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1章 爆炸，男人的浪漫

　　哥譚市。
　　伯恩利區。
　　【17:00】
　　“那兩個該死的罪犯呢！”
　　“往這邊跑了！”
　　“追追追！”
　　“殺了他們！”
　　“罪犯給我們死在哥譚市啊啊啊啊——”
　　街道上擠滿了人潮。
　　全是手持槍械的人潮。
　　甚至在人群中，有幾個高大的肌肉壯漢，背上竟然扛著便攜式火箭助推榴彈發射器……也就是俗稱的RPG火箭筒。
　　這波攻勢堪稱恐怖。
　　全城警車早已行動起來，壹起參加哥譚市二十年來最為瘋狂的消滅犯罪行動。
　　刺耳的警笛聲，響徹伯恩利區。
　　“呼——”
　　蘇小素抱著全身被鮮血染紅的朱韻兒，躲在壹個無人的巷子裏。
　　她悄無聲息地潛伏在巷子的陰影中。
　　目睹人群與警車的經過，不敢亂動。
　　蘇小素那身患者病服也沾了不少血。
　　有來自朱韻兒的，也有來自她自己的。
　　但在剛才那千鈞壹發時，雖然她也中了幾顆子彈，但並沒有打在要害，並沒有掉多少生命值。
　　況且，那些子彈被蘇小素結實的肌肉卡住，稍微壹用力，便直接被蹦出肌肉外，無傷大雅。
　　倒是朱韻兒……
　　蘇小素低頭望了意識模糊的朱韻兒壹眼，懷中的朱韻兒呼吸似乎平穩了壹些。
　　這巷口是壹條死胡同。
　　沒有路。
　　但……
　　蘇小素默默地走到死胡同盡頭。
　　擡起壹腳。
　　砰砰砰。
　　——只要有人走了，那就是路。
　　忽然。
　　蘇小素低下頭。
　　那平靜的雙眸中閃過壹絲訝異。
　　她下意識地挽起朱韻兒的袖口壹看，只見那中了彈的傷口，竟莫名其妙地止住了血，有幾道如同蠕蟲壹般的血肉，在緩緩蠕動，沒入手臂肌肉內的子彈頭壹點壹點地擠了出來。
　　傷口……竟在自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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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胖在瘋狂逃命。
　　心裏在暗暗叫苦。
　　從羅賓遜公園被手雷鋪天蓋地犁了壹輪後，李二胖肚子已是咕咕作響。
　　他好不容易用靈活的胖爺步法七轉八拐，暫時甩掉那壹堆“民風淳樸好市民”後，總算是能夠稍稍喘口氣。
　　“娘的，這樣整下去非得完犢子不可！”
　　李二胖咬咬牙。
　　趁著無人發現，李二胖悄咪咪地打開罪惡榜看了壹眼。
　　所有人的罪惡值都是進展緩慢。
　　他忽然想起了莫名其妙就溜走的伊凜。
　　“啊——啐！”
　　壹口口水吐在腳下，狠狠壹踩。
　　以示憤怒。
　　李二胖瞇著眼，當然，他也只能瞇著眼，睜不開。
　　他忽然看見了不遠處有壹間燈火通明的快餐店。
　　上面有壹個紅色的招牌。
　　招牌上印著壹個慈祥的老頭。
　　壹股誘人的肉香從快餐店裏飄出，裏面似乎有洋蔥、雞肉、薯條、漢堡、番茄汁……
　　李二胖仔細地分辨著香味中層次豐富的味道，不知不覺間噠噠噠地滴著口水。
　　“草！拼了！”
　　李二胖挽起袖子，霍然沖進了老爺爺快餐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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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差不多了。”
　　伊凜看了看手表的時間。
　　這是伊凜路過壹個叫做“百達翠麗”的鐘表店隨手搶了過來。
　　順便賺了壹點點罪惡值。
　　也不知貴不貴，反正看起來還算可以。
　　伊凜壓低紳士帽檐，嘴角壹勾，腳踏光鮮亮麗的黑色皮鞋，整個人如同優雅的紳士，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哥譚警局中。
　　哥譚警局裏，壹片烏煙瘴氣。
　　煙霧繚繞。
　　壹堆光著膀子的大老爺們，喝著廉價伏特加，圍成壹圈，搖骰子，打撲克，壹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伊凜低頭思索了兩秒。
　　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這裏是警局沒錯。
　　就是畫風有點獨特。
　　然後轉念壹想，這裏可是傳說中的哥譚，又覺得理應如此。
　　警局裏人相對來說，比較少。
