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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子

名劍山莊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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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二十七章 揚州謝氏析產案

明天子 by 名劍山莊

2021-4-25 19:22

  朝廷的頭等大事,自然是抗旱。
  大明不知道多少臣子奔波在抗旱第壹線。
  朱祁鎮又接連免去了河南,山東,鳳陽,兩淮壹帶,共壹百多萬石糧稅。楊溥又與吏部尚書魏驥壹起,宣布了吏部升遷的考核標準,就是以抗旱成績為考核標準。
  各方面都忙的風風火火的。
  但是就朱祁鎮本身來說,他卻不用在這些事情上面多費心了。
  因為朱祁鎮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更多是決策層面的。壹旦政事進入執行層面,他越級幹預,效果未必好了。
  但是朱祁鎮並非壹點事情都沒有做。
  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鹽法之上了。
  楊士奇最後的勸諫,朱祁鎮還是聽進去壹點的。最少朱祁鎮決定將鹽法,錢法,馳道這些事情,壹件件分開來做。
  對於鹽法壹事,朱祁鎮不斷的找人談話,其中內閣之中的人,都或單獨,或壹起談過鹽法的事情。畢竟,內閣沒有統壹意見的話,這事情很難執行下去。
  如果有誰堅決反對的話,朱祁鎮雖然不想內閣動蕩,但也要先調整人事了。
  不過,張輔在這樣的事情上自然不發表意見,朱祁鎮與張輔單獨談話的時候,張輔也表示,會讓勛貴之中持有鹽引的人安安分分的。
  楊溥已經知道這壹件事情,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楊溥不反對,馬愉,陳循自然也不會反對。
  曹鼐也不會反對,畢竟曹鼐對河北水利的看重遠超別人,這是關系到他的家鄉,寧晉就在大陸澤附近。
  如果寧晉水利修好了,不僅僅是曹家本身的經濟條件變好,單單是曹鼐在其中出力,就足夠曹家幾輩子吃不完的恩澤了。
  父老鄉親都會記著曹家的好。
  故而壹切只要有利於治水,曹鼐都支持,反正河北很少有鹽商,真正有鹽商的地方,乃是山西與南直隸徽州壹帶。
  至於王直,他其實略有微詞,不是因為改變鹽法,而是開中法,他覺得如果馳道的運輸效率足夠的話,廢除開中法不是不行,但是事情不能這樣做,應該先修馳道,再考慮廢除開中法。
  而不是相反。
  胡濙依舊是不發表意見。
  總體來說,內閣統壹意見還是可以達成的。
  除此之外,朱祁鎮還召見了不少非內閣大小臣工。
  如壹些管過鹽政,現在在中央工作的人,比如戶部侍郎王佐,他主持過長蘆鹽政,又在西北督過糧,對開中法與鹽法,都有親身經歷。
  還有錦衣衛各方都派出去,暗中徹查,各地鹽場的實際情況。還有關於曬鹽之法的情況。
  朱祁鎮在這樣的大事情之上,必須反復琢磨,匯總各方消息。
  總之,在朝廷還沒有公布要改鹽法的時候,這風已經吹起來了。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這壹回事情了。
  不過,在鹽法之前,朝廷各地鹽場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朱祁鎮手中也拿到了鹽商析產案了。
  臨川鹽商謝家謝能搏白手起家,壹手壹腳打下了謝家的產業。謝家在揚州也是首屈壹指的。
  號稱謝百萬。
  這家產百萬兩之多。
  如果僅僅看這壹點,大概決定謝能搏是壹個經商天才。但是錦衣衛報上來的材料,才算是精彩。
