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銀狐

玩蛇怪

歷史軍事

如果我是壹個普通的農民,在三國那個亂世普通的活著,有壹個我揮著普通的鋤頭,種著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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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三國之銀狐 by 玩蛇怪

2023-11-19 15:30

  石蓮山,位於尋陽縣東北,後世湖北黃梅縣以東,安徽宿松縣以西。
  這裏扼守住揚州豫章通往荊州江夏的關鍵道路,是江夏從江北往揚州去的必經之路。
  同時也是後來東吳揚州的蘄春郡與廬江郡,以及後世新中國湖北省與安徽省最南端的分界線山嶺。
  此時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在石蓮山西北面的蓮花峰山腳下有壹個廢棄的村莊,村西壹處簡陋的木屋內,沈晨和劉琦正在屋中商議著事情。
  黃祖進攻豫章的時候是六萬江夏水師,但去年彭蠡澤水戰之後,雖然擊退了江東軍,可自己也損失不小,如今還有五萬多人馬。
  其中有三萬多人駐紮於柴桑,八千在尋陽,五千在下雉,然後是蘄春三千人,西陵、鄂縣以及邾縣則總共是五六千人。
  由於沿途的重要縣城需要人駐守,所以劉琦和沈晨到尋陽的時候,並沒有調動沿線城池兵馬,而是只帶了五百人的西陵守軍,壹路到了尋陽。
  到尋陽之後沈晨認為江東有可能會趁著黃祖撤兵的時候進攻,因此力勸劉琦出兵,扼守住石蓮山通往尋陽的道路,攔截孫權。
  所以這次出來,劉琦讓尋陽守將張碩領三千人守城,自己和沈晨兩個人帶著五千軍隊出來到石蓮山埋伏江東軍。
  只是讓沈晨沒有想到的是,他猜測是正確的。
  但與想象中江東主力以船只為主,於江面攔截黃祖大軍不同。
  江東選擇反著來,水軍主力變成了陸軍主力,居然直接從江北的陸地殺了過來。
  這是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因此在發現敵人居然有數萬人馬之後,沈晨和劉琦都沒有選擇主動進攻,而是壹邊派人通知黃祖,壹邊看著他們路過。
  木屋內,劉琦眉頭緊皺地說道:“阿晨,江東軍已經過去快半個時辰了,很有可能已經殺到了尋陽,咱們不能就壹直呆在這裏吧。”
  今年已經十九歲,身高壹米八四,體態魁梧的沈晨雙手互相搭著,站在桌案邊看著上面的豫章輿圖發呆。
  見他不說話,劉琦就又說道:“不如我們現在就立即回尋陽,至少要把城守住!”
  “難了。”
  沈晨搖搖頭:“我建議黃將軍兵分三路,是想以疑兵之計,將江東水軍主力調離,讓大軍安然撤回尋陽,但我沒有料到敵人居然反其道而行之,選擇主力棄船上岸。江東軍在陸地上雖然不如關東軍果勁,可比之江夏水軍還是要強不止壹籌,黃將軍恐怕要大敗了。”
  “我們現在去支援還來得及嗎?”
  劉琦問。
  沈晨沈吟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又悶頭思索。
  這次謀略其實是壹個中規中矩的撤退計劃。
  由於古代交通不便,再加上最近天氣連降暴雨,江南江北之間溝通不利,導致指揮出現了很大問題。
  黃祖因糧盡壹門心思想撤回江北,沈晨對水戰壹竅不通,只能提供壹個籠統的疑兵之計的建議,具體規劃還是得看黃祖自己來。
  所以布局的整個計劃都比較粗糙。
  簡單來說就是沈晨向黃祖建議,等到某天風雨小壹些,江面可以行船的時候,黃祖就立即選擇撤回來,同時要兵分三路,布置疑兵,防止江東趁機攔截。
  當時沈晨是認為柴桑壹帶肯定有江東的眼線。
  江東即便是沒有發現黃祖軍糧草將盡,但只要發現了長江中運糧船的碎片和漂浮著的數十萬石糧食,就壹定能猜測到黃祖肯定會選擇找壹個時機撤退。
  因此他覺得江東軍大概率會過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江東軍會選擇棄船,而且是直奔尋陽過來。
  難道他們就不怕黃祖直接撤回下雉或者蘄春嗎?
