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兇

關關公子

玄幻小說

驚蟄。
電光如亂蟒,揉碎陰沈雲海,化大地為河澤。
狂雷急雨間,壹朵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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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壹路向北

仙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2-7-16 21:36

  時光荏苒,轉眼已經入了秋。
  黃昏時分,細雨灑黑色海崖上,頂端帶有團團雕像的私人渡船離開港口,緩緩駛向無盡北洋。
  左淩泉站在渡船頂層的觀景露臺上,望著遠方駛向東海的龜島,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遠征歸來,和姑娘們吃完烤魚後,玉堂就登上九宗渡船,返回玉瑤洲休養,以便徹底恢復全盛。
  玉堂給秋桃‘解夢’,可以確認夢裏的冰湖宮殿,是玄武臺先祖留在繞殿雷中的消息,以免天魔再臨之時,後輩把家產敗幹凈,九洲危在旦夕連個依仗都沒有。
  湖底塵封萬年的東西是什麽,玉堂也猜不透,但能塵封萬年,在天魔氣息出現時才告知子孫,肯定不簡單,落在‘瘋批婆娘’手裏,後果難以預料,所以得想辦法取回來。
  而靈燁通過正道的線報,發現北狩洲仙家近期的傳聞中,確實有‘鎮陽山、左姓劍仙’之類的說法,但只是茶余飯後的笑談。
  由此可見,‘鎮陽山’大概率確有其事,但應該是某個奇葩搞了這麽個宗門,實力過於羸弱,才沒被北狩洲仙家拍死,而是當笑話看。
  這個左姓奇葩是誰,姑娘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因此北狩洲左淩泉得去壹趟,設法取回冰湖下面的東西;看看左家之恥是不是在那邊作死;探查壹下瘋批婆娘的動向。
  北狩洲是異族疆域,有藤笙和梅近水兩位仙君坐鎮,哪怕梅近水有聯合除妖的意思,也不能不做提防,為隱蔽性考慮,去的人不能太多。
  秋桃是‘本地人’,自然跟著;瑩瑩姐和梅近水情深義重,關鍵時刻能起大作用;瓜瓜和異族在婆娑洲常年交手,經驗豐富,也跟著。
  本來四個人過去已經很保險,但玉堂覺得他們都太嫩,玩不過梅近水,就讓靜煣從東洲過來,跟著當保險,他們先走,等玉堂徹底恢復,再看情況決定是否追上來。
  渡船從九宗過來需要兩三個月,左淩泉回去再過來,要耽擱小半年時間,因此這段日子,壹直和姑娘們待在雷霆崖……
  回想起這段經歷,左淩泉感覺腿都是軟的,順便還有點心疼寶兒大人。
  靈燁和玉堂壹樣強勢,但又沒有玉堂的威懾力,在玉堂乘船折返後,就開始被姑娘們圍剿。
  本來姜怡和清婉,只能和靈燁鬥個旗鼓相當,但瑩瑩姐下場後,三打壹,情況當時就變了。
  靈燁本來拿到‘銜龍佩’,還想顯擺,結果這段時間怕被瑩瑩姐搶走,硬沒敢亮出來;為了保持強勢地位,靈燁嘴兒特硬,在床榻上怎麽被欺負都不低頭,哪怕天天翻白眼吐舌頭,也要玩各種新花樣,撐到三個對手先招架不住,才暈乎乎睡過去。
  不過三個對手中最能打的也就清婉,姜怡戰鬥力很低,瑩瑩姐連尾巴都不敢玩,更加弱勢,所以雖然是以壹敵三,寶兒大人還是硬撐過來了。
  等到靜煣的渡船抵達,靈燁知道形勢不妙,再來肯定被四個人聯手欺負的哭著叫‘姐姐寶兒錯了’,就趕忙上了渡船跑了,弄得和清婉商量好久,準備過來收拾靈燁的靜煣撲了個空。
  此時此刻,蒙蒙秋雨之下,視野盡頭的龜島邊緣。
  身著華美長裙的靈燁,紅裙如火的姜怡,雲白修身裙裝的清婉,並肩站在高處,遙遙目送。
