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獵殺

　　“這些臭小鬼，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幽暗空曠的森林中，壹個男人正在慌不擇路的逃竄。
　　從跑步的腳步聲，可以聽出男人奔跑的速度十分之快。
　　他壹邊恨恨的咬著牙，但同時又忍不住回頭望了後面壹眼。
　　森林深處壹片黑暗，而黑暗中仿佛藏著壹頭早已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正追在他身後緊咬不放壹樣。
　　男人咕咚吞咽了壹下口水，心跳陡然加速，隨後晃了晃腦袋，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壹路上，男人不斷搜索周圍可以掩體的大型植物，希望借助森林裏天然的復雜環境，以此來隱藏自己的身形。
　　不久，他找到壹個隱蔽點，躲到壹棵樹後面，停止逃跑的行為，開始在樹後大口喘氣，臉色蒼白。
　　眼角的余光開始朝著朝著側後方轉移，沒有看到追擊者的身影，他心中才稍微松了壹口氣，覺得自己暫時處於安全的環境中。
　　“該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其中壹個好像擁有白眼……設置拖延腳步的陷阱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男人不斷活躍自己的大腦，開始思考如何能從擁有白眼的忍者手中逃離。
　　雖然他叛逃砂隱村，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但好歹也是參加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忍者，自然知道白眼的厲害。
　　如今忍界之中擁有白眼的忍族，分為兩個家族體系。
　　壹個是木葉的日向壹族，也是忍界公認的正統日向壹族。
　　而另壹個持有白眼的日向壹族，則是隸屬於新晉的大國鬼之國，雖然並非是忍界公認的日向正統，但在鬼之國，也是能夠躋身上流的強大勢力。
　　其首領日向綾音，是能夠和五影媲美的強大忍者，這壹點，即便是木葉的日向正統也要自愧不如。
　　“鬼之國的日向嗎……”
　　男人低低喘著氣，在樹木背後，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壹邊從忍具包裏拿出兵糧丸，塞入嘴裏服用。
　　體力和查克拉恢復了少許，讓男人的氣色也跟著好了許多。
　　但是危機還未解除。
　　他知道，壹旦被白眼鎖定住位置，就很難擺脫白眼的追擊。
　　在搜索能力上，比起感知忍者使用的感知忍術還要厲害許多。
　　不過也有缺點，那就是白眼可搜索範圍不會很遠，在精確度雖然比感知忍術更加精準，但白眼的無死角偵查能力，範圍要遠比感知忍術狹窄。
　　想要擺脫白眼的追擊，就只能利用好白眼這個不算是弱點的弱點。
　　至於鬼之國為什麽要派遣忍者來追殺自己，男人則是壹頭霧水。
　　按理說，鬼之國和他這種早已叛離忍村的賞金獵人，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地下黑市身後的大人物，過去與鬼之國互相博弈沖突時，他也從未誕生出想要招惹鬼之國的想法。
　　曾經作為砂隱的壹員，他很清楚砂隱村的軍事力量，是有多麽強大可怕。
　　能從正面戰勝砂隱的鬼之國，其軍事力量早已淩駕於風之國之上。
　　只有笨蛋和白癡，或者是真正不怕死的家夥，才會膽大到敢去和大國針鋒相對。
　　而事實證明，地下黑市市場嚴重縮水，哪怕是身後的大人物，也拿鬼之國毫無辦法，只能無奈把大陸西部的黑市勢力撤回，盡量減少和鬼之國的沖突，避免損失更大。
　　“難道是我過去在某個懸賞任務中，得罪了鬼之國的人了嗎？”