  或許是行船方面有些困擾吧。
  周瑜魯肅……
  他們顯然拿捏住了黃祖的心理啊。
  沈晨忍不住感嘆。
  現在面臨的困境很多,由於沒有通信手段。
  他甚至都不知道黃祖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黃祖是否真的用了他的疑兵之計。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用不用,黃祖那邊的情況都不會太好。
  即便是提前派人去通知黃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於野外和準備充分的江東軍戰鬥,並不是壹件好事。
  因此現在擺在沈晨面前的是;壹,他不知道黃祖那邊的情況。
  二,他不知道江東怎麽布置的。
  三也是最重要的壹點,自己這五千人,能夠做什麽呢?
  回援黃祖?
  之前斥候查探的江東軍人數,可是在四萬以上。
  這意味著江東軍的主力傾巢而動了。
  黃祖即便是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分兵撤退,也不過三萬,自己這些人加進去,未必能起到什麽效果,反而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
  除此之外還有壹點也很重要,那就是整個江夏水軍中,只有劉琦這壹部是前去阻擊的,所以帶了充足箭矢。
  而黃祖軍則是從前線撤退回來的軍隊,箭支不壹定充足,打這種正面沖擊戰,往往就要看箭支以及雙方陸軍對戰的水平。
  很明顯從人數和準備以及士兵素質上,黃祖的江夏水軍都遠遠不能與江東軍比。
  可惜我沒有帶黃門亭士兵過來……
  沈晨心中嘆息。
  如果他帶了黃門亭士兵來的話,也許還能夠趁著江東軍進攻黃祖的時候背後偷襲。
  “報!”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來了斥候,高聲道:“官亭來了壹支江東的船隊!”
  “停在了官亭嗎?”
  沈晨問。
  斥候答道:“是的。”
  “這應該是接應江東軍主力的船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江東軍的主力在擊敗了黃將軍之後,極有可能沿江進攻下雉和蘄春。”
  沈晨沈吟說道:“公子,看輿圖。”
  劉琦便連忙湊了過來。
  二人看著輿圖。
  沈晨指著尋陽方向道:“江東軍的主力此時在這裏,他們的接應船只在這裏,現在江東後方空虛啊。”
  劉琦搖搖頭道:“如果我們順著江東軍的來路,進攻安慶,很大可能攻下。但我們也沒有退路,沒有船只接應我們,去那裏壹旦江東軍回防,必死無疑。”
  “嗯。”
  沈晨點點頭。
  戰術換家不可取,人家是有接應船只掩護的,即便被打退了,回到江岸上船隨時可以離開。
  他們沒有船只,選擇換家的話就屬於有去無回了。
  “不過敵人不是送船來了嗎?”
  沈晨忽然說道。
  劉琦驚訝道:“妳的意思是?”
  沈晨指著官亭的方向說道:“奪下這批江東的船只,江東軍主力讓他們打到江夏去又如何?沒有糧草船只接應,他們也是孤軍深入,我們有船的話,就能退回來了。”
  劉琦震驚道:“奪船?”
  沈晨點點頭:“不錯,我們的將士都是訓練有素的水軍,陸地戰鬥不在行,但水上作戰都是壹把好手。現在敵人送船過來了,正是火中取栗的好機會!”
