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九章 戰爭與萬花筒（壹）

　　戰爭來的很是突然。
　　火之國靠近草之國與雨之國的邊境，在那裏駐防的忍者部隊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部分木葉忍者死裏逃生，把砂隱忍者來襲的消息傳遞回木葉村。
　　雖然震怒於砂隱忍者向火之國挑動戰端，但以三代火影為首的木葉高層，還是第壹時間做好了戰爭部署，調遣村子裏的忍者組成部隊，向著邊境進發，開始支援。
　　在這種時候，國與國之間簽訂的和平條約，不過是爛紙壹張。
　　相比於那些經歷過忍界大戰的忍者們來說，剛從學校裏畢業的下忍，則是感受不到什麽太多的危機。
　　盡管知道戰爭爆發會死很多人，但在見識真正的戰爭之前，他們還持有壹種天真樂觀的心態，絲毫不知道接下來迎向他們的，是壹種什麽樣的地獄。
　　在名為戰爭的地獄中，中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上忍遭遇圍攻，也會很快悲壯的犧牲在戰場上。
　　不知道會從哪裏飛過來的苦無與手裏劍，要不然就是被起爆符炸得屍骨無存。
　　在忍村與忍村發動的大規模戰爭中，再強的忍者，也不敢說自己可以活到最後。
　　因此，大多數木葉忍者對於戰爭，都是持有悲觀的態度。
　　戰爭壹旦爆發，就意味著他們會與親人、戀人、朋友生離死別。
　　但即使悲觀，也要奮不顧身的趕赴前線，為村子，為國家與敵人廝殺到底。
　　◎
　　戰爭的突然爆發，使得木葉街道上的氣氛都冷清了許多，都在家裏為上戰場的親人們祈福禱告，祈求他們平安歸來。
　　“琉璃，妳現在要出門嗎？”
　　看到即將出門的琉璃，白石走到她後面問道。
　　“嗯，有巡邏任務，活動地點在村子周邊。”
　　“那晚上會回來吧？”
　　白石頓了頓，又接著詢問。
　　“晚上八點左右換班，那個時候我會回來。怎麽了嗎？”
　　琉璃感覺到白石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微微側了側頭。
　　“沒什麽，主要是我想跟妳說壹件事，不過妳現在既然有事，那我晚上等妳回來再商量吧。”
　　“知道了，小心壹點。”
　　潛入村子裏的砂隱間諜，亦或者是團藏率領的根部，都是要註意的地方。
　　雖然知道以白石的實力，自己完全不需要擔心他有什麽危險，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他壹句。
　　目送琉璃離開，白石在門口駐足了片刻，就回到房間裏休息。
　　在下午壹點的時候，白石開始出門散步。
　　散步的地點很是隨意，就好像真的是出來散步，放松心情壹樣，毫無目的。
　　很好，這邊也沒有變化。他心中暗道。
　　白石每走到壹個地方，就用感知忍術進行探查，把脫離木葉計劃中要針對襲擊，制造騷亂的地點，壹個個重新詳細偵查壹遍，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確定了這些地方的巡邏隊伍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按照之前的路線開始巡邏，就連每隔半個小時後交叉互換職務的時間都是和以前壹樣吻合。
　　不過……
　　白石朝著某個方向看去，他能夠清晰感知到，在那個方位的守衛增加了四人。
　　壹個班的暗部。
　　加上原本的壹個班暗部，總共是八名暗部忍者。
　　因為戰爭的緣故，所以保護那邊的力量變多了吧。
　　之後白石又朝著別的地方轉悠了壹圈，大約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才向忍者學校漫步走去。
　　學校這邊倒是沒有什麽受到什麽波及，只能說這幾年的畢業生不太湊巧吧，趕上了這種戰爭時代。
　　無論是哭著也好，笑著也罷，從他們成為真正忍者的那壹天起，就有著上戰場的義務。
　　不過，這壹切和他這個在木葉擔任後勤醫療忍者工作的中忍無關，他沒有接收到村子的任何調令。
　　他現在的上級是綱手，而綱手目前正在忍者學校中任職，似乎沒打算前往前線……
　　雖然白石感到疑惑，畢竟戰爭來臨，按他的預測，綱手前往戰場的概率會很大才對，在戰場上，她的醫療忍術可以發揮很大作用。
　　為什麽還要逗留在村子裏呢？
　　而且村子高層那裏也沒有調令，真是奇怪。
　　有什麽特殊原因嗎？
　　盡管很疑惑這壹點，也因此，自己現在才能安枕無憂的待在木葉。
　　否則，之前應該會尋找借口留在木葉。