　　男人繼續猜測這個問題。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即使這次能夠擺脫身後忍者的追殺，下壹次鬼之國可能會派遣更加強大的忍者來追殺自己。
　　但是作為遊走地下黑市十幾年，還未被砂隱暗部逮捕歸案的男人，壹直以來都是依照謹慎不惹事的原則生存。
　　壹旦懸賞任務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或者要和什麽可怕的勢力結仇，他壹概不接。
　　從這點來說，鬼之國沒有盯上他的理由。
　　……
　　“對方停下來了。”
　　披散黑色長發的十二三歲少年，眼睛旁邊的青筋暴突出來，純凈的白色瞳孔中不含有任何雜質，在穿透層層阻礙之後，準確找到了目標所藏身的地方。
　　“查克拉很紊亂，神經看上去已經緊繃起來了。”
　　在壹旁，有著紅色長發，年齡也在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女，扶了扶臉上的紅色邊框眼鏡，在釋放自己的感知忍術後，感知到目標此時的查克拉狀況。甚至能夠根據目標查克拉的波動情況，探查出目標的身體神經系統正處於緊繃忐忑的狀態之中。
　　“追擊到這種程度，對方的體力應該耗盡得差不多了。彩，報出他的方向，距離，以及阻礙物有多少。”
　　佩戴單片眼鏡的少年，年齡要比旁邊的壹男壹女年長壹些，他從忍具包裏掏出壹支苦無，隨意把玩在手裏，在他身體周圍，壹絲絲電流從大氣中滲透而出。
　　尤其是握著苦無的手掌，湛藍色的閃電隱隱閃爍，又很快消失不見。
　　“嗯……前方11點鐘方向，距離壹百二十米，從飛鳥哥妳那裏進行攻擊的話，有四棵樹木擋在路途之中，作為阻礙物。”
　　擁有白眼的彩，頓時報出了對方所在的方向，距離，以及路途中存在的障礙物。
　　“四棵樹，壹百二十米……這樣的話，就不能節省查克拉了，勉強在我的攻擊範圍之內。”
　　飛鳥呢喃著彩匯報出來的信息，手掌中忽然匯聚密集的電光，周身的空氣，也是竄動著密密麻麻的微小電蛇，發出漏電壹樣的響聲。
　　“去吧。”
　　飛鳥用力將手中的苦無甩出，刺眼的電光從苦無上壹閃而逝，快速向前飛行的苦無，眨眼間失去了痕跡。
　　只看到不遠處的壹棵大樹，從中心部位剖開壹個碗口大的空洞，能夠通過這個空洞清晰望到對面的景色。
　　轟！
　　地面爆炸的聲音。
　　在這股劇烈的爆炸聲中，還聽到了人的痛苦叫聲。
　　“上！”
　　以這道慘叫聲為信號，飛鳥三人立刻展開瞬身術，從原地消失，向前飛速奔跑起來，追擊敵人。
　　躲在樹後的男人狼狽翻滾在地上，左邊的身子鮮血淋漓，肩膀上有壹塊肉像是被人剜下來壹樣，血肉模糊。
　　電流的麻痹讓男人行動變得無比緩慢，左手臂徹底殘廢，不能使用。
　　他臉上不停流淌下豆大的汗珠，牙齒死死咬合在壹起，忍住痛苦沒有再次大叫出聲。
　　不能停在這裏！男人心中想著。
　　能從遠處攻擊到這裏，證明他這邊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留在這裏只有死路壹條。
　　驚懼看著在地面上炸出壹個坑洞的苦無，正完好無損斜插在小型的爆炸坑中。
　　男人起身跳躍，準備朝著遠處逃跑。
　　然而在他前腳剛離開地面，壹道閃光從他身側劃過。
　　銳利的氣息，將他臉龐的肌膚割開。
　　轟！
　　前方的壹大塊巖石被炸碎。
　　插在那裏的仍然是壹支渾身黝黑，反射光芒的制式苦無。
　　雖然外表和壹般苦無壹樣，但是在爆發如此可怕的能量，將巖石炸碎之後，依然沒有任何缺損，便知這不是壹般材質的苦無。
　　男人的身體翻滾到側旁，爆炸產生的沖擊氣流，讓他身體有些吃不消。
　　左手臂還在汩汩流淌鮮血，失血十分嚴重，男人的嘴唇已經發白，臉上的皮膚顏色也開始向灰白色轉變。
　　“八卦·空掌！”
　　空氣氣流迅速在掌心壓縮，然後像是炮彈壹樣發射出去，直擊男人的身體。
　　男人蹬地壹閃，勉強躲過了空氣炮彈的攻擊。
