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新的旅程（大結局）

　　“妳抵達了‘盡頭’？”
　　格林纏在伊凜身邊問。
　　“是。”
　　“妳超越了主宰？”
　　“是。”
　　“因為‘盡頭’？”
　　“是，也不是。”
　　“帶我去。”
　　格林臉上的笑意陡然凝固，她第壹次在伊凜面前流露出如此柔弱的表情。
　　“以後偷偷摸摸看別人夢魘時，多篩選，別亂學。”伊凜嘆息：“妳去了也是白去。”
　　“帶我去，好不好嘛~”
　　大格林搖晃著伊凜的手臂，小蝠依人狀。
　　“行。”
　　在“執著”這壹點上，主宰與人類毫無區別，不到黃河心不死，總要親眼看看。
　　曾經的九位主宰，都無比好奇，那裏究竟是什麽。
　　“咳咳咳咳，我覺得……”洛基優雅地出現，正準備提議。
　　“都去吧，去看看也好。”
　　洛基抓著蒼白之主，影子悄咪咪貼上洛基背後，伊凜牽著格林。
　　壹行如今算是源海上中下，至高無上的存在，在伊凜的帶領下，徜徉在源海內。
　　他們無法形容眼下的感覺，源海內沒有空間、時間、方向的概念，伊凜卻如“指南針”般，準確地在混亂的源流中移動。
　　其實，伊凜壹眨眼就能去到那裏。
　　畢竟，他誕生在那裏。
　　可是，他總不能讓格林幾位，覺得輕輕松松就能抵達“盡頭”不是？
　　終於。
　　耗費不知多久，伊凜帶著他們，抵達“盡頭”。
　　那是壹片肉眼無法分辨的扭曲，主宰們的力量，在這裏施展不出。
　　洛基壹開始還擔心受怕，怕伊凜趁機滅了它。可當伊凜笑瞇瞇地看向自己時，洛基這才羞愧地低下頭，別人滅自己就跟空格鍵刪除似地，何必那麽麻煩，君子須得坦蕩蕩啊。
　　於是洛基重新擡起了頭。
　　“真不愧是‘詭計之主’，真不要臉。”
　　伊凜感慨地點頭說著。
　　洛基正想說多謝誇獎，可很快就被眼前壹扇緊閉的門吸引了目光。
　　蒼白之主果斷朝那扇門打出壹拳。
　　緊閉的門，巋然不動。
　　格林好奇上前敲了敲。
　　沒有反應。
　　“這就是……盡頭？”
　　格林楞住了。
　　暗影之主問：“門後，是什麽？”
　　伊凜笑了笑：“我也想知道。”
　　最後存活的四位主宰，聞言，皆是沈默不言。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麽。
　　格林托著下巴，沈思道：“會不會是通往……”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其余仨。
　　伊凜微笑：“不是。”
　　格林佯怒：“妳能不能別讀我的想法？”
　　伊凜撓撓頭：“妳以前不總愛幹這事麽？”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伊凜搖頭解釋：“我這不是‘讀心’，而是‘全知’。”
　　“那妳倒是說說，全知的妳，門後是啥玩意？”
　　格林叉著腰，拌嘴辦上了。
　　“妳以為，門後是通往‘其他象限’的路。”全知凜解釋：“源海內共分四個象限，‘虛無’構成了坐標軸分割四大象限，象限扇區不可互通。當初妳在咕咕鎮囚禁至尊法師，也是為了尋找通往其他‘象限’的辦法。”
　　“不僅是我們β象限，這裏是所有象限的‘盡頭’。”
　　“門後，通往的是我所不知道的‘未知’。”
　　伊凜說完。
　　對伊凜性格非常了解的格林很是納悶：“可妳為什麽關上了？”
　　她覺得這不符合伊凜的性格和壹貫做法。
　　“因為，”
