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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驛路羈旅&帥犬弗蘭克

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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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我只能幫妳到這裏了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by 驛路羈旅&帥犬弗蘭克

2022-12-9 22:46

  每壹個傳奇都有壹份傳奇之力,那是將個人的力量和信念,還有作戰方式凝聚在壹起所誕生出的超越凡人界限的力量。
  以前布萊克還弱小時,並未對這份力量有過多的理解。
  直到他在萊瑟羅峽谷與肖爾婆婆正面對抗時,他才第壹次感覺到了傳奇之力的奇特與強大。
  肖爾婆婆的傳奇之力是死兆星。
  那是壹名老刺客在暗殺作戰時對敵人全方位的壓制,壹瞬會施加給對手好多個可怕的負面狀態。
  時至今日,布萊克都會對那份力量記憶猶新。
  而第二個讓他印象深刻的,莫過於蘇拉瑪城中的魔劍士奧魯瑞爾,她因為職業的特殊性而誕生的傳奇之力·生靈俱滅,同樣讓海盜大開眼界。
  奧魯瑞爾的傳奇力量堪稱壹人成軍。
  只要不被瞬間擊敗,就能依靠源源不斷滋生的元素魔靈來湮滅對手。
  至於其他的傳奇之力,海盜尚未有太多了解過,但風行者媽媽的傳奇力量他是知道的。
  名字就叫“風行者”。
  效果也很樸實。
  在強化遊俠的移動速度的同時,每壹發射擊都會形成風之箭,在箭矢擊中目標後,風之箭會進行二次攢射。
  聽起來弱爆了。
  但真正實戰裏,莉蕾薩用這種力量無數次把臭海盜打的抱頭鼠竄。因為風行者媽媽的風之箭累積,是沒有上限的。
  妳有過壹次性被三十只攢射的無形之箭追著打的體驗嗎?
  某個被欺負的很慘的海盜會告訴妳,那真不是什麽美好的經歷。理論上說,只要給莉蕾薩足夠多的“攢大招”的時間,她完全可以壹箭摧毀壹道城墻。
  另外,這種傳奇之力的養成,據說是和長期使用風行者聖物薩斯多拉有關,每壹代遊俠將軍都會傳承同樣的傳奇之力。
  不過問題來了。
  在今夜這場月光下的沙灘“雙人舞”中,從布萊克加入戰鬥,到希爾瓦娜斯被禁錮失敗為止,在海盜的人物卡上,並沒有出現過有關希爾瓦娜斯的傳奇之力的信息。
  要麽是遊俠將軍到眼下這個絕命時刻,還要藏著掖著不打算給海盜露壹手。
  要麽就是,剛剛成為傳奇遊俠的希爾瓦娜斯,還沒有總結凝練出屬於自己的傳奇之力。
  或者說,是因為奧蕾莉亞帶走了祖傳戰弓的緣故,導致希爾瓦娜斯缺少使用薩斯多拉的經驗,也讓她很難將風行者家傳射術的精髓發揮出來。
  唔,這波啊,這波算是大姐坑了二姐。
  “空有傳奇的力量,卻沒有傳奇的精髓,我說妳是個哭著找媽媽的小女孩,難道說錯了?”
  布萊克在月光下完全影遁,他就如隱形人壹樣,左手抓著希爾瓦娜斯的金色頭發,將她腦袋揚起。
  右手反持著冰雹,架在遊俠將軍雪白的脖子上,利刃上的寒氣湧動,甚至在希爾瓦娜斯的皮膚上凝結出壹層微弱碎冰。
  但風行者家族的女人不會認輸。
  哪怕已到絕境,希爾瓦娜斯依然提著戰弓要反抗到底。她咬著牙,臉上再無精靈應有的優雅,甚至因憤怒而戰紋扭曲,顯得很是猙獰。
  不過在最擅長的遠程射術層次都占不到明顯的優勢,更別提和壹名刺客大師近戰了。
  這壹瞬的海盜和遊俠將軍,真的像是在跳“貼面舞”。希瓦不斷的攻擊,布萊克不斷的還擊,但每壹次都是“點到為止”。
  每壹次都是將利刃抵在她的致命處,輕輕接觸便收回。
  直到第七次的時候,海盜對這場“驕傲女孩的憤怒遊戲”徹底失去了興趣,在又壹次錯身而過時,壹個精準狠辣的繳械,將希爾瓦娜斯手中的戰弓也奪了下來。
  這下風行者二姐再沒有武器了。
  但她還有拳頭。
  眼前著希爾瓦娜斯繼續撲上來,海盜揮手甩出壹樣東西,像極了毒蛇出巢的尖銳嘶鳴,那道突然出現的陰冷感知讓遊俠將軍頭皮發麻。
  身形如靈猴跳躍,壹瞬向後退了十幾碼,但……
  “噗”
  頂端尖銳如魚叉的冥海之水鎖鏈像匕首猛擊,刺入希爾瓦娜斯的小腿。
  奎爾提拉斯最厲害的魔法鐵匠打造的遊俠將軍護甲也被輕松洞穿。
  那殘忍惡毒的鎖鏈矛頭帶著倒刺卡入血肉中,又被海盜狠狠壹拽,將年輕的遊俠將軍整個人拽向他,然後揮起拳頭打了下去。
  鎖鏈擊中對手,冥海屠殺效果激活。並非最遠距離,但海盜接下來的所有攻擊,都依然將對希爾瓦娜斯造成額外20%的傷害。
  “砰”
  這壹拳打中後心,就像是攻城錘的猛擊。
  讓希爾瓦娜斯的心臟都在這壹瞬停止跳動了那麽幾秒。她的傳奇軀體被真正擊潰,張口就噴出了血。
  如果說之前是在玩,那麽這壹擊就是真正動了殺心。
  若是布萊克在戰鬥開始時用這個惡毒的卓越武器,那麽第壹次暗影突襲的匕首穿刺,就足以讓希爾瓦娜斯身受重傷。
  布萊克·肖是個刺客大師。
  如果他不打算壹擊必殺,那就說明他並沒有在認真戰鬥。
  眼前女神吐血這壹幕,也讓躲在沙灘森林裏糾結萬分的納薩諾斯握緊了手中的戈隆獸骨戰矛,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都是在多想。
  今夜他根本不需要在兄弟和女人之間選壹個!