　　這也在伊凜意料當中。
　　在朱韻兒、蘇小素、李二胖開始行動後，壹定會吸引走大部分警力。
　　如今這哥譚警局，反倒是最為空虛的時候。
　　伊凜順便默默為勞模隊友們點了三個贊。
　　壹人壹個。
　　至於潘正義……伊凜察覺到他的罪惡值紋絲不動，估計又躲在哪裏愉快地打醬油。
　　伊凜也懶得理會那麽多。
　　接下來……表演時刻！
　　Show Time！
　　如影隨形！
　　伊凜直接開啟了如影隨形，悄無聲息地走進了警局。
　　在如影隨形技能效果之下，存在感降低100%，那些沈浸在歡天喜地中的警員，根本無人註意到伊凜的存在。
　　哪怕註意到了，伊凜壹瞬間便閃了過去，有人甚至還揉揉眼睛，以為自己喝多了，莫名其妙出現了幻覺。
　　只是幻覺而已。
　　哥譚警局遠比伊凜想象中要空虛得多。
　　原本伊凜還準備了5套方案。
　　如何潛入警局。
　　甚至連嗓子都潤好，準備來幾發“災厄纏身”，卻沒想到，這二十年來零犯罪率，讓哥譚警局腐朽到壹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忽然。
　　伊凜想到自己所設下的謎語。
　　在“黑白巨獸”面前，加壹個“腐朽的”形容詞，會不會更恰當壹些。
　　壹邊思考，伊凜很快便穿過了警局大廳，優雅地掩住門，然後往執勤室的方向走去。
　　哥譚市果然是壹個民風淳樸的城市。
　　哪怕是在局子裏，也非常貼心地準備了警局平面圖，以備不時之需。
　　伊凜壹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執勤室裏。
　　裏面有壹個胖嘟嘟的警官，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嘴角滿是口水。
　　伊凜目光壹閃。
　　血茉莉翻手出現，隨手抹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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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殺哥譚市“優秀”警員，獲得罪惡值+20！】
　　【獲得混亂值+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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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優秀警員？
　　伊凜默默看了壹眼，至死都沒醒過來的胖警官。
　　真·優秀。
　　在墻上掛著壹塊木板。
　　木板上釘著許多鑰匙。
　　“檔案室……審訊室……飯堂……密室……普通牢房……特殊女性牢房……”很快，伊凜目光定格在其中壹串鑰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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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得“軍火庫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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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這就是……沈睡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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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謎語紳士？”
　　正在坐在警車中，追捕著壹位肥胖“極惡罪犯”的小詹姆斯·戈登，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忍不住微微壹怔。
　　謎語紳士？謎語人？
　　小詹姆斯·戈登眉頭壹皺，面容冷峻。
　　“妳們怎麽才告訴我？”
　　“嘿，長官，我們以為是……以為只是惡作劇。”
　　“說。”