　　伊凜轉身。
　　“理由，只有我知道就夠了。”
　　格林、洛基、影子、蒼白逼王，看著伊凜的背影，盡數愕然。
　　它們同時生出壹個念頭。
　　“謎語人必須死！”
　　……
　　……
　　是啊。
　　理由，只有他獨自知道，就夠了。
　　“終究是我獨自壹人，扛下所有啊！”
　　伊凜本想告別其他四位主宰，獨自返回。
　　格林卻搖身壹變，變成了蝙蝠，粉色的腳丫子踩在伊凜肩膀上。
　　“謝謝妳這些年的幫助，我已經不需要了。”
　　伊凜說出這句話時，又無奈搖頭：“算了，跟著吧。”
　　他提前知道了勸不動。
　　格林好奇地拍了拍伊凜的臉頰：“全知全能是什麽感覺？”
　　“除了壹件事外，其他都很無趣。”
　　伊凜說著，再出現時，已重新返回希樂園內。
　　殘破的大地上，小夥伴們壹個個躺在地上，盡情地享受著陽光浴。
　　伊凜打了壹個響指。
　　蓋亞要塞上空下起傾盆暴雨。
　　小夥伴們雞飛狗跳，彈射回駐地。
　　“以後怎麽辦？”
　　格林與伊凜在高空，看著伊凜逗著小夥伴們，格林很好奇伊凜以後的打算。
　　“妳呢？”
　　伊凜反問。
　　“賺源唄！”
　　格林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段對話伊凜早知道了。
　　但怎麽說呢，該說的還是得說，不然真的很無趣。
　　於是伊凜快速接口：“我還欠妳壹筆債。”
　　“對！”
　　格林壹拍大腿，小蝙蝠哭喪著臉：“妳說刪就把那四大茅坑主兒刪了，我那筆賬找誰要去？”
　　“其實……”伊凜還是沒忍住說出真相：“現在我能調動源海內壹切‘不規則源’，也就是說，妳的財富，是無窮無盡的，妳想要多少我給妳多少。”
　　“吖？”
　　格林傻眼了。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
　　她陷入當機狀態。
　　整個蝙蝠傻在半空。
　　壹動不動。
　　果然，能打敗格林的只有“財富”，伊凜點點頭，趁著格林當機時，來到希樂園上空。
　　“修復。”
　　伊凜擡手。
　　壹座座高山平地起，壹座座高樓重新落下，壹道道河流重新歸入海洋。
　　世界的變化，再次讓小夥伴們震驚不已，這堪比“創世界”的手段，誰能鼓搗出來，答案不言而喻。
　　“會長回來咯！”
　　“回來咯！”
　　“都回來了！”
　　“我今天就要辭職！”李開趕緊狂寫辭職信。
　　小希察覺到伊凜的位置，來到伊凜身邊。
　　“希樂園內的核心數據，要恢復嗎？”
　　小希問。
　　伊凜不假思索地說道：“妳當年打斷了那裏的‘輪回’。”
　　小希驚道：“等等，妳想在希樂園內，重建‘輪回’？”
　　“讓他們自己選擇吧，他們很多人，這輩子過得太苦了，全是痛苦回憶，他們的生命已經結束了，我覺得，若他們願意，可以開啟壹段新的人生。”
　　“那這裏……？”
　　希樂園戀戀不舍的看著腳下，蒼茫大地。
　　“我打算，將所有的神移居到這裏，在所有的世界，成神的都會‘飛升’到這裏，讓這裏成為‘神國’，他們都將榮幸成為‘神國’的壹員。將諸天萬界真正的‘自由’與‘公正’，還給人類，由他們真正地主宰自己的人生。”
　　“每個人，都將會是自己的主宰。”
　　“嘶……”
　　小希倒吸了壹口涼氣，這手筆不可謂不大，堪稱史詩級的動靜。
　　“妳將那麽多神拉過來做什麽？”
　　“打工唄，重新編寫規則，神在這裏也是餓死，也會老死，打工神，打工魂，諸神能在這裏體驗不同的人生。”