  劉琦猶豫道:“這也太冒險了吧。”
  沈晨笑道:“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解尋陽之圍,就必須威脅江東後方。長公子還請留在此地,我去就行。”
  劉琦遲疑片刻,咬牙道:“阿晨說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陪妳壹起去。”
  沈晨想了想道:“也好,那就同去,事不宜遲,現在出發。”
  當下二人下達了命令,全軍出動。
  他們來時就帶了三天幹糧,還有大量箭支,每個士兵都穿蓑衣,浩浩蕩蕩地向著南面官亭的方向而去。
  官亭,位於尋陽以東,後世黃梅縣正南龍感湖西北,此地周邊有鄉聚,多打魚為生,所以官亭有壹個比較小的渡口,雖然容納不了那麽多船只,但勉強能夠借碼頭暫時停靠。
  石蓮山脈的道路其實很寬闊,並不是什麽險要之地,不然的話若是壹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五千人也不是不能嘗試阻江東四萬大軍。
  不過雖然不是什麽險要之地,可壹路往南延伸連綿十多公裏都是壹片丘陵地帶,所以掩體非常多。
  江東水師的船只顯然也是看重了這壹點,才選擇停靠在官亭壹帶。
  將士們都身披蓑衣,頭戴鬥笠,壹路往南。
  約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就抵達了官亭,離官亭渡口之有數裏地。
  沈晨命令將士們先藏於金線山的山區裏,自己領數十人親自前往官亭去看看情況。
  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但薄霧已經散去,視野還算勉強。
  到了官亭渡口之後,沈晨親自上了壹處小山丘,借著山丘的高度遠眺,就看見了南方的內灣港口,正密密麻麻停著數百艘船只。
  官亭渡口在後世是黃梅縣的大源湖,連著龍感湖,此時則屬於彭蠡澤壹部分,但因為地處內灣,周圍又有大量的丘陵和山脈,風浪進不來,所以是壹處優良的內陸河碼頭。
  可由於它原來的建設是只是周邊鄉聚打漁用的農村漁港碼頭,因此大部分船只基本都只是停在水面上,離岸邊還有壹些距離。
  “奇怪。”
  沈晨看到這壹幕,很是納悶。
  劉琦沒有過來,身邊只是跟了壹名副將,叫曲敢,見沈晨不解,便問道:“將軍,哪裏奇怪了?”
  沈晨指著遠處漂浮在湖面上的船只說道:“他們的船只沒有靠岸,如何接應江東軍呢?”
  曲敢笑道:“將軍看到最前面的那幾艘鬥艦艨艟了嗎?”
  “嗯。”
  沈晨點點頭。
  曲敢解釋道:“若是遇到小碼頭或者沒有碼頭停靠船只,我們就會選擇用中小型船只靠岸將士兵接到船上去。”
  “原來如此。”
  沈晨註意到遠處各種各樣的船只無數,不知道都有什麽作用,便問曲敢道:“這些船只都可用於運兵嗎?”
  曲敢說道:“不是,有些用於運兵,有些用於防禦,還有些用於進攻。將軍看那邊,最遠處的那艘是樓船,如江上城池,可載數千人。稍微遠壹些的叫大舡,乃為運輸船,也可載數千人,還有艨艟、冒突、鬥艦、走舸……”
  沈晨是五月份才去的西陵,以前也沒有打過水戰,對於船只還真不怎麽了解,所以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並不清楚他們的作用。
  而曲敢是江夏水軍的中下級軍官,自然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壹壹介紹。
  這些船只有大有小,功能不壹樣,而且也因為江面復雜的環境而會有不同的船只執行某些特殊的任務。
  比如“斥候”船“遊艇”船,就屬於偵查船只,只比普通烏篷船大壹點。還有艨艟、鬥艦就屬於中型戰船,壹般載數百上千人近距離與敵人交戰用。又有冒突、走舸這類,屬於突襲船只,相當於水上的戰馬。
  曲敢向沈晨介紹,沈晨遠遠眺望,就看到這支江東水師的船隊有樓船壹艘,停在最遠方的湖面上漂浮。
  在樓船的左右有四艘大舡,然後靠近岸邊的地方有二十多艘艨艟、鬥艦,再外圍壹些又有上百艘冒突、走舸,更遠的地方則遊弋著二百多艘斥候、遊艇,構建了整個艦隊。
  而且不止是這些船,在樓船、大舡、艨艟以及鬥艦的船舷還吊著大量的露撓、冒突、走舸等小船,隨時可以放下來過去接應岸上的士兵。
  這樣的話壹旦江東水師從陸地上撤退的時候,他們就立即能夠靠岸掩護。
  顯然江東水師也絕不是什麽善茬。
  “曲司馬。”
  聽曲敢向他介紹這些船只的功能和作用之後,沈晨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
  如果貿然就這麽沖過去,外圍的斥候、遊艇很快就會發現然後警示。
  到時候突襲必然失敗。
  所以他沈吟片刻,就問曲敢道:“妳覺得留守的人有多少?”