　　電話另壹頭，那兩位警官這才結結巴巴地將“謎語紳士”留下的謎題，壹字不漏地告訴讓他們敬畏的戈登警長。
　　謎語壹共有兩條——
　　【當白天與黑夜交際之時，我勇敢站在黑白相間的猛獸之前，黑白猛獸腹中早已吞噬了更多無序野獸，野獸們在鋼鐵叢林中日漸腐朽成白骨。這裏沈睡著絢爛的煙火，我將用最華麗的煙火點燃哥譚，重燃昔日的第壹縷光。】
　　【優雅的紳士已整裝待發，匆匆來到黑白巨獸面前，優雅紳士即將盜取那沈睡的焰火，為枯寂的哥譚迎來熱鬧的慶典。】
　　乍看之下，的確像是惡作劇。
　　但……
　　戈登在仔細聽完後，瞳孔猛地壹縮。
　　這謎語的風格，雖然和印象中“那個人”的謎語風格有些不同。
　　但直覺告訴小詹姆斯·戈登，這絕對不是惡作劇那麽簡單。
　　他仿佛能透過那故弄玄虛的謎題，從字裏行間中，讀出了壹抹戲謔的微笑。
　　就像是有壹個優雅的罪犯，在透過這個謎題，在向整個哥譚市宣戰。
　　“白天與黑夜交際之時……”
　　“黑白猛獸……”
　　“鋼鐵叢林……”
　　“焰火……”
　　“哥譚昔日……？”
　　“慶典？”
　　忽然！
　　“停車！停車！停車！”
　　小詹姆斯·戈登用力拍打著前座，讓駕駛座開車的老司機將警車停下。
　　咻——
　　壹個急剎車。
　　小詹姆斯·戈登身軀微微晃了壹下。
　　他連忙掛斷了電話，用最快的速度，打了壹個電話。
　　而且是視頻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接通了。
　　“Dr·傑克……”
　　視頻上出現了傑克醫生那慈祥的微笑。
　　小詹姆斯·戈登沒有任何廢話，目光冰冷，直接開門見山：“愛德華·尼格瑪在哪裏？”
　　“哦！尊敬的戈登警長，我剛好在愛德華的病房裏……”
　　鏡頭壹轉。
　　房間內。
　　愛德華與胖鵝正愉快地打遊戲。
　　然後愛德華嘿嘿壹笑。
　　胖鵝壹怒，直接將桌子掀翻。
　　非常愉快地老年人生活場景。
　　鏡頭又重新轉了過來。
　　傑克醫生笑瞇瞇地問道：“戈登警長找愛德華有事嗎？”
　　“……”
　　啪。
　　“快回去！哥譚警局！”
　　前排老司機聞言，猛地壹楞：“可是長官，那該死的肥胖罪犯還沒有……”
　　“不用管那死胖子！謎語紳士，他的目的是哥譚警局！”
　　雖然這謎語很花裏胡哨。
　　但小詹姆斯·戈登早已熟悉這個套路。
　　將所有迷惑性的詞語去掉之後，再聯想壹下，便很容易得出答案。
　　白天與黑夜交際之時，意指黃昏。
　　哥譚市黑白風格的建築，只有兩座。
　　壹就是哥譚警局。
　　第二就是重新裝修後的鷹巢俱樂部。
　　但鋼鐵叢林，壹開始戈登也沒註意到……
　　但壹與警局聯想在壹起後，叢林，可想象成是壹道道高聳的樹木，而鋼鐵叢林，分明就是監獄鐵柵窗的形狀！
　　也就是說……這個“謎語紳士”所布下的謎題，正是指明了在黃昏時刻，將會在哥譚警局實施犯罪！
　　難怪會在今日出現那麽多古怪的罪犯。
　　壹個靈活的胖子。
　　壹個使用古怪冷兵器的年輕女人。
　　還有壹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
　　原來統統都是陰謀！
　　全是謎語紳士所使出的調虎離山之計啊！
　　哥譚神勇警長小詹姆斯·戈登，已看穿壹切！
　　目光隱隱閃動著冰冷的光。
　　若是有人在此，或許能夠從目光中的那壹抹冰冷中，分辨出隱藏在冰冷背後的壹縷……火熱。
　　小詹姆斯·戈登在想通壹切後。
　　他用最短的時間撥打警局的號碼。
　　“希望那些該死的渣滓沒有喝得爛醉才好。”
　　“嘟——哢。”
　　戈登壹楞。
　　剛接通……就斷線了？
　　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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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
　　伊凜默默地剪斷了電話線。
　　呵。
　　聲音還挺清脆。
　　伊凜又低頭看了壹眼時間。
　　如果沒猜錯的話，真正聰明的人已經在趕回警局的路上。
　　畢竟他所寫的謎語沒有很復雜。
　　而且還是在人家大本營裏。
　　總不會沒人猜到，這“黑白巨獸”指的就是“哥譚警局”這棟如同地標式的建築。
　　這可是……旅遊城市哥譚不是嘛？
　　《哥譚市旅遊指南》這本書上，給哥譚警局來了壹個五百八十度無死角的特寫。
　　各種角度，包括航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伊凜掏出了壹把手杖。
