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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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天遁難知 太淵在北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2

  對趙相山的推斷,余慈沈吟後,點頭認可:“……確有可能。”
  “這壹劫來,想打太霄神庭主意的勢力、個人,數不勝數。據我所知,洗玉盟天、地兩階宗門,都是常年有人在湖下輪換、偵測的。有幾次甚至已經摸到了‘影子’,但最後都失之交臂。
  “相較於他們,主上的優勢,便在於上清法門、重器之間的真切感應,我這邊也有比較詳實的水域資料,兩相結合,找到太霄神庭的可能性也將大大超出。
  “然而,最後看的,還是打撈……洗玉盟那群貨色,想必不會讓主上如意。”
  太霄神庭的響應,怎麽都是瞞不過人的,八景宮能說說就算了,洗玉盟那些宗門,可絕不會輕易放過。余慈現在是有著大義名份,但這種直接動搖洗玉盟秩序的做法,不可能不受限制。
  余慈卻不在意,呵呵壹笑:“如果太順利了,我才真該煩惱。”
  趙相山微愕,隨即醒悟,贊嘆道:“主上明鑒。”
  “拾人牙慧而已。”
  余慈搖搖頭,又想到了黃泉夫人。
  必須要說,目前余慈仍是按照黃泉夫人的思路,在調整計劃。
  總體而言就是不當靶子,卻不能無所作為。
  如此壹來,實現對太霄神庭的掌控,時間節點就非常重要。太早了不行,早了就是靶子,天地大變時,會是更大的負擔;晚了也不行,不能及時穩固自己的體系,大變之後,也難作為。
  這壹點,還需要好好設計。
  洗玉盟的做法,反而是壹個很好的支點。
  果然不出所料,便在余慈向八景宮表態後不久,洗玉盟已經曖昧了多時的態度,陡然間明晰起來。
  已經多時不曾和余慈聯系的洗玉盟高層,非常正式地傳信,請余慈在攔海山地界鎮壓亂局,以防魔門東支借機生亂。在此地的百煉門、靈辰宗等,都會受他節制,等於是正式明確了余慈在周邊區域的權威,割讓了相關的利益。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用攔海山目前的“封海”局面,絆住余慈的手腳。
  只是,這段時間,余慈早已經把好處占盡,照神銅鑒已經重塑,在攔海山幾已別無所求,留下來還有什麽意義?
  洗玉盟高層應該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幹脆也撕扯了面皮,對本來都已經有撤離跡象的魔門東支嚴厲指斥,簡直就是要掀起又壹輪戰事的節奏。
  魔門東支也是配合無間,這壹個來月,都不知去了何處的“霧鬼”翟蒙,專門又現了身,亮了立場,道是東昌子的命案壹日不破,魔門東支的封海之舉,就壹日不撤。
  余慈聽得好笑,把我陷在這兒,好讓妳家侄女兒在洗玉湖攪風攪雨?
  他當然不能讓這些家夥如願,不過在此之前,想立即離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他還要解決另壹個問題:
  諸陽。
  這位天遁宗的宗主,誰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在。
  此人神出鬼沒,又有著“絕影三遁”、“天遁殺劍”這樣的絕世殺法,威脅之大,甚至超過了某些地仙大能。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余慈或者羽清玄施展虛空挪移時,突然跳出來下殺手。
  在此微妙時刻,羽清玄沒有回蕊珠宮鎮守,除了八景宮的表態安撫了局勢外,諸陽的威脅也在考慮範圍之中。
  要清除掉這個障礙,真正設計起來,絕不容易,還需要好好動動腦筋。
  羽清玄為余慈護法多日,先去靜修了,也要進壹步適應地仙境界的種種變化。
  倒是余慈靜極思動,也算是給洗玉盟高層壹個面子,又開始在俱凈坊及其周邊巡遊,偶爾還與各宗在此的主事聊聊天,感受壹下他們的想法和態度。
  有羽清玄這個多年的大客戶在,靈辰宗的態度倒是親切許多,其宗主王太恒還主動和他取得了聯系,大有稱兄道弟的架勢,或許是被排斥在核心圈外之後,想找壹個盟友搭救?