　　“……”小希沈默片刻，無語道：“但凡他們能回去，定會給各自的後代留下‘不可飛升’的血字箴言。”
　　伊凜沒有接茬。
　　敢留就留唄，又不是玩不起。
　　他們來了之後，能回去再說吧。
　　他說幹就幹，全知全能的他，早已省去了壹切“思考”與“猶豫”的過程。
　　在伊凜的動作下，壹座座高山剝離，壹座座城市落地，禁空區打破，懸浮的高山在天空中形成了奇怪的格局。
　　壹座巨大的浮空大陸，上面青山綠水，鳥語花香。
　　這壹切在眨眼間完成。
　　小希在壹旁欣慰地微笑，她知道這些年，伊凜經歷了什麽，遭遇了多少，才走到現在，走到盡頭，抵達結局。
　　壹切真的結束了。
　　小希輕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希樂園的主人，她郁悶地想著，小希覺得自己不經意間變成了“希樂園”的吉祥物。
　　“吉祥物也沒什麽不好的。”
　　伊凜在壹旁笑著調侃。
　　“滾！”
　　小希怒。
　　可當小希看清懸浮的大陸與上空呈奇怪陣勢布局的仙山時，驀然驚醒。
　　“這是……天劍門！！”
　　……
　　……
　　蓋亞要塞升空。
　　駐地懸浮在天劍門大陸外，成了“衛星”般的存在，遺世獨立。
　　天啟公會的小夥伴們，得知了伊凜要創建“神國”的打算。
　　李二胖與李長歌二位賤人，蹲在駐地門口，交頭接耳。
　　李二胖：“神，妳當嗎？”
　　李長歌：“我不當，妳當嗎？”
　　李二胖：“我不當，誰愛當誰當。”
　　李長歌：“正經人會去當神嗎？妳是正經人嗎？”
　　李二胖：“我不是，妳是嗎？”
　　李長歌：“我也不是，正經人誰當神啊！”
　　李二胖與李長歌對視，哈哈大笑：“區區的神！”
　　二人因在莊嚴肅穆的駐地門口喧嘩，分別被蘇小素與許安靜黑著臉拎著耳朵提走了，別在這裏丟人。
　　大家都是神，丟的人可大了。
　　以後這裏就是神國，壹旦丟臉，可是會丟到諸天萬界去。
　　天劍門駐地空空如也。
　　伊凜還原了記憶中的壹切。
　　戒律山、百草山、問劍山、方圓山、鑄劍山、傳道苑、太壹山、煙墨山、靈獸山、須彌山、萬卷山。
　　每壹座山，壹花壹草，壹比壹還原。
　　甚至在山下，有壹座“林宅”。
　　在傳道苑，有壹個酒窖。
　　在問劍山上，有壹座無名墓碑。
　　岸邊雜役班，將留給新來的“神”打雜住處。
　　至尊山將改名“無限山”，上面有壹個座，有壹間房，三室壹廳，伊凜將居住在那裏。
　　看著熟悉的壹切，伊凜安靜地在無限山上向下看，壹看就是三天。
　　日出日落。
　　“該出發了……都出來吧？妳們躲著幹什麽？”
　　伊凜回頭。
　　壹張張熟悉的面容，偷偷摸上無限山，蹲了三天。
　　“妳不是‘全知全能’了麽？妳發出的疑問很奇怪啊！”
　　莫莉納悶地看著伊凜，身為「智慧女神」的她，邏輯順暢，第壹個提出疑點。
　　伊凜平靜地敲了敲太陽穴，笑道：“我關閉了壹部分‘全知’。”
　　不然這可太無趣了，真的。
　　莫人敵點點頭，能理解。
　　“現在由我負責回答妳的問題咯！”莫莉笑嘻嘻地分別將壹位位會員拉出：“我也不知道妳的全知全能能到什麽地步。”
　　她拉出李二胖與蘇小素：“他們想外出旅行，渡蜜月，等到懷上了再回來，順便他們想問什麽時候能懷上，到底是男娃女娃，是壹胞胎呢還是多胞胎。”
　　又拉出蕭楚兒與寧右：“他們也想問，生殖隔離能不能破開，不同種族是否能結合？”
　　莫莉靠近幾步，偷偷摸摸地說道：“開叔想問他們生二胎有無風險。”