  冷竹站在背後,韻芝阿姨和黃靜荷等人,也站在旁邊。
  彼此隔海相望,此去壹別,不知幾月或幾年,左淩泉眼中難免有不舍。
  但已經走到現在的位置,九洲未定,便沒有閑下來的壹天,想要闔家美滿夜夜笙歌,就只能把目光放在終點,盡力走快些。
  噠噠噠——
  雨滴落在飛檐上,發出細微輕響。
  左淩泉遙遙目送,等山嶽般的龜島,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的海平面下,才輕輕嘆了口氣,回身走進了露臺後的房間。
  這艘私人遊艇,雖說是掩月宗送給團子的,但目的還是為了巴結靜煣這攝政王,裏面的陳設,都是根據女修的喜好打造。
  船樓頂層,是獨立的起居室,四面通透可觀海景;內部陳設可謂奢華,連地毯都有桃花潭的火蠶絲編制,琴臺、畫案、美人榻等等壹應俱全。
  正對門是繪有鳳凰紋案的壁畫,壁畫前是打坐練氣之處,擺著壹個玉質蒲團;後面的房間則是臥室,擺著壹張大床,除開妝臺、衣櫃等物,角落甚至還貼心的弄了個假山似的‘鳥窩’。
  只可惜,團子從沒把自己當鳥看,睡覺只睡床,這鳥窩肯定用不上,窩裏面只放了個團團抱枕。
  大白天的,又下著雨,沒法在露臺觀景,又沒到睡覺的時候,靜煣她們都在二樓的生活區待著。
  左淩泉走下樓梯,來到二樓過道,左右六個房間,是茶室、浴室、琴棋室、書房,本來還有兩間睡房,是給‘侍妾’準備的,但船主是女修,自然改成了客房,演武廳等設施都在壹樓或者甲板下方。
  左淩泉來到琴棋室門口,轉眼望去——秋桃抱著琵琶,穿著小白襪站在棋榻上,抖著腿猛彈彩繪琵琶:
  鐺~鐺~鐺~……
  圓滾滾的團子,在棋牌上用力點腦殼,跟著“嘰嘰嘰~”。
  發現左淩泉來了,團子還停頓了下,歪頭示意:
  “嘰?”
  顯然是邀請左淩泉壹起蹦迪。
  左淩泉本來想進去湊熱鬧,但抱著劍目送老娘離開的仇大小姐,見他來了,轉頭就想走。
  左淩泉擡手示意:“不用不用,我就路過,妳們繼續玩。”走向了過道後方。
  仇大小姐這才頓住腳步,目送左淩泉身形消失在門口後,又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謝秋桃停下了勁爆琵琶曲兒,笑嘻嘻道:
  “仇師姐,妳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麽上了船,就不待見左公子了?”
  仇大小姐哪裏是不待見,是害怕。
  前些日子娘親在跟前,她還有個依仗,不怕左淩泉亂來。
  如今上了‘賊船’,萬壹左淩泉又軟磨硬泡,抱著她摸摸親親得寸進尺,接下來幾個月的行程,她可能就要在床鋪上躺著渡過了。
  仇大小姐在團子旁邊坐下:“我是陪妳回老家,待見他做什麽。”
  謝秋桃把團團抱在懷裏揉,賊兮兮詢問:
  “仇師姐,妳是不是怕左公子占妳便宜呀?”
  仇大小姐雙眸眨了眨,臉頰露出三分異色,想了想:
  “妳不怕?”
  謝秋桃怕個什麽?但作為壹個永遠十六歲的小姑娘家,還是得回答:
  “有壹點點……嗯,左公子很正派,仇師姐不樂意,他肯定不會用強。”
  “萬壹他……反正得保持些距離。”
  謝秋桃倒是仗義:“那好吧,今晚上本桃陪妳睡,左公子敢來,我幫妳攆人。”
  “妳?”
  仇大小姐眼神有些無語,暗道:跟妳睡壹塊兒,晚上非得被左淩泉爬上床鋪,壹塊兒收拾了。她想了想道:
  “我不睡,晚上和桃花前輩待在壹起。”
  謝秋桃雖然還沒進左家的門,但通過姜怡、清婉的反應,大略猜到瑩瑩姐已經淪陷,連老祖好像都沒逃出魔爪,對此道:
  “仇師姐,妳確定?”
  仇大小姐點頭:“瑩瑩前輩雖然和左淩泉同境,但好歹是長輩,他總不可能大晚上把我從屋裏拉出去。”
  團子可是曉得,大奶瑩在海上和阿泉睡壹塊兒半年,它擡起翅膀,用翅膀尖戳了戳瓜瓜的壹馬平川,“嘰嘰……”示意——小奶娘妳這是自尋死路!
