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8章 因為愛情

　　名單？
　　莫莉壹聽。
　　登時壹股氣沖上腦門。
　　原來還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吖？
　　但她氣歸氣，還是默默從兜裏掏出手機，查看伊凜不久前發來的信息。
　　名單十分長。
　　莫莉足足劃了幾頁才劃完。
　　看完後，莫莉忍不住吐槽起來：“妳知不知道同壹個名字，在全國範圍內同名同姓的有多少？妳讓我找出來還不如直接去查人口庫？”
　　伊凜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我知道有難度，所以不才來找妳麽？這可是妳才能辦得到的事情。”
　　其實歐樂樂應該也可以。
　　伊凜心裏默默補充了壹句。
　　可他當然沒有蠢到將這句話說出來。
　　“嗯……有道理。”
　　莫莉秒速接受了伊凜這個不著痕跡的馬屁。啪啪響。
　　“而且我在名字後，稍微標註了壹下性別、大概年齡，還有這個時間段可能出沒的省份，如果可以，有照片的話，我就能夠更加準確定位了。”伊凜見莫莉皺著眉頭，補充說。
　　“行吧，也沒有太難，就是有點麻煩而已，妳這些名單只要不是什麽重要人物的話，我本來也有權限去查的，不用走其他路子。”
　　不知道為什麽，莫莉嘴上嫌棄，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身體十分實誠。
　　“嗯，麻煩妳了。”
　　“切。”
　　莫莉撇撇嘴。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
　　這個時間段？
　　等等。
　　“妳該不會……”莫莉思索片刻，越思越恐，下意識瞪大眼珠子，將聲音壓低：“妳這份，特麽該不會是什麽殺人名單之類的吧？這個時間段？什麽仇什麽恨啊，跨時空追殺麽？太兇殘了吧？”
　　伊凜聞言，登時哭笑不得：“妳這腦瓜子想些什麽鬼？我像是那麽殘暴的人麽？我只是最近打算出去旅遊，在旅遊途中，順便想了解壹些以前某些‘老朋友’的現狀罷了。”
　　嗯，老朋友。
　　相愛相殺。
　　大家都是好朋友。
　　沒毛病。
　　伊凜十分肯定。
　　“是未來吧？”莫莉暗暗吐槽，但見伊凜神色如常，也沒懷疑，畢竟誰沒三兩個狐朋狗友？
　　像自己當初，不正是被他給忽悠了？
　　自己當時怎麽就壹股腦相信了呢？
　　可回想起來，當初伊凜像是死死捏住了她的性格，他所說的話，讓莫莉不得不相信伊凜所說的壹切。
　　呸呸呸呸！
　　莫莉瞬間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毛病。
　　她才不是什麽狐朋狗友！
　　莫莉莫名其妙地糾結起來。
　　“這名單，妳什麽時候要？等等，妳旅遊……去哪裏？去多久？什麽時候回來？”
　　莫莉這才將重點落在這個點上，忍不住啪啪啪地連續提問起來。
　　伊凜笑了笑：“沒什麽，就是去走走，有些疑問，想親自去找找答案。對了，這是‘禁止事項’。”
　　“……”
　　莫莉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她也習慣了，伊凜神神秘秘，說話只說壹半的作風。
　　將名單加密保存起來後，莫莉打了個呵欠，伸個懶腰，從座位上站起來。
　　“行，我心情好，決定百忙之中抽壹點點時間幫妳這個忙，妳記得要心懷感恩，記得本小姐的妙。”
　　“那是，那必須，肯定要。”
　　伊凜連忙保證。
　　莫莉離開前。
　　伊凜忽然想起壹件事。
　　便叮囑道：“對了，還有壹件小事。”
　　“嗯？”
　　“妳現在屬性……到什麽地步了？”
　　“屬性？什麽屬性？”莫莉表情壹懵，但很快反應過來，恍然說：“哦……妳說那個吖，我好久沒測過了，怎麽了？”
　　伊凜若有所思。
　　想了想，還是將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某壹天，妳面前如果出現類似於‘Yes/No’的選擇題的話，那是幻覺，妳直接選‘No’就好，千萬別亂點。”
　　“哦。”
　　莫莉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還是隨口答應下來。
