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人

　　森林的壹角。
　　壹道人影飛快的在林間穿梭，在他身後，還跟著三道身影。
　　以十分接近他的速度，向他逼近而來。
　　“火遁·豪火球之術！”
　　幾乎只能看到結印的殘影，巨大而灼熱的火球，已經從口中噴射出去，森林裏頓時被火光籠罩，追趕在身後的三人，臉面被火光映照通紅。
　　其中壹道人影飛快脫離隊列，他匯聚白眼的瞳力，擡起右手，並出食指和中指，手指上集中查克拉，在火球臨身之際，並起來的兩指迅猛在前方壹劃。
　　火球從中間被劈成兩半，消逝在空氣之中。
　　看到自己的豪火球之術被這麽輕而易舉破解，男人並未露出驚訝之色。
　　腳下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使得自己的移動速度在剎那間激增，沖向白眼少年。
　　“回天！”
　　位於半空中的白眼少年，沒有平臺可以借力移開身體，只能轉動身體，利用身體的高速旋轉，帶動起查克拉風暴，和男人相撞。
　　轟！
　　兩股查克拉在半空中互相沖撞，頓時爆發出壹陣強烈的沖擊波，擴散向四面八方，樹葉沙沙作響。
　　不過，看上去是男人的查克拉強度更甚壹籌，白眼少年臉色微微發白，顯然在對拼查克拉強度的時候，被男人傷到了。
　　哪怕經過旋轉，加強了查克拉球的硬度和破壞力，但兩者的實力差距過大，即便用上高深的技巧，也很難從正面壓制住男人的力量。
　　“彩，低頭！”
　　聽到身後兄長的喊叫聲，彩沒有任何思考，直接把頭低下。
　　事實上，即便不喊這壹聲，彩也通過白眼看到了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是壹把飛行速度十分驚人的苦無，從彩的頭頂穿梭過去，直刺男人的身體。
　　男人臉色微變，拿出苦無，迅速接下從遠處飛來的苦無。
　　砰！
　　明明只是苦無，然而兩把苦無撞在壹起的時候，直接發出極為恐怖的爆炸聲響。
　　飛過來的苦無上，纏繞著威力驚人的閃電，在和男人苦無接觸的瞬間，直接引爆開來。
　　男人身影狼狽的開始倒退，手中的苦無只剩下握柄，手臂上出現了被苦無炸開碎片劃傷的血跡。
　　不止如此，在他臉上，也出現了苦無碎片劃開的血痕。
　　男人用手指摸了摸臉上出現傷口的地方，拿下來的時候，手指上沾染著新鮮的血液。
　　男人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壹絲驚訝之色，隨後吸了口氣，神情莊重。
　　要是太過大意的話，作為上忍的自己，很可能會在這三個小鬼手上翻車的吧。
　　即便是指導戰，也不能夠輕松大意。
　　而且，只是發射苦無就擁有那麽強大的威力，才是最讓男人感到震驚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是通過了什麽方式，使得苦無獲得了如此驚人的速度和沖擊力，但眼下，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思考其中的原理。
　　壹定是應用了什麽‘科學’的理論知識，利用雷遁，加強了苦無的威力。
　　而那恰恰是他這種還未完全接受科學知識的傳統忍者的短板所在。
　　事實上，這種以科學為基礎理論，所施展出來的忍術，和傳統忍術有著諸多不同，同時也是很多忍者的盲區。
　　毫不遲疑，男人在眼睛中開始匯聚查克拉，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出現，整個人的氣勢和剛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終於肯使用寫輪眼了嗎？”
　　壹男壹女來到彩的身旁。