  仇大小姐不明白團子的具體意思,但曉得團子在說她沒胸,眼神壹沈,把小魚幹盒偷偷藏了起來……
  ——
  另壹邊。
  左淩泉待方面關上,沿著過道走向茶廳外,尚未靠近就聽見細微交談聲,他便在門口偷偷瞄了眼。
  茶亭裏,身材豐腴柔潤的瑩瑩姐,和同樣珠圓玉潤的靜煣,並肩靠在軟榻上,擺弄著手裏花花綠綠的衣物,看起來就好似姐妹倆。
  世間最鐵的關系,莫過於壹起扛過槍、壹起哪過啥。
  而靜煣和瑩瑩姐,約莫算是兩樣都幹了,雖然兩人都是被槍打,但並不影響過命的交情,關系迅速升溫,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說起來,以前靜煣都是用著老祖身體,雙修過後,本體在壹塊兒還是頭壹次,瑩瑩姐還有點不適應,說話保守了許多。
  靜煣看瑩瑩姐,自然沒什麽變化,姐妹私下閑聊,言辭壹如既往的又白又虎:
  “瑩瑩姐和清婉差不多,都是娃兒不愁吃喝,穿這個最合適。這件兒本來是給清婉做的,下半球遮不完,可壯觀了……”
  瑩瑩姐神態依舊如仙家高人,但臉兒有點紅。手裏拿著的黑紗布料,來回打量:
  “這穿著……怕是有點太那啥了,下邊這麽短有啥用,還不如上面開個低領……”
  靜煣把黑紗布料拿起來,放在瑩瑩姐衣襟上比劃:
  “這妳就不懂了。下邊遮不住,剛好可以讓小左……嗯……”
  靜煣也有點不好啟齒,就用手比劃抱西瓜:
  “嗯哼~”
  ?
  瑩瑩姐並不笨,靜煣暗示這麽明顯了,她自然明白了意思,臉色壹紅:
  “這怎麽行……他想得美!還我跪著……”
  “妳躺著也行嘛~”
  靜煣為了給瑩瑩姐講解,直接把瑩瑩姐推到在了榻上,學著左淩泉以前的動作:
  “就是這樣,我見清婉玩過……”
  瑩瑩姐感覺視角怪,她低頭瞄了眼衣襟:
  “不行不行,這要是左淩泉那什麽……不是把我臉弄臟了。”
  “不會,小左有分寸……”
  ……
  左淩泉偷偷站在門口,看著兩個媳婦研究怎麽獎勵他,心裏自然壹陣感動。
  但作為相公,兩個媳婦自己嗨,他在外面看著,顯然不合適。
  因此左淩泉在兩人姿勢最不雅觀的時候,忽然從門前現身,做出‘面色壹震’的模樣:
  “靜煣,瑩瑩姐,妳們……”
  “呀~!”
  正在騎乘位的靜煣,驚的香肩壹抖,連忙翻身下來,規規矩矩坐好,做出端莊賢惠的模樣。
  崔瑩瑩本就面紅耳赤,此時直接是無地自容,慌慌忙忙坐起身來,想想又臉色壹冷,擺出老祖姿態:
  “左淩泉!誰讓妳進來的?”
  左淩泉沒有回應,進入房間順勢關上門,面色嚴肅:
  “靜煣,妳剛剛在作甚?”
  湯靜煣都老夫老妻的,倒是不害羞:“沒做啥,就是教瑩瑩姐點東西……妳忙完了?”
  “別岔開話題,我剛才都看到了。是不是瑩瑩姐憋得慌,讓妳幫忙……”
  ?!
  崔瑩瑩正無地自容著,聽見這混賬話,氣不打壹處來,擡手就掏出了金針:
  “臭小子,妳欠戳是吧?什麽我憋得慌?我就算憋得慌,能找靜煣嗎?”
  湯靜煣曉得左淩泉在使壞,但寵左淩泉寵的要死,不但沒意見,反而幫腔道:
  “瑩瑩姐肯定憋的慌呀,這不正準備衣裳……”
  “靜煣!”