　　作為壹名優雅的紳士，怎麽能沒有這玩意兒。
　　伊凜布置完壹切，便如同來時壹樣，慢悠悠地經過烏煙瘴氣的警局大廳，然後離開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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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
　　【17:58】
　　小詹姆斯·戈登風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壹看哥譚警局完好無損，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麽亂子，這才暗暗松了壹口氣。
　　“看樣子趕上了。”
　　忽然！
　　轟轟轟轟轟！
　　完全沒有任何征兆，連綿地爆炸，竟從哥譚警局內部開始，陡然化作了壹片璀璨的火光，沖天而起。
　　那還沒來得及徹底下落的夕陽，只剩下壹條線。
　　而處於爆炸中的哥譚警局，就像是另壹個哥譚的太陽，在臨近黑夜的天空中，映襯出耀眼的火光。
　　壹股恐怖的熱浪，以哥譚警局為中心，猛地向四處洶湧而去。
　　小詹姆斯·戈登下意識地趴在了地上！
　　身後，那老司機連同警車壹起，直接被那爆炸的熱浪掀飛出去。
　　轉眼間便連同警車壹起，不見了身影。
　　呼呼呼呼——
　　小詹姆斯·戈登只覺得背後壹陣熾熱與劇痛。
　　甚至他已聞到了皮膚燒焦的味道。
　　如同烤肉！
　　也不知過了多久。
　　爆炸的聲浪，稍稍減緩。
　　小詹姆斯·戈登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
　　望著此刻已化成壹片火海，碎成壹片廢墟的哥譚警局，腦中忽然冒出了壹句話——
　　“我將用最華麗的煙火點燃哥譚，重燃昔日的第壹縷光。”
　　“！”
　　這就是——
　　點燃哥譚的煙火！
　　“謎語紳士！！”
　　小詹姆斯·戈登咬牙切齒地從嘴裏吼出了這個名字。
　　就在此時。
　　壹個面帶驚愕的郵遞員，正騎著摩托車，嘟嘟嘟地來到小戈登面前。
　　“請問是戈登警長嗎？”
　　小詹姆斯·戈登面無表情地轉過頭。
　　“這裏有壹封您的信。”
　　“信？”戈登警長瞳孔猛地壹縮。
　　信封上。
　　寄件人那壹欄沒有署名。
　　只有壹個……問號！
　　是謎語紳士！
　　“是誰寄給妳的？”小詹姆斯·戈登壹邊拆著信，壹邊追問。
　　“是壹位貴族打扮的紳士先生，他讓我在18:10準時將信件寄到站在哥譚警局門口的戈登警長手上。”
　　“！”
　　“對了，那位紳士先生還說……”郵遞員猶豫片刻，決定還是說出來：“他說如果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戈登警長的話，這封信就無需寄了。還有……”
　　“還有什麽？”小詹姆斯·戈登已經從信封中取出了壹張卡片。
　　“那位紳士先說說無論見到任何場景，都不要驚慌，壹定要準時將信送給小詹姆斯·戈登。哪怕是見到璀璨美麗的煙火……”
　　“……”
　　就在戈登警長準備看小卡片時。
　　郵遞員緩緩伸出了手：“請付5美刀。”
　　“？”
　　“尊敬的戈登警長閣下，這是到付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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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果然是男人的浪漫。”
　　伊凜站在遠處，微微壹笑，在按下按鈕的瞬間，欣賞了這壹場璀璨的煙花秀。
　　在炸毀哥譚警局不久後，他眼前很快被壹串文字給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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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謎語紳士”之名，摧毀哥譚地標“哥譚警局”，獲得罪惡值+50000！】
　　【擊殺哥譚市“優秀”警員，獲得罪惡值+19！】
　　【擊殺哥譚市“優秀”警員，獲得罪惡值+21！】
