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

公子許

歷史軍事

大唐,貞觀十二年冬。   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   遙認微微入朝火,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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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壹百五十八章 跟著妳,妳就得罩著我

天唐錦繡 by 公子許

2019-5-19 21:03

  這話有兩層意思。
  第壹層,妳李君羨就是皇帝的狗,皇帝讓妳幹啥妳就幹啥,不懂拒絕也不敢拒絕,比如讓妳偷偷的跟著我的人……
  第二層,妳李君羨就是拉爬犁的狗,雖然妳再偷偷的監視我,其實妳是被我趕著走的,讓妳知道的妳都知道,不讓妳知道的妳就不能知道……
  兩層意思,卻說了壹個意思——妳李君羨是條狗。
  李君羨如何不怒?
  若不是在皇帝面前,李君羨發誓自己會拔出橫刀跟房俊決鬥!
  哪有這麽罵人的!
  但是這話聽在李二陛下耳中卻又全然不同。
  咱們是皇帝妳的狗,妳說咋滴就咋滴。可是這天底下的人卻不全都是妳的狗,總有人要跟妳對著幹,妳根本指揮不動人家……
  咱們聽妳的話,妳就得罩著咱們;那些跟妳作對的人,妳就得狠狠的抽他們的鞭子。
  不然聽妳話的人吃虧,跟妳對著幹的占便宜,長此以往誰還聽妳的話呢?
  這哪裏是罵李君羨?
  分明就是跟李二陛下說:皇帝啊,微臣現在可能有麻煩了,甭管有理沒理,妳得罩著我……
  世間焉有如此無恥之人?
  壹個狗拉爬犁,居然被他堂而皇之的將求救的意思寓意其中,說得這般恬不知恥又陰陽怪氣……
  李二陛下氣得不輕,此人怎地如此可惡?
  人家那邊還未發動呢,妳只是稍稍感覺到苗頭不對,便急吼吼的在朕面前求助抱大腿,還能不能有點誌氣?妳派遣屬下部曲領著人要去將長孫淡幹掉的時候,怎麽就不怕人家找妳算賬?
  偏偏房俊這話說得還真就沒錯……
  天底下都知道咱是皇帝妳的鷹犬爪牙,現在鷹犬要被欺負了,妳若是不幫,會讓人如何看待?
  會讓跟著妳的人心寒。
  房俊就差點說出那句經典的話語來: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李二陛下自是不能不管房俊。
  “百騎司”偵查得明明白白,長孫淡之死與房俊毫無關系。無論是關隴集團施展苦肉計將房俊推下水,亦或是旁人意欲栽贓嫁禍,他都必須保住房俊。
  就算房俊當真殺了長孫淡,他早就打定主意力保房俊,何況現在不是房俊動的手?
  李二陛下運了運氣,瞪著房俊,問道:“爾欲如何應對?”
  房俊說道:“微臣打算將那件事提前發動,壹次吸引天下人的目光。不論兇手打算如何運作這件事,栽贓嫁禍是其絕對目的。微臣尚且不知現場的情形,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會有不利於微臣的證據存在。兇手定然壹方面在律法上構陷微臣,壹方面發動輿論逼迫陛下讓步,順帶搞臭微臣的名聲,那麽長孫淡是不是我殺的已然不重要。律法之上,微臣不認為能有什麽充分的證據,而輿論這東西既有時效性、又有指向性,玩這個,微臣自認為不會輸給任何人。”
  輿論是個什麽東西?
  說它厲害,能夠讓高官落馬、皇帝罪己;
  說它是個屁,只要皇帝打定主意不動搖,任妳風狂雨驟,依舊巍然不動……
  單純的輿論不會有任何殺傷力,它只有與絕對的權利融合在壹起,才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就比如元家事件當中,若房俊不是京兆尹,沒有暗中派遣巡捕放水,壹群老百姓怎麽可能在長安城中沖擊道德坊,使得壹個簪纓世族灰飛煙滅?
  眼下這件事亦是如此。
