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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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逃出生天 6K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漫天雷雲滾滾,驚雷四起。
  兩道身影在空中交鋒震開壹輪氣浪,齊齊後退百丈。
  魔劍幻化成的人形喘息兩聲,瞪大雙眼,驚疑不定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猶如鮮血澆築而成的猩紅甲胄覆蓋全身,似鐵塔般愈發巍峨高大,周身殺氣血焰奔流不息,隱現滔天血海之景。
  這、這個男人,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
  魔劍壹陣心驚。
  它無法理解其中緣由,略作感知之下,只能感覺到極為恐怖的殺意洶湧襲來。雙方相較下,此人竟比它更像是‘魔’。
  “哈——”
  寧塵捏緊刀柄,發出沈悶喘息。
  右臂上血紋凝實,化作邪氣猙獰的血色臂甲,直至蔓延至持刀手掌,甚至將半截厄刀都包裹在其中,仿佛人與刀合為壹體,唯有純粹的染血刀鋒裸露在外。
  魔劍下意識後退壹步。
  但在意識到寧塵此刻的氣息仍無法與之前相提並論,它很快露出瘋狂怒色:“殺——”
  可剛壹出聲,壹股纏繞著星芒的凜冽劍風從下方急速襲來。
  魔劍隨手擋下,面目扭曲地轉頭望去,就見花無暇已神情冰冷地屹立於另壹側,擡劍遙指而來。
  “魔兵...凡人...都得死!”
  它猛地回身揮劍,洶湧魔氣如浪潮席卷,無數噬魂銀絲鋪天蓋地般籠罩四方。
  寧塵怒吼壹聲,悍不畏死般直沖上前,厄刀亂舞,肆意揮灑著搏命殺招。
  鐺、鐺鐺鐺!
  刀劍相撞,在空中炸開道道血色驚雷,煞氣如狂風般呼嘯不斷。
  花無暇暗咬銀牙,提劍強行插手,劍鋒劃過之處無不留下浩瀚星辰,如星河環繞。
  “——如今的小輩,當真壹個比壹個猖狂。”
  陽尊者遲來壹步,看著寧塵與花無暇已在聯手抗衡魔劍之威,不禁咧開興奮獰笑:“還沒等本尊這老頭子出手,他們便等不及開戰,著實沒點眼力見識!”
  他捏起指印,仰天狂笑壹聲:“刀來!”
  霎時間虛空崩裂,壹柄金芒璀璨的神刀翻飛落至身旁。
  陽尊者單臂持刀,須發倒束,狀若怒佛修羅。
  “魔劍,本尊也來與妳壹戰!”
  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嘶吼,又是壹道身影飛入戰局之中。
  緊隨而至的白發老者面色沈重,深知自己重傷未愈、即便強行插手也是多壹分累贅,索性捏動印訣,雙掌劃過,數十道法訣已然在身前迅速展開。
  身為破虛之境,對天地之力的掌控早已臻至化境,舉手投足間便可掌控天地、破碎虛空。
  如今心念壹動,諸多玄妙超凡之術逐壹顯現,並指劃過,道道暗藏殺機的陣法籠罩向魔劍所在的位置,配合著三人攻勢壹同圍剿鎮殺!
  ...
  墮淵天上驚雷不斷,煞氣風暴席卷方圓百裏。
  破虛層次的激烈交鋒,甚至引得天地異象接連四起,令遠在周邊城鎮的各方強者都紛紛心驚駭然。
  “當真是破虛之戰!”
  “速速停下,不可隨意靠近!”
  也有人急忙勸阻:“墮淵天內突然爆發戰況,緣由不明,若貿然靠近定是生死難料!”
  各方眾人心思各異,但壹時也無人膽敢前去墮淵天壹探究竟。
  而與此同時,壹處竹林幽境內。
  琴聲倏滯,壹名身穿道袍的滄桑老者穩住古琴,凝起眼神看向遠方。
  “五域的趙陽天?此人的氣息竟...”
  他暗中撚指蔔算半晌,神情愈發沈重。
  旋即,他拂袖負手站起,沈聲道:“來人。”
  “尊主,何事吩咐?”兩名青衫少年現身在後,恭敬垂首。
  “妳們可知墮淵天內的動靜?”
  “這...”