  “不下三千人吧。”
  曲敢說道:“這裏的船只能載的士兵數量至少在三萬以上,而要想維持這些船只基本航行,最少得三千人。”
  樓船和大舡都是巨型船艦,滿載三千人左右。而艨艟鬥艦是中型船,可載二三百人。普通的冒突、走舸、露撓則屬於突襲船,壹般在二三十人,斥候遊艇則屬於偵查小船,壹般在十人以下。
  不過那是戰鬥狀態,只滿足基本航行的話,樓船壹二百來人,艨艟鬥艦二三十人,冒突、走舸、露撓四五人,斥候遊艇更是跟烏篷船差不多,壹兩個人就能駕駛。
  所以按照最低需要來算的話,這裏樓船大舡五艘,就是壹千人左右,艨艟鬥艦二十多艘,就是六七百人,突擊船壹百多艘,約五六百人,然後就是二三百艘偵查船,算每船兩人都只有五六百人。
  因此滿打滿算的話,三千人差不多。
  只是沈晨有些奇怪,之前得斥候回稟,去的江東軍至少四萬,他們接應的船卻只能載三萬多人,那還有壹萬人呢?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問道:“有辦法突襲嗎?”
  曲敢搖搖頭:“岸邊倒是停靠了上百艘,但我們直接殺過來,他們隨時可以走。不過如果下水潛行過去,應該能突襲這些船只,就是……”
  “就是什麽?”
  “就是不敢保證能夠突襲成功,畢竟我們最厲害的水鬼也就只能潛行半刻鐘,最近暴雨,江水又渾濁,很難統壹行動。”
  “這樣啊。”
  沈晨思索起來。
  岸上突襲肯定是不行的,人家不是傻子,直接沖過去,即便哪怕大家都穿蓑衣,冒充江東水師,可人家肯定會過來盤問。
  到時候壹露餡,頂多是殺幾個過來盤問的士兵,人家船上的人直接開船就走了,沒有任何意義。
  而下水潛過去的話,雖然江夏水師也專門訓練了這樣的水鬼,問題是江水渾濁,很難統壹進行指揮,到時候有的人潛到了船下準備爬到船上去突襲,有的人還沒到地方,也會驚擾敵軍。
  所以突襲某處陸地上的營寨簡單,突襲江邊上的船只,卻是非常困難。
  “潛水過去,能鑿穿那幾艘大船嗎?”
