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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白蓮法使 七轉純香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1

  屏風後人影轉出來,坐在余慈身邊的顧執便是嘖聲贊嘆,原因無他,只因出來的兩位,著實都令人賞心悅目。
  花娘子不必說,珠翠羅綺,艷光四射,美目顧盼間,整個花廳的色彩都鮮亮起來。左煌看她的眼神,根本就是閃著綠光。
  然而另壹位,比之花娘子竟是毫不遜色。簡簡單單的純白裙裳,連個鑲邊都無,青絲中規中矩地束起,垂落肩後,全身上下,不見半分綴飾,與花娘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讓人分外關心她的容貌氣度,而人們也沒有失望。
  此女五官之精致,在余慈看來,在他這輩子所見的異性中,已是第壹等的,皮膚或許顯得蒼白了些,然而深蘊其中的秀逸韻致,讓她多出壹分從容恬淡,當她步入廳中時,裙下步幅便如清溪流淌,所謂“行雲流水”,不外如是。
  顧執手中折扇無意識地打開又合上,末了才吸了口氣,以極低的聲音道:“移南園中竟然還藏著如此絕色?”
  他說話時刻意壓束音波,然而話音方出,余慈就看到,那女子如水般的眸光轉到這邊,旋又流開。
  顧執“嚇”了壹聲,因美色而略有恍惚的神智壹下清醒了:“這修為……”
  “最最起碼是步虛級別的。”
  余慈做出判斷,更重要的是,這壹位,他“見過”。
  那是在壹年前的豐都城,他拋開壹切,借用照神銅鑒鋪設承啟天時,飛散的神意星芒曾鉆入窮奇腦宮,後來雖是被發現且清除,但在此過程中,余慈見到了這位名為“白蓮”的女子,與窮奇的交流。
  毫無疑問,此女定然是大黑天佛母菩薩壹脈的,當然,還有花娘子。
  二女並行,場面當真有趣。
  花娘子像是壹團火焰,妖媚而迷亂,分不清、看不明、捉摸不定,既美艷,又危險。
  而這位,真如壹朵靜靜綻放的蓮花,瓣次分明,清新芬芳,似乎是壹眼看到底,但事實上,只要換壹個角度,就能見到另壹層的美妙。
  便在花廳諸人為二女容光所攝之時,花娘子便在笑聲中介紹:“這位,乃是自南國而來的白蓮師妹。為聞香教法使,對調香之術深有研究,嗯,是九煙大師的同行,妳們不妨親近親近。”
  花娘子話中帶著壹貫的放任和調侃味道,對此,余慈已經見識過了,壹笑置之;那白蓮則是向這邊微微欠身,動作優雅好看。
  這樣的動作,卻讓左煌有點兒吃味兒,身為三家坊在華嚴城的總管事,他也是成為焦點慣了的,有心想插壹句,卻莫名地有些緊張,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花娘子則繼續道:“奴家和白蓮師妹,乃是舊識,這些年在華嚴城,和諸位也有些交情……嗯,和九煙大師見得少些,可奴家可沒把大師當外人。”
  余慈唇角上勾,算是給這女人壹個面子,花娘子也為他送上迷人的笑靨,隨即道:“所以呢,這回奴家當仁不讓,就充當壹回中人,拿出壹件事兒來,和諸位商議。之前說是談生意,其實,是奴家代白蓮師妹,向諸位求助來了。”
  花娘子姿態擺得低,口舌又便利,再有廳中兩個如花玉人並入眼底心中,定力稍差點兒的如左煌,有之前莫名畏縮的刺激,當即就拍起了胸脯:“花娘子說得恁見外,以這些年來的交情,娘子的舊識,就是本人朋友,白蓮道友若真有難處,但凡我老左力所能及的,必是義不容辭!”
  他總算腦子還清醒,知道加壹個限定,而且從另壹個角度,他也是想著在三家坊外,結上壹兩個奧援,故而說得相當爽快。他這樣壹說不打緊,卻是逼得長青門這邊也要表態。
  顧執將合攏的扇子在手心裏轉了兩圈兒,真能玩出花兒來,臉上也笑嘻嘻的:“老左說得沒錯,都是老鄰居老交情了,話說得見外,又何必呢?”
  “喲,奴家可真怕這個‘老’字。”
  話是這麽說,花娘子卻笑吟吟地看向余慈這邊:“九煙大師?”