　　但很快。
　　莫莉表情微楞：“等等。”
　　伊凜：“？”
　　“妳不提這件事，我還差點忘了。妳說的那個……早就出現過了。”
　　“啊？”伊凜瞬間就震驚了：“什麽時候？”
　　“幾年前吧，半夜迷迷糊糊的，我還以為是幻覺，還以為是電腦中了病毒，就順手點掉了。”
　　“……”
　　“很重要嗎？”莫莉看向伊凜。
　　“妳選了No？”
　　“不然呢？當時的我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少年，要相信科學！”
　　“現在呢？”
　　莫莉看著伊凜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妳出現之後，就不那麽堅定了。”
　　“容許我冒昧地問壹句，幾年前，妳精神屬性是多少？”
　　“那個時候，我記得屬性測試儀剛做出來不久，就去測了。嗯……我記得是7.2，好像也沒多高的樣子。”莫莉哼哼地笑了起來。
　　“……”
　　“對了，妳現在多少來著？”
　　“比妳稍微低壹點。”伊凜悶聲回答，十分謙虛。
　　原來，這就是“未來的莫莉”死活不肯說出為什麽不被召喚的緣由麽！
　　伊凜終於解開了這個謎。
　　妳和妳爺爺果然是壹家人啊！
　　雖然有些無語。
　　但伊凜還是放下心來。
　　使徒的世界太過殘酷，他並不願莫莉參與其中。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伊凜親眼見證無數使徒，死在他的面前。
　　伊凜深知試練的殘酷。
　　以莫莉的性子，不適合與人勾心鬥角，倒不如專心科研，更加快樂壹些。
　　“幾年前就有7.2的精神屬性，這世界果然存在天才啊。”
　　“和她比起來，怎麽感覺自己像個腦殘？”
　　伊凜覺得頗為蛋疼。
　　告別莫莉後。
　　伊凜原本打算是，在莫莉調查出結果前，不折騰出什麽幺蛾子來。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明明安心呆在實驗室裏，無心折騰，但幺蛾子還是主動折騰上門來。
　　就在伊凜將“名單”交給莫莉調查的三天後。
　　壹個大瓜，不請自來。
　　這個瓜……
　　伊凜面無表情，將頭用力向後仰。
　　這個瓜，有點高，有點壯。
　　看著對方的白色運動服。
　　如果愛情有顏色，那麽壹定是白色。
　　伊凜又看了看對方的身高。
　　如果愛情有高度，最起碼有壹米九九。
　　“說吧，那小胖子出什麽事了？”
　　蘇小素坐在伊凜對面。
　　汪天帝蹲在桌上，左看看，又看看，吐著舌頭，似乎有些緊張。
　　又或者是蘇小素的體型，帶給狗子的壓迫力十分強大。
　　這讓狗子無心觀看《動物世界2121》。
　　“嗚……汪汪……嗚！”
　　（可是正到精彩的時候啊魂淡！）
　　汪天帝嘴巴裏發出陣陣低吼。
　　鬼才知道這條狗在說什麽。
　　蘇小素看了汪天帝壹眼，便不再理會。
　　畢竟只是壹條狗而已。
　　她表情帶著幾分局促，坐立不安地絞著十指。
　　“妳，怎麽知道？”
　　翻來覆去糾結了壹會，蘇小素決定還是采取迂回戰術。
　　“這不是廢話？我和妳並沒有熟悉到會讓妳私底下跑來首都找我的程度，除了因為小胖子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蘇小素又沈默下來。
　　就在此時。
　　莫莉興沖沖地殺進門來。
　　“聽說妳有朋友來了——啊？？？”
　　莫莉剛進屋，頓時便楞在原地。
　　怎麽天花板壓下來了？
　　啊不！
　　是廳裏的參照物太高了啊！
　　莫莉用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您好，這位哥……”
　　伊凜連忙糾正：“快叫素姐。”
　　“素素素素姐？”
　　“蘇小素，性別女。”
　　蘇小素表情平靜，她早已習慣於處理各種關於她性別的質疑，默默地補充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莫莉慌忙道歉起來。
　　“妳來得正好，去泡兩杯咖啡過來。甜度隨意。”
　　“好嘞！”
　　莫莉正覺喊錯客人性別有些尷尬，巴不得找個理由離開，緩壹緩。
　　但壹回過神，便覺有些不對勁。
　　特麽這裏是我地盤還是妳的地盤？