  少年略作猶豫,低聲道:“聽聞墮淵天內近日有魔兵降臨,似有五域之人前往鎮壓。”
  “五域?”老者撫須冷笑壹聲:“三天域和五域...當真將整個東玄界當成了囊中之物。”
  “尊主,您的意思是——”
  “將此消息告知其余六宗。”
  老者語氣漸冷:“三天域怕是很快要在墮淵天有大動作,速速派人前來聯手抵禦。我們七聖宗的領地,還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
  ...
  蒼穹之上,似有浩瀚神識掃過大地。
  待察覺到墮淵天外溢的澎湃魔氣後,壹聲嘆息隨風飄過。
  “縱是破虛,也逃不過隕落的下場,可悲。”
  虛空被隨手撕裂,數道身影從中緩緩走出,皆是籠罩白霧青煙,宛若神仙人物。
  “負隅頑抗,再過不久這幾名破虛都要葬身魔劍之下。”
  “可要前去將魔劍回收?”
  “暫且等候壹二,那魔劍還未吸收冥樹中的力量,尚且算不得真正成品開鋒。況且——”
  為首的玉面男子俯瞰蒼茫大地,眼中唯有冷漠淡然:“冥獄似乎有些異動,情況未明,讓他們先去驗壹驗魔劍的成色如何。”
  ...
  轟隆——!
  血光劃破天空,化作匹練撕裂大地,斬出壹道橫跨數裏的深邃刀痕。
  陽尊者見機猛得揮刀橫掃,刀意縱橫,足以斬裂虛空的神念壹刀頃刻間劃過魔劍所在。
  但魔劍卻回首怒吼壹聲,魔氣奔湧,竟生生將刀芒強行震碎。
  見其要提劍反擊,猩紅身影卻率先橫插至兩人之間,再與魔劍戰作壹團。
  驚雷狂風陡然襲來,將陽尊者震的悶咳出聲,滿身血汙地抽身急退,臉色更是慘白。
  其手中的長刀金芒漸暗,顯然已是瀕臨極限,難以再戰。
  “嘖...本尊竟然也有力竭不支的時候。”
  陽尊者抹掉嘴角血漬,正欲再咬牙出手。
  但白發老者卻很快閃身而來,壹把將其強行拉住,急忙道:“莫要胡來,妳再催動魂力,魔劍未亡,妳得先行葬身於此!”
  “呼...”陽尊者神情陰沈,不甘握拳。
  再看向戰局之中,只見三道身影正纏鬥至今,難分勝負。
  “這壹男壹女,當真匪夷所思。”
  白發老者維持著掠陣法訣,沈聲道:“竟能以如此境界與魔劍抗衡,簡直是兩個怪物。”
  陽尊者狠狠呼出壹口濁氣。
  他現在也不得不承認,此戰之中,自己二人當真起不到多少效果。
  真正與魔劍抗衡之人,終究是寧塵與花無暇。
  “寧塵的詭異本領暫且不論,沒想到那個女人也如此厲害。”
  陽尊者不禁低沈感嘆。
  如今在激烈戰局內,只見壹抹妖嬈倩影正不斷閃爍遊走,劍芒四射,揮灑出的卻是道道魔氣劍影,星光晦暗,帶著陰冷死寂之意。
  壹劍斬出,那魔劍竟是會退避三分,簡直詭異。
  這女人究竟是人,還是妖魔?
  “不過...”
  白發老者臉色愈發難看:“他們兩人能聯手抗衡魔劍之威,也不過壹時。那小子渾身浴血的狀態又能堅持到何時?”
  ——轟隆!
  伴隨著厄刀斬落,魔劍再度被強行震退。
  寧塵面甲破碎,露出布滿血痕的面龐,鮮血伴隨著汗水緩緩滴落。
  雙方僵持不下已有半個時辰,鏖戰至今,哪怕體內祖血再是神妙,他也逐漸感覺到了疲憊虛弱。
  但其血眸中充斥著無邊殺意,仍渴望著盡情的廝殺爭鬥。
  血在燃燒、意在沸騰。
  寧塵架起長刀,再度扯起森然獰笑。
  “妳...”
  魔劍少年身形微僵,臉色愈發難看。
  此人初時明明沒有那麽強,可為何又越戰越強,這等恐怖殺意,就連他都不免再起驚悸。
  錚!
