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姐夫……”
　　“二小姐，有件事，我想求妳幫忙。”
　　“姐夫……求二小姐幫忙，是要付出報酬的，不過如果求微墨幫忙，就不用報酬了，微墨還會主動給姐夫報酬。”
　　“……二小姐，事情緊急。”
　　“姐夫，說。”
　　“二小姐，我今晚去青樓了。”
　　“……”
　　“然後，好像被百靈和夏嬋發現了。”
　　“……”
　　“二小姐，妳能幫我……”
　　“不能。”
　　少女目光幽幽地看著他。
　　洛青舟只得解釋道：“二小姐，我去那裏，並非是為了去尋花問柳，我發現巡邏隊裏有壹個人很可疑，可能是張家人。他昨晚從天仙樓後門進去，不知道去見什麽人，我懷疑可能有宋家的人藏在裏面……”
　　少女的神色變的凝重起來。
　　“誰？”
　　正在此時，外面的小院裏突然傳來了珠兒的聲音。
　　隨即，百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珠兒，開下門！”
　　寂靜的黑夜裏，那只百靈鳥清脆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
　　珠兒連忙跑過去開門。
　　洛青舟臉色微變：“二小姐……”
　　“叫微墨。”
　　“……微墨，幫姐夫……”
　　“嗯。”
　　院裏突然傳來了百靈生氣的聲音：“姑爺！姑爺！”
　　珠兒連忙道：“百靈姐姐，姑爺沒在這裏，我家小姐剛睡著，妳別吵醒她了。”
　　“哼，臭姑爺就在這裏！是不是妳們把他藏起來了？從實招來！”
　　“沒，真沒有。”
　　秋兒也從屋裏走了出去，輕聲道：“百靈姐姐，都這麽晚了，姑爺怎麽可能在這裏呢。”
　　百靈滿臉怒氣道：“秋兒，連妳也要騙我嗎？妳們知不知道，剛剛臭姑爺去哪裏去了？”
　　秋兒和珠兒相視壹眼，搖了搖頭，臉上皆露出了好奇之色。
　　“青樓！”
　　百靈怒氣沖沖：“臭姑爺拒絕了我家小姐跟他同房，說身子不舒服，要回去休息。結果，竟然偷偷跑出去，去了青樓！妳們說可惡不可惡？”
　　此話壹出，秋兒和珠兒頓時睜大眼睛，滿臉驚愕的表情。
　　百靈看了壹眼她們臉上的神色，立刻又道：“妳們想想，那些青樓女子有多臟？臭姑爺在青樓玩了她們後，直接就回來了，連澡都沒有洗，如果讓二小姐碰了他……”
　　兩個丫鬟臉色皆變。
　　百靈嘴角微翹，繼續添鹽加醋：“聽說青樓很多女子都有很臟很臟的病，若是姑爺被染上，再回來碰了二小姐……”
　　珠兒不待她說完，慌忙轉身就跑向了屋裏。
　　“吱呀……”
　　這時，書房裏的窗戶突然打開。
　　月光灑落而進，披著壹襲雪白輕紗的秦二小姐站在窗裏，看著院裏滿臉怒氣的少女道：“百靈，姐夫不在這裏。”
　　百靈看著她，聲音不知覺地放輕道：“二小姐，姑爺今晚去青樓了，很臟的。奴婢要把他帶回去洗幹凈，免得臟了我們秦府。”
　　秦二小姐微微壹笑：“姐夫是去天仙樓了嗎？是我讓他去的。”
　　此話壹出，不光百靈壹楞，秋兒和珠兒也滿臉愕然。
　　秦微墨柔聲解釋道：“家裏有些事情需要去那裏辦，姐夫是書生，去那裏不會引起懷疑，所以我才求姐夫幫忙的。百靈，妳和夏嬋都別誤會姐夫了，姐夫去那裏，並沒有招惹裏面的任何女子。姐夫的為人，難道妳們還不知道嗎？更何況……”
　　她對著院裏的少女笑了笑：“更何況，姐姐那麽漂亮，姐夫怎麽可能出去偷腥呢？”
　　百靈嘟嚷道：“可是，二小姐，人家都說野花比家花香，人家還說，哪個男人不偷腥呢？人家還說，男人要是不去青樓，就算不得男人……”
　　秦微墨輕笑道：“好了百靈，快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跟姐姐說清楚，讓她不要怪姐夫。”
　　百靈雖然心有不甘，很想現在就把臭姑爺抓出來質問，但是既然有二小姐幫他，只得作罷。
　　“哦，那二小姐，您休息吧。”
　　她怏怏地轉身離開。
