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5章 新的謎題

　　伊凜壹邊心情愉悅地吃著早餐，壹邊與李二胖用使徒獨有的方式聊天。
　　伊凜：早！
　　李二胖：早妳妹啊！
　　伊凜：地點？
　　李二胖：？？？
　　伊凜：妳不是要找我？
　　李二胖：驚！妳怎麽知道？！
　　伊凜：呵呵。
　　李二胖：……
　　伊凜：不說算了，吃完早餐準備去刷分，忙，加油喲！
　　李二胖：臥槽！加油妳妹啊！等等，妳丫的別設置勿擾先！09:00！阿卡姆養老院門口見！不見不散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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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凜簡單回了壹句“收到”後，便關閉了通訊功能。
　　繼續吃起了早餐。
　　十分鐘後。
　　飯飽喝足，伊凜精神氣爽。
　　愉快而優雅的壹天即將開始。
　　伊凜閉上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後忍不住嘴角壹翹。
　　小胖子，妳是否有很多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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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伊凜穿著壹襲黑色的燕尾服，戴著紳士帽，手中拄著壹把嶄新的黑色雨傘徐徐從橋上走來時，養老院門口，李二胖豁然瞪大了眼睛。
　　這逼格——
　　李二胖決定打82分。
　　剩下18分……李二胖決定用“666”的方式補上。
　　伊凜低頭看了看時間。
　　時間剛剛好。
　　沒有早到也沒有遲到。
　　養老院門口已站著三人。
　　除了約伊凜來此的李二胖之外，連朱韻兒、蘇小素也在。
　　他們三人站在養老院門口，表情各異，註視著逼格滿滿的伊凜。
　　“謎語紳士？愛德華·凜？”
　　李二胖估計也通過某種方式看見了晨間新聞頭條，震驚過後，便用壹種酸溜溜的語氣問道。
　　“呵呵。”
　　伊凜暫時沒有理會李二胖，反倒是整了整帽檐，平靜地望向朱韻兒與蘇小素兩人。
　　事實上，在李二胖主動聯系他時，他便猜到有壹半的可能，朱韻兒與蘇小素也會在此。
　　至於潘正義，猜不透，索性就不猜。
　　如今罪惡榜排名如下——
　　【罪惡榜】
　　【哥譚罪惡度】128000/1000000（12.80%）
　　【伊凜】114235（11.42%）
　　【李二胖】5350（0.53%）
　　【蘇小素】4330（0.43%）
　　【朱韻兒】3830（0.38%）
　　【潘正義】25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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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除了潘正義從二百五漲到了二百五十五之外，其他人罪惡值都漲了不少。
　　但很顯然，伊凜早罪惡榜上遙遙領先，壹騎絕塵。
　　如果說其他人都在哥譚市小打小鬧，伊凜的犯罪形容如同觸犯天條，罪罪滔天。
　　雖說現在還沒有出現伊凜的通緝令，但如果現在伊凜跑到大街上大喊壹句“我就是謎語紳士愛德華·凜”之類的話，估計會瞬間被各種手雷子彈炮彈所淹沒。
　　民風淳樸哥譚市，並不是鬧著玩的。
　　這裏可是壹個能夠合法持有槍械的危險城市。
　　雖然這二十年隨著那些著名反派的退休，哥譚市變得平和不少，但其危險性，並沒有隨之減弱。
　　反倒上漲到空前恐怖的地步。
　　仔細壹想，也不難解釋。
　　壹個憋了20年的老處男，忽然碰到壹個身材火辣的女郎，會是什麽反應？
　　更何況哥譚市住著幾十萬陳年老處男。
　　咳咳……換言之，伊凜如今在罪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將其他人遠遠拋在身後。
　　李二胖、蘇小素、朱韻兒感到了威脅，便不由自主地聯合起來。
