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3章 他也是Joker

　　用壹秒鐘，伊凜暫且想出了三種應對方案。
　　A方案：直接躲。
　　B方案：念個咒。
　　C方案：秀壹張底牌。
　　其中，C方案若細分，又能再分出C1-C4。
　　至少。
　　在電光火石之間，時間太過倉促，伊凜也來不及做出更多計劃。
　　若是真正的布魯斯·韋恩，伊凜也未必有充分的時間，去思考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前提是——
　　這是真正的布魯斯·韋恩？
　　轉眼間，那漆黑的蝙蝠摩托便已帶著駭人的聲浪，席卷而來！
　　伊凜沒有再猶豫，果斷開啟了“跑得快”、“如影隨形”。
　　而在“蝙蝠俠”眼中，那壹個可惡的“謎語紳士”，竟然在壹眨眼之後，便失去了蹤影。
　　如影隨形的衍生運用——
　　影過留痕！
　　如今“如影隨形”已經被伊凜隨手升級到了Max。
　　這與當初剛開發出衍生運用時，已經不是同日而語。
　　在存在感下降100%的情況下，哪怕是面對面的使用技能，伊凜縱然無法“不科學”地消失在對方眼中，也能夠讓自己的存在感，在對方的“感知”中模糊壹瞬間。
　　更別說是在這種高速的相對運動中。
　　“蝙蝠俠”與“謎語紳士”錯身而過，在他視網膜中，竟有那麽壹剎那，連壹秒都不到的時間內，無法捕捉到“謎語紳士”的身影。
　　哥譚的夜色，太黑。
　　謎語紳士的衣服，也太黑。
　　況且，“蝙蝠俠”也不習慣戴了面具之後的狹窄視野。
　　種種條件，才導致了“蝙蝠俠”竟微微歪扭了車頭，直接從伊凜身邊壹掠而過！
　　滋——
　　但在錯身過後，蝙蝠俠也用最短的時間回過神來。
　　他壹咬牙，眼中更浮現出壹股難以壓抑的瘋狂來。
　　“死死死死——”
　　蝙蝠俠猛地從腰間摸出了壹把形狀怪異的手槍來。
　　裏面所裝填的……是特制穿甲彈！
　　哪怕是坦克的裝甲，縱然不能壹槍打穿，但也能打出壹個坑來！
　　無論謎語紳士的謎語多麽地驚艷，無論謎語紳士的手段是多麽神奇，但“蝙蝠俠”相信，沒有人能夠用肉身之軀，擋住穿甲彈。
　　謎語紳士必須死！
　　否則，對不起廣大的哥譚市民！
　　“從此刻開始讓世界感受痛苦！”
　　“？？？”
　　Duang！
　　他……忽然就看不見了！
　　眼前壹片漆黑！
　　“嘖，居然只是致盲。”
　　蝙蝠俠耳邊忽然傳來壹個不滿的聲音。
　　他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脖子邊上叮了壹下。
　　不對，那是壹把刀！
　　“從此刻開始讓世界感受痛苦！”
　　蝙蝠俠還沒來得及恢復視線。
　　耳邊再次傳來謎語紳士那莫名其妙的臺詞。
　　又又又，又來了！
　　下壹秒，“蝙蝠俠”腦中轟然壹聲巨響，便再也無法睜開眼睛。
　　從今往後。
　　……
　　【獲得混亂值+20！】
　　蚊子腿般的混亂值獲取提示響起，伊凜才終於停下在“蝙蝠俠”嘴裏瘋狂攪動的匕首。
　　面罩底下，那張嘴巴已是血肉模糊，有紅白之物從嘴裏噴吐而出。
　　“沒想到這‘蝙蝠戰衣’竟然難麽硬？減傷屬性嗎？”
　　若不是不想用“殺人技”破壞這件裝備，或許也不會那麽費力。
　　伊凜費力地將“蝙蝠戰衣”從“蝙蝠俠”身上扒拉下來。
　　在面具背後，露出了壹張伊凜也算是挺熟悉的面容。