　　本來他的說辭也準備好了，沒想到完全用不上。
　　“白石前輩。”
　　到了學校的辦公室那裏，白石首先見到了靜音，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妳來了啊。”
　　走進辦公室，坐在那裏的綱手擡起了頭，臉上紅紅的，之前壹定喝了酒。
　　“真是的，綱手老師，這種時候就不要喝酒了吧？”
　　“有什麽關系，反正也不影響上課。”
　　綱手擺了擺手，表示不用擔心，她這只是淺醉，意識還很清楚，不會影響到上課。
　　“我不是擔心這個……嗯，算了，反正說了您也不會聽的。不過前線那裏，只靠大蛇丸前輩壹人會不會有點……”
　　“自來也會在明天帶領別的部隊過去，沒問題的。”
　　綱手說道。
　　果然，村子高層已經在快速籌備第二支部隊，明天會前往戰場。
　　那麽，明天晚上動手……是最佳時機。
　　有了綱手的透露，白石更加確定了這壹點。
　　“綱手老師不跟著壹起去真的可以嗎？聽說砂隱村這次來勢洶洶，前線那邊……”
　　白石臉上浮現擔憂之色。
　　靜音在壹旁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沒說，畢竟這件事是村子裏的重要機密，不能輕易向不相關的人暴露。
　　她也是因為和綱手生活在壹起，才知道壹二。
　　這在村子裏是絕密的信息。
　　“都說了沒事，妳就不用擔心了。以他們兩個的能力，應該足以擋住砂隱忍者。而且我已經厭倦了戰鬥，這份教師工作，也是猿飛老師硬塞給我的。”
　　綱手把巧妙把話題終結掉，眼睛盯著窗外，壹陣失神。
　　很明顯，即使臉上再怎麽裝作淡然冷靜，心中還是很擔心大蛇丸和自來也那兩個人吧。
　　不自討沒趣的惹綱手煩惱，白石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備課，靜音則是去準備了兩杯熱茶，放在綱手和白石面前的桌子上。
　　下午五點半，學校裏的課程結束，白石在回答了壹些學生有關於醫療方面的問題後，便離開學校，繼續在村子開始閑逛。
　　壹直閑逛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才結束，白石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向宇智波族地返回。
　　今天的巡視工作結束，只要明天晚上正式行動之前，再巡視壹遍就沒有問題了。
　　計劃上只要不是特大變故，就不需要調整，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果然是晚上要如何與琉璃開口解釋吧。
　　對於琉璃是否會和自己壹起離開木葉這件事，白石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宇智波壹族與木葉其中的因緣很深，而琉璃又是宇智波壹族的忍者，宇智波與木葉牽扯不斷的因緣，也正是琉璃與木葉的因緣。
　　總之，不管結果如何，坦然接受就好了。
　　這個村子，是時候告別了。
　　自己讓紫苑花公司的負責人，以木葉替組織培養醫療忍者為條件，從而轉交給木葉的珍貴藥物研究資料，便是最後的贈禮。
　　回去休息壹下，然後等琉璃回來坦白自己將要離開木葉這件事，這便是白石此刻內心做出來的選擇。
　　心中懷著這種決斷，白石回到自己房間之中，安靜等待琉璃巡邏任務結束後回來，對她坦白。
　　“七點半了……”
　　記得琉璃說過，她是在八點左右與別的小隊換班，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白石苦笑了壹下，說實在的，不知道為何，心情反而忐忑不安起來。
　　仔細想想，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只要說明白就行了，結果在正主沒回來之前，自己已經這般緊張。
　　真是的，先去洗把臉冷靜壹下吧，梳理壹下思路。
　　白石想了想，朝洗手間方向出發。
　　走廊上有燈光亮著，所以走廊上的光景看得很清晰，迎面走來的是壹名用餐盤端著食物的女仆。
　　“那個，晚餐已經做好了，現在要用嗎？”
　　女仆說道。
　　“放在餐廳那裏吧，琉璃馬上回來。”
　　“是。”
　　女仆說完，猛地擡起頭，與白石的視線對接，眼睛裏閃過銳利的猩紅光芒。
　　在猩紅的光芒中，有三個黑色勾玉旋轉，釋放出強大的瞳力。
　　幻術成功後，女仆從餐盤底下摸出壹把短刀，毫不留情朝著白石的心窩狠狠刺去。
　　白石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松動。