  沈晨忽然問。
  他想起了穿越前看電視劇《水滸傳》中的壹幕,“張順鑿船敗高俅”。
  大源湖此時連接著彭蠡澤,它的形狀很特別,像壹個葫蘆壹樣,裏面是壹個天然的內陸湖,外面有狹小的通道連著長江,右岸在後世叫下新山,左岸叫赤鐵嶺,都是小型丘陵地區。
  樓船和大舡都有二十多米長,如果能夠鑿穿這三艘大船的話,基本上就把河道給堵住,這就屬於甕中捉鱉,即便對面發現了情況不對,他們也能壹擁而上從水裏進攻。
  然而曲敢睜大了眼睛道:“將軍,那船下層有兩層,每層厚數尺,先不說能不能鑿穿底艙,即便是能鑿穿,下面還有壹層,船只也不會沈沒,甚至還能航行。”
  “額……”
  沈晨略微有些尷尬。
  電視劇害死人啊。
  他對水戰船只真沒什麽了解。
  事實上漢代就有“水密艙壁”技術。
  當時船只分兩層,即便船底漏水,由於木質船只密度小於水,就算艙底註滿水,只要把底層船艙封閉住,船只還是能浮在水面上。
  到了東晉之後,孫恩的妹夫盧循在原有的“水密艙壁”技術上,發明了更好的“水密艙壁”技術,叫做八槽艦。
  原來的船只是兩個船艙,盧循增加到了八個,這樣在艙底鑿再多的洞,也不會影響到船只航行。
  所以先不提水鬼們在水下的力氣多大才能揮動錘子鑿穿船只,就算能鑿穿,也不可能把船只鑿沈,頂多是讓吃水更重壹些而已。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所謂的突襲江東船隊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
  正遲疑間,忽然曲敢說道:“將軍,他們要走了。”
  “誰走了?”
  沈晨忙擡起頭去看。
  就看到湖上船只有人在搖動著大旗,緊接著諸多大船開始轉向,左右大舡紛紛落下壹些小船,開始向樓船靠攏,船上有梯子,陸陸續續至少四五百人爬到了樓船上去。
  同時還有壹半的小型船只開始回程。
  過了片刻,在樓船的帶領下,二十多艘用於戰鬥的艨艟、鬥艦開始駕離大源湖,往南向長江而去。
  此時湖面上壹下子開闊不少,僅僅過了半個小時,大舡剩下四艘,艨艟鬥艦各還剩下兩艘,冒突、走舸、露撓還有四五十艘,斥候遊艇也只剩下百來艘。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但沈晨還是精神壹振,對曲敢道:“曲司馬,妳能否領人過去看看,看他們剩余的人還有多少?”
  曲敢笑道:“不用過去,我剛剛看了壹眼近岸邊上的冒突、走舸,每船只有不過三四人,留下來的人數不足五百。”
  “能奪下那幾艘大船嗎?”
  沈晨又問。
  曲敢想了想道:“除非我們能夠奪下那幾艘艨艟鬥艦,不然即便潛水到大舡下方,也沒辦法上船。”
  沈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曲司馬,水戰妳在行,妳能奪下嗎?”
  “可以試壹試。”
  曲敢答道。
  沈晨說道:“若妳能成功,我讓長公子向楚王舉薦妳為偏將!”
  曲敢頓時激動道:“卑必不辱命!”
  “走,回去。”
  沈晨大手壹揮,帶著他們離開。
  周圍岸上也有江東士兵巡邏,還有崗哨,不宜在這裏久留。
  當下眾人回去。
  回了金線山之後,沈晨與劉琦曲敢以及另外壹名軍司馬商議戰術。
  沈晨看了地形,認為要想突進過去,必須從左右兩岸繞。
  因為官亭位置的岸邊停靠了很多船只,周圍岸上有不少江東士兵看守,人數不多,可壹旦被察覺必然發出警示。
  而大源湖南北兩岸長數公裏,且左右兩岸多有丘陵高山,這麽長的地方不可能每處都有人把守。
  因此沈晨建議是從左右兩邊的下新山和鐵赤嶺下水讓水鬼們遊到艨艟鬥艦邊,然後從左右船舷爬上去。
  想爬到樓船和大舡是不可能,即便是吃水後,人家船舷離水面也有壹丈多高。
  但艨艟和鬥艦吃水後船舷李水面就比較近,只有幾尺,而且邊緣還有棹孔,離水面只有0.3米。
  所以想爬到艨艟鬥艦上去還是非常輕松。
  曲敢認可了沈晨的建議,當下便立了軍令狀,在自己領的兩千五百人壹部人馬當中,選了壹千名精銳水鬼,向著官亭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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