　　見伊凜目光落在朱韻兒與蘇小素身上，李二胖嘴角微微扯動，然後挺起肚腩，理直氣壯地說了壹句：“剛好在路上碰到，就壹起過來了。”
　　伊凜嘴角微微壹翹：“路過？”
　　“沒錯！路過！”
　　“所以……是巧合？”
　　“沒錯，巧合！”
　　行吧。
　　既然胖子如此不要臉，伊凜也懶得廢話。
　　伊凜又往前走了兩步。
　　李二胖眉毛微微壹跳。
　　朱韻兒目光壹凝。
　　蘇小素面無表情。
　　伊凜微微壹笑，又停了下來。
　　距離三人有大約4米遠，隱隱成對峙之勢。
　　在三人略帶幾分緊張的註視下，伊凜唰地壹下，手掌壹翻，壹沓卡片出現在手中。
　　朱韻兒瞳孔微微壹縮。
　　不等其他人發問，伊凜便主動解釋：“TNT炸彈，而且還是官方認證版本，爆炸威力強大，操作無腦，簡單實用，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居家必備，這可是哥譚罪犯的好朋友，誰想要？”
　　李二胖：“！”
　　朱韻兒：“！”
　　蘇小素：“！”
　　李二胖張了張嘴，差點沒忍住說“我要我要我要”。
　　但他們也不是傻瓜，大家都是使徒了，別那麽天真了行不行？
　　這可是刷分神器，壹炸下去，幾萬罪惡值到手，伊凜會免費送？
　　不止李二胖想到，朱韻兒與蘇小素似乎也想到了這壹點，表情各異，也不知在盤算些什麽。
　　“我用其他東西跟妳換！”
　　李二胖也是個人精，很快便想了通透。
　　有些東西雖然是好，但很顯然，這第二個主線任務，伊凜占盡先機，如果不想點辦法的話，這第二個主線任務的評價，將會統統被伊凜吃得壹幹二凈。
　　哪怕在第三個任務中他們能扳回壹局，最終評分依然會被伊凜占據大頭。
　　畢竟，如今在罪惡榜上，伊凜的分數實在是領先其他人太多。
　　完全不在同壹個數量級。
　　更有可能的是，第二個主線任務的罪惡榜……會與第三個主線任務息息相關。
　　李二胖想到這裏，也沒有再猶豫，便直接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壹張卡片。
　　“這……我們去旁邊，嘿嘿。”
　　李二胖笑嘻嘻地示意伊凜到旁邊交易。
　　伊凜似笑非笑地朝地面望了壹眼，目光又掃過朱韻兒那白皙的脖頸，便與李二胖躲到壹邊偷偷進行交易。
　　來自愛德華·凜那仿佛看透壹切的眼神雖然短暫，但還是被朱韻兒收入眼中。
　　“他發現我在地面動了手腳？”
　　“怎麽可能？”
　　朱韻兒默然不語，與蘇小素對視壹眼。
　　很快，伊凜與李二胖兩人鬼鬼祟祟交易完畢。
　　伊凜表情很平靜，也看不出什麽。
　　李二胖嘴角扯動，那臉上的肥肉壹顫壹顫，似是有些肉疼，又似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那……這，兄弟姐妹們，胖爺先走壹步！”
　　李二胖現在也是通緝犯的身份，並沒有在阿卡姆養老院停留太久，匆匆離開。
　　再加上，養老院的某位瘋女人，也給他留下些許不太美好的回憶。
　　若不是對哥譚市不太熟悉，他也不會將見面地點定在這裏。
　　“妳們呢？不換我就走了？”
　　跟李二胖交易後，表面上雖然伊凜不動聲色，但心裏卻挺樂。
　　沒想到，李二胖還藏著那種好東西。
　　呵呵。
　　朱韻兒咬咬牙，心裏很糾結。
　　難道真的要跟他換？
　　可是，她的庫存中，估計能夠讓這個奸詐的家夥看上眼的也只有……
　　想了想，朱韻兒眼前忽然壹亮：“我姓朱，妳知道的吧……就是那個朱家……”
　　伊凜呵呵壹笑：“妳覺得現實中的利益，對使徒而言很有吸引力？”
　　“……”
　　“不換算了。”
　　伊凜也沒打算浪費太多時間。
　　這哥譚市的第二天，他有自己的計劃。
　　“等等！”
　　忽然，壹個甜美的聲音叫住了伊凜。
　　是蘇小素。
　　伊凜轉身後，便見壹張卡片旋轉著朝自己飛來。
　　速度極快。
　　伊凜微微壹笑，手中雨傘傘尖輕輕壹點，暗中卻用“念動力”減緩了卡片飛來的速度，然後卡片便如同靜止了壹般，緩緩落在伊凜另壹只手掌心中。
　　目睹伊凜這舉重若輕的手段，朱韻兒表情也是微微壹凝。
　　伊凜快速看了壹眼，便將“卡片”收入儲物空間中。
　　緊接著，他取出壹沓卡片，數了數，共20張。
　　也就是20個“TNT炸彈”。
　　放在距離朱韻兒與蘇小素不遠處，某個地方。
　　使徒的道具，本就是無主之物，誰用就是誰的。
　　放在地上，誰都可以拿。