　　女仆手中拿的那把短刀，的確刺中了他的身體。
　　但是在壹瞬間內，場景陡然間開始轉變。
　　壹個巨大的水球把女仆籠罩起來，裏面含著大量查克拉，使得水球裏水壓無比沈重，女仆感覺到自己身體與四肢無法動彈，無力在水球中痛苦掙紮起來，吐著泡泡。
　　“到此為止了。”
　　冰冷的聲音從白石的正後方傳來。
　　不躲開絕對會被殺死，那股殺氣的來源，遠比對自己突襲的女仆可怕。
　　而且女仆那副此刻僵硬的狀態，之所以會刺殺自己，明顯是被幻術操控了。
　　並且操控女仆之後，還在女仆的眼睛中，設置了壹道寫輪眼幻術。
　　這是雙重幻術釋放。
　　在宇智波壹族內，能做到這壹點的忍者，都是數得上名字的精英上忍。
　　“！？”
　　那名偷襲者眼睛瞪大，漆黑的影子不知從哪裏冒出，以實體的形式出現，那是壹把把奇形異狀的黑影之刃，每壹把都足以取人性命，向他襲來。
　　偷襲者嚇了壹身冷汗，身體向後壹跳，與白石拉開壹個安全距離。
　　那、那是什麽？
　　影子？
　　他摸了摸臉上的血跡，自己臉上不知何時被切開了壹道口子。
　　要是再慢壹點的話，現在他的腦袋很可能已經和身體分家了。
　　既沒有聲響，也沒有質量，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痛覺發揮作用，提醒自己遭受了攻擊，他甚至連自己遭到了反偷襲都不知道。
　　這家夥不是個醫療忍者嗎？
　　情報中應該是這樣記錄的沒錯吧。
　　為什麽完全沒有那道黑影的能力情報？
　　白石轉過身子，在他身體上旋繞著的黑影消失，正面前方那名面帶黑罩，對方露出壹雙三勾玉寫輪眼的神秘忍者。
　　可以看到這名神秘的宇智波上忍，眼中的神色正在驚疑和動搖著。
　　“雖然很抱歉，但幻術這種小伎倆對我無用。還有，妳是哪位？我應該沒得罪過宇智波的各位才對。”
　　白石有點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名對自己展開偷襲的宇智波忍者。
　　他確實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麽宇智波的忍者要暗殺自己。
　　剛才的殺氣，以及對女仆施展的幻術，明顯是動真格的行為，不是在開玩笑。
　　“火遁·豪火球之術！”
　　沒有回答白石，而是用火遁對著白石進攻。
　　龐大的火球從正面沖來，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白石嘆息了壹聲，撓了撓頭。
　　真是沒辦法，這算什麽事啊。
　　在他撓頭的時候，暗影從陰影中滲透而出，在前方凝成壹面漆黑無光的盾墻，把火球彈開。
　　在白石身後，臉戴黑罩的宇智波忍者用瞬身術出現在那裏。
　　火球術只是佯攻，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雖然方式很簡單，但卻是在實戰中，這是很有實效的技巧。
　　無論是忍術施展，還是時機把握，對方都拿捏的非常到位。
　　然而——
　　“啊！”
　　痛苦大叫起來。
　　鮮血飛灑。
　　在前方等待他的，依然是大量黑影之刃，而且影之盾墻調整方向，轉化為影刃攻擊，不過是壹瞬間內完成的事情。
　　那種可怕的速度，即使寫輪眼看穿了模式，也無法跟得上那超越人類常識的攻擊速度。
　　這名宇智波忍者身體被刮得遍體鱗傷，倒飛出去。
　　摔在地上翻滾，地板上留下點點斑斑的血跡。
　　“妳這家夥……在壹開始手下留情了嗎？”
　　影子術式進攻的速度，即使是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他，也完全跟不上。
　　即使寫輪眼能夠看穿那些影子的攻擊模式，但他的神經反應能力遠遠不及。
　　這也讓他明白了壹件事，白石從壹開始就沒有殺了他的想法。
　　如果有殺他的想法，在他第壹次偷襲的時候，他就已經身首分離。
　　他以為自己當時是靠著自己的機敏反應，以臉上被劃開壹道口子為代價，才從影刃的攻擊中安全撤退。
　　如果認真用寫輪眼洞察壹番，就可以破解影刃。
　　沒想到，這壹切都是因為對方從壹開始就在手下留情的緣故。
　　“就當是吧。畢竟這是妳們宇智波壹族的家務事，我也無權插手啊。”
　　白石苦惱不已，不想要摻入這種渾水之中。
　　聽到白石這樣說，面戴黑罩的宇智波忍者身體僵硬，也知道白石這句話是對誰說的，轉過身子。
　　在他視野中，少女有著漆黑的長發，面色冰冷如霜，展示她那雙充滿鮮紅色彩的三勾玉寫輪眼。
