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尋找

　　工廠。
　　機械的轟鳴聲沒有停歇下來過，即使是位於工廠底部的下水道，隔著堅厚的墻板，也能聽到從上方傳遞下來的機械運作聲。
　　大批穿著紫色大衣的人影，快速在寬闊的下水道空間中飛奔，目標很是明確的匯聚向某個位置，開始前進。
　　而隨著越來越接近目標地點，耳邊的機械轟鳴聲似乎有些遠離，不再是那麽清晰。
　　下水道的空間中，只有幽暗的燈光在照耀著，置放在墻角，開始生銹的管道上蓄著水滴，慢慢向下滴落，水滴聲並不明顯。
　　就在這群人向前飛奔的時候，忽然前方火光閃耀起來，擠滿整個下水道的火焰，迅速朝著他們撲湧而來。
　　滾熱的空氣讓他們感到喉嚨幹燥，宛如在嘴裏灌入了開水似的，臉面的肌膚也變得萬分燙人。
　　“水遁·水亂波！”
　　奔湧不息的洶湧水流從帶頭的忍者口中噴吐出去，體內的查克拉也急劇消耗著。
　　能夠將簡單的C級忍術運用到如此地步，將擠滿下水道的火焰全數擋下，臉上還遊刃有余，也證明這絕非是壹般的忍者。
　　水與火接觸之後，白色的蒸汽迅速沾滿了這片空間，所有人全部置身其中，身旁的同伴身影也變得模糊不清。
　　“小心！”
　　仿佛感知到有什麽存在在迅速接近，壹人大聲喊道。
　　然而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漆黑的人影在蒸汽中浮現，隨後壹閃而逝，傳來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緊接著，濃厚的蒸汽中傳來苦無與苦無交擊的聲音，清脆入耳。
　　領頭的忍者開始和人戰鬥起來。
　　他銳利捕捉到襲擊他們之人的蹤影，目光中殺氣騰騰，面容冷峻的像是壹塊不會融化的寒冰，冷酷無比。
　　“雷遁……”
　　在他蓄勢準備釋放忍術之際，猩紅色的目光從前方穿透過來，壹根漆黑的槍管直接對準他的眉心，勾動扳機。
　　砰！
　　攜帶電光的子彈從他的臉頰邊緣擦過，飆出鮮血。
　　領頭的忍者身體翻滾出去，退到安全區域，驚魂未定看向前方蒸汽中，尋找出那壹道虛幻的人影在哪個位置。
　　“妳是在找我嗎？”
　　聲音冷不丁從後面傳來，領頭忍者頓時臉色劇變，轉身向後。
　　然而，遲了壹步。
　　噗嗤壹聲，苦無狠狠紮進了他的胸口之中，上面覆蓋著麻痹人神經的雷電，頓時覆蓋住他的全身，讓他置身在密集的電流之中，身體不聽使喚的跪倒在地。
　　在他面前出現的是壹名年僅十五六歲的黑色長發少女，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在眼睛中轉動，壹手空空，另壹手拿住壹把槍口還冒著煙的短式燧發槍，槍口指著他的額頭位置。
　　男子咬牙切齒，臉上只是露出不屈服的神情，壹聲不吭，仿佛認命壹般。
　　在周圍跟隨他壹起行動的忍者，早已經身體木然的站在原地，眼神或是癡呆，或是驚恐，顯然陷入了某種強力的幻術之中，沒有掙脫出來。
　　“大小姐。”
　　保護工廠的鬼之國忍者在戰鬥結束後姍姍來遲，有些尷尬的站在少女身旁，本想過來支援的他們，到這裏才發現，入侵工廠的偷渡者，早已經全部被少女壹個人全部制服。
　　“妳們來得正好，這些家夥就交給妳們審問了。”
　　壹姬並未理睬這些下屬忍者的尷尬，對她來說，這不過是小小熱身壹般，遠遠稱不上戰鬥。
　　“是。”
　　壹名鬼之國上忍點了點頭。
　　既然戰鬥上沒有他們的事情，那麽，審問工作就必須要做好了。
　　他們這邊正好有幾個擅長審訊的忍者，不相信從這些家夥口中，撬不出壹點有用的東西來。
　　鬼之國上忍上前壹步，看向那名領頭的男性忍者，對方已經被壹姬的雷遁麻痹住身體，不要說身體，就連體內的查克拉，都已經不聽使喚，跪倒在那裏壹動不能動。