　　怎麽還指使起本小姐幹活了？
　　莫莉莫名地有些氣憤。
　　但她還是乖乖去沖起咖啡。
　　客廳裏。
　　莫莉壹來壹去，氣氛緩和不少。
　　但蘇小素決定還是等咖啡來了，再好好說。
　　五分鐘後。
　　莫莉端著三杯咖啡走了進來。
　　——她順便給自己也泡了壹杯。
　　可她正準備坐下來，聽壹聽八卦，順便了解壹下伊凜的朋友圈時，伊凜卻無奈地指著蘇小素：“她，我同行，所以，懂？”
　　莫莉咬咬牙，心裏非常不爽，但想起伊凜與她不成文的約定，還是氣呼呼地端著咖啡又走了出去。
　　很氣吖！
　　莫莉關門時，故意砰地壹下將門砸得梆響，以此表示不滿。
　　蘇小素望著緊鎖的房門，若有所思。
　　“她，知道妳的身份？”蘇小素問。
　　“知道。她不得不知道。”
　　伊凜從容地抿了壹口咖啡，嗯，口味剛剛好。
　　這句話的意味，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是……”
　　伊凜大概知道蘇小素接下來的話想說什麽，直接打斷：“妳若知道她的身份，就不會有這種擔憂了。先不閑聊，大家都挺忙的，妳索性直接點，說說小胖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妳現在這……不太像之前的妳啊，素姐。”
　　蘇小素沈默許久。
　　終於還是將憋在心裏的話，用甜美的嗓音說了出來。
　　“我，向他求婚了。”
　　噗——
　　伊凜剛喝進嘴裏的咖啡，瞬間便噴了出來。
　　噴了汪天帝壹臉。
　　汪天帝，目瞪狗呆，壹臉懵逼。
　　“求，求，求婚？”
　　“嗯。”
　　“是妳求他？”
　　“嗯。”
　　伊凜在汪天帝幽怨的目光中，擦幹凈嘴，想了想，便說：“於是他拒絕了？這就是妳來找我的理由？”
　　“……嗯。”
　　啊這？
　　這個瓜。
　　貌似比想象中還要大啊！
　　進展那麽神速的麽！
　　伊凜忽然想起，不久前逛使徒論壇時所看到的壹個小帖子。
　　他頓時表情古怪，問：“等等，那小胖子的使徒論壇ID，該不會是……‘胖在西元前’吧？”
　　“應該是他。”蘇小素點點頭。
　　“……”
　　伊凜快速而從容地為李二胖同學哀悼三秒。
　　三秒後。
　　雖說蘇小素與李二胖的愛情故事十分動人。
　　伊凜也樂見李二胖脫單。
　　但他真的沒空。
　　在下壹次試練來臨前，他還得去旅遊。
　　世界太大，他需要去看看。伊凜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這壹切的真相。
　　去探尋扭曲的現實背後，更深處的秘密。
　　所以——
　　“為什麽找我？恕我直言，妳們的恩怨……呃不，妳們的愛情，不應該由我這麽壹個旁人來插手。”
　　“妳比較陰險。”
　　“？？？”
　　蘇小素忽然覺得這個說法有些不妥。太過誠實。
　　正所謂忠言逆耳，太過誠實未必是件好事。
　　於是蘇小素低頭思索了片刻，重新說了壹遍：“我覺得妳更有辦法。”
　　伊凜瞬間無語。
　　但他還是搖頭，表示拒絕：“可是，我真的很忙。”
　　“我知道。”
　　蘇小素對於伊凜的拒絕，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意外。
　　畢竟她也沒那麽天真。
　　認為伊凜會無償地幫助她。
　　事實上，除了伊凜之外，她還有其他的辦法。
　　可蘇小素想到了朱韻兒的死。
　　朱韻兒的地位，雖然在那個朱家裏，並不是太過重要的存在。
　　帝王家族，旁枝末節的分家眾多。
　　但她體內畢竟流著朱家的血。
　　她事後也沒有將她曾與朱韻兒分配到同壹個試練中這件事，說出來。
　　所以蘇家作為朱家的附屬家族，並沒有因此而受到牽連。
　　但，蘇小素對那個夜晚所發生的壹切，仍有些許疑慮。
　　她看向表情從容不迫的伊凜，某個早已盤踞在心裏的疑惑，再次浮現出來。
　　但蘇小素沒有證據。
　　而且，也不妥。
　　聰明人之間，不該用那種方式交流。
　　伊凜並不知道，蘇小素早已將朱韻兒的死，懷疑到他頭上。
　　但懷疑也沒用。
　　正如蘇小素所想，沒有證據的車車，就不算車。
　　沒有人能夠證明，伊凜在哥譚市的最後，用巧妙的方式坑死了朱韻兒。
　　況且，他現在背靠特異組，加上實力暴漲，未必就怕了誰。
　　說起來有些可笑。