　　正是進行巡邏任務後，剛回到家的琉璃。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家族的忍者會在這種時候，對白石進行暗殺。
　　如果是對他不滿的話，壹開始表示反對他們在壹起就行了。
　　這種時候才來暗殺，讓琉璃心中有壹種不好的預感。
　　戴著黑罩的宇智波忍者只是看了琉璃的寫輪眼壹下，雙腿不聽使喚壹軟，跪倒在走廊的地板上。
　　琉璃朝著他走來，慢慢蹲下身子，把他臉上的黑罩取下，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我希望自己的感知錯誤，但沒想到真的是妳。”
　　宇智波離火。
　　宇智波壹族激進派領袖宇智波四方的貼身護衛。
　　“是啊……我也沒想到，妳的寫輪眼幻術會這麽可怕……只是壹瞬間就能讓我中招……”
　　明明是同等級的三勾玉寫輪眼，哪知道在接觸的瞬間，自己的三勾玉寫輪眼以完敗收場。
　　要知道，他自己本就是以幻術與火遁見長的宇智波精英上忍。
　　結果面對琉璃的寫輪眼瞳力入侵，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就繳械投降了。
　　他有壹種感覺，琉璃的三勾玉寫輪眼，與他的三勾玉寫輪眼，有著近乎本質的區別。
　　那種令人感到震撼的強大，已經位於另壹個次元之上，俯視於他。
　　白石沒有露出詫異之色，他從壹開始，就知道這是那位四方長老身旁的護衛宇智波離火。
　　因為他記住了這名宇智波上忍的查克拉，即使戴著面罩，仔細感知壹下，就可以利用查克拉來判斷對方的身份是誰。
　　“果然……四方長老說的不錯，妳是宇智波的未來，只要用好這份力量的話……妳殺了我吧……”
　　離火以認命的表情笑著，眼中只有視死如歸，艱難從口中吐出這番話。
　　“這種稱贊我可擔待不起。可以告訴我，妳們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嗎？”
　　琉璃沈默了下來。
　　離火不可能擅自主張過來暗殺白石，因為整個宇智波壹族，只有四方長老才能指揮他。
　　這背後有四方長老的授命。
　　“……為了壹族的未來……還有……妳的未來……”
　　離火面孔微微痛苦的扭曲著，被幻術侵蝕到這種程度，還能夠堅持下來，讓琉璃稍微高看了他壹眼。
　　隨後更強的瞳力註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嚎叫聲在走廊上響起。
　　琉璃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離火目光呆滯，嘴角流出涎水，整個身體都在抽搐顫抖。
　　“回答我，妳們的目的是什麽？視妳的回答，我可以留妳壹條小命。”
　　“……不……不能說……我……不能說……殺了我……琉璃……殺了我……”
　　離火斷斷續續發出話語，懇求琉璃殺了他。
　　琉璃皺了皺眉，眼中浮現怒火。
　　殺了他？
　　哪有這麽簡單？
　　說句認真話，自己已經忍這些白癡很長時間了。
　　對這個村子也好，對這個家族也好。
　　這些人難道就這麽喜歡挑釁她本就不多的耐心嗎？
　　根部也好，火影也罷，現在還要算上家族裏的壹些人。
　　身邊都沒有幾個腦袋正常的家夥。
　　琉璃耐心已消失，擡起壹只手掌，準備施展什麽術時，手掌被人握住制止了。
　　制止她的人是白石。
　　琉璃臉上露出壹絲不快。
　　“妳幹什麽？”
　　“好了，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吧。再怎麽說，他也是妳的族人。再繼續對他釋放幻術，他會精神崩潰死掉的。”
　　白石本來打算今晚和琉璃坦白，實在不想要因為這種事，破壞了她與家族的感情。
　　琉璃甩開了白石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掌，臉色冰冷。
　　“這種廢物死了最好不過。當初根部的事情我忍了，第三代在那裏可笑的和稀泥我也忍了，但這些白癡是我的族人，身為族中上忍的我，有資格知道真相。這個妳要阻攔我嗎？”
　　看到琉璃決心已定，白石也知道說什麽都無法勸阻她。
　　離火跪在地上的身體向前壹倒，重重砸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把這個廢物給我扔出去，我去去就回來。”
　　琉璃丟下這壹句話，臉上罩著壹層寒霜，用瞬身術離開。
　　“搞什麽啊，亂糟糟的……”
　　話說回來，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來暗殺我呢？太奇怪了吧。白石壹頭霧水，費解的抓了抓頭。