　　不過，男性忍者身上所穿的紫色大衣，背後還繡有壹輪紫色的殘月標記，讓鬼之國忍者想起了什麽，面露驚訝：“這些家夥是紫月眾的人？”
　　“紫月眾？”
　　壹姬眉頭壹挑。
　　鬼之國上忍解釋道：“是的，大小姐。紫月眾是曾經橫行在大陸西部的大型賞金獵人團體，在地下黑市中十分有名，據說這個團隊最巔峰時期，人數多達壹百多人，集合了很多流浪忍者和武士。說起來，幾年前軍方在大陸西部掃蕩地下黑市據點的時候，和紫月眾為首的諸多賞金獵人團體都發生了沖突。”
　　而結果顯而易見。
　　鬼之國在大陸西部屹立不倒，隱隱有壓制風土兩大國的風頭，而紫月眾只是地下黑市的壹支賞金獵人部隊，兩者根本不在壹個量級上。
　　結果當然是鬼之國軍方大獲全勝，以紫月眾為首的，在大路西部活躍的賞金獵人團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血腥鎮壓。
　　要麽被軍方抓起來進行勞動改造，要麽被驅趕出鬼之國勢力範圍內。
　　那壹戰，也直接導致紫月眾這個曾經在地下黑市叱咤風雲的賞金獵人團隊，從壹流降到了三流水準。
　　可以說，紫月眾和鬼之國是有著舊恨存在的。
　　如果是為了向鬼之國復仇，從而襲擊鬼之國在波之國建立的軍工廠，也並非是什麽不可能之事。
　　“這樣嗎？如果是復仇的話，倒也能說得通。但是我不覺得壹個已經沒落的三流賞金獵人團體，能夠招錄到上忍這個層次的高手忍者。”
　　壹姬目光在男性忍者不屈的臉上掃視了壹陣，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名男性忍者雖然敗在自己手上，但是上忍這種存在，不代表實力不強。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忍者，都只能在中忍和下忍階段徘徊，能夠成為上忍的，都是百裏挑壹的精英。
　　而紫月眾既然在幾年前就被鬼之國軍方打殘，如今舔舐傷口都來不及，在清楚了解到和鬼之國的差距後，她不覺得這群家夥，會隨意過來招惹鬼之國。
　　而且帶頭的還是壹名實力不弱的上忍，這不是已沒落的紫月眾可以招攬到的存在，所以，這種情況怎麽看都很有問題。
　　鬼之國上忍點頭，壹姬的顧慮他也理解。
　　紫月眾早已經沒落，這些襲擊鬼之國軍工廠的人，不壹定是紫月眾的賞金獵人，也可能是冒充和鬼之國有過節的紫月眾，掩人耳目用的。
　　“那就交給妳們了，看來盯上這個工廠裏面軍火設計圖紙的，不只是木葉的暗部和根部，說不定其余大國的忍者也會介入進來吧。真是有趣。”
　　壹姬輕輕壹笑，轉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
　　“卡卡西老師，妳說的這個爬樹，我已經徹底掌握了！怎麽樣，我很厲害吧！”
　　渾身臟兮兮的鳴人，臉上也沾染了許多灰塵，但卻壹臉興奮的雙腳倒掛在樹枝上，沒有從樹枝上掉落下來。
　　很明顯，經過幾天堅持不懈的努力，他已經掌握住了用雙腳爬樹的訣竅。
　　此刻正在向卡卡西炫耀。
　　“嗯嗯，很棒很棒。”
　　卡卡西點點頭，仿佛真的認為鳴人這種行為很厲害壹樣。
　　事實上，用幾天時間才學會爬樹這個技能，實在是讓卡卡西不知道說什麽好。
　　要知道，小櫻只試了三次，就徹底掌握住了爬樹的訣竅，總共時長不超過五分鐘。
　　他不知道鳴人是出於什麽心理，在這裏炫耀他的‘天分’。
　　在查克拉控制力上，卡卡西認為鳴人是真的沒有什麽天分。
　　這樣壹來，每壹次使用忍術時，肯定會浪費很多查克拉。
　　不過，這種浪費大量查克拉的苦惱對於普通忍者而言，的確是壹種難題。但對於鳴人來說，就根本算不上是什麽所謂的難題了。
　　卡卡西認為鳴人此刻的查克拉量，搞不好是和他同壹個級別的，甚至可能會略有勝出。