　　但壹旦有使徒遠離某個範圍後，便會解除卡片化，重新化作實物。
　　伊凜微微壹笑，轉身離去。
　　朱韻兒見伊凜的背影快速消失在橋的另壹頭，她終於忍不住問道：“素素姐，妳用什麽跟他換了20個TNT？”
　　蘇小素搖搖頭，沒有解釋。
　　她只是低頭望著伊凜留下卡片的地方，表情淡然：“他果然發現了。”
　　朱韻兒低頭壹看。
　　果然。
　　在卡片所放置的位置，距離她所埋下的“那個東西”，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哪怕伊凜再往前多走壹步，都會踩在“那個位置”上。
　　朱韻兒目光忽然多了幾分冰冷。
　　那家夥的意思是，他不好惹，這是要給自己壹個下馬威麽？
　　竟然敢……給我朱韻兒下馬威？
　　伊凜早已消失在遠處。
　　朱韻兒眼中精芒流轉，誰也不知她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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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譚市重新出現罪犯的第二天。
　　時間：【12:00】
　　地點：哥譚市總醫院。
　　科室：重癥監護病房。
　　小詹姆斯·戈登表情漠然，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周圍充斥著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哪怕四周有體態婀娜的火辣護士，扭著腰肢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也無法讓小詹姆斯·戈登有半點反應。
　　他如今腦子裏，只有壹個人。
　　那個在黑夜中，穿著燕尾服紳士帽，戴著純白手套，深邃的眼神，那仿佛將壹切看透的神秘微笑，那壹個將整個哥譚警局耍得團團轉的該死罪犯。
　　那是壹個罪犯！
　　自從小醜死後，自從那群瘋子被徹底關起來，漸漸適應退休養老生活之後，平靜的哥譚市重新出現的罪犯！
　　今早的晨間新聞，每壹字每壹句，都像是無形的刀子，壹下下捅在小詹姆斯·戈登的胸口上。
　　被氣得腦溢血？
　　誰TM腦溢血了！
　　他甚至能幻想到胸口在嗤嗤地冒血。
　　那是壹種叫做屈辱的感覺。
　　他恨啊——
　　“病人就在這裏，他大約淩晨五點就已經醒了，顱腦CT結果顯示顱內沒有太嚴重的創傷。”
　　“嗯……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似乎受到了某些打擊。妳們要註意壹些，不要刺激到病人的情緒……”
　　“有壹種常見的病癥PTSD，通俗來說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噢，該死，我差點忘了傑克醫生妳是這方面的專家。”
　　這時，有幾人壹邊壓低了聲音講話，來到小詹姆斯·戈登床頭。
　　小詹姆斯·戈登見到來人的瞬間，那漠然的眼神中出現了壹絲波動。
　　“爸——”
　　這簡短的壹個字。
　　情緒卻突然飽滿。
　　帶著三分嘶啞、三分痛楚、三分感動，以及壹分難以察覺的憋屈。
　　嗯，的確停憋屈的。
　　憋屈到讓情緒復雜得如同扇形統計圖。
　　來者正是大名鼎鼎的老戈登，上壹任哥譚警長，在暢銷書籍之壹《蝙蝠俠傳奇》中，也留下了濃重的筆墨。
　　不過，蝙蝠俠傳奇中對老戈登與蝙蝠俠的關系，也是語焉不詳。
　　在市面上流傳著不同版本的八卦。
　　例如老戈登與蝙蝠俠基情滿滿，又或是兩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有更誇張的是說，老戈登前妻芭芭拉·基恩紅杏出墻，蝙蝠俠秉持正義悍然出手，為老戈登報了綠海深仇後，兩人成為了好朋友，壹輩子不離不棄的那種。
　　當然，不管是哪壹種版本，唯壹可以確定的是，蝙蝠俠生前唯壹的好友便是詹姆斯·戈登。
　　他更是在二十年前親眼見證了蝙蝠俠與“哥譚之王”Joker的“最後壹戰”，見證哥譚市所有罪惡徹底被消滅的那壹天。
　　在各種原因之下，老戈登從警局離職後，也順理成章被競選成為哥譚市市長。
　　在老戈登身邊，是壹位面容慈祥的老人。
　　小詹姆斯·戈登自然是認識。