  余慈對此不置可否,相對於靈辰宗,他這幾日和百煉門走得還更近些。
  畢竟早年上清宗與百煉門是壹脈的盟友,而離塵宗與百煉門的關系也是頗為深厚,於舟老道更與百煉門主許央是忘年之交,百煉門在此的主事,則是許央的親弟弟。
  幾層關系摞下來,其實都不算外人。
  嚴格來講,余慈叫許奎壹聲師叔,並不為過。
  當然,許奎現在是絕對受不起的,兩邊越走越近是真。
  余慈重塑照神銅鑒,雖有心煉法火之助,煉制起來,沒什麽問題,可是制器之道,遠不是這麽簡單。
  當年許央傳授他相關手法時便講過,制器之法,有塑模、貫脈、合氣、通變四步四法,不可或缺。又有因器成符、因符成器等制煉規則。
  余慈現在,顯然是因符成器,是要將自家的體系,通過照神銅鑒表現出來,只是玄門、魔門的根底終究有所不同,最初余慈為了完全掌控起見,選擇的材料傾向於魔門法理,如今用以玄門法度,自然不太合適了,就算有心煉法火,也不能將相關材質完全燒煉轉性。
  這就需要補充部分材料,許奎在俱凈坊鎮守多年,手邊過的材料種類不可勝數,正是此中的行家,和他交流,余慈受益匪淺。
  幾日交流下來,讓余慈明悟,就算是“因符成器”,也能夠利用材料,反向施加影響,效果甚至要更好。
  其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實現符與器的平衡,實現法器結構的和諧統壹。
  余慈總算明白,為何許泊在百煉門進修數十載後,可以百尺竿頭,更進壹步,最終成為辛乙的弟子,百煉門確實有這個環境和底蘊。
  他幾乎每日都在對照神銅鑒進行調整,反正他在俱凈坊,什麽都可以缺,各種制器的材料絕不會缺。本來已經到了極限的制煉進度,竟然因為短短幾日的談話,硬生生又前提了壹些。
  如果以余慈心目中的完整架構為參照,現在他手中的寶鏡,已經可以算是完成了約三成。
  此後每進壹步,都可能會耗費巨量的精力,還有價值不菲的材料,但能夠提升速度,已經是最大的收獲。
  不過今天,余慈到百煉門這邊聊天,兩人之間的話題切換得比較快,能看出來,許奎有點兒心不在焉。
  許奎也是忙人,說不定就有什麽事兒呢,余慈見此便提出告辭。
  哪知許奎反而叫住了他:“天君且慢,我有壹事求教。”
  “哦?”
  相處這幾日,許奎倒是頭壹回開口求人,余慈挺好奇的:“有什麽事兒,奎叔妳說就是。”
  許奎粗豪的臉上有點兒忐忑的意味兒:
  “天君,我冒昧問壹句,當初,您和東海那位大戰,似乎是用了太淵驚魂炮?”
  “海人異族的太淵驚魂炮?”
  “正是。”
  余慈有點兒意外,但還是點點頭,隨即就問:“我記的那玩意兒,是四明宗要去了。路上雖有波折,如今還是運到了吧。”
  他這是明知故問,其實從三環城起,太淵驚魂炮就壹直在他的心內虛空中,直到洗玉湖,研究夠了,才看在沈婉面上,也看在虎輦玉輿隱輪之車的份兒上,還給了隨心閣。
  據沈婉講,北邊四明宗和百煉門都等得跳腳了,白秀峰也不敢耽擱,壹路轉運,此時想來也到了地頭。
  許奎卻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只說:“到了到了。”
  “做什麽用的?仿造?用在抗魔壹線?”
  許奎有點兒招架不來,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大概就是那回事兒吧……也不瞞您,這幾日,大兄他就琢磨這物件兒去了,就是不太順。”
  余慈聽得就笑:“用起來確實不那麽方便。”
  當日余慈能使動太淵驚魂炮,四個條件缺壹不可:
  對誅神刺劍意的熟悉;
  對太玄真意的把握;
  在情緒神通上的造詣;
  萬魔池上億萬魔頭兇戾意念的支撐。
  如果沒有這幾條,任余慈有千般手段,也只能是望而興嘆。
  海人異族當年使用太淵驚魂炮,或許沒這麽復雜,在法器運用的層面上,應該另有機關。不過要想追溯上去,以許央之能,恐怕也不是壹時半會兒就能解決得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四明宗、百煉門,難道就指望這玩意兒了?
  既然都說開來,許奎也不再糾結,他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
  “不瞞天君,這個什麽驚魂炮,怎麽用、用在什麽地方,四明宗、百煉門這裏,知道的人也不是太多,我也就是隱約聽到了個風聲,說是四明宗的楊朱宗主,發現了壹處特殊的所在,可以充做太淵驚魂炮的燃料什麽的,壹旦用出來,象山壹線的魔劫,就有緩解的可能。”
  “燃料?”
  余慈瞇起眼睛,太淵驚魂炮的燃料,除了巨量的情緒惡念,還有什麽?
