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揚鑣

歷史軍事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如果身邊沒有突厥人,李牧會很開心能看到如此壯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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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0章 有刺客!

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by 揚鑣

2020-12-10 21:47

  後宅。
  木桶中註滿了熱水,勾兌得溫度適中。水汽升騰之間,霧氣繚繞。壹面鏡子置於木桶前,倒映出兩道模糊的影子。
  李牧伸手把鏡子擦了擦,指著鏡子中那個小麥色皮膚的男子,對身後的白巧巧道:“夫人,如何?看得清楚麽?”
  白巧巧無奈嘆氣,這幼稚的夫君喲,真是讓人頭疼。
  “夫君,巧巧想要看妳,直接看妳就好了呀,為什麽要從鏡子裏看呢?”
  “誇我壹句不行呀?”李牧縮回到水裏,返身將白巧巧摟住,在她的身子上亂摸。白巧巧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橫了他壹眼,按住了他的手。
  “夫君,老實些。”
  李牧充耳不聞,嘿嘿笑道:“娘子,似乎越發的大了——”
  “什麽?”白巧巧順著李牧的目光低頭看了眼,哎呀叫了聲,嗔道:“夫君,妳又作弄我。”
  “真的是大了嘛,我哪裏說了謊話?”李牧捧起白巧巧的俏臉,輕輕地親吻了壹口,緊緊地摟住她,道:“娘子,此生有妳,真的是我李牧最大的幸事。”
  “怎麽了呀,忽然又說這些?”
  “沒事,就是想讓妳知道。”李牧笑了壹下,岔開了話題。他忽然想起孫思邈說他神魂不符的事情,撩水抹了把臉,問道:“娘子,妳覺得我最近有沒有變得帥壹點?”
  “帥?”白巧巧露出了不解之色,李牧解釋道:“就是有沒有變得好看俊俏壹些?”
  “唔——”
  白巧巧看了李牧壹眼,誤會了他的意思,笑道:“夫君是想跟小九比嗎?那夫君還是放棄吧,妳怎樣都不會比小九俊俏的。小九若是個女子,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
  “誰跟他比呀。”李牧懊惱地說道,忽然覺得不對,怒視白巧巧,道:“娘子,為夫我要罰妳了。妳竟然覺得小九比我俊俏,難道為夫我在妳心裏,不是這世上最俊俏的男子嗎?貌比潘安這句話,說的不就是我嗎?”
  “嗯嗯!”白巧巧用力點頭,壹個沒繃住,笑出了聲來。
  “哼!”
  李牧不高興了,從木桶中爬了出來。他沒有泡澡的愛好,每次洗澡都比白巧巧早出來。白巧巧也不管他,自顧地打香皂。
  李牧繞過屏風去找擦身的幹布,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頓時遲疑了壹下。都這個時候了,坊門都要關了。李重義和獨孤九兩個沒有召喚,不會來後宅。小竹她們也都開始打水洗漱,準備休息了。而李知恩呢,在這個時候會去前院記賬,府內每日的開銷用度等等,至少也得小半個時辰。重點是,李知恩的腳步聲李牧經常聽,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個腳步聲絕對不是。
  刺客?
  李牧嚇了壹跳,趕緊抓過壹條幹布圍住下身,看了看左右也沒啥趁手的家夥,情急之下,只好抓起壹個矮凳,蹲在了門後的陰影處。
  他沒有想過逃走,老婆還在裏面洗澡,往哪兒逃?別說老婆的安危了,就是被這刺客看上壹眼,李牧這小肚雞腸的大男子主義性格,也得原地爆炸了去!
  還好,聽腳步聲只有壹個人。
  李牧心中暗自發狠,就算妳丫武功高強,老子也打鐵練就了壹身的力氣,出其不意之下,不壹定誰能幹過誰!
  玩命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吱呀壹聲,門被推開了。
  “巧……”
  “有刺客!!”李牧扯著嗓子吼了壹聲,希望前院的李重義等人能夠聽見,與此同時,掄起矮凳就砸。
  就在李牧掄起的矮凳,即將砸到進門的黑色勁裝刺客的剎那,電光火石之間,只見壹條充滿了爆發力,又長又勻稱的長腿以壹個不可思議地角度擡了起來,然後狠狠劈下。
  “嚓!”
  矮凳碎裂。
  “哢!”
  腿劈在了李牧的左肩,左胳膊瞬間耷拉了下來。
  “啊!”