　　靈活的身體反應能力從他身上體現出來。
　　彩看到男人躲過了自己的攻擊，也沒有在意，而是身體前傾，雙腿上集中查克拉，爆發產生的速度，讓男人只看到壹道殘影在迅速接近自己。
　　來不及了！男人剛剛落定身體，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彩，只好舉起自己還算完好的右臂開始格擋。
　　噗嗤！
　　男人面孔扭曲，眼中閃過壹道痛苦之色。
　　彩的兩根指頭像是壹把利刃，直接刺進了男人的手臂之中。
　　柔拳法·點穴！
　　銳利的查克拉氣流從指尖激射放出。
　　哢嚓！
　　可以很清楚聽見，骨頭從中間切斷的聲音。
　　“啊！”
　　男人發出痛苦的叫聲，右臂像是失去了知覺，徹底不能夠動彈了，和左臂壹樣，沒辦法結印。
　　漆黑的閃電從彩身後瞬發而至。
　　嗤的壹聲，苦無沒進了男人的喉嚨，壹滴血沒有噴濺出來，可以噴血的傷口被苦無堵住了壹般。
　　男人從嘴裏發出不明意義的聲音，隨後倒在地上，身體冰冷，壹動不動。
　　彩的手指也順利從男人的手臂拔了出來，兩根指頭上，沒有沾染任何血跡，外面有壹層查克拉薄膜保護著手指，將鮮血擋在查克拉薄膜之外。
　　“嘖，妳們兩兄弟也真是的，每次都用這麽恐怖的招數戰鬥。”
　　看著男人死去的慘相，臉盤上還殘留著少許的恐懼，披著壹頭紅色長發的香燐趕到了現場，嘖嘖有聲。
　　看到這具屍體之後，肚子裏有點反胃。
　　雖然人不是她殺的，但她本人也是‘幫兇’。
　　彩歪了歪頭，回答道：“這沒什麽，平時和媽媽還有琉璃阿姨對練多了，在戰鬥的時候，難免會情不自禁朝著人體的致命處攻擊。忍者的戰鬥不是兒戲，盡快利落的解決敵人，自己的處境才能變得安全。”
　　對彩而言，能夠擊潰的敵人，就要迅速擊潰對方，不給對面絲毫喘息，絕地翻盤的機會。
　　飛鳥這時把散落在周圍的苦無壹把把回收回來。
　　和壹般的苦無不同，他使用的苦無是自己的特制苦無，可以更好配合自己的雷遁忍術，遠程進攻敵人。
　　“好了，任務目標已經清理掉了，先到集合地點，和言老師匯合吧。屍體就拜托妳了，香燐。”
　　飛鳥作為隊長，開始發號施令。
　　“知道啦，飛鳥前輩……呃，不，現在應該是飛鳥隊長才對。”
　　香燐得到命令，拿出壹個卷軸，忍著惡心，將男性忍者的屍體封存在卷軸裏面。
　　在收拾好現場之後，三人快速離開。
　　◎
　　“辛苦妳們了，怎麽樣，初次見血的感覺？有什麽負擔沒有？”
　　壹間旅館的客房裏面，飛鳥三人見到了自己的指導上忍宇智波言。
　　對方是鬼之國宇智波壹族的實力派上忍，也是飛鳥母親宇智波琉璃的親信下屬。
　　他的實力，即便是在高手如雲的鬼之國軍方，也能占據壹席之地。
　　現在時間已經是六月份，鬼之國今年要參加中忍考試的下忍，結束了為期兩月左右的警備隊實習生涯，在各自指導上忍的帶領下，與地下黑市平臺交接，臨時成為賞金獵人，參與各種實戰，積累經驗。
　　這次狩獵砂隱村的叛忍，便是飛鳥小隊，在實戰訓練中的首次任務。
　　在三人回來後，宇智波言詢問他們完成任務後的感受，是不希望飛鳥三人內心因為殺人這種事，導致心理方面出現問題。
　　“感覺沒什麽，畢竟殺人這種心理準備，在畢業之前，學校就已經安排好了。”
　　飛鳥說出自己的感受。
　　他是小隊的隊長，相比彩和香燐，他的年齡較之二人要年長幾歲。盡管在動手殺人的那壹瞬間，身體有那麽壹絲不舒服的排斥反應，但這種不舒服的排斥感，很快就從他身體裏消失了。
　　現在他的心情已經徹底平復下來，不會受到殺人這種事情的影響，導致自己狀態變差。
　　彩的表情相當淡漠，看樣子和飛鳥的感受差不多。
　　對他來說，狩獵大型猛獸，和狩獵忍者，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他從小就被當做精英培養，從忍者的素質這點來說，比起哥哥飛鳥還要出色。
　　忍者殺人的心理準備，這種東西，他早已經做好了。
　　“有點惡心，還有想吐。”