  她正事兒沒提,卻讓人表態,本是荒謬,然而恣意放縱的態度,卻又符合她壹貫的言行,自有壹番獨特魅力。
  余慈等著她翻牌呢,就壹句話應付了:“我是長青門的客卿。”
  如此,花娘子已很是滿意,話趕話地加上壹句:“如此可真是承情了……白蓮師妹,妳說還是我說?”
  她隨即引出白蓮,便見那位容色殊麗的白衣女子又微壹欠身,用迂緩清晰的語調,柔聲開口:“感謝各位高義,實是白蓮遠遊至北荒,宗門之力難及,近日遇到急事,唯有冒昧請諸位同道相助——我有壹位同門,修行正在關鍵處,需要上品香料為助,如今正缺了壹味絕品‘七轉安然香’,百尋不得……”
  花娘子又接話過去:“三家坊每日流轉奇寶無數,長青門丹醫雙絕,九煙大師則是此道翹楚,若是妳們大夥兒都沒辦法,這事兒也就沒指望了。白蓮師妹遠道而來,妳們可不要害人難受!”
  余慈聞言,依舊是不動聲色。
  以香料作為修行的輔助,在此界並不少見,像余慈手中的妙洞真香、碧遊香,都是比較典型的,至於七轉安然香,既曰“七轉”,顯然不是天然香料。余慈就在心中梳理信息,很快得出答案:
  無論是在無名香經上,還是在靈犀散人的記憶中,都有這種香料的記載。其本身也算不得特別珍稀之物,畢竟工序再復雜,也比不過妙洞真香那種溫養的水磨功夫,然而前面壹加上“絕品”兩字,問題就來了。
  要調制七轉安然香,用到的各種天然、人工香料種類超過三十種,有兩百多個環節,其中又有水火技法加持,其中任何壹個環節出錯,香料不純,都會降低其品級,令功效折損。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余慈更感興趣的是,這都報出聞香教的名號了,還會因為香料的事情被難倒,這是什麽道理?
  還有,在靈犀散人的記憶中,出現白蓮法使的片斷,那可是相當地多。
  余慈回去的路上,還在想那件事。
  白蓮此女,在靈犀散人的記憶中,占據了相當重要的部分,更準確地說,是在靈犀散人記憶的聞香教中,占據了重要地位。
  那些記憶情緒色彩大都不明顯,說明靈犀散人與白蓮的關系,比較疏遠,在已經整理完畢的記憶中,但凡有白蓮出現,大部分時候,都是與聞香教的祭祀、政令相關。
  所謂法使,即是聞香教所供奉的“無生法母”在此界的代言人,壹言壹行,都可說是無生老母的諭令,比之聞香教主,還要多壹份超然。
  由此可見白蓮地位之高。
  至於為什麽是“無生法母”,而非是“大黑天佛母菩薩”,只要想想羅剎教和玄陰教的關系,便可猜出個八九成。
  “老弟對這份兒生意,似乎不太在乎?”
  余慈擡頭,看到是顧執輕松的笑臉。他沒有回應,因為他其實還在猶豫之中。
  不說別的,僅從七轉安然香的請托本身上,大致能看出花娘子那邊的思路:壹方面,是想請三家坊、長青門這等掌握渠道的地頭蛇,多方收集成品,這是耗資最大,但又最為輕松的辦法;若真是不行,就想請余慈這個高深莫測,但在提煉香料上,頗有口碑的調香大師,和白蓮合作——不錯,就是合作。
  在花廳小宴上,白蓮曾問起余慈有沒有制作絕品七轉安然香的經驗,余慈答曰“沒有”,這是最真不過的實話,本想著這樣就堵了那兩個美人兒的嘴巴,哪想到白蓮卻是順勢就打入了他“專擅”的領域,提出請余慈負責提煉香料那壹塊兒,她則親自動手,嘗試制作。
  這是個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請托。
  白蓮的理由非常充分,其實她能夠制作七轉安然香,可是想要制出絕品,其機率絕不超過萬分之壹,非要有極佳的運道才好。
  九煙不會制作該香料,沒問題,白蓮想用的,就是九煙那提煉香料的能力,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材料本身的幹擾,大大提升成功率。
  站在余慈本人的立場,毫無疑問是應該拒絕的,如此居心叵測之輩,碰壹回面,都要擔壹份風險,要是長時間合作,還不知會鬧出什麽妖蛾子。
  那絕非他的本意。
  他到華嚴城來,其實就是償還顧執的人情,在長青門裏掛個名字,幫些力所能及的事兒,長遠的打算肯定不在這裏,而是不久之後,登臨外域之事。那是他延長壽元、突破駐形關、脫開死魔劫數必由之路,也是修行的根本所在。
  只是,事有變數,余慈現在不得不考慮另壹件事:陸青怎麽辦?
