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銀狐

玩蛇怪

歷史軍事

如果我是壹個普通的農民,在三國那個亂世普通的活著,有壹個我揮著普通的鋤頭,種著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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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龐統,徐庶

三國之銀狐 by 玩蛇怪

2023-11-19 15:30

  遷都許昌。
  在曹操的考慮當中,有三點。
  壹是洛陽確實殘破。
  二是許昌是他的大後方,方便掌控劉協。
  三是洛陽離冀州太近,以他的實力還不能和袁紹抗衡。
  所以把大漢的都城遷移至許昌,那便是壹件對他極為有利的事情。
  劉協有些猶豫不決,問計於符節令董昭,卻不知道董昭早已經與曹操暗通款曲。
  甚至曹操遷都許昌的建議,就是董昭向曹操提出來的。
  因此在內鬼的幫助下,曹操很快得到了劉協的許可,興高采烈地籌劃了遷都事宜。
  到九月份,天子龍駕就抵達了許昌,楊奉對遷都的事情極為反對,決定出兵攔截天子車駕最終失敗。
  曹操改許昌為許都,劉協拜他為大將軍、武平侯。
  十月,曹操攻打楊奉,將他逼往淮南投奔袁術。十壹月,曹操出任司空,行車騎將軍事,總攬大權。
  荊州,襄陽。
  到了年底,峴山書院就都放假了,學生們早就回去。
  漢水江邊,王粲的臉色並不好看。
  劉協遷都許昌後,感念當年士孫瑞的救駕之功,追贈士孫瑞為淡津亭侯。
  因士孫瑞已死,士孫萌繼承他的爵位,要去許都應職了。
  壹眾好友送他到了江邊。
  王粲的心情最為難受,因為當初他離開長安的時候,就是與士孫萌壹起來的。
  如今兩個好友馬上就要天各壹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好友繼承亭侯的美好祝福,也有好友即將離去,寂寞孤獨的悲傷。
  “仲宣,承明,德容,宏廣,阿晨……”
  士孫萌站在碼頭上,向眾人拱手行禮道:“此去壹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但我等情誼永不會變。”
  初冬時節,襄陽雖然還未下雪,可天氣也是陰沈沈的,氣候寒冷,壹行人都穿著比較厚的皮裘,而王粲的皮裘下鼓鼓囊囊的,似乎藏著什麽東西。
  他把手伸進懷裏,把東西取出來,原來是壹卷竹簡,走上前說道:“文始,妳去許昌臨行我也沒什麽能送的,昨夜寫了壹首詩,送予妳吧。去了許昌之後,常看看。”
  士孫萌接過竹簡打開閱讀:“天降喪亂,靡國不夷。我暨我友,自彼京師。宗守蕩失,越用遁違。遷於荊楚,在漳之湄……”
  這是壹首春秋《詩經》風格的四言詩,因為《詩經》是儒家經典,所以四言詩其實才是當時主流。
  像曹操雖然也有五言詩,但他的四言詩更多,如《觀滄海》《龜雖壽》等等。
  因此在當時的文學價值觀上,這首四言詩會更好。
  “好詩啊。”
  “國仇家恨,漂泊他鄉之感令人惆悵。”
  “唉,我明白仲宣心意了。”
  幾個友人紛紛嘆息。
  王粲哀傷道:“這壹路去,文始還需壹路小心啊。”
  士孫萌應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眾人都頗為傷感。
  沈晨見氣氛搞得像生離死別壹樣,就笑著說道:“大家也不用傷心,文始兄這是去許都赴任,又不是去赴死,何必那麽哀愁呢,要祝兄長前程似錦才對啊。”
  “這倒也是。”
  王粲擦了擦眼睛已經要流出來的淚水,強自露出笑臉道:“文始乃是去許都赴任,沒必要那麽傷感。對了阿晨,妳何不也作詩壹首送別文始?”
  “讓我想想。”
  沈晨說道,他低頭思索,四下掃視,做苦思冥想。
  周圍幾個人都看著他。
  他思索了約半分鐘,沒什麽頭緒,擡起頭,忽然遠遠地看到了城東北郊外的平原,心裏頓時就有了主意。
  “有了。”