　　蘇小素只是壹個懷疑伊凜用巧妙的方式坑死了朱韻兒的念頭，便決定將終生幸福，寄托在伊凜身上。明明他們互相之間並沒有那麽了解。
　　伊凜站起身，準備送客。
　　雖然此事之後，蘇小素與他之間，說不定會因此而產生間隙。
　　但小胖子同樣是他的朋友。
　　為了壹個朋友，去坑另外壹個朋友，這未免有些不厚道。
　　伊凜沒想到的是，蘇小素忽然間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了壹張卡片，默默地遞到伊凜面前。
　　“呵，聰明。”蘇小素的動作，讓伊凜在轉念間便明白了蘇小素的想法，他笑了笑，隨手接過蘇小素遞來的卡片，壹邊說：“可這不是我幫不幫妳的問題，而是小胖子他——”
　　忽然。
　　在伊凜接過卡片的瞬間。
　　他呼吸陡然壹滯。
　　後面的話，再也無法說出口。
　　因為，卡片的屬性，在伊凜觸碰到卡片的瞬間，便明明白白地浮現在眼前。
　　在電光火石之間，伊凜用最快的速度，將屁股按回沙發中。壹動不動地那種。
　　“我覺得還是能夠聊壹聊。”
　　“嗯。”
　　蘇小素在來之前，便料到了這種結果。
　　沒有任何壹位精神側使徒，能拒絕“它”的誘惑。
　　絕對沒有。
　　伊凜手指間把玩著手中珍貴的道具。
　　的確。
　　對於他來說，這件道具，彌足珍貴，幾乎不可替代。
　　哪怕是在未來，伊凜也無緣得見這種道具。
　　可想而知，蘇小素所給出的道具，珍貴到了什麽程度。
　　蘇小素竟然面不改色地取出來。
　　這莫非就是大家族的底蘊？
　　看樣子，蘇小素為了拿下二胖同學，可謂勢在必得。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伊凜重新為李二胖同學的未來，感覺到欣喜。
　　他這是為了李二胖同學未來的幸福婚姻生活，作出微薄的努力。
　　小胖子，妳日後，會感謝我的。
　　伊凜本是不願參合這種事情，但無奈，蘇小素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伊凜根本無法拒絕的地步。
　　伊凜思索片刻，決定還是先把話給說明白，免得傷了和氣。
　　他雖然很想將手指間把玩的那張卡片，死死捂在儲物空間裏，不到使用的那壹天，都不讓這張卡片重見天日。
　　但……
　　“妳不通過交易系統以物抵押，就直接將這麽珍貴的道具丟到我手裏，不怕我直接吞了？”
　　蘇小素搖搖頭：“妳不是這樣的人。”
　　“那我在妳看來是怎麽樣的人？”
　　蘇小素沈默片刻，快速移開視線：“辦法多，但有底線。”
　　妳特喵是想說陰險起來有底線是吧？
　　我哪裏險、哪裏陰險了？
　　“算了。”伊凜也懶得糾正蘇小素對自己的印象，直接進入正題：“先說說，妳是怎麽……求的婚？”
　　蘇小素扭捏了壹會，然後小聲說：“我去了李家。”
　　“嗯。”
　　“李叔叔很歡迎我。”
　　“嗯。”
　　家長不拒絕？
　　那就不難辦了。
　　伊凜壹邊聽，默默將捕捉小胖子的難度的任務難度，下降了壹個級別。
　　“我對李叔叔說，請他將……二胖嫁給我。”
　　噗——
　　伊凜又噴出壹口咖啡。
　　全他媽又噴在了狗頭上。
　　汪天帝終於忍無可忍。
　　直接取出壹條嶄新的毛巾，躲進衛生間泡澡去了。
　　嗯，說起來也好久沒洗熱水澡了。
　　汪天帝滿狗頭滋滿咖啡汁，美滋滋地想著。
　　另壹邊，伊凜目瞪口呆：“妳就這麽直接說的？然後呢？小胖子他爹……拒絕了？”
　　蘇小素面露難過之色，緩緩搖頭：“不。李叔叔說年輕人的事他不參與。他們家並沒有門戶之見。”
　　伊凜點點頭：“不傳統，好事。然後呢？”
　　“他……二胖，躲在樓上聽見了，他直接拍碎了墻，跑了。”
　　“……”
　　蘇小素表情黯然，看起來十分傷心。
　　但伊凜不知道如何安慰。
　　這種情況，換誰都得跑啊！
　　別看小胖子那瞇瞇眼，眼神不太好的樣子，可他心裏鬼精著呢。
　　伊凜皺了皺眉：“這不好辦啊。”
　　“所以我才來找妳。”蘇小素堅信，伊凜壹定有辦法。
　　因為尋常的渠道，無法拿下小胖子的話，說不定，不走尋常路可以。
　　伊凜閉上眼，思索了幾分鐘。
　　小胖子似乎挺怕他爹來著？
　　他爹既然不拒絕……
　　說不定……
　　“李市長，性格如何？”
　　“很好。”
　　“說實話。”
　　“……心機深沈，脾氣好，手段多，好面子，但其實不算壞。”
　　好面子？
　　伊凜忽然有了壹個絕妙的想法。
