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寂寞劍客

歷史軍事

我這是在哪?
朱高遠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壹顆歪脖子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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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菩薩心腸,雷霆手段

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by 寂寞劍客

2023-10-25 22:09

  袁彭年必須得忍著。
  道理很簡單,崇禎的那些“惡行”並沒有公諸於眾,也沒有當著官員縉紳士子的面拿出來說,袁彭年也就沒辦法拿這攻擊他。
  比如昨晚在馬車上,他們倆其實已經徹底的撕破臉。
  袁彭年不僅罵昏君,甚至於直呼崇禎的名字朱由檢,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但是到了今天晚上,到了這辟雍,袁彭年還得畢恭畢敬對崇禎大禮參拜:“臣袁彭年叩見聖上,聖上萬福金安。”
  “平身。”崇禎肅手。
  接下來又是壹通問答。
  同樣沒有實質性的內容。
  整個問訊過程只持續了半個時辰。
  官員縉紳士子們散去時,還有些意猶未盡。
  ……
  錢謙益回府之後就抱著柳如是說:“夫人哪,看來我們對聖上真是多有誤會,聖上根本就不像高弘圖他們說的那樣,想當什麽崇禎大帝。”
  “老爺。”柳如是輕輕掙紮了兩下,嬌嗔道,“杏兒還在呢。”
  “怕什麽。”錢謙益嘿嘿的笑道,“大不了也把杏兒收了做填房。”
  說完,錢謙益壹只手便伸向旁邊正在倒茶的杏兒,杏兒趕緊閃身躲開。
  柳如是見狀頓時柳眉倒豎,擰住錢謙益耳朵嗔道:“錢牧齋,妳膽子肥了啊?”
  “欸,欸欸欸,夫人輕些,疼疼。”錢謙益趕緊求饒,其實柳如是也沒真擰,這只不過是閨房之間的樂趣。
  杏兒很快就紅著臉跑出去。
  看到小姐和老爺如此恩愛,她也是心下歡喜。
  錢謙益抱著柳如是在大腿上坐下,壹邊上下其手壹邊感慨道:“以前聽人言,聖上煤山悟道之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還不怎麽相信,今天才是真信了,今日之聖上,與昔日之聖上是真不壹樣了,真不能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有這麽誇張?”柳如是好奇道,“老爺妳說說唄。”
  “這怎麽說呢。”錢謙益慢慢沈浸在往事的回憶中,“以前的聖上生性多疑、脾氣暴躁且刻薄寡恩,對封疆大吏甚至內閣輔臣動輒打殺,但是現在的聖上卻是謙遜有禮、仁義寬厚且胸有丘壑,對大臣更禮遇有加。”
  “弒君謀逆這是多大的罪過?”
  “換成太祖高皇帝早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頭。”
  “可聖上卻甚至不想興大獄,株連、瓜蔓抄這種事情更不會有。”
  “唉呀,這樣的皇帝為夫就只在史書中看見過啊,據說宋仁宗便是如此般,我大明朝能有如此仁君,真乃官員萬民之福。”
  柳如是側著螓首說:“而且聖上知兵,這點卻是比宋仁宗還要強。”
  “噢對,聖上知兵。”錢謙益喟然道,“今夜之前為夫還跟高弘圖、姜曰廣他們壹樣擔心聖上把持兵權之後會成為第二個永樂大帝,現在卻是再沒有這個擔心,如此仁君便是手握屠刀也會慎用,而絕不會濫造殺孽。”
  柳如是若有所思道:“這便是菩薩心腸,雷霆手段?”
  錢謙益眼睛壹亮道:“夫人這句極貼切,聖上還真是菩薩心腸、雷霆手段,對了,夫人妳是從何得來如此佳句?”