  相應的,在移南園中掙命的萬全怎麽辦?
  他能甩下不管麽?若真如此,那次移南園夜宴,他吃飽了撐的,專門挑走寶蘊“耍樂”?
  那可是見到陸青之前!
  在白蓮請托他合作之時,余慈就認識到,這是個機會……
  他壹直在考慮相關的事項,甚至都不知道蜥車什麽時候到了自家的獨院。
  顧執專門和他壹輛車過來,本是想商量壹下這樁生意的事兒,但見他若有所思,也很知機,打個招呼便回去了。
  余慈慢慢踱步進門,依舊是神思飛馳,朱文英保持著壹貫的沈默,跟在後面。匆匆迎上前來的管事見了這情景,嘴巴張了兩回,都沒敢出聲兒。
  還是余慈註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擡擡下巴,示意他有事兒就說。
  管事如蒙大赦,忙跪下稟報:“煙爺恕罪,小的們照顧不周,寶姑娘又犯病了。”
  余慈眉頭壹皺:“什麽時候的事兒?”
  “有小半個時辰了。”
  余慈不再說話,加快了步速。
  這幾日,寶蘊身上的禁制當然也發作過幾次,路上稍壹算,余慈便知道,時間較昨日又前移了壹個時辰。
  結合陸青臨走前,說起過“十魔內禁”之術的細節。余慈大概估算出,此邪法以十二天為壹個周期,如果不是刻意觸發,禁制發作的時間,將每日前提壹個時辰,如此十二天為壹輪,壹輪過後,就是五到十年的壽元被抹殺。
  寶蘊中此禁制前,尚是青春年歲,真按此算下來,也不過就是四到八個月的性命。這還要略去她在移南園中,遭受花娘子“驗證”時,耗掉的那些元氣。
  余慈走進臥房的時候,兩個侍女都是手足無措地站在碧紗櫥外,裏面卻沒壹個人到裏面照顧,見余慈進來,忙都跪下,有個膽大點兒的就解釋:
  “是寶姑娘不讓我們進去。”
  余慈哪會在意這個,直接進了碧紗櫥,朱文英如影隨形,跟在後面,便聽那架子床吱吱呀呀地響,上面嬌小的身影在抖顫,扭動、掙紮。
  床前,余慈看到了寶蘊的臉。
  令人絕望的折磨之下,寶蘊若還能保持容色煥發,那才真叫有鬼了,余慈就見她面容發灰,雖有密密壹層汗珠,卻也難見光澤。
  在半昏迷間,寶蘊似乎也感覺到余慈的到來,艱難睜開了眼睛,努力和余慈對視。出人意料,她壹對眼眸卻是晶亮。
  寶蘊仍是什麽都沒說,事實上,她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可在眸光裏,那個意念、或曰乞求,便像是她燃盡生機而亮起的火光,從未有如此清晰。
  這個仍給蒙在鼓裏的蠢女人,正用她的方式做事呢。
  余慈俯視著她,看她青春嬌美,此刻卻因痛苦而抽搐的柔軀在榻上掙紮,末了無聲嘆了口氣:
  “文英。”
  朱文英也是首次看到寶蘊受苦的模樣,不免投註視線,但余慈話音壹起,她就趨前半步,神色依舊平淡。但很快,她就不這麽淡定了,只聽余慈道:
  “過兩日,我會和移南園那邊合作制香,之前這段時間,妳和寶蘊要好好相處。”
  話說到此處,他忽地發力,隔絕碧紗櫥內外的音波傳遞,朱文英正奇怪他沒道理的指令,見狀心神壹凜,垂首聽得更為仔細。
  余慈的聲音清晰入耳:“妳面冷心熱,禁不住寶蘊哭求,就趁我在園中做事的時候,私自去救她的情郎,然後,得手也好,失手也罷,總要弄出些響動,要緊還須護著那人的性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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