  他說道:“離離原上草,壹歲壹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唔。”
  王粲撓撓頭道:“詩倒是不錯,可這不是在為文始送別嗎?”
  沈晨笑道:“還沒完呢。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襄城。今送文始去,萋萋滿別情。”
  後世很多人上小學學白居易這首詩時,只知道前面四句。
  但實際上那是編小學教材的那幫人刪減過的,他們只保留了前四句,並且把原來的詩名《賦得古原草送別》改為《草》。
  這讓白居易也想說聲:草。
  或許那些編教材的人是覺得這樣做能向小學生們傳達壹個觀念——人得像野草那麽頑強生存。
  然而這就脫離了白居易原來的意思,成為了歌頌生命的詩句,而不是送別詩。
  “好。”
  王粲眼睛壹亮,頓時叫好道:“以野草之盛,告訴文始前途即便有坎坷,也終究會過去,這詩中確實充滿了壹種向上的精神。”
  “聖人察陰陽之宜,辨萬物之利,以便生,故精神安乎形,而年壽得長焉。”
  士孫萌也贊道:“這種境界令人向往啊。”
  沈晨謙虛道:“我也是看那野草頑強生長,才有此感念。”
  “多謝阿晨贈詩,我將壹直會記得。”
  士孫萌拱拱手,然後說道:“諸位,就此告別吧。”
  “它日再會。”
  “它日再會。”
  眾人與他道別,士孫萌上了船後,在船舷上向他們招手。
  王粲等人也壹直看著,等到船只消失在了波濤茫茫的漢江江面,向著遠處隱藏於霧色中的樊城而去後,才準備離開。
  而就在此時,來來往往的襄陽碼頭上,又有壹艘新的客船到岸了。
  本來這也正常。
  襄陽在漢代雖說被稱為南蠻之地,比如王粲就在自己的《七哀詩》第二首當中寫道“荊蠻非我鄉,何為久滯淫”。
  但不管怎麽說,中原大亂是事實,南方現在興旺也是事實,每日進出襄陽的人數以千計。
  碼頭上人山人海,新到壹艘客船,並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然而那艘船恰好停在了眾人不遠處,王粲隨便掃了壹眼,忽然看到了從船上下來的壹個面容普通的少年人,頓時高喊道:“龐統。”
  聽到這個名字,沈晨連忙扭過頭去看。
  他今年去過魚梁洲,龐德公的名氣整個襄陽都知道,即便是劉表也親自去島上幾次請他出山,都被他婉拒。
  因此荊州有很多士人找他求學,他不收學生,但只要來找他詢問問題的人,基本都不會拒絕。
  沈晨身體雖然變小了,可頭腦依舊靈活,來襄陽兩年,在峴山書院宋忠門下就讀,各類典籍都已經融會貫通,再加上後世理解,多了幾分新意。
  就連宋忠都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經比不得沈晨,所以他常常去拜訪壹些大儒,像劉表和龐德公他也去找過,詢問他們問題。
  不過可惜的是沒有遇上龐統。
  後來才知道,龐統其實並不住在魚梁洲上,他住在襄陽城東北方向約十多裏外的龐氏鄉亭當中。
  由於這個時候龐統並沒有什麽名氣,冒然拜訪引人疑惑,所以沈晨也並沒有直接去找他,而是打算順其自然,將來再說。
  結果去年龐統聽說潁川有壹位大儒叫做司馬徽,於是北上兩千裏去潁川拜訪司馬徽去了,最近這段日子也沒聽說他什麽時候回來,因此兩人壹直沒見過面。
  現在卻是見到了。
  就看到龐統大概十六七歲,長相非常普通,屬於放在人群裏不會有人看第二眼的人。
  他的身邊還有幾人,看年紀也都是二十歲上下。
  “仲宣先生啊。”
  其中有個年輕人向王粲招招手。
  王粲驚喜道:“元直、廣元、州平、公威,妳們也在啊。”
  這些人就是徐庶、石韜、崔鈞、孟建。
  歷史上這四人是諸葛四友,但實際上他們跟龐統的關系也不錯。
  《魏略》記載,徐庶和石韜因為中原戰亂而壹同南下到荊州避禍,與諸葛亮龐統相善。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徐庶和龐德公關系很好,時常向龐德公請教學問。
  《襄陽記》記載,司馬徽到荊州之後,與龐德公交情莫逆,有壹次龐德公有事外出,司馬徽來拜訪,把龐德公家當自己家壹樣,吩咐龐德公的妻子準備食物,說徐庶告訴他,待會會有客人過來與他們壹起談論事情。