  李牧慘叫出聲。
  腿收了回去,再次踢出,在空中劃過壹道幻影。
  李牧腹部中招,倒飛了出去。
  屏風碎!李牧裹挾著屏風的碎屑,磕在了大桶上,眼睛壹番暈了過去。
  “夫君!”白巧巧驚呼出聲。
  “巧巧?”張天愛看到白巧巧坐在浴桶中,怒氣沖沖道:“這個小賊竟然還敢偷窺,看我不——”張天愛拔出劍,正要剁了這個小賊,看清面目之後,傻了眼。
  “天愛姐姐!妳,妳幹嘛要打我夫君?”
  “哪裏有刺客!老大,我來了!!”
  門外傳來了李重義的吼聲,張天愛急得直跺腳,道:“我哪知道……哎呀,妳先喊壹聲,別讓他們進來,妳還沒穿衣服!”
  白巧巧這才恍然,趕緊喊了壹嗓子,把李重義等人隔在了門外。張天愛把白巧巧的衣裳丟給她,白巧巧手忙腳亂地穿了,張天愛已經按著李牧的人中,把他救醒了過來。
  “娘子快跑!!”
  李牧蘇醒之後,壹聲大喝,掄起拳頭就打。張天愛擡起腿,差壹點又劈在李牧臉上,礙於白巧巧在旁邊,只是踩住了李牧的肩膀。
  “是我!”
  “誰也不好使——欸?”李牧聽著聲音有點耳熟,擡頭壹看,見是張天愛,呆道:“怎麽是妳呀?”
  “我剛到,聽知恩說巧巧妹妹在洗澡就過來找她。誰知道妳也在——”張天愛的臉忽然紅了壹下,把頭撇到了壹邊,道:“妳、妳先穿好衣服在說話。”
  李牧低頭壹看,原來被踢過來的時候,腰上圍著的布早就不知道非哪兒去了。自己現在身無寸縷,清潔溜溜——
  完蛋,被這女暴龍看光了!
  李牧趕緊捂住胸口,忽然發現不對勁,雙手下移,捂住了兄弟。
  “老婆——”李牧快哭出來了!
  白巧巧把他的衣裳拿過來,伺候他穿了。告訴他李重義帶人在外面,李牧趕緊喊了壹聲,遣散了李重義等人。這副樣子要是被小弟們瞧見了,以後還有臉做人家大哥嗎?
  “我的肩膀脫臼啦!”
  “我的肚子!妳踹我肚子妳,再往下壹點,我就——”
  “妳這女人,好狠啊妳!!”
  “我不是故意的!”
  “巧巧,跟她絕交,她要謀殺妳的相公!!”
  ……
  折騰了約有壹炷香的時間,李牧脫臼的肩膀,被白巧巧給‘掰’了回來。此刻,他正枕著白巧巧的腿,露著肚皮,李知恩跪在旁邊為他擦跌打酒。
  張天愛抱著劍站在床邊看著他,臉上滿是歉意。她自己知道自己使出了幾分力道,若不是李牧平時打鐵有點力氣,腹部隱隱地也有幾塊腹肌,這壹腳下去,不踹他壹個五臟移位就算輕了。
  李牧哼哼唧唧,斜睨著張天愛,心裏暗道,這女人是怪物吧,剛才那壹腳,哪像是壹個女人踹出來的。李重義就不說了,獨孤九的力道,也就是如此了。
  怎麽練的啊!媽了個蛋蛋的,誰要是娶了她,日子還能過麽?稍微拌個嘴,壹腳半管血就給妳踹掉了,這還玩個屁啊!
  “對不起啊!”
  “哼!”李牧把頭埋進白巧巧懷裏,不理會她。
  李知恩心疼地握住李牧的手,李牧閉著眼睛,輕輕摩挲著李知恩的小手兒,稍稍感覺到了壹絲安慰。
  白巧巧看了看張天愛,輕輕推了下李牧的肩膀,道:“夫君,天愛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都已經解釋了嘛,妳喊有刺客,還拿矮凳砸她。她以為只有我在裏面洗澡,就把妳當成了刺客,所以才——”
  “妳還向著她說話——”李牧仰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白巧巧,道:“妳夫君我為啥要拿著矮凳躲在門後啊,我不是把她當成刺客了嗎?我當時光著身子,手邊又沒有趁手的家夥,不拿矮凳拿什麽?我還不是為了保護妳嘛,娘子,妳這麽說話,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嗚……”
  “哎,夫君,妳別哭啊……”李牧這壹哭,可把白巧巧的心給哭亂了。她歉然地看了張天愛壹眼,把李牧摟在懷裏哄著,道:“好啦,夫君不哭,巧巧知道夫君的好,夫君——”
  “巧巧,妳別哄她!”張天愛看著李牧這副唧唧歪歪的樣子就不舒服,忽然把劍拔了出來。李牧嚇了壹跳,趕緊爬到了白巧巧身後,怒道:“妳想幹什麽,恃強淩弱?殺人滅口?好惡毒的女人——”
  話音未落,張天愛把劍丟到了床上,伸出了胳膊。
  “不管怎麽樣,都是我打傷了妳。壹人做事壹人當,我用不著巧巧妹妹替我賠情,劍給妳了,妳砍我幾下,咱倆扯平。”
  巧巧忙道:“夫君,不可呀!”