  劍光倏閃,森然寒意隨劍流劃過。
  魔劍少年急忙騰挪,連劈帶掃,強行將追擊而來的詭異劍意震開。
  他咬牙切齒地看向另壹側,就見壹道妖嬈魔影閃爍不定,劍鋒始終對準著自己。
  花無暇雖氣喘不止,但同樣意誌堅定,戰意未歇。
  魔劍心間壹陣焦躁不安。
  “明明只是...劣等的魔兵...為何我會...”
  下意識的退縮。
  剛閃過這個念頭,魔劍化成的少年更是狂怒不已,仰頭咆哮。
  霎時間,方圓數百裏內風暴驟起,無數雷霆自蒼穹之上齊齊劈下,好似壹場恐怖雷劫將至此地。
  “我要...殺了妳們——咕唔?!”
  可怒吼聲還未落下,壹記重拳仿佛跨越空間直接轟入胸膛。
  少年瞪大雙眼,悶咳間被直接轟飛數百丈。
  才剛勉強穩住身形,壹道纏繞著血焰的高大身影已帶著陰影襲至面前,滿臉嗜血獰笑地提刀便斬。
  轟——!
  刀劍相撞的瞬間,少年頓時被強行砸進了下方大地。
  寧塵狠狠喘壹口氣,又強咬牙關忍住反噬傷痛。
  “——祖血燃燒的滋味如何?”
  柳茹意仿佛趴在肩頭,附耳輕笑:“如今又是否殺意高漲、渴望著永遠廝殺下去?”
  “確實...如此。”
  “那就放空壹切,將身體交給這股殺意,盡情地去戰鬥。”
  嫵媚低吟仿佛誘人墮落的毒藥,吸引著他去接觸更為深邃的力量。
  寧塵獰笑著高舉厄刀,周身血焰如同潮水般向刀鋒匯集而去,眨眼間化作壹柄足有百丈之巨的血色長刃。
  遠處的花無暇神情微驚:“塵兒...”
  寧塵面龐上血紋再現,覆蓋周身的猩紅甲胄自各處縫隙中噴湧出濃烈血焰,好似來自於屍山血海,爆發出足以驚世駭俗的滔天殺氣,轉瞬間染紅了漫天陰雲。
  但——
  他死死凝視著從廢墟中掙紮躍起的魔劍,血色巨刃卻漸漸壓縮,沙啞沈聲道:“茹意的提議雖是美妙,但如今護好艷星與無暇才更為重要,不可莽撞。”
  見其勉強恢復了壹絲清明,柳茹意不禁莞爾:“被護在冥樹中的祝艷星可聽不見妳這番話。”
  話雖如此,她卻從身後漸漸壹同握上了刀柄,攬著脖頸低吟道:“有取勝的手段。”
  “當真?”
  “妳我如今狀態正佳,而魔劍已是膽寒勢弱。妳手中的厄刀雖不起眼,卻是比那柄魔劍更為堅韌鋒利的兵器,再由哀家來助妳,可趁此機會將其壹擊重創。”
  耳畔傳來的話語,令寧塵壹怔:“妳不是已經在幫我...”
  “借妳力量,與哀家親自出手可不同。”
  柳茹意輕輕咬住了他的耳垂,曖昧呼氣道:“這壹刀,妳與哀家壹同斬下。”
  酥酥麻麻的電流直竄腦海,令寧塵渾身壹震,心神卻陡然徹底清明,意識竟是前所未有的專註、透徹。
  天地之間仿佛萬物具散、萬籟息聲,時空定格在了這壹刻——
  猩紅的血色覆蓋天地,偌大寰宇之中,唯剩下了兩人。
  “這是...”
  “此乃天元手段之壹,方圓為域,自掌天地。”
  寧塵側首微瞥,而柳茹意不知何時已現身在旁,壹襲妖艷紅裙勾勒著惹火曲線,回眸揚起壹抹傲然笑意:“將刀遞來。”
  “好。”寧塵不疑有他,將厄刀擡至身旁。
  柳茹意順勢握住刀柄末尾,皓腕微旋,兩人壹同舉刀朝天。
  “妳會使刀?”