　　“果然是妳啊……”
　　面具背後，根本不是布魯斯·韋恩。
　　而是——
　　小詹姆斯·戈登。
　　所以，擊殺“假蝙蝠俠”，除了少許混亂值獎勵外，並沒有積分獎勵。
　　因為……小詹姆斯·戈登根本不屬於“舊日傳說”。
　　伊凜早就透過那個眼神，認出了這壹位披著蝙蝠戰衣的人，根本不是布魯斯·韋恩本尊。
　　他曾與布魯斯·韋恩把酒言歡。
　　伊凜確信，布魯斯·韋恩絕不會用這種仇恨的目光望著自己。
　　哪怕伊凜在哥譚市犯下滔天大罪。
　　垂老的布魯斯·韋恩所在意的，只有那壹個謎題的答案罷了。
　　小詹姆斯·戈登死前的表情……壹言難盡。
　　伊凜看了壹眼，感覺就……挺憋屈的。
　　可憐的警長。
　　伊凜想了想，也不知是不是那日漸下降的魅力值的緣由，讓他刷起仇恨值來，已經越來越熟練。
　　基本上稍稍有所作為，就會被試煉中的人物恨得飛起，不死不休的那種。
　　就好比鬼霧山中的聶紅袖……
　　還有哥譚市的小詹姆斯·戈登……
　　伊凜其實也很無奈。
　　這天啟騎士模板似乎就是如此壹種鬼畜設定。
　　伊凜默默地摸了壹下小詹姆斯·戈登屍體。
　　殺人摸屍不留名。
　　——好習慣。
　　……
　　【蝙蝠戰衣·改】
　　【品級】史詩
　　【限制】男性，身材適配，魅力值大於5.0。
　　【耐久】2764/3000
　　【效果】力量+30%，敏捷+30%。“夜行”、“緩降”、“鈍器傷害吸收”、“銳器傷害減免”。
　　【說明】能不能Cos蝙蝠俠，心裏沒點數嗎？穿上它，妳就是夜裏最神秘莫測的那個仔。
　　……
　　“？”
　　在閱讀完手中這件“蝙蝠戰衣·改”之後，伊凜瞬間有種被這個世界的某種惡意冒犯到的錯覺。
　　並緩緩打出了壹個問號。
　　必須魅力值大於5.0才能裝備？
　　看不起誰呢？
　　史詩等級，之所以為史詩，因為這件裝備的存在，代表了壹段“歷史”。
　　自然擁有著獨特的“個人色彩”。
　　如同伊凜手中的“問號權杖”，又或是眼前的這壹件“蝙蝠戰衣·改”。
　　要麽就擁有嚴苛的裝備限制。
　　又或是擁有復雜的使用方式。
　　當然，輕松無腦簡單愉快的類型，也是有的。
　　世事無絕對。
　　以前伊凜曾在圈子裏聽說過壹件更荒謬的裝備限制。
　　某人曾獲得壹件“詛咒型”裝備，能夠面對面將所有名字叫做“張三”的人活活咒死。
　　然而當這件裝備的屬性被泄露出來後，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壹位使徒，叫做“張三”。
　　“咦？”
　　等等。
　　伊凜忽然，取出了另外壹件史詩裝備。
　　仔細對比了三遍。
　　“難道說——”
　　伊凜瞳孔微縮，“啵”的壹下，“蝙蝠戰衣·改”化作了壹張灰色卡片，卡面上是壹套漆黑神秘的蝙蝠戰甲，栩栩如生。
　　他連忙走到了蝙蝠摩托前，沒有絲毫遲疑，壹手撈出。
　　……
　　【恭喜獲得“坐騎卡”……“蝙蝠摩托”！】
　　“！”
　　……
　　……
　　與此同時。
　　韋恩大廈。
　　今夜。
　　布魯斯·韋恩床上，罕見地沒有女郎躺在上面。
　　他獨自壹人，坐在黑漆漆的房裏，獨自飲著紅酒。
　　他也不太記得是什麽年份的拉菲……反正也不貴。
　　韋恩大廈外，早已是壹片瘋狂。
　　俯瞰下去，四處時不時發生爆炸，以及夜空中閃爍著槍械的火光。
　　布魯斯·韋恩徹底沈默。