　　男的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披白色大褂，面上戴著壹塊單片眼鏡，臉面淡然，目光平靜，讓人讀不懂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麽，在戰鬥中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撲克臉的狀態。
　　而女的和彩壹樣大，年紀十二歲，鮮紅色的美麗長發披肩及腰，戴著壹副棕色的細框眼鏡，雖然年紀幼小，但卻給人壹種聰明知性的感覺。
　　這二人分別是宇智波飛鳥以及來自漩渦壹族的漩渦香燐。
　　他們兩人走到彩的身邊站定，壹同向自己小隊的指導上忍——宇智波言望去。
　　“本以為這只是壹場簡單的指導戰，稍微應付壹下就行了……但對手是妳們三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小心了，接下來的戰鬥，可不會那麽輕松了。”
　　男人深深呼吸了壹口氣，眼神徹底認真起來。
　　“這樣才有點意思，不過小心這句話，由我們來說才對！”
　　飛鳥手掌壹揮，壹支苦無再次從他手掌中脫離，閃電在空氣中壹閃而逝，苦無以更甚之前的速度飛向宇智波言。
　　看穿了苦無移動的軌跡，宇智波言在苦無即將打到身體的前壹刻，忽然消失在原地。
　　苦無穿透宇智波言在原地留下的殘影，洞穿了後方的壹棵棵樹木，最終擊中河邊的巖石。
　　轟隆壹聲，巖石粉碎開來，刺在地上的苦無，只剩下壹縷微弱的電光閃爍，周圍的草木直接掃蕩壹空。
　　被那個東西打到就會直接完蛋了吧。宇智波言聽到身後傳來的巨大爆炸聲，對於飛鳥的重視程度，更高了壹個級別。
　　如果說那是利用科學制造出來的攻擊，那關於飛鳥的實力，可能還需要重新評級。
　　不過沒在之前的畢業考試中，看到對方使用，估計是因為殺傷力過強，從而覺得沒有必要針對那些考官吧。
　　畢竟接不下非傷及死的招式，實在不適合在畢業考試中對付考官。
　　在飛鳥動手的瞬間，壹旁的彩和香燐也隨之動身，從左右方向將宇智波言包抄。
　　宇智波言臨陣不亂，寫輪眼的洞察能力雖然不及白眼，但面對三名下忍，他還是可以應付得來的。
　　盡管這三個下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能單純算作下忍層次了。
　　“土遁·黃泉沼！”
　　香燐雙手合握，紅發飛舞起來，正在和彩進行近身戰的宇智波言，頓時腳下壹扭。
　　松軟的泥漿包裹住他的雙腳，讓他的身體壹步步向沼澤中沈溺。
　　“八卦·空掌！”
　　提前壹步退出沼澤範圍的彩，並未被香燐的術式波及到，跳閃到半空中後，毫不留情對準宇智波言的身體，用手掌發出壹道氣勢強烈的空氣炮。
　　電光閃爍，壹道苦無在飛鳥的操控中，也從遠處以驚人的速度飛來。
　　時機和方位，都把握的十分到位。
　　難以置信，這只是磨合壹兩天時間的隊伍，竟然可以配合這麽好。
　　而作為三人指導上忍的宇智波言，臉上不由得浮現冷汗，這三個小鬼，是想要殺了他嗎？
　　每壹擊都是直指他要害的兇狠殺招，根本沒打算留情。
　　轟隆！
　　恐怖的查克拉在瞬間爆發出來，泥漿四處飛灑，纏繞閃電的苦無，還有勁力兇猛的空氣炮，全部在空氣中凝滯了壹瞬。
　　宇智波言的身影從泥沼中消失，留下壹個讓三人為之驚愕不已的巨大坑洞。
　　“火遁·豪火滅卻！”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樹林深處響起。
　　飛鳥三人轉頭看去，只見鋪天蓋地的火焰之海，從森林中開始蔓延，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三人撲湧而來。
　　三人壹起向後狂退，術式的範圍太大，即使再怎麽撤退，也終究會被火海攻擊到。
　　“水遁·水陣壁！”
　　香燐雙手結印，從口中噴吐出激流，在三人面前匯聚成壹面堅厚的水墻，擋住火海。
　　然而水墻根本承受不住洶湧火海的沖勢，很快敗下陣來。
　　不過水墻雖然消散，但在此之前已經為三人爭取到了脫離火海範圍的充足時間。