　　就算是繼承了漩渦壹族的血統，鳴人體內擁有的查克拉，也過於異常了。
　　根本不像是下忍可以持有的查克拉量。
　　未來，鳴人說不定能夠和雲隱村的四代雷影比肩，擁有尾獸量級的查克拉。
　　這種可能性，在卡卡西看來十分之大。
　　更別說，鳴人體內還藏著壹頭恐怖到無邊的最強尾獸——九尾。
　　潛力難以估量。
　　“卡卡西老師，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訓練？”
　　鳴人從樹上跳了下來，來到卡卡西面前問道。
　　小櫻也和鳴人壹樣，看向卡卡西。
　　“嗯……”
　　卡卡西看了鳴人壹眼，本來他是想要連續將踩水的訓練，也壹並教給鳴人的。
　　不過，就連爬樹都只是勉強掌握的鳴人，掌握踩水技能，估計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學會的。
　　和樹木這種實體物不同，在水面上行走，比起爬樹更加困難。
　　對於查克拉控制力的要求，也更加嚴苛。
　　以鳴人這種狀態想要在短時間內學會踩水的技能，估計有點不太現實，也會打亂他的訓練計劃。
　　“接下來繼續開始做任務吧，我已經挑選了幾個適合妳們的D級任務，可以讓妳們的爬樹能力更好的用在實戰之中。”
　　卡卡西說道。
　　“那到底是什麽任務啊？”
　　“幫農民伯伯采集樹上的水果，還有……去抓附近森林中的野猴子，都可以有效鍛煉妳們的爬樹能力，更快應用在實踐之中。”
　　卡卡西這樣說道。
　　“我明白了，放心交給我們吧，很快就可以完成。不過說起來，佐助那個家夥呢？怎麽沒看到他人？”
　　鳴人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佐助的身影，有些奇怪問道。
　　“他上午有點事，下午會過來集合。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情報部那裏查閱壹些資料吧。”
　　卡卡西模棱兩可的回答，目光看向遠方。
　　◎
　　木葉情報部。
　　屬於直接對火影負責的重要部門。
　　這個部門的重要性，壹定程度不亞於暗部，不過不同於暗部那種進行隱秘行動的部門，情報部的作用在於整理和分析暗部帶回來的情報，進行有效解讀，從而解析出忍者的各種機密。
　　這是壹個忍者村，無法或缺的重要構成部分。
　　位於情報部區域，有壹座特別建立起來的圖書館，裏面有各種各樣的資料可供查閱，便於情報部人員解讀各種情報。
　　因此，情報部的人，都是學識，記憶力以及推理能力十分出色的忍者。
　　進入到情報部的圖書館之中，佐助感覺到這裏的氛圍，明顯和外面不壹樣了。
　　壹股濃濃的書香味撲進鼻腔之中，讓人下意識的寧靜屏息，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打擾到這片安寧的知識凈土。
　　壹般來說，情報部的圖書館並不會對外開放，因為這裏的很多資料太過重要，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攜帶任務的中忍或者上忍。
　　佐助能拿到這裏的通行證，還是得益於卡卡西給他批下的通行文書，作為暗部部長，卡卡西這點權力還是具備的。
　　“妳是宇智波佐助吧，卡卡西先生推薦妳過來的，請問來這裏是想要查閱什麽樣的資料呢？”
　　情報部圖書館的管理員，是壹名年紀約莫二十二歲的年輕女性，戴著壹副淺紅色的厚框眼鏡，黑色的長發綁成壹根麻花辮，給人壹種知性的美麗感。
　　她目光掃向佐助，對他輕輕笑問道。
　　“妳好。”
　　佐助禮貌點了點頭，看了這名管理員小姐壹眼，隨後說道：“我想要查閱壹下關於漩渦鳴人父母的資料。”
　　“漩渦鳴人父母的資料？”