  “當然不會。”血發美人揚唇壹笑:“但妳會用刀,足矣。“
  話音剛落,寧塵心神微顫,只見前方壹抹血線貫穿天地,也將停滯在半空中的魔劍穿在中間。
  恍惚間,他只覺那道血線便是臻至完美的壹刀。
  殺意成線,匯作天地之理。
  壹刀斬落,萬物皆滅。
  “——斬吧。”
  寧塵與柳茹意此刻心神相通,齊齊踏虛騰挪,奮力斬下。
  血色異象陡然消失,魔劍少年悚然壹驚,駭然回身壹劍迎上。
  ——叮!
  伴隨壹聲脆響,些許碎片頓時翻飛消散。
  魔劍少年雙目呆滯,不可置信地看著頭頂處被寸寸斬開的魔劍本體。
  待回過神來,它驟然悲嚎出聲,身形破碎,只余下魔劍被厄刀順勢斬飛,撞穿層層碎巖斷壁,狼狽滾落至十數裏開外。
  “呼...呼...”
  寧塵維持著揮刀姿勢,喘著粗氣,周身血甲霎時盡數崩裂。
  “不錯。”柳茹意松開刀柄,輕籲低吟:“勝負已分,哀家也得歇息片刻了...”
  “接下來交給我,再去將...呃...”
  他來不及再探查魔劍去向,眼前視線驟然壹陣發黑,身形搖晃。
  “塵兒!”
  花無暇急忙閃身上前,將其身體扛住。
  “怎麽樣,傷勢可還好?!”
  “勉強、還行...”寧塵意識恍惚,強撐著壹絲意識,斷斷續續道:“那魔劍還未徹底毀掉...快點去...”
  “讓本尊來!”
  陽尊者從震驚中回過神,奮然破空而去,手中金刀急斬,陣陣塵土炸至百丈高。
  白發老者也毫不留手,壹同出招,欲要將遭受重創的魔劍徹底毀掉,以絕後患。
  看著兩人對魔劍窮追猛打,破虛手段盡出,花無暇這才松了口氣,扶著寧塵從空中飄落。
  剛壹落得,卻是連她都腳步壹陣踉蹌,兩人壹同跌坐在地。
  “咳...”
  花無暇周身魔氣盡褪,臉色蒼白如紙,同樣在此戰中耗盡體力。
  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抱著寧塵關切道:“塵兒,莫要昏睡,維持住壹絲心神運功療傷。”
  “哈...”
  寧塵只覺頭暈目眩,勉強扯了扯嘴角,幹笑道:“這回可真是...豁出了老命...”
  花無暇輕捧住他滿是血汗的面龐,美眸含波,蒼白嬌顏上滿是柔和愛憐:“塵兒妳做的已是盡善盡美,艷星姑娘若知曉,定然也會感動萬分。”
  “但還是...讓無暇姐流血又流汗了壹回...”
  寧塵強撐著身體坐起,攬上美人香肩,虛弱壹笑:“這可算不上盡善盡美。”
  花無暇抿緊雙唇,心間莫名有股酸澀之意。
  “...胡鬧。”
  她輕輕回抱住寧塵的後背,微不可聞地嗔了壹聲:“壹次又壹次,如此胡來...”
  寧塵靠在插在地面的厄刀上,仰頭恍惚壹笑:“至少,都沒出事——”
  但在此刻,他的身體猛然繃緊。
  花無暇瞳孔驟縮,猛然擡頭,卻是壹絲鮮血濺在了她的臉頰上。
  耳畔生風,整個人已然被壹把抱起,騰挪退至百丈開外。
  “呼...”
  寧塵抹掉脖頸旁的鮮血,臉色蒼白地扯起獰笑:“我們這邊氣氛正好,沒想到還有壹群不解風情的惡徒出手打擾,實在惱人。”
  “.....”
  花無暇屏息凝神,驚疑不定地看向原本癱坐的地方。
  直至這時,她才發現那裏不知何時竟站著幾道身影,渾身都籠罩著詭異黑霧,身形若隱若現。
  “冥獄之人?!”