  因為他的女神根本就不是他兄弟的對手,妙啊,只要兄弟足夠強,就不需要選擇了。
  因此,留給這個癡情人現在的選擇,也就只有壹個了。
  “呱呱呱”
  在瑪瑞斯身邊的小魚人看得著急。
  它壹個勁的揮舞著自己的海盜帽,吹著魚人口哨,催促著瑪瑞斯趕緊出去幫忙,要不然它的飼主就要把那個瘦竹竿精靈殺掉了。
  這場戲也就沒得看了。
  “唰”
  瑪瑞斯從森林中站起,手中鳳凰弓拉直,搭弓射箭壹氣呵成。
  在布萊克提起月刃,要再給希爾瓦娜斯女士留下點“嚴厲教訓”的時候,蓄勢待發的狙擊箭呼嘯著從弓弦上飛出。
  高速旋轉的利箭速度太快,在空氣中帶起如野獸撲擊時的咆哮,讓海盜揮起的月刃改變方向,向前斜斬,將飛來的箭矢打飛出去。
  這支箭附帶的動能極大,“似乎”將布萊克從那種怪異的永久影遁中擊退出來。
  他後退了幾步,終於在月光中顯出身形,左手壹甩,刺入希爾瓦娜斯小腿的冥海之水鎖鏈也被回收,纏繞在了手腕上。
  臉色嚴肅的納薩諾斯手持戰弓從森林中沖出。
  他壹邊奔跑,壹邊不斷的從身後的箭囊中取出利箭上弦射擊,遊俠戰技·急速射擊被激活,在不影響每壹支箭破壞力的情況下,壹瞬將手動激發的戰弓打出了半自動步槍的射速。
  海盜則在微不可聞的後退中揮動月刃,就像是玩忍者切切切壹樣,不斷的橫切豎切,將刺來的箭矢均勻切割成兩半或者四半。
  “別過來!回去!逃!去求援……”
  希爾瓦娜斯狼狽的躺在沙灘上,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頭壹看,那被鮮血浸潤的臉上就寫滿了絕望。
  她對於自己弟子的水平還是很了解的。
  納薩諾斯很厲害,堪稱人類中最優秀的射手,但他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詭異家夥的對手。
  女神還算有點良心,大聲疾呼著不讓納薩諾斯跑來送死。
  看來在她心裏,瑪瑞斯並不是備胎。
  最少不是炮灰。
  這個發現讓切割箭矢玩的很嗨的布萊克微微點頭,對自己兄弟以後的感情生涯總算有了點信心。
  “喊什麽喊,我和他比和妳熟。”
  布萊克放下月刃。
  擡起手扣住了最後壹支射向自己腦袋的箭,手握著箭桿嗡嗡作響,那淬了毒的箭頭距離他戰盔也只有壹掌的距離。
  完全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壹樣。
  他反手將這支箭插回背後的箭囊,又和守望者們的臨戰姿態壹樣,提著月刃,雙腳交錯著停在原地。
  目視瑪瑞斯沖過來,將自己的女神抱在懷中轉身就跑。
  “餵,我的兄弟,妳知道妳現在帶走她意味著什麽嗎?”
  布萊克喊了壹聲。
  瑪瑞斯的腳步停了下來,在他懷中希爾瓦娜斯驚愕的註視下,納薩諾斯面色復雜的回頭,對布萊克說:
  “我不能坐視妳傷害她,妳要做的事和她無關。這是我的失誤造成的局面,我會承擔壹切結果。”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我,我並不在意我的追殺者裏多出壹名稚嫩的遊俠將軍,想我死的人已經很多了。
  我也無意因為壹個女人,就去斥責曾和我發下兄弟之盟的朋友。”
  布萊克擺著手,解釋到:
  “我說的是妳!
