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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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疑點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7

  李八娘道:“我有說過嗎?”
  趙行冷笑,“莫非妳將在場的諸位當作聾子?大人,孫夢舞的案子,怕是另有隱情,從百花樓搜出來天摩羅,李八娘定是脫不了幹系,請大人收押李八娘,將此案重新發落。”
  李八娘徹底慌了。
  “都是小青幹的,跟奴家無關啊!”
  “小青怕是已經被妳滅口了吧。”
  忽聽到有人喝道:“死到臨頭,還敢胡亂攀咬?”
  “誰人喧嘩?”
  壹名夥計打扮的青年,從人群中出來,跪倒在地,向孫兆海等人行了大禮。範小刀認識此人,正是百花樓的夥計李才。上次正是他給兩人提供了小青被殺的消息。
  “大人,小人李才,是百花樓夥計。孫姑娘之死,是李八娘親自下毒,不但如此,她還害死了小青姑娘,此事是小人親眼所見,請大人明察!”
  李八娘看到自己心腹李才也站了出來,頓時覺得萬念俱灰。
  她知道,自己是被拋棄了。
  李八娘看著李才,“小青明明是妳殺的,妳為何構陷於我?”
  李才嘴角露出壹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百花樓是百花樓,李八娘是李八娘,他是百花樓的夥計,但並不是李八娘的奴才。上面既然要放棄李八娘,這個案子遲早要有人負責,死道友不死貧道,那當然是李八娘了。況且,上面答應,李八娘壹死,這百花樓的新主人,便是自己了。
  用壹人性命,換下半身榮華,這個賭,值了。
  人證、物證俱在,李八娘沒有任何機會。她看到了站在角落中的錢駙馬,忽然上前壹把抓住錢駙馬的衣衫,“駙馬爺,救我!”
  錢駙馬剛才得了教訓,此刻又怎會出頭,他掩袖道:“其實,咱倆也不是很熟。”
  孫兆海見案子重新回到正軌,問:“李才,妳將當日情形述說壹遍。”
  李才恭敬道:“大人,孫姑娘是我們百花樓頭牌,這些年來給百花樓賺了不少銀子。不過,據我所知,孫姑娘過得並不開心,最近幾個月,她攢夠了贖身的錢,想要離開百花樓。李八娘不肯,壹直拿著她的賣身契,為此兩人爭吵了數次。本月初四,孫姑娘又因此與李八娘吵了壹架,想要強行離開,李八娘心生歹意,所以在茶水中下了蒙汗藥,又以劇毒將之殺害。可是,當日黃府壽宴,她想起了瞞天過海之策,將她的屍體送到黃府,又逼著小青給藍公子送信,想要嫁禍給藍公子。”
  孫兆海問:“那為何她的頭顱被砍了?”
  李才道:“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
  李八娘撕心裂肺道:“妳胡說!”她扯亂了頭發,如同發瘋壹般,向人群中望了壹眼,道:“妳們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我招,我全招!妳們壹個也別想跑!”
  大理寺少卿杜進良道:“孫大人,既然案情有了新線索,不如暫且將李八娘收押,等重新收集證據,擇日再判?”
  孫兆海也怕事情鬧大,趁機道:“正有此意。來人,將罪犯李八娘收押侯審!”
  兩名差役上前,壹把架住李八娘。
  李八娘道:“我還沒說完。”
  那差役見她發瘋,哪裏肯聽她胡說,壹棍下去,將李八娘打暈,將她拖入了大牢之中。
  由於李八娘落罪,藍知禮被當堂釋放。
  退堂之後,藍知禮與範、趙二人壹同走出了順天府衙門。
  終於重見天日。
  撿回來壹條命,藍知禮並沒有絲毫興奮之色。
  相反,似乎有些心事。
  他對範小刀、趙行深施壹禮,“多謝二位大哥鼎立相救,兩位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再生爹娘,他日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今後有什麽打算?”
  “小弟準備在京城中逗留幾日,然後回江南老家。兩位大哥若不嫌棄,過兩日小弟設下酒宴,請兩位肯賞光。”
  範小刀道:“好!”
  趙行擺手:“不必了。”
  待趙行、範小刀離去,藍知禮搖身壹變,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瘦弱書生,臉上帶著壹股冷漠。
  兩個年輕人來到藍知禮身前,“公子。這幾日您在牢中受苦了。”
  藍知禮道,“這半年花了幾千兩銀子,才讓孫夢舞放下戒心,沒想到這次大意了,竟著了他們道兒。功虧壹簣!我們的人到了嗎?”