  謝能搏是臨川人。
  而臨川是哪裏?就在江西,謝能搏的父親當初太祖興起的時候資助過當時還是義軍的明軍。謝能搏的父親壹生並沒有積攢下來多少錢財,但是卻有壹分寶貴的人脈。
  洪武末年,謝能搏的父親病逝,當時還在弱冠謝能搏接管家業,就參與進了開中之中,將糧食從南直隸的太倉縣,運輸到山西大同。
  謝能搏帶著幾個伴當,千裏搏命,才算是攢下來第壹分家當,後來又經歷了靖難之亂,將運送在半路的糧食主動捐獻給了靖難軍。
  僅僅這壹點,朱祁鎮就看出了這謝能搏的權變。
  要知道當時北軍缺糧,軍紀並不是太好的,雖然各種史書之中有所隱筆,但是而今距離當初才幾十年,很多當事人都還在。
  北軍糧草不足的時候,豈容他不給,直接搶了都有。他反而弄出壹個捐獻,也算是權變有方。
  正是這權變給謝家打下了基礎。
  後來太宗坐了天下,謝家也有壹個義商的名頭,這才讓謝家家產飛速擴大,永樂二十多年間,謝家家產壹至於百萬之多。
  朱祁鎮看到這裏,掩卷沈思,心中暗道:“這謝能搏決計與軍中勛貴有關,只是不知道是誰?”
  謝能搏進入宣德之後,就長居揚州不在行商了。只是謝能搏什麽都好,就是膝下空虛,唯有兩個兒子,壹個叫謝啟,壹個叫謝肇。
  謝啟為長子,謝肇為次子,但是兩個兒子並非同壹個母親,謝啟的母親早死,卻是正妻,是糟糠之妻,而謝肇的母親雖然是繼室,但是卻是謝能搏富貴之後所娶的妻子,家中很有後臺。
  似乎是南京刑部尚書施禮有關系。
  所以這非常簡單的案子,才能壹路打到了北京刑部。
  謝啟說謝能搏有遺命,乃是長子繼承全部家產。說謝肇非謝能搏之子。而謝肇卻說,謝啟弒父。
  壹旦事情說到了孝道,這就大大不妙了。畢竟朝廷以孝治天下。這事情下面都不敢輕易決斷。
  朱祁鎮也似乎明白了壹些。
  他召見了大學士馬愉,刑部尚書魏源,左都禦史劉球。壹並商議此案。
  朱祁鎮將案卷遞給過,還沒有怎麽問,魏源就先開口了,說道:“陛下,此案定然是謝肇說謊了。”
  “哦。”朱祁鎮說道:“為何如此?”
  魏源當了多年刑部尚書了,壹眼就能看出裏面的問題,說道:“很簡單,如果是謝啟真的弒父了,這種倫常大案,決計不可能以析產案報上來,這就是說明下面人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卻不敢下定論。”
  朱祁鎮說道:“魏卿以為是誰讓下面的人不敢下定論的。”
  魏源說道:“還能有誰,就是施禮。施禮從來辦事糊塗。也不是壹次兩次了,只是從龍老臣,不罪而已。否則臣這個位置原本就應該是他的。”
  朱祁鎮說道:“南京刑部尚書施禮,卻是壹個什麽樣的人?”
  魏源說道:“臣說壹件舊事吧,已故河南知府李驥,與臣同名,當禦史的時候,巡查京城糧倉,得兩人盜糧,其中有壹人名高祥者,李驥論死,結果高祥父說,高祥與張貴同罪,高祥死而張貴生,乃是張貴賄賂李驥之故,當時是刑部侍郎的施禮就以高祥父的證言,要致李驥於死地。”
  “還是仁宗皇帝明察秋毫,言禦史即擒盜,安肯納賄。命臣復核,李驥果然被枉。”
  “臣並不是以此說施禮定然是糊塗,但是即便李驥真的受賄,也應由朝廷復查之後,再論生死,施禮壹言定之,豈不糊塗之極。”
  “只是施禮乃洪武三十年進士,又是順天府人,當初太宗起兵的時候,就在軍中,資歷深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才分派到了南京刑部尚書任上,讓他養老而已。”
  朱祁鎮心中暗道:“施禮,壹個刑部尚書卻不知道夠不夠分量。”他心中如此想,卻問魏源說道:“魏卿以為施禮在其中參與多深?”
  魏源似乎聽出了什麽話外之音,說道:“陛下,施禮雖然糊塗,當也是朝廷命官,而今七十有余,很多時候都不理事了,這壹件事情,施禮參與並不深,否則也不會讓謝肇胡亂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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