　　他依稀有種感覺，今晚的哥譚，遠比二十年前的哥譚市，更為癲狂與無序。
　　就像是壹位壓抑了二十年的處男，在突然面對幾十位性感女郎時，所爆發出來的那種瘋狂。
　　雖然這比喻有點不恰當。
　　但此刻的哥譚市，的確帶給布魯斯·韋恩這種既視感。
　　“老朋友，事實證明，是妳錯了啊。”
　　布魯斯·韋恩輕嘆壹聲，舉起手中的紅酒杯，遙遙對著市長府邸的方向，隔空壹敬。
　　在不久前，他就已經無法撥通詹姆斯·戈登的電話。
　　那是布魯斯·韋恩特制的通訊工具。
　　無法用壹般的手段被屏蔽。
　　換言之就是……老戈登出事了。
　　在這個瘋狂的哥譚之夜裏。
　　“既然來了，何不喝壹杯？”
　　布魯斯·韋恩忽然輕笑壹聲，轉過身。
　　在房間的角落，不知何時，站著壹個身穿紫色西裝的滑稽小醜。
　　“嘻嘻嘻，晚上好，我親愛的布魯斯·韋恩……退休的蝙蝠俠……”
　　啪。
　　紅酒杯瞬間掉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暗紅色的紅酒，瞬間在地毯上沾染了壹大片汙漬來。
　　不！
　　怎麽可能！
　　布魯斯·韋恩手指微微顫抖。
　　不可能！
　　他昨晚看到那壹位“搶劫”了GBC廣播公司的“Joker”，也沒有流露出這種驚駭的表情來。
　　事實上，這個世界，已經很少事情，能夠讓布魯斯·韋恩情緒劇烈波動。
　　那壹位扮演Joker的罪犯，無論是神態、服裝、語氣，都與曾經的Joker很像。
　　但事實上，也只是很像……罷了。
　　布魯斯最為熟悉Joker，他稍稍與記憶中的那壹位瘋子對比壹下後，便肯定，昨晚的Joker，並不是真正的那位瘋子。
　　況且，布魯斯·韋恩很肯定。
　　二十年前，他親手，擊穿了Joker的胸膛。
　　親手殺死了Joker。
　　同時，也違背了他壹直所堅守的那壹份正義。
　　當蝙蝠俠手中沾染了鮮血，那他就不再是蝙蝠俠。
　　也不再配在黑暗中主持正義。
　　因為，在親手殺了Joker的瞬間，他便與他所制裁的那些罪犯，沒有其他區別。
　　所以，也才有了二十年前，蝙蝠俠與小醜同歸於盡的傳言。
　　因為這都是他讓老戈登，放出來的官方信息。
　　也從那壹晚後，蝙蝠俠將所有犯罪關在阿卡姆瘋人院後，便徹底消失在哥譚中。
　　再也沒有出現過。
　　總之，小醜死了。
　　他肯定。
　　但——
　　眼前這壹位穿著紫色西裝的小醜，當他擡起頭來，發出嘿嘿怪笑的瞬間，布魯斯卻渾身壹震。
　　無論是理智，還是渾身都不由自主在顫抖的每壹個細胞，仿佛都在告訴老布魯斯——
　　他，就是Joker！
　　真正的Joker！
　　“不可能！妳是誰？Joker已經死了！我可以肯定！”
　　“嘿嘿嘿，我親愛的布魯斯……Why so serious？”
　　小醜嘿嘿壹笑，他從黑暗中走出，臉上浮現出壹抹詭異病態的笑容，他眼中卻流露出各種復雜的情緒。
　　帶著三分驚嘆，三分高興，三分惋惜，還有壹分難以壓抑的癲狂。
　　種種復雜的情緒，竟出現在壹張塗滿油漆的扭曲面容上。
　　連曾經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也無法透過那雙眼，看透小醜的內心世界。
　　布魯斯·韋恩深深吸了壹口氣。
　　很快，他便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以前也見過活躍在其他城市的超級英雄。
