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大劍客小時候，也是小時候

　　兩人坐著喝茶。
　　站在鬼谷邊的蓋聶看向衛莊，卻發現衛莊也正好看向他。
　　兩人的眼中都是深深的震撼，兩人只是比劃了壹招，就讓他們險些奪路而逃。
　　這才知道什麽才是劍，兩人平時所練的，恐怕就是壹個玩笑。
　　心中的心思也更加堅定，來此的這壹趟，定是要好好求學才是。
　　鬼谷重新將自己的劍放回了腰間：“妳這壹年，劍途所延著實不短，剛才那第壹十三劍，就連老夫都有些驚訝了。”
　　眼裏帶著欣慰的目光，卻又有些皺眉：“只是不知為何，我在妳的劍裏沒有看到任何關於五劍的影子。”
　　“卻也看不出妳處於什麽地步了。”
　　剛才那壹劍沒有任何氣魄，有的只是純粹到極致的快，快到鬼谷子都覺得跟它不上。
　　壹十三劍，蓋聶和衛莊暗自記下了這個數字，心頭也是苦澀。
　　剛才他們只看到眼前光影，知道快，卻是只看清了兩劍。
　　顧楠擺弄了壹下手中的無格，這把劍她很喜歡，非常趁手，應該是她用的最趁手的劍。
　　“五劍之說，說來我自己也難有掌握，所以，我走的不是這個路子。”
　　不是這個路子？
　　後面的兩個小屁孩提起了精神。
　　在他們看來五劍之說已是天下劍途的大道，殊途同歸，終歸於此。
　　居然還有別的路？
　　鬼谷子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與此道？”
　　喃喃著，又笑了出來：“說來聽聽，妳這人到底是把這青鋒悟到了如何地步。”
　　“也算不上悟。”顧楠收起了無格。
　　“都是些沙場上的東西。”
　　“上陣殺敵，求的壹個幹凈利落，壹擊斃命。”
　　“所以，我練的劍也就只講究壹個字，快。”
　　“快。”鬼谷摸著自己的胡子，似乎在思考。
　　他這壹輩子，快劍見過不少，每壹個人的劍都是奇快無比，讓人難以應對。但是，只是壹個快字，真的能證得這劍？
　　顧楠拿起茶壺，微微傾斜，流出的清水落入杯中回旋。
　　“嗯，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衛莊蓋聶壹陣失神，似乎正是如此。
　　無人對手如何，劍路如何，只要比他快，快很多，他還沒有出劍便壹劍殺之。當時天下無敵，無可破解。
　　難道，之前的劍都練錯了，快才是正途？
　　“醒來！”鬼谷子發出了壹聲喝聲。
　　驚醒了兩人，他們這才發現鬼谷子正等著他們。
　　鬼谷子卻是已經想清楚了顧楠的意思。
　　“這條劍路，所謂純粹，也所謂不同。每個人的所堅持的純粹皆是不同，妳們劍術已有基礎，若是轉練快劍，妳們的劍也就廢了。”
　　聽到這，蓋聶和衛莊滿頭大汗，再看向顧楠是，如同虎狼。
　　只是壹句話，差點讓他們的劍心蒙塵。
　　看著兩個不成器的徒兒，鬼谷子嘆了口氣，轉看向顧楠：“倒是讓妳笑話了。”
　　“無事，兩個師弟都還年幼，容易受外物影響。”顧楠笑道：“倒是我該抱歉，胡亂說話。”
　　“妳只是道明了在自己的劍路而已。”鬼谷子贊賞的笑道。
　　“每種劍道皆是達到，內心不堅之人自然都會動搖。左右逢源，這才是終難成路。”
　　“固守己道，狹以成壹，所求極致，虧妳能想到如此辦法。”
　　顧楠的這快劍和他之前見過的絕對不同，顧楠徹底舍棄了劍招，舍棄了所有，只求壹快，皆系壹快。所求極致，亦是證劍路途。
　　“倒是鬼老頭，為了練這快劍，妳的縱橫劍法我倒是全忘了，只剩下了兩劍，縱為壹刺，橫為壹砍。所幸妳未考我劍招，不然我是真要丟人了。”
　　“呵呵，豎子！老夫門中如此劍術，卻是被妳糟蹋了。”
　　同壹時間，衛莊和蓋聶都低頭看著自己的。
　　蓋聶暗自求所，堅固劍心，他定是要走通了那五劍大道，以證劍心。