  崔瑩瑩雙修再多次,玩的也不花,臉皮有點薄,起身開始攆人:
  “大白天的,妳說這些作甚?妳剛過來,是妳憋得慌才對,想要就去樓上。我還得打坐修煉,妳倆別打擾我。”
  說著把左淩泉往外推。
  湯靜煣本來準備有福同享,拉著崔瑩瑩壹起,畢竟吃獨食得罪人。崔瑩瑩如此客氣,主動讓遠道而來的她先獨享,她自然不會傻兮兮拒絕,當下就很領情的挽住了左淩泉的胳膊:
  “那好吧,今天瑩瑩姐先修煉,明天咱們再壹起。”
  “船上就我倆,咱們輪著來也行嘛,快去吧快去吧。”
  左淩泉都沒說話的機會,被推到門口,關在了門外……
  ——
  渡船尚未離開華鈞洲疆域,初期沿著海岸航行,從窗口遙遙能看到逐漸暗下去的海岸線。
  左淩泉被靜煣摟著走上了頂層,房間裏的溫和的燈光自行亮起,甚至跟隨雨聲,響起了音調極為合適的琴音。
  湯靜煣對這艘大船很滿意,此時私下獨處,開始熱切介紹起渡船五花八門的功能,甚至把左淩泉拉到露臺上,看頂端‘團團展翼’的發光雕像:
  “小左,好不好看,翅膀還能收起來。我本來還想在房檐上掛兩個‘左’字牌牌,但婆娘說給神祇的‘貢品’,公器私用影響不好,沒讓掛……”
  左淩泉知道靜煣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感興趣,這般熱切介紹,無非是把這當成了給他置辦的家當,希望他看到能開心。
  但左淩泉又豈會把媳婦的座駕據為己有,他在秋雨下,把靜煣攔腰抱起來,抱的雙腳離地:
  “這是團子的船,給我豈不是成貪汙了。”
  “團子的不就是妳的,它敢嘰壹聲試試!”
  “嘰?”
  露臺下的二樓窗口,傳來壹聲震驚的嘀咕。
  湯靜煣眼神壹沈,當即就要拾掇頂風犯上的團子。
  左淩泉搖頭輕笑,抱著靜煣走進屋裏,把露臺的滑門關上:
  “好啦好啦,算下來都快壹年沒見面了,壹艘船哪有白玉老虎吸引人。”
  湯靜煣臉色壹紅,常言小別勝新婚,葷話入耳,心裏自然就癢癢了。她勾住左淩泉的脖子,發現自己雙腳離地,又嘀咕道:
  “婆娘是真高,我現在抱著妳都不習慣了,還是個子高占便宜,想親就親。”
  “誒,都有好處,我就沒法這麽抱玉堂。”
  左淩泉抱著靜煣,走進向鳳凰壁畫後的臥室,想了想詢問道:
  “對了,玉堂在作甚,不忙吧?”
  “這個時間點,不開尊主大會,應該不忙……我問壹下吧,免得她待會又罵人。”
  湯靜煣說話間,就開始楞神兒。
  左淩泉倒也不著急,帶著笑意,安靜等待。
  但……
  暖黃燈光下,靜煣溫潤的臉頰,出現些許變化,雙眸湧現金色流光,氣勢也開始節節攀升。
  ?!
  左淩泉以前都被嚇出心理陰影了,下意識就想把手松開,但轉念壹想——這也是我媳婦,我松個什麽手?
  於是左淩泉又抱緊了些,含笑道:
  “前輩,妳來啦?”
  “……”
  上官玉堂視野恢復,瞧見近在咫尺的左淩泉,發現彼此衣服穿的好好的,只是被抱著,還有點意外。
  不過這些心思,上官玉堂自然沒表露出來,她雙眸壹沈:
  “松手。”
  左淩泉松開手,把玉堂放在地上,還想口花花:
  “兩個月沒聯系,前輩想我沒?額……沒想也沒關系,那什麽……”
  瞧見玉堂臉色冰冷,眼神銳利的似乎是要戳死人,左淩泉悻悻然閉嘴。
  上官玉堂上次在雷霆崖,為了讓靈燁解氣,被左淩泉從後面……
  那是壹段不堪回首的屈辱經歷!
  上官玉堂到現在都不敢回想當晚的場景,更不敢回味當時的感覺,只記得當時默默發誓,要把左淩泉腿打斷!
  此時終於有了機會,上官玉堂話語半點不客氣:
  “上次爽嗎?”
  ?
  左淩泉知道玉堂在質問他,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了找打的心裏話:
  “爽!誒誒,前輩……”
  上官玉堂冷冽眼神顯出壹抹羞憤,擡手就揪住左淩泉的衣領,想把左淩泉摁地上,來個玉堂打虎。
  但……
  用自己身體收拾左淩泉習慣了,換成靜煣身體,玉堂也忘記,靜煣已經打不過左淩泉了,和她本體比起來,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
  此時氣勢洶洶壹摔,左淩泉動都沒動,反倒是把自己拽了個趔趄。
  上官玉堂表情壹僵,繼而眼神越發兇了:
  “妳還敢躲?”