　　“啥？”李二胖眼睛不好耳朵賊靈：“老子準備當哥了？爸啊！”他哭喪著臉：“您們二老都多大了呀！好好抱孫子得了，折騰個啥啊！”
　　李夫人啐道：“胖兒妳怕什麽，咱家又沒有任何家產可爭。”
　　“啊不，我意思是……總之怪怪的！”
　　許安靜偷偷上前：“我能不能，精靈族的耳朵特別敏感，大明星老喜歡揪……這體質能不能改改……還有我爸……巴拉巴拉……”
　　壹個個上前說出願望。
　　莫莉甚至問能不能變大什麽的。
　　伊凜現在就跟許願童子似地。
　　“妳們，”伊凜頭大：“其他願望就算了，‘全知’那塊，我覺得妳們還是等待驚喜！‘預知’還真不是什麽好事。”
　　在越來越離譜的要求中，全知全能凜讓他們寫下，遲點安排，便落荒而逃。
　　他逃到蓋亞要塞上，冰山洞窟門口。
　　門口不遠，倒插了兩把刀。
　　伊凜微微壹怔，織田舞、格林、蜜莉恩、白小依、聶紅袖、小美，先後從冰山洞窟後探出頭。
　　他稍微解鎖“全知”，很快便明白了她們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妳可真了解我啊。”
　　伊凜看向小舞，是織田舞知道，他的性格在那邊遭不住後，會躲到這裏，於是帶著壹票紅顏悄咪咪地在這邊蹲守。
　　冰山洞窟相當於“伊凜誘捕器”，這壹塊小舞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妳要去哪？”
　　織田舞問。
　　“凜，吾要嘗遍諸天萬界的菜譜！”
　　蜜莉恩趕緊提出要求。
　　格林看熱鬧不嫌事大：“都帶上吧，多熱鬧呀！”
　　伽倻琴美莫名嬌羞，臉紅喘息：“小美終於變成人了……”
　　妳沒事喘個屁啊喘。
　　小白和小紅牽手，小白道：“我和娘商量，決定還是不恢復以前的記憶了，就這樣當母女，挺好的。少爺也喜歡不是？”
　　如果說那邊是許願童子的地獄，這邊就是修羅場。
　　如果在從前伊凜說不定真品不出，但全知全能後，這就很讓伊凜尷尬了。
　　全知全能多不好啊。
　　狗都不要。
　　對了，狗呢？
　　伊凜閉眼，又忍不住偷偷開了全知，發現雪兒正按著壹條狗，在天劍門的雜役班處發呆。
　　“呼……”
　　伊凜想了想，既然織田舞都看出他有事要外出了，他索性說出。
　　“我打算去壹個地方。”
　　織田舞沈默片刻：“她？”
　　“是。”伊凜點頭：“她當年化身萬裏飛雪，其實並沒有完全消亡，她的魂魄化作了三萬七千片‘不融雪’，將那個世界變成了壹片冰封死地。以我現在的能力，將那個世界的時間倒流回她‘化雪’的那壹刻，再將她尋回，可以實現。”
　　織田舞仍是沈默。
　　其他人噤聲。
　　蜜莉恩本想問那裏有沒有飯吃，但她感覺到氣氛不對，拉了拉織田舞的衣袖。
　　“也許，會花不少時間。”
　　伊凜如實說道。
　　格林不解：“妳這不是壹瞬間的事麽？”
　　伊凜笑著搖頭：“當初，她等了我七百年，為我而死，這成了我的‘孽’，即便我全知全能，也無法補償我的罪過。我想以林壹的姿態，以林壹的本事，壹點點踏遍那個世界，無論花費多少年，將她尋回。也許，這才是我找回她，最好的方式。”伊凜平靜道：“這也是對我，對她，對孩子，對我們，都是最好的結局。”
　　面對這樣的伊凜，其他人心裏，同時生出壹種“輸了”的錯覺。
　　“我可不管，”格林小蝙蝠踩上伊凜的肩膀，耍賴道：“妳欠我帳，我賴定了。”
　　蜜莉恩理直氣壯上前壹步，右手扶劍：“我要吃遍諸天萬界的菜譜！”
　　三位小母靈二話不說跟上。