  柳如是道:“是從壹本佛經古本上看到。”
  “回頭也找來給為夫觀壹觀。”錢謙益低笑著說道,“不過現在,為夫意欲攜夫人共赴巫山、耍玩壹番。”
  ……
  與此同時,在姜曰廣的府邸。
  戶部尚書張有譽寅夜找過來。
  “姜閣老,妳說聖上此舉是何用意?”張有譽眉頭緊皺的問道。
  姜曰廣心裏也是壹樣的茫然,但是臉上卻裝出成竹在胸的樣子:“還能是何用意,自然是在向我們東林黨示弱。”
  “示弱?”張有譽道,“不見得吧。”
  姜曰廣道:“也有寬慰我們的意思。”
  “這倒是。”張有譽聞此深以為然,“聖上今天在辟雍明堂的所言所行,不似作偽,如此說來,興大獄應是不會了,株連和瓜蔓抄就更不會有。”
  “仆也是這麽認為的。”姜曰廣道,“所以,那些不利於聖上的言語就先不要再說,以免將來這些言論未能兌現,反而壞了我們東林黨的名聲。”
  敢情這段時間針對崇禎的傳言就是東林黨放出去的。
  張有譽想了壹下問道:“姜閣老,是否再派人請示高閣老?”
  “不必了。”姜曰廣有些不高興,犯得著事事請示高弘圖?當我是擺設?
  張有譽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沒話找話道:“姜閣老,聖上今天在辟雍明堂的言行著實感人肺腑,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都是深為感動。”
  稍稍壹頓,又道:“妳說高閣老會不會會被感化?”
  “張靜涵,妳在胡說八道什麽呢。”姜曰廣沒好氣的斥道。
  “是是是,下官失言了。”張有譽連忙致歉,說了幾句之後告辭離開。
  親自將張有譽送出後門,姜曰廣看著夜空也是惹有所思,崇禎的仁義大度守規矩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面對這樣壹位好皇帝,真有必要搞得那麽僵?
  何況之前聖上也確實沒有侵奪內閣半點事權。
  姜曰廣不禁陷入了沈思。
  ……
  與此同時,在國子監的某間宿舍。
  朱慈炯不解的問崇禎道:“父皇,妳該不會是真想跟東林黨和解吧?”
  “跟東林黨和解?”崇禎冷然道,“跟東林黨和解是不可能跟東林黨和解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東林黨不除,朝堂永無寧日!”
  朱慈炯道:“那妳今天在辟雍明堂怎麽對高弘圖他們幾個這般客氣?”
  “三哥妳笨不笨。”趴在床上養屁股傷的朱慈炤插話說道,“父皇是在演戲呢,這麽做是為了把高弘圖他們的話套出來。”
  不得不說,朱慈炤其實也挺聰明。
  崇禎笑道:“炤兒妳只說對了壹半。”
  朱慈炤略壹沈吟,眼睛壹亮又道:“兒臣明白了,父皇這麽做不是為了套高弘圖他們四個的話,而是為了讓別人相信父皇妳能套出他們的話。”
  “還是沒能說全。”崇禎接著說道,“父皇這麽做,也確實是為了安定人心,因為接下來要做的這些事情如果沒有官紳百姓的支持是做不成的。”
  接下來要做的事,壹是大規模募兵,二是改革國子監,三是大力發展實業,這三件事哪件都離不開江南官紳及百姓的鼎力支持。
  尤其第三樣大力發展實業,沒有縉紳百姓參與是辦不到的。
  如果借著弒君案大搞株連,甚至搞瓜蔓抄,痛快是痛快了,解恨也解恨了,但是也難免會使得朝堂以及民間人心浮動,到時候再募兵、改革國子監以及大力發展實業,困難就大得多,這對於大明來說並非好事。
  天大地大,北伐大業最大。
  現階段的重心就是北伐建奴!
  然而朱慈炯卻還是壹腦門問號。
  朱慈炯道:“父皇,安定人心這個兒臣懂,可是讓別人相信父皇妳能套出高弘圖他們四個的話卻又是怎麽回事?”