　　盡管逃離火海的攻擊，三人身影多少有點狼狽，但傷勢並不嚴重，只是體力有點消耗過多。
　　他們沒想到對方只使用了壹招，就壹掃之前的劣勢，占據上風。
　　這讓飛鳥三人意識到上忍的強大。
　　即便聯合起來，也只能占據壹時的優勢，壹旦被宇智波言抓住時機反攻，優勢就會徹底喪失。
　　尤其是宇智波言並非是壹般的上忍。
　　出身宇智波壹族，還修煉了自然能量，在鬼之國之中，都算得上是少有的高強上忍了。
　　三人被範圍巨大的火浪搞得灰頭土臉，氣喘籲籲看著前方被火海燒得漆黑的大地，宇智波言漫步在那塊焦黑的土地上，緩緩走來。
　　他的身上也有些灰塵，但對比三人，他的情況要好很多。
　　猩紅色的寫輪眼銳利的掃過三人，強烈的戰意從寫輪眼中浮現，那意思不言而喻。
　　飛鳥三人對視了壹眼，咬著牙壹同沖了上去。
　　宇智波言也沒有使用忍術，單手拿住苦無，以體術上前迎擊三人。
　　◎
　　因為工作都處理完了的緣故，白石正悠閑的在辦公室拿著從家裏帶出來的上好茶葉泡茶。
　　就在他難得享受下午的憊懶時光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身上掛彩的宇智波言走進來，從他臉上的疲憊之色可以看出，之前顯然經歷了壹場比較辛苦的戰鬥，不然不會以這幅姿態過來了。
　　見到宇智波言這幅形象，白石也是微微驚訝，問道：“只是壹場簡單的指導戰，作為上忍的妳，沒必要把自己搞這麽狼狽吧？”
　　宇智波言苦笑了壹聲回答道：“如果是簡單的指導戰，那的確不是什麽問題。但是那三人的實力，有點超乎我的預料，也算是我輕敵的結果吧。不愧是那兩位的兒子，那個漩渦壹族的小姑娘也不容小覷。”
　　聽到宇智波言這麽說，白石更加驚訝了。
　　宇智波言身為宇智波壹族的精銳上忍，白石很清楚宇智波言的實力如何。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即便在高手如雲的軍方之中，宇智波言的實力，也能躋身第壹流的水準。
　　這樣的精英忍者，竟然說針對三個下忍進行指導戰很累。
　　雖然白石知道飛鳥和彩，還有作為漩渦壹族新生代天才的漩渦香燐，都不是壹般的下忍，但也不至於此才對。
　　“這場指導戰中，妳用了幾成力？”
　　白石語氣頓了頓，面色奇怪的問道。
　　宇智波言想了想回答道：“三成……不，大概用了四成力吧。”
　　就算是四成力，那也足以勉強對付壹名水準普通的上忍了。
　　“四成實力……沒想到他們三個能做到這個地步，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之外。看來我最近對飛鳥和彩二人的成長，關註方面有些松懈了。”
　　白石喝了口茶，驚訝之後恢復了平淡，然後對宇智波言繼續說道：
　　“關於他們三人詳細的情況，今晚回去後寫出壹份報告，明天送過來給我。”
　　“好。”
　　宇智波言點了點頭，寫壹份報告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接下來，著重對他們三人組成的小隊，進行戰術磨合吧。中忍考試雖然有展示個人力量的舞臺，但團隊能力，也是考核的壹個標準。”
　　聯合中忍考試雖然大體章程還未確定下來，但在白石看來，各國聯合舉辦中忍考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鬼之國想要在這次的聯合中忍考試中大放異彩，必然需要出動能力優秀的下忍，才能在聯合中忍考試中獲得更多的掌聲。
　　飛鳥三人所在的隊伍，便是鬼之國在這次聯合中忍考試中所挑選出的王牌小隊。
　　因此，無論是作為個人的能力，還是團隊合作能力，白石都希望飛鳥所在的小隊能夠做到盡善盡美。
　　“是，這點我會妥善安排好的。不過，我目前還有壹個疑問，那就是接下來對三人的培養計劃安排，該怎麽進行。老實說，鬼之國這邊沒有太多提供給他們三人進行實戰的舞臺。即使我再怎麽訓練他們，那也只是以保障生命為前提的訓練，不是真正的戰鬥。”