　　Dr.傑克，阿卡姆養老院技術最好的醫生，同時也是阿卡姆養老院的院長。
　　只見Dr.傑克用壹種鼓勵的目光，溫和地註視著小詹姆斯·戈登，與那目光對視時，小詹姆斯·戈登莫名覺得心裏頭的陰霾被掃去了不少，肩膀上也輕松了許多。
　　“嘿，孩子，沒關系，這不是妳的錯。”
　　老戈登笑著說道。
　　Dr.傑克微微笑道：“那些謎題，挺有意思，我聽說之後，拿給老愛德華看了壹會，噢，妳們知道，那老家夥喜歡這種古怪的東西，他也說非常有意思。看樣子，妳的對手，謎語紳士，不簡單。”
　　言下之意是，孩子，不是妳太弱，而是敵人太狡猾，不必放在心上。
　　小詹姆斯·戈登沒仔細品味Dr.傑克的潛臺詞，只是聽了這句話後，莫名其妙心情又好了壹些。
　　見自己兒子心情逐漸好起來，三人又閑聊了壹會。
　　並沒有涉及工作，只是閑話家常。
　　末了，老戈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望著Dr.傑克：“那幾個家夥該不是從妳那裏跑出來吧？”
　　Dr.傑克啞然失笑，擺擺手：“怎麽可能，妳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地方全是老家夥，最年輕的哈莉都50多歲了，這幾個在哥譚裏折騰的年輕人，或許是從其他地方冒出來的吧？哥譚每年都有許多遊客來旅遊，誰又說得清呢？呵呵呵——”
　　“有道理！”老戈登面容壹肅：“那幾個人都是黃皮膚黑頭發，看樣子是東方人的面孔，在哥譚中，來自東方的遊客不多，應該不難排查才對。”
　　小詹姆斯·戈登點點頭：“爸！我明白了，我很快就會出院，發出通緝令！”
　　“所有在哥譚犯罪的人——”
　　戈登父子忽然對視壹眼，嘴角流露出壹絲怪異的笑容：“都得死！”
　　Dr.傑克：“……”
　　忽然！
　　就在這個病房裏漸漸彌漫著壹股怪異的氛圍時。
　　壹個穿著超短裙漁網襪的火辣護士神色慌張沖了進來。
　　也顧不上敲門。
　　——幸好房間裏的人都穿戴整齊。
　　“快看！電視！快！有大新聞！”
　　哥譚總醫院裏許多人都知道，戈登市長正在這個特殊重癥病房裏，探望他的寶貝兒子。
　　這話壹出，所有人也顧不上欣賞超短裙護士的火辣漁網襪。
　　老戈登第壹時間打開了電視。
　　剛好，是GBC哥譚廣播電臺。
　　“大家好！”
　　“現在由我，性感火辣未婚小維尼，為大家緊急插播壹則消息！”
　　“雖然我們不知道尊敬的戈登警長是否還因‘腦溢血’昏迷中……”
　　“但我作為專業的哥譚新聞寶貝，必須第壹時間將這則重大消息播送出來！”
　　新聞主持人忽然從下面取出壹張白色小卡片。
　　卡片背面是壹個潦草粗獷的“問號”。
　　戈登父子：“！”
　　Dr.傑克：“……”
　　在電視廣播播放節目的同時。
　　GBC正通過哥譚市全城廣播系統，實時同步無延時地播放著同壹則新聞。
　　“就在十分鐘前，那壹位先後炸毀了哥譚警局、阿帕羅高速公路橋梁的神秘罪犯，並將戈登警長氣得突發腦溢血住院，迷人的‘謎語紳士’，愛德華·凜，向我們GBC寄來了壹張‘犯罪預告函’！”
　　“致可憐的小詹姆斯·戈登警長——”
　　讀到這裏，美女主持人撲哧壹笑，但似乎感覺有哪裏不對，又立即正起臉色。
　　“啪。”
　　正在看著電視的小詹姆斯·戈登面色鐵青，不小心將手裏的玻璃杯捏的梆碎。
　　“我將伴隨最後壹縷陽光，翺翔在知識之海，盜取哥譚之王的性命。緊接著……噓——聽，那是短促的劍，與狹長的槍，發出號角的瞬間，星辰隕落，萬獸來襲，共同見證哥譚的漫天煙火。”
　　“落款是——”
　　“1，2，3……忙碌的‘謎語紳士’愛德華·凜，敬上。”
　　“這是傳說中的犯罪預告函！”
　　“這是謎語紳士向小詹姆斯·戈登警長，發出的挑戰！”
　　“可惜！我們都不知道，戈登警長是否能夠從‘腦溢血’中清醒過來——”
　　誰TM腦溢血啊！
　　小詹姆斯·戈登狠狠地將手裏頭的玻璃碎片砸在地上。
　　似乎地面那裏有壹張謎語紳士那可惡的臭臉。
　　Dr.傑克與老戈登面面相覷。
　　這謎題的風格……很詭異啊！
　　Dr.傑克臉色無奈地搖搖頭：“這愛德華·凜……總之，這不是老愛德華的風格，或許是某壹個瘋狂的粉絲，我想老愛德華應該會挺高興的。”
　　小詹姆斯·戈登那鐵青的臉色驟然變得冰冷。
　　他狠狠扒掉了手上的針頭。
　　“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