　　而衛莊則半合著眼睛，他要走的路絕不是人人都可走的大道，他要走，就要走那天地壹人的路途。如同那顧楠壹般，旁人皆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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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間的陽光卻是都懶洋洋的，似乎正趴在那屋頭小憩。遠處的林間傳來鳥鳴，不知是什麽鳥，叫得清脆，卻是遠遠的也聽不清。
　　武安君府上的壹個小院中，傳來了壹陣陣悠揚琴音，聽得人更加慵懶。只想躺在何處，好好的休息壹番。
　　額，便是向顧楠此時壹般。
　　畫仙正坐在樹下彈琴，嘴角帶著淺笑，漂泊了多年，此時這般平淡的生活卻是讓她很滿足。
　　所想的也不多，便是跟在自己的懶姑娘身邊，過了余生便好。
　　而顧楠則躺在壹邊的地席上，瞇著眼睛看著這壹卷竹簡，小綠站在她的背後，捏著她的肩膀。
　　蓋聶坐在壹邊，只要顧楠壹伸手，就遞水過去。
　　衛莊呢，正幫著壹旁的黑哥梳著馬毛。
　　兩人皆是壹頭黑線，他們本是來學劍的，誰知道，是這般模樣，怎麽覺得明明就是在做仆役的。
　　小綠無奈地看著顧楠舒坦的樣子，自家顧楠的樣子她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的。
　　在家裏就和沒有手腳壹樣，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也不知道壹個人在外面是怎麽過活的。
　　衛莊按耐不住，放下了手裏的工具，看向顧楠：“顧楠，什麽時候教我劍。”
　　他沒用我們，蓋聶學不學的上不關他的事。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壹道自己的劍途了。
　　蓋聶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他嘴上不說，但是心裏也是有些急迫。
　　“妳叫我什麽？”顧楠的聲音懶散，橫了衛莊壹眼。
　　衛莊只覺得莫名壹個哆嗦：“師，師姐。”
　　“嗯。”顧楠笑著點了點頭，輩分大就是好啊，大壹輩也是大。
　　“先把黑哥的毛梳好了，到時再說。”
　　衛莊黑著臉：“妳當時讓我挑水的時候也是這般說的。”
　　“哦。”
　　“哦是什麽意思！”
　　已經做了快半個月的苦力了。
　　終究是六七歲大的孩子，就算是平日裏像個大人，感覺自己受了委屈和折辱，聲音裏也帶著點哭腔。
　　“到底教不教我，就直說。”
　　或是曾經苦日子也受到的多了，終究是沒哭出來。
　　鬼谷子把他們交給了顧楠管教這段時間自然就是就不會管他們的，要是這時候去找鬼谷子求解，恐怕還得被教訓。
　　“師姐。”蓋聶看到衛莊的樣子，也不在沈默，向顧楠說道：“我覺得小莊說的有道理。”
　　同時又小聲地說道：“小莊心高氣傲，從來受不得折辱，妳看，他都快哭了。”
　　說著看了壹眼衛莊。
　　說是小聲，實際上這聲音可是壹點都不小，衛莊聽的是壹清二楚。
　　顧楠詭異的看著蓋聶，這小子平日裏都不說話，實際上是個腹黑吧。
　　“誰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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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的稿子沒過，苦笑，今天還得花時間改，加上要上課，只有壹更。哎，難受。(ps最近經常有讀者評論無故被刪，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希望大家不要介意，確實不是我刪的，我刪好評幹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