　　宇智波言提出問題所在。
　　因為鬼之國的制度太過高效統壹，導致在這個國度內部，壹切的混亂源頭都會遭到軍方鐵血的無情鎮壓。
　　就連地下黑市的力量，都無法染指這裏，足見鬼之國對治下區域的統治力度，是多麽的深遠可怕。
　　同樣，這裏也沒有黑幫生存的土壤。
　　壹旦發現，就會連根拔除。
　　這也導致，鬼之國及和鬼之國要好的盟國，與地下黑市的關系極為差勁。
　　這種事對於國家的民眾來說，確實是壹件大好事。
　　但也因為針對黑色產業太過嚴苛，導致國內缺乏壹些混亂，就連警備部隊的成員，大多數時候，也是處理壹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只是處理民事糾紛，明顯不可能讓忍者獲得真正的成長。
　　忍者本質上就是更強大的士兵。
　　只有戰鬥，才能讓忍者真正成長起來。
　　而最能磨練忍者戰鬥能力的忍界戰爭……鬼之國目前並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即使有戰爭需求，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也不可能直接派到前線和敵人作戰。
　　“妳說的確實是問題所在，關於這件事，今年我會臨時調整壹下。妳先帶著他們三人去警備隊那裏報備，以臨時警備成員的身份加入警備隊工作。兩個月之後，帶他們去地下黑市那裏接取壹些簡單的任務，身份我已經讓人辦妥了。到時候，就在鬼之國的勢力範圍外進行磨練吧。”
　　不只是飛鳥所在的小組，其余今年要參加聯合中忍考試的小組，白石也進行了同樣的安排。
　　警備隊裏的工作，可以進壹步磨合小組成員做事的默契。
　　在具備了足夠充分的隊伍默契後，再在上忍的帶領下，從易到難，接取地下黑市的懸賞任務。
　　這些年白石或多或少，都利用過這個平臺，磨練鬼之國的新兵。
　　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地下黑市，便是壹處天然的練兵戰場，可以很好磨礪新兵忍者們的利爪，使新兵忍者的爪子變得更加鋒利。
　　戰鬥，是忍者所永遠無法避開的壹個人生必經環節。
　　在過去的時代中，沒有殺過人的忍者，無法被人稱之為忍者。
　　只有經歷過真正腥風血雨，才是忍者。
　　哪怕如今的時代有所變化，但忍者的本質並未進行改變。
　　“地下黑市嗎？如果是那種地方的話，恐怕安全方面……”
　　宇智波言眉頭微微壹皺。
　　他沒有當過賞金獵人，但也知道地下黑市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麽樣危險的人物都有。
　　風險方面也因為錯綜復雜的環境，沒辦法進行準確評估。
　　“安全方面，我會考慮周全的。迄今為止，我們在那裏安插的釘子也不在少數，這壹次，他們也會在暗中為這群新兵保駕護航。至於明面上的局勢把控，就是妳們這些帶隊上忍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白石慢悠悠的說道。
　　以鬼之國如今掌握的能量，完全能夠調動壹部分地下黑市的資源，每壹次接取懸賞任務之前，都會提前做好情報調查，從根本上杜絕和內容不符的危險懸賞任務，避開風險。
　　“我明白了。”
　　宇智波言鄭重點頭。
　　即使有老道的獵手們暗中保護，宇智波言也知道，這不是壹件很輕松的任務。
　　因為那處於鬼之國勢力範圍之外，提前做好安全防護，也只能將風險壓到最低，而不是直接將風險消弭。
　　換句話說，壹旦過程中哪個環節出現了什麽不可控的意外，很可能會導致鬼之國的本部支援不及時，出現計劃外的傷亡問題。
　　不過，前往地下黑市歷練，宇智波言沒有反對白石這個提案。
　　因為這正是忍者所需要面臨的人生。
　　真金不怕火煉，只有伴隨著真正的血與火，才能打磨出壹流的忍者。
　　有時候過度的保護不是壹件好事，鬼之國所需要的終究不是溫室裏面的花朵。
　　◎