  但現在顯然不是深究的好時機,余慈嗯了壹聲:“這是好事兒啊,奎叔妳有什麽問題,問來便是,雖然我在這上面,其實也不是太擅長,當日還是機緣巧合得多壹些。”
  “客氣了,客氣了。”
  許奎聽余慈喊“叔”也不是壹回兩回,可哪次聽來,都有些飄飄然,更加不會隱瞞什麽,當下拿出壹枚蜃影玉簡,照出影來:
  “大兄改制太淵驚魂炮的依據是這個……”
  余慈看到玉簡照影中,那壹抹紅艷的色彩,極度錯愕,瞳孔都微微放大。
  “這個……”
  許奎卻是誤會了:“好叫天君得知,這玩意看起來有些女人氣,但來歷不凡,據說是當年論劍軒全盛時期,那位女劍仙昊典的遺物,叫天魔化芒紗的。據說,裏面藏有劍道奧妙,是修煉出殺伐劍意‘誅神刺’的前置法門……”
  壹邊說,壹邊變換影像,不只是壹面,各個角度的影像都有,余慈看得非常清楚明白。
  化芒紗?確實是化芒紗,至少是用那種“轉質換性,煉血成絲”的特殊絲線織就的,其法度依稀也是吳典手筆,可惜不是實物在此,無法真切感知,否則倒能讓他在誅神刺上的造詣再進壹步。
  “天魔化芒紗……這個我是知道的,原來是在貴宗手中。”
  說到這兒,余慈忽地心中壹動,擡頭看許奎,卻沒有發現別的意味。
  其實,余慈手中有幾幅化芒紗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少,大半都是離塵宗那邊的,不過北地三湖這邊也有,就是四明宗的甘詩真,那位溫婉柔怯的美人兒師叔。
  當初余慈初到手百靈化芒紗的時候,甘詩真還幫他洗去了上面的兇戾之氣,不過,似乎四明宗、百煉門並不知情。
  甘師叔看上去嬌嬌怯怯的,其實心中自有計較,不會輕易暴露他的隱私。
  想到故人,余慈心裏又是壹軟,就笑道:“不知可否割愛?”
  “啊?”
  “其實這類細紗,我也正在收集之中。”
  說著,余慈信手壹抖,拿出了十陰化芒紗。
  其實若以與太淵驚魂炮結構最為契合的來講,還是百靈化芒紗比較接近。
  只不過余慈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已將那幅細紗祭煉成了壹件法器尤其是當年九宮魔域之中,昊典以此紗化劍,壹劍斬了烏羽天魔王的分身,截留的精氣、魔意,更是大補,經過十多年的吸收、煉化,威力極是可觀,現在拿出來就有些不合適了。
  但只此壹幅,就讓許奎的眼珠子快要凸出來:“原來天君……怪不得呢!”
  他壹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是喜不自勝:“這可好了,只那壹幅天魔化芒紗,參照起來,實在難有頭緒,若再有這個……”
  說了半截才想起來,這幅細紗,還是余慈所有,忙道:“不知天君可否割愛?”
  話出了口,忽覺得不對,這不就是余慈剛剛的話嗎?
  許奎很是尷尬,余慈不會為難他,微笑道:“若是貴宗與四明宗,要將太淵驚魂炮用在防魔壹線,自然是極大的功德,我樂意相助。只是此寶關系到我壹位朋友,這幾十年來,我壹直都在收集,意圖使之完備,遑論送出。”
  許奎只有點頭的份兒,但他不傻,也聽出余慈話中還有未盡之意。
  果不其然,余慈稍頓又道:“這樣吧,這幅十陰化芒紗,我便借給貴宗參考,也將我當初使出太淵驚魂炮的壹些心得拿出來,以使許央師伯盡快推進,形成戰力。只是,那幅天魔化芒紗,事後我要了!如何?”
  許奎怔了怔:“這樣?且讓我與大兄聯絡。說實在的,那幅天魔化芒妙,也不是本宗之物,而是楊朱宗主的。”
  “哦?這麽巧?”
  余慈有點兒意外,但此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否則楊朱何必擔了風險,在四明宗風雨飄搖時,特意從東海運太淵驚魂炮過來?
  許奎和宗門那邊的溝通,還需要壹定的時間,余慈也不多待,告辭出門。
  臨出門時,倒是心中壹動,回頭問了句:“四明宗甘詩真甘師叔,近年來可無恙麽?”
  許奎又是壹楞神,才答道:“甘道友在魔劫中受重創,據說如今已被族人接回南方家中修養……如今應該要到洗玉湖了,天君竟不知麽?”
  “……不知。剛接走?”
  “甘道友是隨心閣何氏族人的旁系,應該是乘坐隨心閣的三寶船吧,正好接了茬兒。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要不這會兒我幫妳問問,回頭壹並告知如何?”
  “有勞了。”
  余慈出門,面色微沈。
  壹方面是為甘詩真受傷的事,壹方面也是因為消息的閉塞。
  這種事情,他不知道很正常,不過作為三寶船的主事,沈婉那邊竟然也沒傳回消息,這就不應該了。
  想也奇怪,沈婉應該是知道他與甘詩真的交情的,這等事情,怎麽可能瞞他?