　　看著琉璃離開的方向，白石幽幽壹嘆。
　　希望不會鬧出什麽事情吧。
　　不過以琉璃不喜歡吃虧的性子，希望她不鬧事只是希冀。
　　◎
　　南賀神社。
　　戰爭打響，宇智波壹族有義務為木葉貢獻壹份力量。
　　就派遣誰前往戰場參戰壹事，大量宇智波上忍在這裏匯合，展開夜晚的緊急會議，聽從激進派領袖宇智波四方的調令。
　　“戰爭打響，對我們有利有弊。雖然會死很多人，但也意味著，我們宇智波壹族距離火影之位再次近了壹步。”
　　宇智波四方坐在最前方的坐墊上，臉上布滿皺紋的他，以沈穩的氣勢開口。
　　“三代目已經到了快要退位讓賢的年齡，為了積累足夠的名望當上第四代火影，希望各位能夠同心協力。”
　　“是！”
　　“千手壹系統治時代終會謝幕，木葉的未來屬於我們宇智波。”
　　宇智波四方從參與會議的宇智波上忍們臉上壹壹掃過，似乎認可了他們的氣勢與力量，滿意點了點頭。
　　這些全部都是壹族的精銳，這股力量，也是保護壹族，威懾外人的強大資本。
　　“這些夢話睡醒了再說，傻不傻啊，火影火影的，跟小孩子壹樣。”
　　冷不丁的話語傳進在座的所有宇智波上忍耳中，不少人顯露出怒容，朝著聲源處看去。
　　琉璃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在眾人不解和詫異的眼神中，她壹步壹步朝著最前方走去，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宇智波四方蒼老的面孔上，表情有些動靜。
　　琉璃走到他面前，沒有說話。
　　轟！
　　所有人面色呆滯，腦中壹片空白，眼前出現的壹幕讓他腦袋轉不過彎來。
　　只見琉璃用手掌迅猛的掐住宇智波四方的脖子，並且用力朝著墻壁上按去，砸出壹個坑洞。
　　四方長老蒼老的臉上立刻出現痛苦之色，壹張老臉皺成壹團。
　　“等等，琉璃，妳在幹什麽？”
　　“不要亂來！”
　　“快點放了四方長老！”
　　“妳是想要造反嗎，琉璃？快點放開！”
　　那些宇智波上忍們紛紛站起，包圍在壹旁，或是勸阻，或是用武力威脅，讓琉璃放下四方長老。
　　“……不……不對……”
　　四方長老從嘴中擠出這幾個字來。
　　“不對？妳是想說我是在冤枉妳嘍？”
　　琉璃語氣裏充滿了危險。
　　對於那些同族上忍的勸阻或者威脅，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妳的眼睛……不對……”
　　四方長老看著琉璃展露出來的三勾玉寫輪眼，又說出不明意義的話來。
　　“眼睛？”
　　琉璃挑了挑眉頭。
　　眼睛有什麽不對？
　　“原來是這樣……竟然連個醫療忍者都解決不了，那個廢物……任務失敗了嗎？”
　　四方長老臉上突然露出恍悟之色，明白了什麽似的。
　　“別在這裏東拉西扯，把話題轉移，妳已經徹底惹怒我了，老東西。”
　　面對琉璃的威脅，四方長老毫不在意的扭過頭，對那些準備上前制伏琉璃的宇智波眾上忍說道：
　　“妳們全部出去。”
　　那些宇智波上忍面面相覷，不知道四方長老為什麽要下達這樣的命令。
　　“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琉璃單獨說。”
　　那些上忍只是猶豫了壹下，選擇聽從四方長老的命令，臨走之前，還用威脅的眼神盯著琉璃，讓她不要太過分。
　　雖然他們不知道琉璃和四方長老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但這不是她可以隨便對四方長老動手的理由。
　　在宇智波眾上忍離開展開會議的房間後，空蕩蕩的房間裏只剩下琉璃和四方長老兩人。
　　“咳咳。”
　　琉璃松開了四方長老，讓他貪婪而狼狽的在那裏咳嗽喘氣。
　　“喘夠了嗎？”
　　在琉璃看來，這只是在作秀給她看的而已。
　　四方長老看了琉璃壹眼，突然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如果妳剛才壹進來把我殺掉，那就好了啊。”
　　琉璃不解的看向四方長老。
　　“妳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是因為……妳沒有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啊，琉璃。”
　　四方長老深深的凝視著琉璃，渾濁卻又精亮的眼睛裏，有著無盡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