  只要陛下能夠穩住,能夠抵擋住隨之而來的輿論攻勢,他房俊就穩如泰山。
  李二陛下沈吟道:“那件事……此刻發動,的確是倉促了壹些。不過世間焉有萬全之策,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吧,朕準許妳發動。不過妳要控制範圍,謹慎處之。”
  那件事壹旦發動,影響深遠,稍有不慎便會惹得關中動蕩。
  不過倒的確是轉移視線的好法子……
  *****
  另邊廂,程務挺帶人趕往長安城西鄠縣附近的驛站。
  未到驛站,在官道上邊遠遠的見到前方的驛站人影幢幢,不知何時來了許多人。程務挺心中壹緊,想起房俊的叮囑,趕緊快馬加鞭朝前趕去。
  到得驛館門前,只見數十名身著皂色袍服的官吏圍住驛館,正與封鎖驛館的房家部曲對峙。
  程務挺趕緊下馬上前。
  遠遠的,便聽到為首的壹位皂袍官吏厲聲呵斥道:“此乃大唐地界,還有我們刑部不能管的地方、不能管的案件?識相的,速速退開,否則定然治妳壹個阻礙公務之罪,脊杖皮鞭、充軍流放,妳以為是說著玩的?”
  站在他對面的是壹個面色黝黑的壯漢,鐵塔也似的身軀矗立在門前,半步不讓。壹張黝黑的臉膛透著百戰余生的淡漠與冷冽,語氣平緩,聲音粗糙:“某乃是京兆尹麾下當差,莫說妳去區區刑部,便是政事堂、便是皇宮來人,也休想越雷池壹步!除非有京兆尹的手令,否則誰都不進去!”
  那官吏氣得半死,指著大汗的鼻子喝叱道:“反了妳了!妳們京兆尹只管地方,難道還能管得著我們刑部不成?”他手指向後面的人群裏指了指,說道:“瞧見沒有?那位便是刑部右侍郎,比妳們京兆尹也僅只是低了兩階而已。妳不讓我進去,妳還敢不讓他進去?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大漢輕蔑的瞄了壹眼他指的那人,心中哂笑。
  糊弄鬼呢?
  壹個刑部侍郎不過是正四品下,距離京兆尹那是差了兩級?就算老子不識數,三四級也有了吧!再者說,休說妳壹個侍郎,就算是六部尚書在房俊這個京兆尹面前不也是矮了壹頭?
  而且以房俊的脾氣,哪怕妳是個正壹品的親王殿下站在房俊面前,敢不敢以這種口氣說話?
  錘不死妳……
  大漢面色無異,冷冷說道:“某只有壹句話,沒有京兆尹的手令而想要進去驛館,除非從某的屍體上他過去,否則——休想!”
  那官吏大怒,還欲再說,身後那位緋色官袍的刑部侍郎已經有些不耐煩,出言說道:“休要與他聒噪,咱們人多,將他們盡皆驅散便是!通知下去,此處驛館現在起由我們刑部接管,任何人等統統閃開,否則便當場拿下投入刑部大獄,治他壹個阻撓辦差、貽誤勘察之罪!”
  “諾!”
  壹眾刑部官差小吏大為興奮,磨拳擦掌就待上前……
  他們人多,房家部曲只有十數人,看上去優勢明顯。
  孰料他黑臉壯漢壹伸手就將腰間橫刀抽了出來,明晃晃的刀身在陽光下耀目生花。
  緊接著,其余部曲紛紛抽出橫刀,壹時間驛館門口“嗆啷”之聲不絕於耳。
  轉眼之間,刑部諸人面前便出現壹道林立的刀墻!
  刀光霍霍,殺氣嚴霜!
  刑部諸人盡皆色變!
  那侍郎嚇得臉色發白,怒道:“爾等是想要造反不成?”
  那黑臉壯漢聲音平淡,冷冷說道:“吾等身受京兆尹之命,要嚴守此處,不得任何人入內。還是那句話,爾等想要進去,除非吾等盡皆戰死!吾等不怕死,爾等怕否?若是不怕,那便來戰,血濺五步,吾等毫無怨言。若是怕……”
  十數名部曲齊齊大喝道:“那就滾!”
  聲音壯烈雄渾,驚得官道兩旁枯樹之上棲息的烏鴉紛紛振翅飛起,哇哇怪叫。
  都是跟隨在房俊身邊南征北戰的猛士,此刻橫刀立馬,頗有壹種沙場縱橫、躍馬揚刀的凜然殺氣!
  刑部壹眾人等哪裏經過這等場面?
  壹個兩個盡皆嚇得面色如土、兩股戰戰!
  似乎面前這壹幫亡命之徒下壹刻就能揮舞著雪亮的橫刀沖上來,將他們當場斬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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