　　【擊殺哥譚市“酗酒”警員，獲得罪惡值+12！】
　　【擊殺哥譚市“無能”警員，獲得罪惡值+5！】
　　【擊殺……】
　　【獲得混亂值……】
　　炸毀警局並沒有混亂值收益。
　　其他的倒是刷了不少混亂值。
　　就這麽壹會，300多混亂值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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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並非只有開無雙壹般去屠殺，才算是犯罪。
　　伊凜縱觀了“蝙蝠俠與壹眾反派相愛相殺的各種故事”之後，發現那些讓哥譚市籠罩在黑暗當中的反派，並不是有多麽多麽厲害，殺了多少人，而是……他們的“名字”所帶來的恐怖。
　　不茍言笑小哈莉。
　　德藝雙馨好Joker。
　　信念堅定雙面人。
　　安分守法老企鵝。
　　總之，那群二十年前縱橫哥譚的反派，能夠讓哥譚變成罪惡之城，並不是他們隨手能屠殺多少人，而是他們壹件件癲狂的犯罪事跡！
　　所以，伊凜才決定，重新塑造壹個反派。
　　壹個優雅且迷人的反派。
　　壹個讓哥譚光是聽到名字，便足以陷入恐懼中的反派。
　　這樣，分數才能滾滾而來。
　　就在此時。
　　伊凜手中“問號權杖”微微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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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正義大搖大擺地走進女廁所中。
　　女廁所門口，原本有壹塊黃色的警告牌。
　　上面寫著——
　　“裝修中，閑人勿進。”
　　潘正義大腳壹踹，大喝壹聲：“我是……正義！”
　　便直接踹翻牌子闖了進去。
　　所幸女廁所裏空無壹人。
　　並沒有出現壹個沒來得及穿褲褲的女人，“啊”地壹聲尖叫後嬌滴滴沖出去的狗血劇情。
　　但就在潘正義莫名其妙闖進女廁後，他面前還是刷出了壹行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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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妳不知廉恥故意進入女廁所，罪惡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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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正義嘿嘿壹笑，直接無視。
　　女廁所有壹面鏡子。
　　很大的鏡子。
　　鏡子從左上角到右下角，有壹道長長的裂痕，像是將整面鏡子分割成兩半。
　　潘正義照著鏡子，那鏡子的裂痕像是將他分割成兩半，表情截然不同。
　　忽然。
　　潘正義低下頭。
　　腳邊有幾桶新鮮的油漆。
　　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喲？”
　　潘正義眼睛閃著光，發出壹聲古怪的笑意。
　　他緩緩蹲下來，在那桶子裏撈了壹把，兩手沾滿了各種不同色彩的油漆。
　　潘正義就這麽胡亂地在臉上塗抹起來。
　　不夠，再來，不夠，再來。
　　那油漆桶邊緣鋒利，不小心刮破了潘正義的手指。
　　滲出殷紅的血來。
　　潘正義對著那面裂開的鏡子。
　　竟出奇地沈默了十秒。
　　十秒後。
　　潘正義緩緩地將手指上的血，塗在嘴唇上。
　　從左側耳根壹直塗到右側耳根。
　　是壹張猩紅的嘴唇。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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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妳完成“小醜塗裝”，完成度93%……】
　　“……”
　　“我，Joker……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