　　對於佐助想要查閱的資料，管理員小姐露出古怪之色，但隨即說道：“抱歉，妳想要查閱的資料，並沒有放在情報部這邊。”
　　“沒有？”
　　佐助微微驚訝。
　　這裏可是木葉的情報中心，不說外村的忍者，自己村忍者的信息，不可能沒有收錄吧。
　　但是卻給出沒有放在情報部的說法，這讓佐助十分驚訝。
　　“怎麽回事？”
　　管理員小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開始敲擊面前的鍵盤，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體在她反光的鏡片上快速掠過，最後定格成壹個畫面。
　　她無奈笑道：“我查了查，關於漩渦鳴人父母的資料，在十二年前，就已經轉移到暗部那邊，也就是說，如果想要查閱這些資料，只能去暗部的藏書室尋找。”
　　暗部藏書室。
　　那是木葉最為核心的資料庫。
　　相比起情報部的圖書館，那邊記錄的情報和資料，無壹例外都是絕密，不能公之於眾的東西。
　　十二年前轉移到暗部……佐助眉頭皺得更緊，豈不是說，鳴人在出生的時候，他父母的資料就從情報部這裏轉移走了，由暗部直接受理，不歸情報部這裏管轄。
　　這讓佐助更加好奇鳴人的父母是什麽人。
　　如果是普通人，絕對不可能由暗部直接受理。
　　暗部這麽做的理由，肯定是由火影本人下達命令的。
　　同時也傳遞出壹個訊息，鳴人的父母，在木葉之中的身份並不簡單。
　　而且，說起漩渦這個姓氏……佐助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木葉初代火影妻子的母族姓氏。
　　鳴人的姓氏也是漩渦，這絕對不是什麽偶然。
　　初代火影是和宇智波壹族的先祖宇智波斑，壹同建立木葉村的大人物，能成為初代火影的妻子，那麽，漩渦這個姓氏所代表的含義，必定不會簡單。
　　“那我尋找壹下近二十年，村子裏姓氏為漩渦的所有忍者資料。”
　　“好的，我來找找。”
　　管理員小姐面帶微笑，開始用電腦尋找佐助所要的資料。
　　然後，她的笑容僵硬下來，看向佐助，壹臉尷尬說道：“抱歉，近二十年村子裏並沒有姓氏為漩渦的忍者，就連普通人中也沒有姓漩渦的。”
　　“……”
　　佐助詭異的看向管理員小姐。
　　他的意思很明確，近二十年村子裏沒有姓漩渦的忍者和普通人，那鳴人難道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不成？
　　“這裏，真的是情報部管轄的圖書館嗎？”
　　“是的，如假包換。”
　　看到佐助不斷質疑的眼神，管理員小姐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職業笑容，最終勉強保持溫柔的笑容對佐助說道。
　　“請問，妳還需要查找什麽資料嗎？”
　　“我想要查壹查宇智波壹族的忍者資料，自木葉建立後，所有宇智波壹族忍者的資料。”
　　佐助說道。
　　管理員小姐快速打字，隨後心中松了口氣，這個總算是沒有再出錯。
　　她有些懷疑，佐助是不是故意來找她茬的。
　　她笑道：“妳要找的東西，在二樓十壹號書架，最厚的那本便是。”
　　佐助點了點頭，沒有再理睬這個不怎麽中用的圖書管理員小姐，直接走上了二樓，來到十壹號書架位置，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是壹本十分厚重的書本，封面上全部塗黑，只有壹張白色的標簽貼在上面，畫著宇智波壹族的團扇標誌。
　　佐助來到壹個僻靜的角落坐下，翻開這本書，開始尋找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
　　鼬曾經說過，連他本人在內，目前已經有三個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忍者，並且全部未死。