　　沈默的織田舞忽然長呼壹口氣，緩緩上前，拔出插在雪地上的刀，別在腰間。
　　只見織田舞像是卸下渾身重擔，在重新配上刀後，她仿佛才變回了真正的她。
　　“這是我們新的旅途，是嗎？我們陪妳。”
　　她抖了抖刀。
　　伊凜：“……”
　　他無法拒絕，搖身壹變，變成林壹。
　　“那就，走吧。”
　　伊凜彈指分出壹道通道，直通那冰封的末世。
　　“夏如雪，我來了。”
　　（全書完）


【完本感言】
　　點了壹根煙。
　　敲下“全書完”三個字的瞬間，我整個人攤在座裏，陷入沈思。
　　本書上傳於“2020.6.10”，結束於“2022.7.05”，歷時兩年多。
　　壹開始寫的懵懵懂懂，漸漸地明白了自己要寫什麽。
　　可惜壹切已是太遲。
　　這不是壹本說出去能讓我覺得自豪的書，但卻是壹本讓我沒有留下遺憾的書。
　　多少次我都想結束算了，又跌跌撞撞走向我途中想到的結局。
　　有讀者曾問，是怎麽樣的壹個結局能配得上這麽壹個顛沛流離的故事。
　　我可以說，這個結局能。
　　也許有著不足，無法讓每個人滿意，但卻是最適合這本書的壹個結局。
　　本書首訂只有600，寫到最後，均訂也接近5000，還行。
　　沒有遺憾，沒有爛尾，沒有太監。
　　我像壹個獨行僧，戴著痛苦面具走完了這段路。
　　壹切河流最終匯入汪洋。
　　壹切花朵最終都會雕零。
　　壹切冰雪最終都會消融。
　　所有浪人最終都有歸處。
　　壹切故事，最終都會有壹個結局。
　　“恭喜妳們，通關了。”
　　【分割線】
　　【分割線】
　　【分割線】
　　【以下內容涉及劇透，未閱讀者謹慎閱讀。】
　　關於結局的解讀。
　　我個人做了壹點模糊處理。
　　妳們說致敬盜墓筆記的青銅門也好，怎麽說都好。
　　也許，有的小夥伴猜到了門後是什麽。
　　我猶豫了很久，其實這個故事從壹開始就決定了結局。
　　伊凜的名字，源代碼，盡頭，無限，終極。
　　有些事也沒必要說穿。
　　說穿了壹文不值。
　　正如伊凜最後的覺悟那般，成為了完美生命的他，面對“未知”，他第壹次拒絕了“未知”，永遠關上了那扇門，拒絕了門後的壹切。
　　門後是什麽，我想很多壹路看下來的讀者，都有答案。
　　門後的內容，不是這個故事的主旨。
　　這個故事的主旨，是“他們”。
　　回看以前，很多地方，其實沒處理好。
　　也許再給我壹次機會，我會處理得更好。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兩年，妳們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麽過的嗎？
　　慘不忍睹的數據，妳們知道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其實很多個獨自熬夜的夜晚，我都會在想，如果當初沒有傻乎乎地堅持下去，就好了。
　　但，
　　當我寫完這個故事，我只能說：
　　“有幸妳來，不悔初見！”
　　簡單的感言完畢。
　　說說接下來兩個月的打算。
　　會抽空寫點番外，時間不定。
　　壹邊琢磨新書。
　　新書有點苗頭了，到時候會在群裏、在這本書發通知章節。
　　希望下壹本，妳們能支持吧。
　　另外。
　　番外想看什麽內容，可以留言，比如“未聞黑名”什麽的，我酌情考慮，抽空就寫。
　　江湖再見！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