　　想到這裏，伊凜微微壹笑，將蘇小素所給的那件珍貴道具，默默收起。
　　蘇小素見伊凜的動作，黯淡無神的眼裏陡然壹亮。
　　接下來。
　　二人在房間裏密謀了整整壹小時。
　　壹小時後。
　　蘇小素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內心深處，卻十分滿意。
　　若計劃真的成功，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值得。
　　“捕捉小胖子計劃”，在這壹小時內，二人計劃完畢。
　　對於各種細節，伊凜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才是讓蘇小素滿意的服務，她決定事後給伊凜打出五星好評。
　　離開前。
　　伊凜愉快地將蘇小素送出大門，服務周到。
　　“必拿下。”
　　蘇小素聞言，眼中閃過壹絲羞澀。
　　但這點眼神變化很快便隱匿而去。
　　蘇小素，嫣然壹笑：“必拿下。”
　　小胖子，妳以後會感謝我的。
　　伊凜目送蘇小素離開後，連忙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將蘇小素的“報酬”取出。
　　他發誓，在真正使用前，他只欣賞最後壹次。
　　捏碎卡片，無數光芒，在伊凜手中，匯聚成壹顆隱隱泛著金色光芒的蘋果。
　　這是壹顆金蘋果。
　　能吃的蘋果。
　　……
　　【智慧禁果】
　　【品級】史詩
　　【效果】點擊查看詳情。
　　【說明】點擊查看詳情。
　　……
　　智慧禁果！
　　只看說明，伊凜便猜出了這道具的真面目。
　　是能夠輔助使徒突破“鎖”的寶物！
　　真正的寶物！
　　無可替代的寶物！
　　伊凜戀戀不舍地看了最後壹眼，便將智慧禁果收起。
　　連仿制品都是史詩品級，那麽真正神話故事裏的那顆禁果，說不定是更高層次的“傳說”級？
　　僅存在於傳說中，絕大部分使徒直至死前也未必能見上壹面的品級，就是傳說。
　　只是“存在”，便能造就壹段傳說的，便是“傳說”。
　　而伊凜手中這顆，還只是史詩級道具罷了。
　　伊凜手中這顆金蘋果，並不是精神側使徒唯壹能突破“鎖”的道具。
　　也許存在形式不同，但效果大抵相似。
　　這壹類堪稱逆天的寶物，在未來，被人戲稱為“開鎖器”。
　　雖說名字逼格不高，但無論是誰，都知道“開鎖器”的珍貴之處。
　　“蘇小素這可是下了血本啊。”
　　伊凜甚至為了以防萬壹，甚至謊稱在不久後便會將這顆智慧禁果給吃掉。
　　雖說蘇小素看起來不像是出爾反爾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畢竟，像柳如煙那種，有壹定概率、在苛刻的條件下將儲物空間中的道具偷出來的能力，的確是存在的。
　　“這東西，太過珍貴了。”
　　若不是如此，伊凜不久前也不會答應得如此果斷。
　　他無法拒絕。
　　“看來，行程表上，又得多壹件事了。”
　　“在這之前……”
　　這裏是他平時閉關開發技能的密室。
　　不會有人打擾。
　　在這所實驗室裏，莫莉十分友好地給足了伊凜特權。
　　“夜魘！”
　　伊凜手掌壹揮，壹道裂隙出現在背後，無數光芒流轉的方塊，在伊凜面前，重新組成了夜魘的姿態。
　　不知是不是錯覺，夜魘每次出現，周圍都有股濃濃的酒精味。
　　他感覺好好的壹輛天啟坐騎，快給他玩壞了。
　　伊凜不再猶豫，又取出壹物。
　　——【被汙染的火種源碎片】。
　　這件從加勒比海魔王身上摳下來的道具，伊凜壹直沒有使用。
　　按理說，用在夜魘身上最為恰當，性價比最高。
　　但“被汙染”三個字，總讓伊凜有些躊躇。
　　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畢竟效果說明裏，只說了“即插即用”，並沒有說插進去後還能拔出來。
　　對於“塔”壹向玩得賊溜的文字陷阱，伊凜早有體會。
　　可再繼續猶豫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東西，總不能便宜了別人。
　　思索片刻，伊凜默默地看向無辜的夜魘。
　　然後。
　　啵。
　　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