  於是龐德公的妻子就給司馬徽和徐庶他們準備食物。
  把朋友家當自己家,從這壹點上來看,當時司馬徽徐庶和龐德公之間的關系非常要好。
  而諸葛亮是在建安二年,也就是公元197年,自叔父諸葛玄病逝之後,才開始自己鉆研學問。
  他時常求學於龐德公,按照《襄陽記》記載,他經常登門拜訪,漸漸被龐德公重視。
  就是在這個時候,諸葛亮認識了徐庶龐統他們,慢慢加入到了這個圈子當中。
  也就是說,徐庶他們其實是先認識的龐統,後來才認識的諸葛亮。
  不過王粲交友廣泛,他的名聲也在荊州非常大,龐德公、黃承彥這些大佬與他都認識,所以作為龐德公的學生之壹,徐庶等人自然也跟他打過幾次照面。
  眾人便走過來,那個之前向王粲招手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上下,身材高瘦,長相非常英俊,問王粲道:“仲宣先生怎麽今日在碼頭呀。”
  “送壹送文始,他父親被朝廷追贈為亭侯,襲承爵位,去許昌了。”
  王粲擺擺手道:“不說這個了,妳們怎麽在這啊。”
  徐庶就說道:“龐統從潁川回來,我們剛好在鄧縣,就壹起送他回鄉裏。”
  王粲笑道:“回鄉裏做什麽,我走了壹位朋友,正傷心呢。妳們就來了,跟我壹塊去喝酒吧,最近正天冷,那烈酒妳們知道嗎?喝壹口暖身子,有人請客。”
  “這個……”
  徐庶看了眼龐統,見龐統點點頭,便說道:“那去吧。”
  當下幾個人就往城裏去。
  路上互相介紹了壹下,當時龐統徐庶他們其實沒什麽名氣,要司馬徽來到荊州之後,到處跟人說龐統是南州名士冠冕,他才被世人所知。
  而臥龍鳳雛的名號,就得再過個七八年,龐德公點評荊州名士的時候,才會說諸葛亮臥龍,龐統鳳雛,司馬徽水鏡的稱號。
  這裏面最有名氣的就是王粲,其次是沈晨。
  龐統去年到今年在潁川求學於司馬徽,沒聽說過他的名氣,徐庶石韜他們住在襄陽城外,經常拜訪大儒求學,反倒是知道他。
  因此在見到最近聲名鵲起的沈晨居然只是個十歲孩童的時候,倒是頗為驚訝。
  不過也就是小小驚訝而已。
  這年代神童屢見不鮮,王粲小時候就是個神童,十四歲的時候蔡邕就說他是個奇才,自己遠遠不如,家裏珍藏的書籍應該全部送給他,可見王粲十四歲就已經非常有學問,連大儒都自愧弗如。
  壹行人進入城中,來到了壹家酒樓邊上,看著酒樓車水馬龍,來往賓客如雲,徐庶十分驚訝道:“居然來黃門樓,這個酒舍可是襄陽最貴的酒舍了,我可吃不起。”
  王粲笑著擺擺手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請客,妳說是吧阿晨。”
  沈晨笑道:“盡管吃,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難道這酒舍。”
  徐庶詫異地看著他。
  沈晨就點點頭:“是我叔祖開的。”
  “那就放心了。”
  徐庶就大搖大擺地走在最前面。
  進門後就看到酒樓裏大廳都已經坐滿,樓上樓下也是人來人往,外面還排著隊。
  漢代的酒樓其實不叫酒樓,叫酒舍,而且規模也不大,豪華酒樓壹般只有洛陽、長安這樣的大都市才有。
  但襄陽這幾年非常熱鬧,大型酒樓也漸漸興盛起來。
  沈晨見有商機,於是攛掇叔祖在這裏開了壹間黃門樓,拿手絕活是唐宋以後才風行的炒菜。
  沒有人能拒絕壹碗蛋炒飯,有的話,那就再加個炒雞子和炒鴨子。
  唐宋以前沒有炒菜的原因還是在於煉鐵法比較落後。
  雖然炒菜在南北朝出現,可風靡要等到唐朝灌法出來,鐵器盛行才會正式踏上歷史舞臺。
  不過沈晨已經提前把灌鋼法搞了出來,黃門亭壹年鐵器的生產比劉表整個荊州還要多,自然不缺這點炒菜的鐵鍋。
  黃門樓今天爆滿,就跟冬天火鍋店生意最好壹樣,天氣冷了,誰不想在店子裏整個火鍋吃個熱菜,來壺烈酒呢?
  因此徐庶左右看了半天,沒找到位置。
  好在沈晨有面子,掌櫃壹看是他來了,就讓小二去後院收拾壹下,給他們在後院的內廳擺了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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