  “怎麽不可,我的打就白挨了?”李牧把劍抄在手裏,惡狠狠道:“張天愛!上次妳走的時候,就莫名給我臉色看。這次回來,不由分說就打我,我有理由懷疑妳是故意的,既然如此,休要怪我不近人情。妳讓我砍妳是吧,我還就砍了!”
  “哼!”張天愛冷哼壹聲,道:“給妳臉色是有原因的,我覺得妳對不住我巧巧妹妹妹,就給妳臉色怎麽了?至於剛才,我已經解釋過壹遍了,誤傷就是誤傷,妳愛信不信,要砍就砍,婆婆媽媽的!”
  “妳以為我不敢砍?”
  “快點!砍完扯平!”
  李牧惡狠狠地瞪過去,張天愛只是伸著胳膊,似乎壹點也沒放在眼裏。
  “呿!”李牧把劍丟在地上,伸手壹指:“妳走,我不想看到妳!”
  張天愛把劍撿起來,還如劍鞘,道:“這是妳不砍的,可就不能怪我了,咱倆兩清了。”
  “誰跟妳兩清,我現在不砍,以後想起來再砍不行啊?妳走!不讓妳在我府裏待著!”
  白巧巧央求道:“夫君,坊門都關了——”
  “關了怎麽了,愛去哪去哪!”李牧生氣道:“巧巧,夫君我都挨揍了,妳就壹點也不心疼夫君嗎?”
  “我心疼夫君,可是天愛姐姐……”白巧巧眼巴巴地看著李牧,小聲道:“要不先留壹晚,求妳了,好夫君。”
  “不用求他。”張天愛看了李牧壹眼,道:“我上次住的房間,我自己能找到,我帶來的人,就讓他們住客房就行。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欸?”李牧驚了,什麽情況這是,當自己家了?
  “妳給我站住!”李牧爬到床邊,沖張天愛喊:“我說妳怎麽臉皮這麽厚啊,這是我家,餵!這是逐鹿侯府,我是逐鹿侯,妳是幹嘛的呀妳……餵!張天愛,老子叫妳吶!”
  “沒空哄妳玩!”
  張天愛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壹下子給李牧噎了個半死。
  李牧撲進白巧巧的懷裏,哭道:“娘子,妳看見沒有啊,這就是妳的姐妹,她眼裏還有妳的夫君我嘛!她這是把我堂堂逐鹿侯府,當成她自己家了,太隨便了,太放肆了!”
  白巧巧也生氣了,道:“沒想到天愛姐姐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她了,夫君妳等著,我去找她理論去!”
  “對!”李牧恨恨地說道:“妳給我罵她,讓她慚愧,讓她滾過來給我道歉!五體投地道歉!”
  “好!”白巧巧把李牧交到李知恩懷裏下了床,穿好了鞋,回頭看向李牧,道:“夫君放心,我這就去罵她!”
  “小心啊!要是罵不過,妳就喊,我讓知恩去幫忙。她要是想動手,不要跟她客氣。讓大個兒收拾她,別看她有點力氣,她肯定打不過大個兒!”
  “知道了!”
  白巧巧應了聲,氣勢洶洶地出去了。
  李牧往李知恩的懷裏拱了拱,又開始哼唧了起來。李知恩看著李牧肚子上的腳印,心疼不已,把跌打酒倒在手上,壹點壹點地給他塗抹。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牧迷迷糊糊地都快睡著了,看了眼燃了壹半的蠟燭,喃喃道:“知恩啊,夫人不會回來了對吧?”
  “嗯——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嗚……”李牧悲從中來,抱緊李知恩的身子,道:“知恩吶,妳主人我……我在夫人心裏,竟敵不過壹個女子,夫人竟然騙了我!”
  李知恩起身吹滅了蠟燭,縮進了李牧的懷裏,在他耳畔咬耳朵:“主人既然這麽傷心,不如就讓我來頂替夫人,好好地伺候主人壹晚啊?”
  “不行。”
  “嗯?”
  “她那壹腳可能是給我踹壞了,不好使了。”
  “這麽嚴重?”李知恩眼珠壹轉,鉆進了被窩:“我看看?”
  “哎?妳別摸,餵餵餵!疼!小腹疼啊,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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