　　香燐這樣苦哈哈的說道，並且做出了幹嘔的姿態。
　　和兩名男生不同，她過去實戰演習的時候，也會受傷流血，但那種情況和真實的殺人場面感受完全不同。
　　就見血的程度，也是後者更能刺激她作為女性的敏感神經。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屍體死時的樣子，沒辦法立即將這種畫面，從腦海中消除。
　　但要說有什麽實質性的心理負擔，她也表示搖了搖頭。
　　“習慣下去就行了，這是忍者成長必經的壹環。只有見血的忍者，才能是忍者，否則那只是溫室裏面的花朵。相比之下，妳們這個時代的忍者，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不像我們那個時候，戰爭常常爆發……”
　　宇智波言有感而發。
　　但他完整的話語還未說完，香燐就開始翻著白眼，打斷道：
　　“老師，妳怎麽和我媽壹樣啰嗦？妳總是像老頭子壹樣說教，肯定會提前進入老年期的。”
　　“說什麽呢，我今年也才四十歲出頭而已。”
　　宇智波言瞪了香燐壹眼。
　　雖說作為男性，他並不像女人那樣過於在意自己的年齡，但說他老這件事，也還是沒辦法徹底接受。
　　而且，他如今的身體還保持在巔峰時期，距離步入老年還有很長壹段路要走。
　　“話說回來，帶回來的懸賞目標，是交給我們自己處置嗎？”
　　香燐忍不住問道。
　　壹想到卷軸裏面的屍體，價值壹百萬兩，即便是三個人平分，每個人也能拿到三十多萬兩的高額報酬，這讓香燐心頭十分火熱。
　　這種心頭火熱的感覺，導致連殺人差生的惡心感，也從內心中消散了許多。
　　“想多了，懸賞目標自然要交給上面處置。妳們能拿到的報酬，只有懸賞報酬的十分之壹。”
　　宇智波言無奈看了香燐壹眼。
　　“可惡的資本家！”
　　香燐壹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半天，竟然才拿到這麽壹點錢，心情頓時郁悶起來。
　　但也沒有違抗命令，把封存屍體的卷軸上老老實實交給宇智波言。
　　“別抱怨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提升壹下自己，只要妳以後在軍方占據高位，金錢反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至於下個任務，我會在下個星期告訴妳們。這幾天妳們好好消化壹下這次任務的成果吧，順便調節壹下心情，檢查壹下自己還有什麽地方不足。”
　　宇智波言說道。
　　成為忍者必定要殺人，這是每壹個忍者都要經歷的事情。
　　雖說鬼之國的忍者學校，設置了所謂的心理輔導課，但具體能夠起到什麽程度的效果，這壹點宇智波言也難以準確判斷。
　　比起殺人，宇智波言更希望飛鳥三人，能夠明白什麽是生命的沈重。
　　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生命。
　　在成為忍者的那壹刻開始，就已經踏上了不歸之路。
　　宇智波言在木葉時期，見過太多因為過多殺戮，導致心理產生扭曲的忍者。這些忍者後來甚至會失控傷害自己的隊友，從而遭到忍村的監視與囚禁，結局可謂是無比淒涼。
　　因此，不做好萬全準備之人，會在忍者這條道路上摔得粉身碎骨。
　　“什麽嘛，完全是在小看我們。”
　　在宇智波言離去後，香燐開始發泄自己的不滿。
　　“不，我覺得言老師說得沒錯，我們需要盡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以此來迎接下壹次任務。”
　　飛鳥坐在壹旁，拿出壹張砂紙，在苦無上細細磨動，雖然是特制苦無，但也需要時時保養，才能延長使用壽命。
　　“無所謂，反正也是輕輕松松就可以完成的任務吧。”
　　香燐這樣回應。
　　說出這種話，不只是對於自身實力的自信，對於兩個隊友，她也是信心滿滿。