　　比如跑得很快的。
　　又比如從亞馬遜叢林裏跑出來的。
　　更有從海底浮起來的。
　　這世界不太正常。
　　經歷了短暫的震驚，布魯斯·韋恩忽地沈下臉來。
　　“據我所知，Joker在二十年前的那壹天就已經死了，我親手……焚燒了他的屍體，妳……是誰？”
　　“嘿嘿嘿，妳猜？布魯斯，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哦！”
　　忽然。
　　Joker換上了另壹幅慈祥的笑容，以及另壹種平和的語氣，微微笑道：“布魯斯閣下，我……是誰？”
　　這慈祥的笑容，配合臉上那滑稽詭異的小醜塗裝，怪異得無與倫比。
　　“傑克·克雷茲！”
　　布魯斯·韋恩瞳孔猛地壹縮：“克雷茲……Jack·Crazy？Joker·Crazy（瘋狂的小醜）？”
　　“賓果——答對了喲！！！桀桀桀桀——恭喜我睿智的布魯斯·韋恩閣下，解出了偉大Joker的謎題，接下來，嘻嘻嘻，就是為我親愛的布魯斯頒獎的時候！”
　　Joker身形壹動，動作竟快捷無比，當布魯斯·韋恩反應過來時，Joker手中不知何時握著壹個針筒，狠狠地紮在了布魯斯·韋恩頸部。
　　轉眼間，針筒中的幽綠色液體，汩汩註入布魯斯·韋恩體內！
　　“妳！”
　　布魯斯·韋恩突然蹲在了地上。
　　渾身劇烈地顫抖。
　　那壹頭白發，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變得金絲閃閃。
　　那略顯幹癟的身軀，在藥物的驅使下，卻是在數秒內，重新變得飽滿起來，那寬松的浴袍地下，顯露出流線型的肌肉，那看似千錘百煉的肉體，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布魯斯·韋恩仿佛感覺到，那失去了多年的力量，正源源不絕地從體內湧出，無窮無盡，像是那股力量，沒有盡頭。
　　巔峰？
　　不！
　　這股力量，遠比他巔峰狀態，更為可怕。
　　啪啪啪啪。
　　布魯斯·韋恩緩緩站起身來，背脊挺拔，那淩厲的雙眸，在擡起來凝望向Joker的瞬間，竟如同是兩道出鞘的厲芒，讓四周圍霍然充斥著壹種肅殺的氣氛。
　　哢哢哢。
　　布魯斯·韋恩捏緊拳頭。
　　又抖抖腿。
　　這種感覺，無比美妙。
　　這就是青春的身體。
　　五個！
　　不，我要打十個！
　　不不……二十個！
　　布魯斯·韋恩興奮得差點咆哮出聲。
　　但他畢竟是布魯斯·韋恩，那壹位曾經哥譚所有勢力膽寒的存在。
　　格鬥術、槍械、意誌力、忍耐力，都堪稱抵達人類巔峰的存在。
　　他用最短時間，壓抑住心中的狂喜，他並沒有忘記，在房間裏，還站著壹位，堪稱他畢生之敵的人物。
　　“為什麽？”
　　“因為——愛啊！”
　　Joker忽然瘋狂大笑，手掌壹翻，壹把鋒利的匕首從西裝袖口滑落，整個人如同幽靈壹般，瞬間便沖到了布魯斯·韋恩面前。
　　但布魯斯·韋恩如今的狀態，早已不是數分鐘前的他可以比擬。
　　毫不誇張，他感覺自己甚至比昔日的蝙蝠俠，更為健壯，體力更加持久，力量……也更強。
　　這種感覺，恍若重生！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Joker要給自己來這麽壹出。
　　他也想不通，那壹夜，他明明親手殺死了Joker，那麽眼前的Joker，又是誰？