  “昨日已然入京,帶來了二十萬兩銀子。”
  “幫我安排壹場酒宴。”
  ……
  “我覺得不對勁。”回到六扇門,範小刀對趙行道,“至少,那個叫李才的夥計,說的話與那日跟我們說的不壹樣,更何況,那封書信竟沒有任何壹個人提及。還有,孫夢舞的婢女小青,據說也已經遇害,至今屍體也沒有找到。”
  趙行點頭同意,“這事兒,還沒完。不過,能還藍知禮壹個公道,這幾日我們沒有白忙活。”
  這時,仵作孫德全從兩人身邊路過。
  “老孫,何事這麽匆忙?”
  孫德全道:“我正奉命收殮孫夢舞屍體,發現了壹件事。”
  “什麽事?”
  “孫夢舞的案子,壹屍兩命。”
  什麽?
  兩人大吃壹驚,難道孫夢舞遇害之時,已暗結珠胎?如此重要之事,當時竟然沒有查出來。不過,現在這個案子已轉到了順天府,他們六扇門也無權幹涉。
  範小刀:“我總覺得不甘心。”
  趙行擺了擺手,“算了,以後遇到的多了,妳也就習以為常了。妳沒看出來嗎,這個案子分明是另有隱情,無論總捕頭,還是順天府,都在有意無意的遮掩。能做到這壹步,已經算是不錯。”
  “難道就這麽完了?”
  “放壹放。”趙行道:“小刀兄,妳才入六扇門,日子還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案子不是壹蹴而就的。並不是所有的案子,都會有結果,我們六扇門最長的壹個案子,已經二十年了,至今還未告破。對了,老在義莊住著,也不是事兒,明日妳們就搬到我家吧。”
  “我可沒銀子。”
  趙行道:“妳懷中不是有十錠金子的借據嗎?找錢駙馬討要去!”
  兩人分開後,範小刀回義莊路上,又被那白衣女子攔在身前。
  “又是妳,白無常?”
  白衣女子笑吟吟道:“今日幫了妳大忙,妳該如何謝我?”
  “大恩不言謝,閣下好意我心領了。再說,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不要因為施了點小恩小惠,就想著要回報,妳這種想法很危險啊。要不,再請妳吃壹碗面?”
  白衣女子被範小刀壹頓搶白,想到那日被範小刀潑面條之事,頓時來氣,作勢拔劍,怒道:“去死吧!”
  “在下活得好好的,為何要去死?”範小刀道:“算了,今日若沒有妳那封信,我們也無法給藍公子脫罪。”說罷壹拱手,“多謝姑娘仗義出手。”
  白衣女子道:“就這?”
  “難不成還要我以身相許?以妳這暴脾氣,在下今生無以為報,只有來生給妳做牛做馬了。不過,話說回來,妳又是如何知道,李八娘房間中有個暗室的?”
  白衣女子道:“本姑娘就是知道,為何要告訴妳?”
  “我也沒興趣知道,再見!”
  範小刀正要離開,白衣女子道:“慢著!妳言語如此無禮,本姑娘想要出手教訓妳。”
  “打架我不壹定能打過妳,但逃跑妳卻未必能追上我。女孩子,不要打打殺殺,將來會嫁不出去的。”
  這範小刀著實可惡,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壹句順耳的,不過,她今日來此,另有目的,見範小刀始終不肯接茬,將手壹伸,“拿來!”
  “什麽東西?”
  白衣女子道:“妳們是不是在孫夢舞身上發現壹封書信?”
  “妳怎麽知道?”
  “我今日幫了妳們大忙,跟妳要這封信當做回報,不算過分吧。”
  範小刀道:“只不過是壹封尋常的書信,除非妳告訴我,這封信到底有什麽玄機?”
  “為何要告訴妳?”
  範小刀攤攤手,“那也對不住了,這封信如今在六扇門,我也無權處置。怕是讓妳失望了。”
  “那至少告訴我,上面寫得是什麽?”
  範小刀反問,“為何要告訴妳?”
  白衣女子見他用她的話來反駁她,心想這範小刀著實可惡,若非師門有命,她早就壹劍把他給宰了,思索片刻,才緩緩道:“這封信並不尋常,孫夢舞之死,與這封信脫不了幹系。”
  範小刀心說怕是如此。
  若是簡單的兇殺,又何必費盡周折,用失傳二十多年的天摩羅來殺人。先是公主、駙馬爺,又有刑部、大理寺給六扇門施壓,壹個簡單的案子,又何至於弄得總捕頭諸葛賢余跑到外面躲了兩日?
  況且,今日李八娘在公堂被抓,似乎也要說出什麽,結果被人打暈了。算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事情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範小刀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
  “妳告訴我這封信寫得是什麽,我想辦法把這封信交到妳手中。”
  白衣女子思索再三,緩緩吐出四個字,“壹份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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