  崇禎笑道:“明晚妳就知道了。”
  朱慈炯便把目光轉向朱慈炤:“五弟妳說。”
  “父皇,兒臣能說嗎?”朱慈炤問崇禎道。
  “不能。”崇禎搖頭道,“有本事就自己想,沒本事就等到明天晚上謎底揭曉,至於現在就老實睡覺。”
  ……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的傍晚。
  整個南京城有頭有臉的官員以及縉紳都紛紛來到國子監的辟雍明堂,而那些士子則早已經將明堂外的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說水泄不通其實也不太正確。
  因為出入辟雍明堂的四條通道都暢通無阻。
  戌正時,天色已經完全黑透,高弘圖、袁彭年、劉正宗還有李景濂師生四人再次被帶到了明堂之外,仍舊限制在四個角。
  等了沒多久,崇禎便也帶著內侍護衛進了明堂。
  接下來的程序路昨天晚上沒什麽差別,內侍搬來屏風將明堂中心圍成壹圈,又在裏邊點上蠟燭,然後明堂外的蠟燭便紛紛被吹滅。
  只剩下屏風內的蠟燭還亮著,將崇禎、高弘圖還有崇禎身後侍立的內侍以及護衛的身影都清晰的投射在屏風之上。
  燭光中,高弘圖向崇禎見禮:“臣高弘圖叩見聖上,聖上萬福金安。”
  “平身。”崇禎壹肅手說道,“高閣老,今夜是最後壹次問話了,錯過今日,弒君謀逆案也就揭過了,反正主犯杜宏域也已經自盡,參與弒君的賊人也盡皆被水師擊殺,該受懲罰的賊人已經受了應有的懲罰。”
  “而且,朕也相信袁彭年他是無辜的。”
  “至於高閣老妳,那就更不可能參與弒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聖上明見萬裏。”高弘圖拱手作揖道,“老臣攜四位門生感謝聖上之信任,老臣等唯有兢兢業業,肝腦塗地。”
  明堂外的袁彭年三人也跟著長揖到地。
  接著,崇禎又簡單的問了高弘圖幾句。
  高弘圖也是逐壹作答,期間並沒有意外。
  就在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以為今天又要到此為止時,崇禎忽然又說道:“高閣老,朕還有幾句肺臟之言要與妳說。”
  高弘圖拱手說道:“老臣洗耳恭聽。”
  崇禎說道:“那日在玄武湖泛舟時,朕與高閣老妳有過關於國策的爭論,這兩日朕又有了些新的想法,想要再度與妳探討壹二。”
  高弘圖道:“聖上這是終於想明白了嗎?”
  “朕是這麽想的。”崇禎不置可否的道,“以文制武有以文制武的好處,但是文武並重也有著文武並重的優點,朕以為兩者缺壹不可。”
  聽到這話,旁聽的文官縉紳士子便壹下子豎起耳朵。
  什麽情況?不是說好了審案的嗎?怎麽討論起國策?
  且還是“以文制武”和“文武並重”這樣的重大國策!
  這下不光是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壹臉懵,便是袁彭年、劉正宗和李景濂也懵掉,朱由檢是在搞什麽鬼?在這種時候跟恩師討論這個?
  別說袁彭年他們仨,高弘圖也壹樣有些懵。
  因為那天在玄武湖中,崇禎確實與他說起過這個。
  高弘圖甚至有些懷疑,崇禎該不會真不打算追究了吧?
  當下高弘圖拱手說道:“兩者缺壹不可麽?老臣願聞其詳。”
  “以文制武可以杜絕武臣篡權及藩鎮割據,但是也會導致中原王朝武力孱弱,對周邊蠻族失去震懾力,文武並重可使中原王朝對周邊蠻族保持震懾力,卻又避免不了武臣篡權以及藩鎮割據之禍,此二者各有缺點卻又各有長處。”
  “若是可以兼采其長,則可以揚長而避短。”
  “然而又該如何揚長避短呢?朕是這麽想的。”
  “何不將文官武將體系分開,令兩者互不統屬。”
  聽到這裏,高弘圖竟然也聽進去,問道:“怎麽個分開法?”