　　軍區的醫院之中。
　　飛鳥、彩還有香燐三人身上纏著繃帶坐在病房之中。
　　“那個混蛋老師竟然下手這麽重，人家可是女孩子，也不知道手下留情……”
　　用手指摸了摸小腿上纏繞繃帶的地方，香燐嘶嘶抽著冷氣。
　　盡管用醫療忍術治療過了，但受傷位置的痛覺還在持續發作。
　　因此，對於宇智波言這位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指導上忍，香燐忍不住抱怨起來。
　　“我覺得這已經算是好的了，沒在妳臉上打壹拳。”
　　飛鳥捂著沒有佩戴單片眼鏡的那只眼睛，已經變成黑眼圈，腫了起來。
　　果然，飛鳥的話讓香燐直接打了個冷顫。
　　“飛鳥前輩，妳還真是壞心眼呢，其實妳的性格是腹黑吧。難怪被那個混蛋老師打成了黑眼圈……而且，妳們好像還是壹個家族的？”
　　香燐看了壹眼飛鳥的黑眼圈，狠狠吐槽了壹句。
　　對於香燐的吐槽，飛鳥也沒有回應，只是繼續拿著藥水，給自己上藥，消除眼睛位置的疼痛。
　　“飛鳥哥，妳的眼睛沒事嗎？看上去很疼的樣子。”
　　彩看了壹眼飛鳥的黑眼圈，關心他的傷勢。
　　在三人中，他的實力最強，受的傷也最輕，只有右手臂膀和手腕位置纏繞了壹圈繃帶。
　　“沒什麽，休息壹天就好了。而且訓練中受傷，這種事在學校中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嗎？沒什麽的啦。”
　　飛鳥示意二人不用擔心。
　　對於飛鳥的話語，彩和香燐認可的點頭。
　　確實，這種類似的實戰訓練，在忍者學校裏面，早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
　　哪怕經常在學校裏面曠課的飛鳥，曠掉的基本是理論課，實戰課沒有壹次曠課經歷。
　　“不過，好在指導課終於結束了，接下來就要去執行所謂的任務了吧。”
　　香燐興致勃勃的說道，對於接下來的下忍生涯，抱有很強的期待感。
　　“香燐，我勸妳最好不要幻想那是什麽美好的事情。忍者所執行的任務，和我們以前在警備隊之中實習過程中，處理的那些雞毛蒜皮小事不同。”
　　飛鳥提醒道。
　　“沒有關系，我會很快適應的。”
　　香燐自信的笑了笑。
　　“那殺人呢？這種事，妳能適應嗎？”
　　飛鳥突然出聲。
　　果然，聽到飛鳥說出‘殺人’兩個字眼，香燐的身體微微壹僵，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坐在病床的邊沿位置，默不作聲起來。
　　對於生長在和平年代的她，哪怕掌握了忍者該有的技能，但乍然間要去做殺人這種事，香燐心中還是有點復雜。
　　“……飛鳥哥，妳這樣對女孩子說話，會壹輩子做單身狗的。”
　　見到氣氛有些沈默的彩，打破了病房裏有些尷尬的氛圍。
　　“無所謂，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
　　飛鳥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香燐哼了壹聲，不爽的瞪了飛鳥壹眼：“我也是，不過我和飛鳥前輩不同，我喜歡的是超級帥的大帥哥。”
　　“妳直接說我長得醜，不符合妳的審美好了。”
　　飛鳥無奈看了香燐壹眼，對方看上去很文靜知性，但內在的本質並不像表面上這麽安靜，反而是活潑過頭的那種類型。
　　與這類女孩子相處，是飛鳥最不擅長應對的。
　　“飛鳥前輩在這方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香燐在話語中占據主導，哼哼了兩聲。
　　“希望妳能壹直保持這種樂觀的態度，輕松也只有現在了。老爸那家夥，接下來肯定不會讓我們簡簡單單過渡完下忍階段，好好享受著這為數不多的快樂日子吧。”
　　想到即將面對的艱苦生活，飛鳥壹時間唉聲嘆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