　　他同樣想不通的是，Joker給自己註射的藥物，究竟是什麽玩意兒，竟然能讓垂老的他，重獲青春。
　　這壹切……都是壹時半會無法解開的謎團。
　　布魯斯·韋恩也無暇多想。
　　因為，在此時此刻，小醜已經與他扭打在壹起。
　　整個哥譚市都以為，Joker能夠成為昔日的黑暗之王，全憑他那瘋狂的意誌，以及那詭譎的犯罪手段。
　　但布魯斯·韋恩卻很清楚。
　　真正的Joker，同樣也是格鬥術大師！
　　壹位在智慧與實力都能於他匹敵的怪物！
　　而且是……瘋狂且不擇手段的怪物。
　　但漸漸的，竟然是布魯斯·韋恩占據了上風，Joker速度越來越慢，布魯斯·韋恩那沈重的拳頭，也有不少落在了Joker身上。
　　哢嚓。
　　忽然。
　　布魯斯·韋恩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不久前那壹拳，明明打斷了Joker的肋骨。
　　但Joker只是狂笑著吐了壹口血後，又生龍活虎地重新爬起來，似乎根本不受影響。
　　“？”
　　Joker忽然笑著指著布魯斯·韋恩的手臂。
　　布魯斯·韋恩低頭壹看。
　　那裏有壹道傷口。
　　不知何時被Joker的匕首劃出的傷口。
　　“這種傷……”
　　他正想說這種傷勢根本不痛不癢。
　　但下壹刻，他卻瞳孔猛縮，駭然地張大了嘴巴。
　　傷，傷，傷口竟然在快速愈合！
　　“Surprise~~~”
　　Joker忽然狂笑壹聲，在布魯斯·韋恩驚駭中，趁著這壹位擁有鋼鐵意誌的男人壹瞬間的松懈時，他竟是忽然閃現到布魯斯·韋恩面前，張開了雙臂。
　　近在咫尺！
　　布魯斯·韋恩甚至能清晰分辨出，Joker臉上劣質化妝品所擠出的皺褶。
　　“我來到‘這壹個’哥譚……好久好久了……嘻嘻嘻……”
　　“妳父親，托馬斯·韋恩。”
　　“妳母親，瑪莎·韋恩，嘿，恕我直言，她真的很美……”
　　“妳妻子，貓女，塞琳娜·凱爾……嘿，她真的很辣！”
　　“妳老管家，好像是……叫做阿爾弗雷德？”
　　“其實……他們的死……全是我策劃的啊！桀桀桀桀——”
　　Joker嘿嘿壹笑。
　　他手中匕首竟主動朝自己胸膛劃去。
　　順著皮膚的紋理，壹點點切開。
　　紋理後，是那慘白的肋骨。
　　Joker忽然用力。
　　他將匕首丟到了壹邊。
　　順著兩排肋骨，用力地將自己胸口打開。
　　那裏——
　　有壹顆鮮紅的心臟。
　　噗通，噗通，噗通！
　　Joker擡起頭，笑臉依舊。
　　“瞧，布魯斯，嘿，我做這些，都是因為愛啊！”
　　轟！
　　剎那間，布魯斯·韋恩腦中，如同閃過壹道晴天霹靂！
　　他以前早已覺得，他身邊那些人的死，不同尋常。
　　仿佛有壹只幕後的黑手，在操縱壹切。
　　只是，連布魯斯·韋恩都無法查出，這壹切的真正原因。
　　巧合得……真的只是像巧合。
　　他忽然醒悟，傑克·克雷茲這個人，早在很多年以前，便以“父親老朋友”的身份，以壹個慈祥醫生的身份，徘徊在布魯斯·韋恩的身邊！
　　毫無破綻！
　　“嘿嘿嘿——”Joker忽然冷冷壹笑，壓低了聲音。
　　“我親愛的布魯斯，桀桀……告訴妳壹個小小小秘密喲~妳殺的人是Joker，而我，嘿，嘿，也是Joker……不過，是‘另壹個’Joker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