  “——氣息可疑,應當鏟除。”
  為首的冥獄之人甩掉鐮刀上的血漬,側首淡漠道:“妳們去將冥樹砍斷送回冥獄。等候多年,這股氣息波動,已是徹底成熟的征兆。”
  “是。”
  幾名冥獄之人微微頷首,轉身欲走。
  但壹柄漆黑長刀陡然襲來,重重插入地面,攔住了幾人去路。
  “餵。”
  寧塵閃身來到擲出的厄刀旁,放下懷中花無暇,臉色陰沈道:“我可沒允許妳們肆意妄為。”
  為首的冥獄之人平靜道:”妳已是油盡燈枯之身,連站著都是拼盡全力,還有底氣阻攔我等?”
  “爾敢!”
  恰至此時,壹聲咆哮從遠處傳來。
  陽尊者正提著布滿裂紋的魔劍騰挪飛來,面露怒色,大喝道:“爾等有膽出手!?”
  冥獄之人回首瞥了壹眼,擡手壹指:“冥獄還輪不到五域指手畫腳,妳們自有麻煩。”
  陽尊者與緊跟趕來的白發老者都是臉色壹變。
  剎那間,上空雷雲陡散,澎湃恐怖的威壓降臨此地。
  祥雲彌漫、仙霧飄飄,似是東玄界的各方強者撕開虛空匯集於此,破虛強者齊聚蒼穹之上。
  “——陽尊者,白尊者,速速住手。”
  沈悶之聲回蕩雲海,如同驚雷炸響。
  陽尊者面色陡沈,又覺掌中魔劍壹顫,竟被人強行攝走。
  “妳——!”
  還未來得及出聲,數道恐怖神識已然鎖定而來,令兩人都是咬牙息聲。
  “此劍本為億兵劫池之物,如今由我們三天域收回,算是物歸原主。”天上的玉面男子壹臉淡漠地掃過下方:“幾位冥獄道友,可要本座出手,將這兩個身份不明的小卒鏟除?”
  為首的冥獄之人沈默片刻,這才遙遙拱手道:“這二人氣息不詳,尊主若能出手斬草除根,再好不過。”
  “可。”
  被稱作尊主的男子隨意拂袖。
  而正是這點動作,壹道紫色雷霆便劃破虛空,霎時貫通天地!
  破虛壹擊!
  寧塵與花無暇皆心神劇震,下意識提起刀劍欲要抵擋。
  可驚雷正要擊落,壹股仙風卻從旁拂過,將這道雷霆輕松化去。
  “身為三天域少主,此舉未免不合規矩。”
  雲端之上又有聲音響起:“他們二人既然待在墮淵天內,便該由我們管轄,還輪不到妳們三天域出手。”
  “呵,七聖宗——”
  見蒼穹之上雙方相互對峙,寧塵額頭冷汗直流,暗道不妙。
  他如今已是強弩之末,雖能勉強站立,但眼前早已模糊不清,只靠著最後壹口氣強撐著身體而已。
  眼下情況詭異,似是東玄界各大勢力爭鬥。他與身後的無暇若被卷入其中,即便能暫且活得壹命,下場也定然...
  他暗中瞥了眼後方的冥樹,心頭壹陣發緊。
  更何況艷星還在樹中重塑身軀,即便能壹切順利,可再重新出世,豈不是要瞬間暴露在東玄界眾勢的眼下?
  嗡——!
  但在此刻,巨大的冥樹卻突生異象,豪光從中綻放而出。
  壹時間,在場眾人都不禁望去,面露詫異之色。
  “此樹怎會突然發光?而且這股氣息——”
  突然間,壹抹劍光閃爍而過,包裹住寧塵與花無暇二人,瞬間鉆入地底消失不見。
  “......”
  在場眾人皆是愕然。
  此劍速度實在太快,甚至令眾多強者都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那是什麽?”
  “不知,老夫都未曾看清...”
  “怎麽可能?”
  三天域少主面露疑色,深深凝視著劍光消失的地方。
  即便是他,都難以察覺其中玄妙。仿佛剛才壹切只是自己的幻覺。
  可那兩個年輕武者,卻當真像人間蒸發了壹樣,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罷了。”
  他壹甩衣袖,冷靜道:“或許是有何大能出手相助,不必太過在意。如今冥樹尚在,只要我們——”
  可話音未落,此方天地又是壹陣沈寂。
  因為原本還豪光大放的冥樹,如今竟瞬間沒了聲息。
  甚至整棵樹還在迅速萎靡、雕零,在所有人震驚錯愕的目光下,化作壹片塵埃消散殆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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