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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吳霸春秋

迷惘的小羊羔

歷史軍事

公元前513年,吳國,五湖(太湖)。
千帆競走,波濤滾滾!
在煙波浩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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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上古之世

重生之吳霸春秋 by 迷惘的小羊羔

2024-1-7 21:24

  因為曾經中行氏與智氏的反目,導致範氏、荀氏集團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士鞅正醞釀著湊成新版的“三家聯盟”。
  於是,士鞅將目標鎖定在尚未遭遇過任何大風大浪的趙鞅的身上。
  士鞅對趙鞅軟硬兼施,迫使趙鞅歸附於範氏、中行氏麾下。
  士鞅為了能夠拉攏趙氏,鼓動中行寅將其姐嫁於餘子大夫趙勝,趙勝因其祖趙旃封於邯鄲已經別為邯鄲氏。
  作為趙氏旁支,趙旃後代為趙氏世代鎮守晉國的東方戰略重鎮——邯鄲。
  換言之,邯鄲氏與趙氏本同屬於壹宗,但血親上已逐步疏遠,便成為士鞅的重點關照對象。當趙勝死後,趙勝與邯鄲姬(本為姬姓,嫁於邯鄲氏,姑且這麽稱呼)的兒子繼承其父之位,擔任邯鄲大夫。
  趙氏與邯鄲氏的血緣進壹步疏遠,而邯鄲氏因為這層裙帶關系被中行氏、範氏進壹步拉近。
  聰慧過人的士鞅或許就這樣通過邯鄲作為杠桿,撬動了整個趙氏大宗跟著範氏、中行氏運作。
  年輕的趙鞅明顯缺乏政治眼光,在利益面前取舍的猶豫不決使得士鞅控制他時遊刃有余。
  當趙鞅明白過來這是士鞅為他設下的陷阱時,他已難以自拔!
  這也在日後,為邯鄲趙氏的造反,埋下了伏筆。
  所以,慶忌根本不擔心趙鞅效仿吳國的新政,在趙氏推行。
  趙氏若是因此強大起來,反而會成為其他五卿的眼中釘,肉中刺。
  屆時壹個混亂起來的晉國,無疑是慶忌最期望看到的。
  值得壹提的是,此時晉國的最強家族,是六卿當中的範氏。
  士鞅貪婪之本性簡直令人發指,在晉國霸權日益雕零的漫長過程中,士鞅“貢獻”最大。
  在對國內權益重新分配之後,範氏在士鞅的領導下壹舉躍居國內第壹強卿。
  因為晉國是當時最強大的諸侯,範氏自然成為全天下都為之側目的強族!
  “趙上卿,不知在汝看來,我吳國的種種政策,可有不妥之處?”
  慶忌微笑著問道。
  “這……”
  趙鞅頗為遲疑。
  “趙上卿但說無妨。”
  見到慶忌這般豁達,趙鞅這才躬身道:“吳侯,恕趙鞅直言,吳國之新政,甚好。然,有壹點,趙鞅不敢贊同。”
  “請講。”
  “夫天下皆以仁孝禮義治國,或以法為輔,吳國卻反其道而行之,以重法治國,豈非本末倒置耶?”
  趙鞅慨然道。
  他是真的敢說!
  “趙上卿以為,今日之世,與上古之世,民風相比,如何?”
  “這……回稟吳侯,若以民風觀之,上古之世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無有雞鳴狗盜之事,人風淳樸而鮮有殺戮。”
  頓了頓,趙鞅又道:“當今之世,列國雖有作奸犯科之徒,然人心仍在,以禮義教化尚可。似吳國這般重法,以峻法治國,難免國人多有怨言!”
  慶忌則是搖搖頭道:“趙上卿,法,古來有之。夏有禹刑,夏刑大辟二百,臏刑三百,宮刑五百,劓刑各千。”
  “商有湯刑,商朝之刑法嚴酷,有死刑、肉刑、流刑、徒刑等。”
  “周有《呂刑》,其中對犯人施行五種刑罰的規定長達三千條。”
  “昔日鄭國執政子產‘鑄刑書於鼎,以為國之常法’,鄧析又編訂‘竹刑’,寡人聽聞,晉國亦鑄刑鼎,立成文法,趙上卿當年亦參與其中,不知是否?”
  “……”
  趙鞅頗為尷尬。
  他自己知道法治的好處,只是覺得吳國的刑法過於嚴苛。
  當年,就在魏舒執政的第二年,士鞅決定鉗制魏舒,抵制其再次“胡作非為”,於是士鞅拉攏荀寅、控制趙鞅導演壹出千古聞名的“鑄刑鼎”大戲。
  他們將所搜集的鑌鐵480斤熔化,熔鑄成鼎,將當年範宣子時代所制定的法度立於鼎上。
  這是晉國歷史上第壹次將國家法律明文昭於天下,具有非常深刻的影響。
  相當於以法律的形式宣布至少是在晉國“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時代已成為歷史,成為過去。
  這件事尚未完成,已在當時引起巨大的轟動,造成世人喋喋不休的議論的同時,也遭到了列國士大夫的強烈聲討。
  因為,這是對周禮的壹次巨大挑戰、顛覆甚至是踐踏。
  士鞅是實際操控者,荀寅是執行者,而趙鞅似乎只是背黑鍋的傻小子!
  士鞅的老辣遠非那時的趙鞅所比,其政治資歷更使其望塵莫及。
  鑄刑鼎壹事在晉國影響極其深遠,標誌著晉國執政官權威的嚴重下滑,國家離心力的加劇。
  當晉侯不再是壹國之重心,正卿尚且可取而代之。
  如今正卿的權威也必須受到士鞅法律的監視與鉗制,晉國的向心力受到更為嚴重的削弱。
  最不幸的還是趙鞅,他為士鞅背黑鍋,正在為他的年輕氣盛付出代價,受到如此不白之冤至今也沒有被平反。
  後世的附會,以當代思想將“鑄刑鼎”之壯舉歸“功”於趙鞅,表明其進步性——打腫臉充胖子!
  ……
  奉天殿內。
  慶忌穿著壹身玄色冕服,頭戴平天冠,高坐於陛臺之上,正襟危坐,與群臣進行日常的大朝會。
  按照慶忌所制定的規矩,若無意外,吳國的君臣將十天舉行壹次大朝會。
  若有緊急的事情,可召開,遇上壹些重大問題,則是三日壹朝,或五日壹朝。
  “大王,臣有事啟奏!”
  這時,已經擢升為太宰的計然手持牙笏,站了出來。
  “請講。”
  “臣以為,我吳國應維護農田以及山川湖澤,制定《田律》。如下及時雨和谷物抽穗,應即書面報告受雨、抽穗的頃數以及已開墾而末耕種田地頃數。”
  計然侃侃而談,道:“禾稼生長期下雨,也要立即報告降雨量與受益田地頃數。”
  “如有旱災、暴風雨、澇災、蝗蟲及其他蟲害等損傷了禾稼,也要報告受災頃數。”
  “距離近的縣,由專人送報告,距離遠的縣由驛站傳送,在八月底以前送達。”
  “善。”
  慶忌微微頷首,旋即準奏。
  《田律》這種律法,還是創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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