誌強滿含熱望的目光,連對面的王永超也微微傾了壹下頭,凝神傾聽,這是壹個明顯期待的動作。他心中壹動,想起有壹句話是“做官跟和女人做愛差不多,不能光上面的人爽了,也要讓下面的人壹起爽”。
  壹位領導壹味在下屬面前擺架子,撇清高,固然可以保持某種神秘和威嚴,但這種形象長期下去就會令人生畏,令人生厭,敬而遠之,尤其是常勝利曾經提醒過,和鄉鎮幹部打交道,跟他們“打成壹片”是取得他們信任和支持的有效方式。
  楚天舒做出了決定,輕咳壹聲:“小刺激娛樂娛樂未嘗不可,但是賭大了可不行啊。老實說,我手頭上沒帶多少現金。”
  史誌強笑著張大了嘴,“楚書記哪用擔心輸”這句話硬生生地堵住嘴邊,換了壹句:“我們也就是發揮奧運精神,重在參與,陪書記消磨消磨時間。”
  “小賭怡情。像那種輸贏上千的,已經有些出格了。我勸妳們以後還是克制壹點為好。賭博,肯定是壹件壞事。”楚天舒嚴肅地說。
  他必須表明立場,否則等會坐到桌子上去,幾個家夥肯定會變相加碼,讓他大贏特贏,可能還沒等他回到縣城,他這新書記的光輝形象可能還沒有被廣大幹部群眾記住,好賭的名聲就已經通過小道消息廣為傳播了。
  “楚書記這話有理。”王永超果然靈光,他看出了楚天舒有“下水”的意圖,覺得自己有義務替書記提供壹些理論依據。他說:“有句話叫‘萬惡淫為首’,我看應該改為‘賭為首’。”
  說到這裏,王永超停頓了下來。
  縣裏的大書記、鄉裏的小書記和正副鄉長們都在,這樣的場合,壹個年紀輕輕的跟班是沒有資格多嘴多舌的。
  左天年和史誌強聽出來王永超是在幫他們勸楚天舒下水,便笑著慫恿他繼續往下說。
  王永超只笑著,偷看去看楚天舒。
  楚天舒用筷子點了點:“小王,妳有什麽歪論,說來聽聽,給大家找個樂子。”
  王永超這才說:“淫能夠有多大罪?壹個男人思淫,那是他身體功能正常甚至是身體健康的表現,飽暖思淫欲,壹個人男人能夠考慮身體的正常生理需要,從人性的角度出發,是應該的。而且他會斟酌自己的實際經濟狀況,就算想包個二奶也會量入而出,量體裁衣,所以我們很少見到有人把全部身家都揮霍在女人身上。但是,賭就不壹樣了,很多人的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輸掉他的壹切,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的人我們就見得太多了。所以說賭博是壞事,是萬惡之首。”
  “楚書記批評得對,我們是有些糊塗了。以後要堅決抵制賭博這種惡習,否則可能要犯大錯誤。”左天年的表情雖然不是痛心疾首,但萬分真誠。
  接著,他認為自己必須要顯示出比王永超更高的理論素養,同時另辟蹊徑從不同的角度來吹捧楚天舒,他說:“賭博的確害人害已,就算我們不從道德、倫理方面分析它的危害,光從經濟學上來分析也可見壹斑。比如,賭博這個活動本身不會創造新的價值,只是毫無益處地把金錢從壹個人手裏轉到另壹人手裏,卻要耗費時間和資源。而且,根據邊際效用遞減原理,輸家效用的損失比較大,贏家效用的增加比較小,因此賭博只會導致社會整體福利的減少。”
  不過說出了壹個老掉牙的普通道理,卻被兩人如此吹捧,楚天舒暗暗感到好笑,覺得自己哪怕純粹是為了謙虛,也似乎應該替賭博辯護幾句,他放下筷子,說:“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不過從更廣的意義上來說,人都是有賭性的。尤其是男人,更加好賭。只不過有的人賭的是錢,有的人賭的是氣,有些人賭江山,有些人賭美人,有些人賭壹時的快意,有些人賭壹生的運命,有些人賭榮華富貴,有些人賭權力聲名。”
  桌上突然有了幾秒鐘的沈默。
  幾秒鐘後,左天年、史誌強、黃堅和王永超等人壹起鼓起掌來。
  既然達成了共識,這飯吃起來就快了。
  晚餐結束,左天年陪著楚天舒在房裏喝著茶。
  沒壹會兒,王永超進來了,說:“楚書記、左書記,史鄉長讓我來請妳們過去。”
  跟著王永超過去,在壹間大房間裏擺開了戰場,按照南嶺縣的規則打起了小麻將,因為楚天舒定了基調,戰鬥就變成了純粹的業務牌兼衛生牌,作陪的是左天年、史誌強和黃堅,王永超觀戰兼端茶倒水。
  楚天舒的態度認真,其他三位陪客也只得強打起精神,各自揣測著該如何打牌才能得到新書記的好感,當即各顯所能,竭盡全力,牌局打得也算是緊湊精彩,興味盎然。
  楚天舒這邊似乎牌風很順,時不時小胡大胡就是不放炮。
  看楚天舒高興,左天年和史誌強放開了膽子,開始鬥智鬥勇之余再加鬥嘴,他們在大柳樹鄉合作共事了幾年,關系壹直有點緊張,到了牌桌上話裏話外帶著互不服氣,這麽壹來,打牌更是頻頻出錯,又接連被楚天舒胡了幾把。
  楚天舒笑著問道:“妳們幾個不會是故意哄我開心的吧?我可是頭壹次打南嶺麻將呢。”
  左天年說:“麻將桌上有壹個規律,新手手氣都好。”
  史誌強立刻說:“主要還是老左水平太臭,坐了書記的上家卻卡不住牌,我們想發揮也沒有機會。”
  左天年說:“老史,妳不談自己水平臭,老惦記著我的位子幹什麽?我這個位子給妳,也未必幹得好。”
  這話有點含沙射影。
  黃堅和稀泥說:“楚書記雖然是第壹次打南嶺麻將,可對牌局的把控還是很厲害的,妳們看,我坐書記的下家,不是也沒占到什麽便宜。”
  楚天舒說:“我記得有人說過,牌風看作風,牌品看人品。難道這就是大柳樹鄉幹部們的作風和品行?”
  左天年神情坦然自若,恍若未聞。
  史誌強卻不服氣,說:“老左,我跟妳換個位子,這回壹定要在書記面前展現壹下大柳樹鄉班子的風采。”
  楚天舒笑道:“這好比幹工作,沒有壹點點進取心,怎麽能幹得好?不過呢,妳們書記和鄉長總內部較勁,打牌難得贏,工作也配合不好啊。”
  左天年等幾位陪客和聽眾連聲稱是。
  只有史誌強沒聽出話外之音,吵吵嚷嚷逼著與左天年換位子。
  左天年很不情願地起身,與史誌強換了座位。
  接下來再打牌都表現得中規中矩。
  打了幾把之後,楚天舒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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