  崇禎說道:“文官體系歸內閣總管,官員之選拔、考核、罷黜悉由內閣裁斷,各省各府各州縣之政令,也壹律交由內閣來總理,皇帝不得加以幹預。”
  “武將呢?武將考選不歸於兵部?”高弘圖竟然有些神往。
  皇帝不得幹預內閣的施政權,這不正是他們孜孜追求的內閣?
  “不歸兵部。”崇禎壹擺手說道,“兵部只負責建,似徐州等遍布大明各省的鎮臺,交由兵部考核並校點,但是兵部沒有調兵之權。”
  “武將歸於皇帝統管,內閣不得過問。”
  “遇到有對外征戰時,皇帝從大明各省鎮臺調兵,交由武將統率,對外征戰。”
  “戰事結束之後,鎮兵歸於各省鎮臺,武將也會歸於朝廷,如此壹來,武將便不能與鎮兵長時間相處,便可免於藩鎮割據之隱患。”
  聽到這裏,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已經是壹片嘩然。
  太意外了,太突然了,聖上冷不丁提出這個,真沒準備啊?
  高弘圖也完全被吸引,因為崇禎的這個提議著實讓他驚艷。
  當下高弘圖接著問道:“聖上方才說對外征戰,這個發動戰爭的權力歸於內閣還是歸於皇帝?還有錢糧是由戶部出還是從內帑出?”
  “這要視戰爭的性質。”崇禎道,“若是大明遭受外敵入侵,或者發生了叛亂,戰爭的發起權歸於皇帝,但是錢糧由戶部支出。”
  【註:寫到這正好四千字,但是在這斷了估計會被寄刀片,所以還是接著寫】
  “若是大明對外開疆拓土,則戰爭的最終發起權歸於內閣,沒有內閣的允許,皇帝無權發動對外征戰,另外對外征戰的錢糧由皇帝內帑支出,相應的,對外征戰所獲的錢糧也統歸皇帝內帑支配,內閣不得爭奪。”
  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開始急速的盤算。
  抵抗入侵和鎮壓叛亂的戰爭權歸皇帝,這沒什麽。
  對外征戰的發起權歸於內閣那就很好,這可以有效的遏制住皇帝的個人野心,避免帝國因為窮兵黷武而陷於崩潰。
  崇禎說到這裏也開始變得有壹些激動,霍然起身。
  壹邊在屏風內踱著步,崇禎壹邊又道:“高閣老,這只是朕的壹個粗略想法,還有許多細則需要完善,眼下史閣老自我罷職在家,內閣缺人,明日妳便回內閣來主政吧,協同解閣老還有路閣老將細則完善……”
  可能是因為說得太過激動,居然壹下踩滅了蠟燭。
  屏風內突然之間就暗下來,接著響起崇禎啊呀的壹聲低呼,似乎踩空摔倒了。
  “萬歲爺!”黑暗中響起高起潛、盧九德的尖叫聲,還有兵器出鞘的鏗鏘聲,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幾個夷丁男爵拔刀警戒。
  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心下壹緊卻不敢動。
  黑暗中還響起高弘圖關切的問候:“聖上,無礙否?”
  “朕無礙。”崇禎的聲音很快響起,“眾卿休要驚慌。”
  片刻之後,屏風內的蠟燭再次亮起,只見崇禎已經坐回位置,身後的那幾個夷丁男爵也已經收刀歸位。
  “聖上無礙便好。”說話的是高弘圖。
  說完之後,高弘圖也坐回自己的座位。
  從屏風上的投影,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看得很清楚。
  停頓了片刻之後,崇禎又道:“高閣老,妳該不會因為弒君壹案而對朕心生怨懟,因而不願意回內閣視事吧?”
  “聖上,老臣……”高弘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
  高弘圖似乎被崇禎感動到了,不過大家覺得也正常,出了弒君謀逆這種事,聖上還能如此信任高閣老,高閣老是該感激。
  到了這時,辟雍外的劉正宗、李景濂陡然臉色大變。
  “恩師!”李景濂陡然大喝道,“恩師,須畏人言哪!”