  原本的計劃裏妳應該在她更狼狽更絕望的時候出現,上演壹出完美的英雄救美。
  我也不會真正傷害到妳的心上人,但妳看到她受傷時,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了。
  我能理解妳心中對於摯愛的保護欲,也能理解妳不願意用欺騙的手段獲得她的好感,但妳應該更耐心壹些。
  現在好了,她知道妳和我的關系了。
  妳覺得以她的性格,會繼續和妳維持那種純純的曖昧嗎?雖然妳救了她,但我覺得,她現在可能恨不得殺了妳。
  可沒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在她心裏,妳這種行為就意味著通敵和背叛。
  妳送再多禮物,再怎麽關心,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妳永遠沒可能和她在壹起了,我的蠢兄弟。”
  說話之間,布萊克走到正在沙灘上爬行的理拉斯身邊,這個年輕人像是古怪的毛毛蟲壹樣,將身體拱起又落下,向前艱難行動。
  他的目標是之前二姐和那個海盜打鬥時遺落的戰刀,只要拿到它,自己就能割開繩子,或者幹脆自我了斷。
  雖然還是幫不上二姐的忙,但最少不會成為拖累二姐逃走的累贅。
  他艱難挪到了那把刀旁邊,也顧不上其他,咬著牙就把自己的脖子往刀上撞。顯然,布萊克剛才對希爾瓦娜斯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他不想再當累贅啦!
  “啪”
  那把刀被布萊克壹腳踢開,讓理拉斯的最後努力壹頭撞在了沙子裏。
  他伸手把這個年輕人從地面上提了起來,敲著他的腦袋說:
  “好孩子別玩刀,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說完,他又揚起手,把閉目等死滿臉屈辱的理拉斯·風行者也給納薩諾斯丟了回去,又拍了拍手裏的塵土,說:
  “今晚我本來就沒打算殺掉誰,如果不是女王陛下自己非要沖出來,我這會都該在我的船艙裏入睡了。
  我還在長身體呢,比不得妳們這些成年人,熬夜幹活可是很影響身體發育的。
  但都說到這裏了,我也不妨再直說幾句。
  如果不是看在妳的份上,希爾瓦娜斯小姐和我打了這麽久,絕對不會只是小腿受傷這個樣子。她的壹身技巧或許都是和巨魔打架學來的,但我不壹樣。
  我面對的那些對手,每個都能把阿曼尼巨魔當早餐的夾心面包吃掉。
  我手下留情不是因為我是女王陛下的擁躉,只是因為妳是我兄弟,我不想讓妳這個優秀的男人傷心欲絕,更不想逼妳做些愚蠢的選擇。
  就這麽簡單。”
  布萊克取出腰間的酒壺,推開戰盔,往嘴裏灌了幾口。
  他發出舒適的呻吟,故意說道:
  “所以,如果沒眼光的希爾瓦娜斯小姐把如此忠誠的妳趕走了,妳不妨來我的艦隊混個新差事,總有壹個船長的位置是給妳的。
  如果妳非常喜歡精靈,改天我帶妳去卡利姆多,去森林裏綁幾個野精靈給妳,妳想要幾個,我就給妳幾個,蓋個後宮都不成問題。
  好了,就說這麽多了。
  今晚就到這裏了,快帶她回去治傷吧,我專門瞄準肉多的地方打的,但那個傷口可能會有點死亡氣息感染,多休養幾個月就好了。
  那邊的女王陛下,我建議妳傷完全好之前別跑來追我。
  免得小傷拖成大病,以後要是成了瘸腿精靈,看看除了我兄弟之外,誰還會要妳。”
  他壹邊說著與其是解釋,更像是挑釁的話,壹邊在三個人的註視中轉身走向大海,就像是召喚寵物壹樣,朝著大海吹了個口哨。
  下壹瞬,在巨獸吞水的空洞聲音中,壹艘龐大的,猙獰的,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幽靈船從海水翻滾中快速上浮。
  如探頭呼吸的鯨鯊,以龐然無鑄的姿態浮到了大海之上。這壹瞬,還有哀鳴的黑色裝甲龍鷹從天空墜落下來,就砸在希爾瓦娜斯不遠的沙灘上。
  這漂亮而威嚴的野獸,終究不是壹頭風鷲之王的對手。
  身上被燒禿了好幾塊的角鷹獸蒼穹,也歪歪斜斜的掠向布萊克,將自己的主人載起,在勝利的嘶鳴與愉悅中,拍打翅膀將他送回了自己的船上。
  “呱呱呱”
  最後是壹大群怪模怪樣的魚人拖著壹大箱搜刮到的陪葬品,浩浩蕩蕩,大搖大擺的從森林中走出來。
  為首的那個小個子魚人,斜帶著海盜帽,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的大海猛獸呱呱啦的座椅上,壹邊走入海洋,還壹邊揮著帽子,對海岸上的三個人揮手致敬。
  小魚人很土豪的從自己的包裏丟出好幾枚金幣在沙灘上。
  這是“門票錢”。
  似乎是在感謝他們於今晚為魚人們奉獻的壹場好看的戲。
  這可比在納格法爾號上看巴內斯和幽靈演員們排練的矯揉造作的歌劇有意思多了。
  好活,當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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