　　“這樣最好，但我覺得接下來的目標，可能會壹個比壹個厲害。到最後，即便和真正的上忍展開殊死搏鬥，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飛鳥做出這種猜測。
　　借助地下黑市平臺來磨礪這壹屆的新兵下忍，軍方付出的不只是金錢，還有大量的人力資源，才圈出這樣壹個近乎真實的實戰場地。在支付如此巨大的代價後，作為新兵的他們，肯定不會在這裏這場試煉過得輕松，其中的某些考驗，可能會伴隨危及生命的巨大風險。
　　“上忍？沒關系，以我們三人的能力，即便是對付壹名上忍，也不是沒辦法做到。”
　　香燐眉頭微微壹皺，很快又松了下來。
　　雖說以他們小隊如今的實力，對付上忍十分勉強，但在合理的戰術安排下，未必不能利用團隊優勢，戰勝上忍級的忍者。
　　何況，她的感知忍術，還有彩的白眼，都是屬於戰略級別的能力，在戰術制定這方面，肯定能夠在戰鬥中拿到先手權。
　　“上忍和上忍之間，也有極大的差距……而且，如果之後要對付的不是壹名上忍，而是多名上忍呢？”
　　飛鳥停下了手中保養苦無的工作，推了推臉上戴著的單片眼鏡，說出可能會發生的最壞情況。
　　果然，聽到飛鳥這種充滿悲觀主義風格的猜測，香燐也是不由得打了壹個寒顫。
　　在戰術合理的情況下，以他們三人的能力，對付壹名上忍倒是不難。
　　但是如果同時對付兩名，或者兩名以上的上忍，即便是香燐，臉上的神情也充滿了凝重和慌亂。
　　在忍者世界中，下忍只是壹群沒有經驗，或者經驗很少的新兵。實力普遍薄弱，而且團隊能力較差，戰場上最多的炮灰代表。
　　中忍就是積累了大量實戰的強力型忍者了，並且因為久經戰鬥的緣故，更能發揮好團隊戰鬥的優勢。是壹個忍村，或者國家比較重要的中堅力量。
　　而到了上忍這個級別，數量就開始急劇減少。
　　每壹名上忍都是寶貴的精英戰力。
　　單體的上忍對下忍小隊而言，應付就非常艱難了。大部分下忍小隊，面對單個上忍，也會被上忍以雷霆之勢迅速消滅。
　　若是多名上忍同時存在，並且互相配合……這種嚴苛的考驗，絕非是下忍所能承受得起的。
　　但是仔細想想，這種事情很可能發生。
　　在鬼之國今年的新兵下忍之中，也存在強弱之分。
　　她所在的小隊，在鬼之國的下忍之中，水準無疑是屬於最優秀的級別。
　　這也意味著，他們小隊所面臨的考驗，也要比其余下忍小隊要困難許多。飛鳥的猜測，並不是無的放矢。
　　“這次的任務目標，實力在中忍之中，已經相當不俗，只是面對我們三人的圍剿，才會顯得弱小。換做是上忍，即使三人聯合，也要小心壹點。說不定下周的任務，就是對付壹名貨真價實的上忍。我們要利用這壹周的時間，將隊伍的整體，以及個人能力再往上提升壹下。”
　　在忍者學校時期，飛鳥就在鬼之國軍方裏面效命，鉆研與制造各類工業武器，因此很清楚軍方的底蘊。
　　加上背後還有忍界最強大的商會作為經濟支撐，可以讓軍方這件強大機器，以壹種異常恐怖的速度轉動。
　　這個龐大機器運轉起來，傳統五大國中任何壹個大國都難以憑借自身的軍事力量進行制衡。
　　鬼之國強調軍事、政治、經濟壹體，但在這種無比特殊，各國局勢都不安穩的年代，壹切的政治與經濟，都是為了軍事行動而服務。
　　哪怕是地下黑市這種不屬於任何壹個國家的中立單位機構，鬼之國也有能力從內部進行幹擾，以地下黑市這個中立平臺，培養新兵下忍。
　　因此，從地下黑市安排上忍等級的懸賞目標供應鬼之國的新兵訓練，或許有些過於奢侈，但是飛鳥明白，只要軍方想的話，做到這種事情並不困難。
　　飛鳥從不會把希望寄放在僥幸的心理上。
　　按照這個進程，他們直面上忍級的戰鬥是遲早的事情。
　　“九月份的聯合中忍考試，其余忍村之中，說不定有排除相當厲害的下忍，不然上面不會突然在今年忽然變得嚴格起來……這麽看來，今年的中忍考試，會比往年更有趣壹點呢。”
　　飛鳥握住手中的苦無，低聲自語，眼睛裏流露出壹絲興致盎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