　　另外兩名萬花筒寫輪眼的持有者，很可能就是鼬滅族時的幫兇。
　　這是佐助無論如何都想要查清楚的事情。
　　只不過他的輩分太小了，很多宇智波壹族的事情，都了解不深。鼬的幫兇很可能是過去的宇智波壹族族人。
　　因此，從木葉建立時期的宇智波壹族忍者開始尋找，才能保證不錯漏壹人。
　　翻開第壹頁，不出意外，是名為‘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先祖。
　　後面標記著已死的結果。
　　之後的頁數，記錄著壹名名宇智波忍者的名字，這些人佐助壹個人都不認識，也沒有聽說過，他們是從木葉建立時期就存在的老壹輩宇智波忍者，要麽在第壹次忍界大戰犧牲，要麽就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犧牲，偶爾有幾人死在了第三次忍界大戰。
　　沒有壹人存活下來。
　　後面，佐助越翻越快，大概翻過去壹半左右的頁數，佐助的手頓時停住，身體壹怔。
　　宇智波琉璃，生於木葉24年，忍者編號006745。
　　白牙小隊成員，立功於第二次忍界大戰，擊斃多名砂隱上忍，數次以閃電戰模式牽制砂隱村主力，結束第二次忍界大戰木葉功臣之壹，戰後予以特等功表彰。
　　木葉40年，脫離白牙小隊，同年晉升上忍，返回宇智波警備隊任職，為宇智波壹族族長競選人之壹。
　　前面還是很正常的資料數據，直到木葉43年之後，下面紙張整個被撕扯下來，資料數據不翼而飛。
　　怎麽回事？
　　為什麽後面的資料全部沒了？
　　佐助壹頭霧水。
　　雖然戰績十分華麗，但在人傑輩出的宇智波壹族中，也並非沒有媲美者。
　　怎麽看也不至於需要隱藏的地方。
　　而且白牙小隊……佐助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卡卡西父親曾經率領過的壹支擅長閃電戰的小隊，卡卡西的父親便是這支小隊的隊長。
　　佐助思考許久未果，繼續翻開下壹頁。
　　眉頭皺得更深。
　　因為後面的不少宇智波忍者，全部都是前面的數據還很正常，直到記錄到木葉43年開始，他們的資料數據都被人刻意剪切，缺失了重要的部分。
　　這些人是生是死，也沒有給出結論。
　　在這之後，佐助繼續翻閱。
　　宇智波帶土，失蹤。
　　……
　　宇智波稻火，他父親宇智波富嶽的追隨者，已死。
　　宇智波八代，也是他父親宇智波富嶽追隨者之壹，已死。
　　宇智波止水，自殺。
　　宇智波鐵火，已死。
　　……
　　宇智波鼬，叛逃。
　　“呼……”
　　翻完整本書，壹共花去了壹個小時的時間。
　　佐助長長出了壹口氣，目光迷惑。
　　怎麽說呢，事情出乎意料的怪異。
　　不說在戰爭時期失蹤的那個宇智波帶土，更早之前從木葉43年開始，就沒有信息記錄的宇智波琉璃等族人，連是生是死都沒有壹個準信。
　　鼬滅族之日的幫兇，是這些人之中的誰嗎？
　　如果這些人都沒有死去，那麽，為什麽在木葉之中，自己從沒有見過這些人？
　　如果這些人全部犧牲的話，為什麽後面的信息資料要被剪切掉呢？
　　叛逃應該會被木葉出兵剿滅才對。
　　若是和宇智波帶土壹樣，是失蹤的族人，為什麽沒有失蹤的結論。
　　不只是鳴人的身份，就連宇智波壹族自身，都是迷霧重重，讓人看不真切。
　　木葉43年，那壹年是第三次忍界大戰正式打響的壹年，那個時候，宇智波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有些族人的信息資料在那壹年之後的行動，全部被剪切了呢？
　　佐助感覺自己腦子裏面十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