  左淩泉都楞了,他動都沒動,怎麽就躲了?
  上官玉堂又施展出壹個絆腿,想繼續把左淩泉摔在地上。
  但左淩泉也發現了,面前的老祖壹點都不可怕!
  以前被玉堂收拾那麽多次,左淩泉作為相公,豈能沒點小意見。
  眼見玉堂從真兇變成了奶兇,左淩泉氣勢當時就起來了,反手壹個抱摔,直接把玉堂摔在了軟床之上:
  “前輩,妳再打我我生氣啦。”
  ?!
  上官玉堂雙眸微瞪,明顯有惱火,想翻身而起,但左淩泉摁著她的雙手壓在身上,推不動。她眼神慍怒:
  “左淩泉!妳給我讓開。妳信不信本尊現在就親自過來?”
  玉堂直接跨海飛過來,消耗巨大,左淩泉可不相信她會為了這麽點小事兒過來揍他,低頭就在唇上點了下:
  “我不信。”
  上官玉堂用著靜煣的身體,還真拿翅膀硬了的左淩泉沒辦法,只能威脅壹句:“妳給本尊等著。”然後就想跑。
  左淩泉連忙道:“誒等等,前輩別急,來都來了,說兩句話嗎。”
  上官玉堂讓靜煣讓位,親自過來的由頭,就是“妳用本尊的身體修煉好幾次,本尊過去壹趟不過分吧?”
  這壹走,靜煣就算白還了壹次賬。
  所以上官玉堂其實也不想走這麽快,只是不想左淩泉非禮她罷了,見左淩泉老實些,她沈聲道:
  “妳想說什麽?”
  左淩泉啥都不想說,就想讓玉堂試試互換身體的趣味,他深知靜煣的敏感帶在哪兒,湊在了她耳邊,輕柔吹拂耳垂:
  “就是問下北狩洲的情況。我第壹次過去,人生地不熟……”
  說的無壹例外都是廢話。
  上官玉堂察覺不對,腳兒下意識弓了弓,銳利眼神也出現些許波動:
  “妳離遠點。”
  “隔墻有耳,這種機密,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左淩泉,妳再胡說八道,本尊……”
  “前輩,我怎麽胡說八道了?我在聊正事兒……”
  “妳……”
  上官玉堂心智再硬,也架不住體魄不行,臉蛋兒慢慢紅了。
  她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沒掙脫開,反倒是發現……
  發現靜煣的身體確實和她不壹樣。
  上官玉堂感覺好溫柔,沖擊力並沒有強到讓人頭暈目眩,稍稍有點疑惑:
  “左淩泉!妳對本尊那般粗魯,為何現在這麽……這麽輕?靜煣的身體,妳舍不得?”
  左淩泉出手的力度,其實是壹樣的。
  只是女武神的體魄自幼錘煉,筋骨強度冠絕當世,感知力自然也壹騎絕塵,其中就包括觸感反饋,任何細微風吹草動,都會自行放大,讓身體更快做出反應。
  幾千年錘煉,女武神體魄對於‘痛覺、疲憊’這種負面影響,早已經自行忽略,耐受力驚人;但被情郎撫慰,屬於正反饋!
  身體不可能自行屏蔽正反饋,上官玉堂沒經歷過,也沒機會去錘煉弱化,更沒必要錘煉弱化。
  這就導致了,同樣刺激,女武神的體魄,反應比其他姑娘來的快壹些、強壹些;忽然換成靜煣正常的身體,上官玉堂自然覺得好溫柔。
  左淩泉通過靜煣的親身體驗,其實已經了解兩人的差異,見玉堂這麽說,他自然不客氣了:
  “我這不是怕前輩受不了嗎,既然前輩喜歡重壹點兒……”
  “誰喜歡重?”
  上官玉堂眼中顯出惱火,想訓左淩泉兩句,卻發現左淩泉開始猴急了……
  上官玉堂低頭,瞧見自己白白凈凈的那什麽,眼神到心底都異常怪異,實在扛不住,還是落荒而逃了。
  “這婆娘……嗚~小左……”靜煣剛剛回來,就是壹個激靈。
  左淩泉連忙收了神通,起身趴在靜煣面前:
  “老祖走了?”
  “是啊,給她機會她都不中用……”
  湯靜煣被弄得也挺不好受,就抱住了左淩泉:
  “就讓她在背後偷偷樂吧,她臉皮薄得很,當面肯定放不開,咱們當她不存在就行了。”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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