  聽到這,甚至包括袁彭年在內,所有人便齊刷刷看向李景濂。
  然而屏風內的高弘圖卻絲毫不受影響,突然就避席跪倒在地,連連叩頭道:“聖上,老臣有負聖恩,老臣委實有負聖恩哪……”
  崇禎連忙上前想要攙起高弘圖:“高閣老何須如此哪?”
  “恩師,須畏人言!須畏人言!”劉正宗也跟著大吼,“恩師,須畏人言哪!”
  然而已經沒有用了,高弘圖已經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哽咽著說道:“今聞聖上這壹番肺腑之言,老臣這也有壹番肺腑之言要說與聖上聽。”
  聽到這,袁彭年終於也反應過來,瞬間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
  “恩師!”袁彭年就沒有劉正宗和李景濂那麽講究,直接喝道,“還請慎言!”
  然而已經晚了,高弘圖已經哽咽著說道:“聖上哪,杜宏域於揚州弒君謀逆,還有此前左光先栽臟陷害馬鳴騄以及詹仰之,皆是受罪臣所指使。”
  “什麽?”這下就不再是嘩然,整個辟雍都騷動起來。
  這也太突然了,這也太意外了,高弘圖這是良心發現了?
  袁彭年、劉正宗還有李景濂更是快瘋掉,拼命的想要掙脫控制。
  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似乎也有騷亂跡象,但好在外面廣場的勤王士子迅速做出反應,排成隊沖進來,壹下就控制住了局面。
  屏風內,崇禎似乎也是懵掉了:“高閣老,妳到底在胡說什麽呀?”
  “聖上,罪臣並未胡說。”高弘圖叩頭道,“罪臣所說都是實話呀,杜宏域和左光先都是受老夫指使,栽贓陷害與弒君謀逆者皆是罪臣,但是罪臣這麽做並非為壹己之私,而完全出於壹片公心,罪臣是擔心聖上會窮兵黷武禍及大明國祚延續,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是今日聽聞聖上壹片肺臟之言,罪臣方知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說到這,高弘圖已經泣不成聲,似乎真的是連腸子都已經悔青掉。
  “可是,可是也不對啊。”崇禎似乎還是有些不信,“杜宏域說是袁彭年指使。”
  高弘圖哭著說道:“聖上,袁彭年乃是罪臣門生哪,杜宏域確是受袁彭年指使,但是袁彭年卻是受罪臣指使。”
  “高弘圖,妳是瘋了嗎?”這下袁彭年再也忍不住,恩師都不喊。
  “妳是要把我們儒家先賢幾百年的努力毀於壹旦嗎?妳知不知道,妳這麽做會讓文官治國的大計毀於壹旦啊?”
  “知不知道弒君是多大罪過?”
  “妳還指望朱由檢會大發善心放過妳嗎?”
  劉正宗和李景濂這會也是完全喪失理智,跟著怒吼。
  “高弘圖,妳是老糊塗了嗎?妳怎麽可以湖塗至此?”
  “高弘圖,朱由檢的這種鬼話妳也相信,這只是他的攻心之計哪!”
  “老匹夫,高弘圖妳這個老匹夫!”最後壹擊卻來自左僉都禦史左光先,這位老官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鉆出來,聲色俱厲的道,“如此簡單的攻心計妳竟然也窺不破,我左光先真是瞎了眼,聽信妳的蠱惑去栽贓陷害馬鳴騄和詹仰之!我好恨,我真是好恨哪!”
  聽著左光先和袁彭年他們三個在那控訴高弘圖,旁聽的官員縉紳士子都傻了。
  這也太勁爆了吧?這麽說來,高弘圖指使左光先栽贓陷害馬鳴騄和詹仰之是真的?高弘圖指使袁彭年,再假借松江遊擊杜宏域弒君也是真?
  然而像姜曰廣、張有譽等東林黨人卻臉色煞白。
  在壹片吸氣聲中,辟雍四周的蠟燭次第亮起來。
  緊接著,明堂中央的四面屏風也被人次第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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