　　出了門，看向門口站著的壹聲不吭的小木頭，她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妳要是進去說話，二小姐絕對不敢阻攔，肯定會立刻把臭姑爺趕出來的。妳就站在院子裏，那麽遠，怕什麽？”
　　靠在墻角的少女，低著頭，沈默了壹會兒，方擡起頭看著她，低聲道：“百靈……我們，不該，去那裏……”
　　“去哪裏？青樓嗎？”
　　百靈冷哼道：“為什麽不該去？臭姑爺騙我們，竟然去青樓被那些臟女人玩弄，太可惡了！”
　　“可是，百靈，妳說了，他……他不會去，那裏的。”
　　“我……哼！怪我太相信臭姑爺了！我以為臭姑爺絕對不會去那種地方的，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了！可惡！”
　　“他，或許有事……而且，妳又沒，看到他……”
　　“嬋嬋，妳怎麽跟二小姐壹樣，什麽都要維護他呢？我說他去了，他就去了！就算他真有事要去那裏，之前去靈蟬月宮時，也該跟我們提前說清楚，而不是騙我們說回家去睡覺，然後卻偷偷摸摸壹個人出去去那裏！他就是心虛，肯定想去自甘墮落，被那些臟女人玩弄！”
　　少女低下頭，又沈默了壹會兒，方輕聲道：“百靈……沒，沒關系的……男人，不能管的，太緊……”
　　“？？？”
　　百靈看著她，猶如在看壹個傻子。
　　院子裏。
　　珠兒和秋兒面面相覷，似乎想說些什麽，又忍住了。
　　“算了，我繼續練我的飛刀。要是有壹天某人敢欺負我們家小姐，哼哼，我珠兒這飛刀，可不是吃素的！”
　　“唰！”
　　“看刀！珠兒飛刀，壹刀切根！”
　　秋兒嘴角抽了壹下，轉身回到了屋裏，目光落在了門口的鞋子上。
　　想了想，她把鞋子拿到了院子裏，過去拿了刷子，蹲在那裏，開始仔細刷了起來。
　　珠兒過來看了壹眼，冷哼道：“鞋子這麽臟，鞋底還有泥巴，肯定出去幹壞事去了。秋兒，妳幹嘛對他這麽好？又是跪著幫他脫鞋，又是偷偷摸摸幫他刷鞋，果然是覬覦他的身子，是不是？”
　　秋兒低頭刷著鞋子，沒有理睬她。
　　“唰！”
　　珠兒又扔出了壹記飛刀，哼道：“反正我沒妳長的漂亮，也沒有妳溫柔體貼。到時候姑爺要是真的……哼，他肯定只疼妳，才不會理睬我呢。不對，可能還會故意虐待我。所以要努力練習飛刀，就像夏嬋姐姐那樣，只用冷冷地看他壹眼，就能把他嚇住！”
　　秋兒忍著笑，擡頭看了她壹眼道：“珠兒，別胡說，姑爺不是那樣的人。”
　　“哼，他現在還沒有得手呢！男人不都是壹樣，等得手後，本性自然就暴露出來了！”
　　秋兒笑了笑，沒有再跟她爭辯。
　　小姐那麽聰明，姑爺是什麽樣的人，自然壹清二楚，不然不可能對姑爺壹見傾心，死心塌地的。
　　靈蟬月宮。
　　百靈回去後，就快步去了後花園告狀。
　　“小姐，姑爺剛剛去青樓了，回來後又躲到二小姐房間去了。奴婢剛剛去找他，他都不敢出來。”
　　亭子裏的雪白身影沈默了壹會兒，道：“夏嬋呢？”
　　百靈嘆了壹口氣：“嬋嬋沒回來，估計又去練劍去了，或者又去姑爺那裏站著發呆去了。小姐，嬋嬋好可憐，我想……告訴姑爺。”
　　夜風拂過，亭裏少女白裙搖曳，青絲微揚，並未再說話。
　　亭外池塘，壹池漣漪，打碎了月光。
　　少女的眸中，星光點點。
　　鴛鴦樓樓頂的飛檐上。
　　那道紅色身影壹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已經站了很久了。
　　紅色光暈籠罩著她的整個身子和臉頰。
　　她的眸中滿是矛盾和屈辱。
　　“師尊……哥哥……”
　　“哥哥……師尊……”
　　“師尊哥哥……”
　　“轟！”
　　她突然全身紅芒爆射，紅裙飛揚，長發舞動，眉宇間出現了壹道火焰印記，整個身子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氣勢可怕！
　　“吾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