  余慈直接詢問沈婉,說起來,在之前的體系變革中,沈婉或許是受到沖擊最小的壹個,概因她最初就是走比較正常的神主信眾的路線,稍微有點兒偏差,也是理解失誤,對其他所有人都是“抉擇”的關口,她倒是輕輕巧巧就過了。
  但意外的是,得余慈見詢,沈婉很是驚詫,甚至還有些懵懂,表示並無此事。
  余慈大奇,許奎不至於在這種事上騙他,沈婉更不會,這是怎麽個道理?
  還是沈婉問清了事由,明白過來:
  這裏其實是有個誤會,名義上向隨心閣購買太淵驚魂炮的,是百煉門,三寶船運行之間,自然是直趨百煉門宗壇所在,而並沒有前往四明宗。
  許奎只知道甘詩真是與隨心閣的族人同返,想當然以為要乘坐三寶船,其實兩邊距離相差還有幾十萬裏路呢。
  余慈也是苦笑,不過很快,沈婉又給出了消息:“丘佩自洗玉湖便離船而去,或許是為的此事。”
  “丘佩?”
  余慈好不容易才理順了隨心閣內部那混亂的關系。
  丘佩是隨心閣依附大族中丘家的族女,又做了何家的媳婦,這樣按照輩份,丘佩要叫何清姑姑,叫甘詩真壹聲“姨”。道理上,論關系的親近,自然無人可及,要是接人回南國,自然是理論上的最佳人選。
  沈婉與丘佩心結早生,也沒有約束力,丘佩去哪裏,肯定也不會知會她,壹來二去,竟然是脫了鉤。
  這種兩邊都知道的事情,按理說不會出什麽妖蛾子。
  不過,當日余慈以丘佩為鼎爐,煉了壹爐七情魔丹,雖不至於要她的性命,對其根基的傷損,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恢復過來的,北地魔劫肆虐,要想轉運出來,丘佩那種人,真的可靠嗎?
  沈婉知他心思,便道:“閣中梁建梁長老隨行,其人對閣中也算是忠心耿耿,應該不會有差池。妾身也會通過閣中渠道,和他們接上線,把甘仙子引到三寶船上,好好照應。”
  “妳就多費費心吧。”
  余慈現在神通法力,確實是不斷提升,然而想處處操心,也是不能。
  如今便感覺分身乏術,越發覺得洗玉盟可憎,諸陽那廝惱人。
  不過這時候,趙相山倒是適時提出了壹個計劃……
  余慈琢磨著頗為可行,便答應下來。
  回到居所沒多久,余慈便潛運神意,瞬間遷移了億萬裏,循著特殊的牽引,使意念到了某處隱秘所在。
  這是壹處修行用的靜室,靈氣精純濃郁,呼吸如醇酒。
  靜室石榻上,端坐著壹人,形貌清秀,披發垂肩,難辨男女,正呈潛修之狀。
  此人正是天遁宗的頂級殺手陰陽……的影子。
  真正的天遁宗殺手陰陽,已經淪陷在萬魔池中,這次壹窩蜂似地爭搶光路,也還沒輪到他出頭,此時在外面替代他的,只是余慈以魔功凝成的壹個“影子”,結合了壹點兒幻術,本就是想臨時唬弄壹下,遇到眼力好的,難保不露餡兒。
  余慈本以為,支撐不了太長時間,就是壹個緩沖而已,沒想到他在洗玉湖橫沖直接,直接打亂了天遁宗的部署,陰陽這位壹流殺手也給閑置,被安排到了天遁宗在北地三湖壹處隱藏的秘地。其實就是赤霄天的壹處產業。
  既然如此,幹脆就以閉關為理由,不與外人相見,竟然壹直遮掩到今日。
  可即便如此,也沒什麽大的作用,這“影子”往那些強人眼前壹站,必然要給看破。
  余慈只能將這個可有可無的棋子閑置起來。
  但這回,趙相山對其很感興趣,專門針對它做了壹個計劃。
  計劃籌謀不是余慈所長,壹時也看不出會有什麽效果,但閑著也是閑著,也是出於對趙相山的信任,依他所言,將這棋子推了壹步。
  “陰陽”睜開眼睛,隨即劍氣迸發,將身外靜室斬破,什麽聚氣法陣、地脈都遭嚴重破壞,隨即消散。它本就是虛無之物,全憑余慈分出的壹枚神意念頭作用,聚散由心,做這種事,最為擅長。
  這裏怎麽說也是赤霄天的產業,最近宗門風聲鶴唳,外圍護衛都很緊張,幾乎是第壹時間撞進來,看壹片狼藉的現場,都傻了眼。
  看場面,說是壹場激戰吧,時間太短,破壞力也壹般;然而陰陽長老已經蹤影全無,這是追敵去了呢,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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