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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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太子的坦白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8

  故意的?
  範小刀起初還有些納悶,單純地以為許虎大將軍看自己不順眼,經邱懷仁壹提醒,才明白過來,許虎仗著陛下壽宴壹事,在皇宮門口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跟自己大鬧壹場,是這位手握拱衛京師大權的大將軍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啊!
  現在範小刀身份昭然若揭,以許虎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今日又他又救駕有功,賞賜麒麟服,以後在朝廷中的地位肯定會水漲船高,而他是皇帝欽點的軍中大臣,又不在京師,平日裏流言蜚語本來就多,如今壹鬧,看似傲慢無禮,實則是給皇帝壹個定心丸。
  能當到大將軍,沒壹個是草包。
  看似魯莽無禮,實則心細如發。
  朝中的這些大佬們,個個都是八百個心眼子!
  只是太子、太平公主的事兒,早已把皇帝給演怕了,也不怕過猶不及?
  如此壹來,範小刀心中的怒火,也就淡了下來。
  幾位大佬入宮,後面的百官,也都跟著從左右掖門過午門,進了皇宮。
  彭禦史幾個小碎步,拖著臃腫的身體,來到了範小刀身旁,“小範大人!”
  “彭禦史?”
  壹想到為了這頓晚飯,他給戶部捐了十萬兩,不由對這個大胖子刮目相看。
  彭禦史給邱懷仁見禮,邱懷仁比二人大出壹輩分,微微頷首,快步向前走去,與二人拉開了距離,給二人說話的空間,彭禦史低聲道:“小範大人,最近我買了幾個波斯舞姬,那個舞姿、那個小身段,簡直是壹流,找個時間,去我府上做做。”
  “下次壹定!”範小刀想了想,打了個哈哈,“得空去!”
  彭禦史見他答應下來,道:“好,改日我去妳府上給妳投帖,對了,把趙捕頭也喊上。”
  下次壹定,那壹定沒有下次。
  得空去,就是答應了,彭禦史的應對,也算得當,生怕對方忘了,還要發拜帖。
  不過,範小刀發誓,他去答應去彭禦史府上作客,只是因為兩人在江南有出生入死的友誼,絕對不是為了那幾個波斯舞姬!
  兩人短暫交流後,旋即分開。
  夜宴設在了太和殿,文武百官從螭陛兩側拾階而上,來到了宮門口。
  皇宮宴請,分大中小。
  千人以上是大宴,五百人為中宴,五百以下為小宴。
  今日夜宴是小宴。
  按禮制,萬壽聖節理應設大宴,京中七品以上官員,都應參加,不過,皇帝二十年不上朝,更別說宴請群臣,今日二百多人,已是格外開恩。
  太和殿內,擺著二百多張桌子,分為上中下三桌。桌子上的餐食,也並不相同。上桌茶食,酒五鐘子,菜四色、湯三品、簇二大饅頭,中桌果子五般、按酒三鐘、菜四色、湯二品、簇二饅頭,下桌酒壹鐘,菜四色,湯壹品,大饅頭。
  上桌自然是皇室宗親、內閣大學士、六部尚書、三位大將軍,另外,國子監祭酒大人也在上桌,以顯清貴。
  像範小刀、趙行從五品,自然只能是下桌,距龍座三十丈。
  飯菜分量,少的驚人。
  每道菜,也就兩筷箸的事兒。
  還是趙行有先見之明,臨來之前,吃了五個大包子。
  這皇宮夜宴,吃得不是飯,是人情世故。
  時辰尚早,還未開席。
  大佬們去偏殿等候,群臣則在太和殿外,三五成群,小聲交談。
  陛下沒到,群臣們也沒有那麽拘謹,畢竟同朝為官,以皇帝的性格,今日我是妳手下,明天我就成了妳的頂頭上司,這種事在當朝屢見不鮮,都十分客氣的問候著雙方的父母妻子,或聊壹些京城中的逸聞趣事。
  就算官員們之間偶有不合,也不會在這個場合說出來。
  而對正午時在天壇前發生的事,所有人都很默契的選擇了閉口不談,仿佛天壇的那場大火,沒有發生過壹般。
  至少,陛下能出席夜宴,說明陛下龍體安康。
  天佑大明啊!
  兩人與群臣不熟,尬在原地。
  群臣們認識二人,但卻無壹人上前招呼,壹來兩人品秩太低,能受邀參加夜宴是格外開恩,二來他們是六扇門的人,算是江湖中人,物以類聚,跟兩個整日裏打打殺殺的人,也沒有什麽話題,三來嘛,範小刀身份敏感,皇帝心思不定,形勢不明朗,若顯得格外熱情,反而會惹來別人猜忌。
  這種感覺並不好。
  真不明白,彭禦史花十萬兩銀子,來這裏刷個臉,到底值不值。
  太子朱延在不遠處,朝二人招手。
  兩人見狀,如蒙大赦,趕了過去,三人進了太和殿旁的壹個偏廳。
  朱延道:“今日之事,多虧了妳們!”
  範小刀道:“老許走了。”
  朱延聞言壹楞,道:“我會向父皇稟明,該有的獎賞,壹分也不能少。”
  “他替陛下祭天之事,妳不知情?”
  朱延道:“起初並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今日父皇有些奇怪,當他讓我回宮找趙公公時,我才明白了過來,是父皇用了壹招引蛇出洞之計。妳也知道,最近關於我的流言蜚語也很多,很多事,哎,壹言難盡。”
  “太平道觀後山,真沒搜什麽?”
  朱延搖了搖頭,“今日我與許虎將軍封鎖太平道觀,將道觀搜了個底朝天,也找到了妳們所說的那個山洞,只是根本沒有妳說的那些‘東西’,只是有幾鼎丹爐,還有些半成品的丹藥。”
  後山的那座地下宮殿,工程浩大,又怎麽會說沒就沒了?
  應該是二人闖入其中,殺了那些不人不鬼的臟穢,引起了他們的警惕,及時銷毀了證據。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地下宮殿入口處,應該有個機關,壹旦遇到緊急情況,應該自動封住入口,所以才讓朱延撲了空。
  兩人有些冒失。
  不過,若不這麽做,果真讓朱典的計謀得逞,放出那些怪物,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與貓妖交手過,那些非人類的力量和速度,除非江湖或宮裏的絕頂高手,根本不是其對手,而這些怪物,足有百數之多,範、趙二人也只趁他們休眠之際,將他們壹壹刺殺。
  只是夜王朱典沒有抓到,仍然隱藏在黑暗之中。
  這個隱患未除,事情依舊不算結束。
  “太平公主,也會出席夜宴?”
  朱延聞言,臉色壹紅,道:“姑姑這些年替父皇打理朝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兩人目光落在朱延臉上,試圖從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到壹絲端倪。
  昨夜的事,宮裏已下了封口令。
  但是範小刀、趙行卻已從徐亭口中得知了事情來由,而且今日,皇宮裏下了壹道聖旨,取消了原定於臘月舉行的太子婚禮,算是同意了徐亭的退婚,所以今日夜宴,兩人並未看到徐亭的身影。
  朱延道:“妳倆為何這樣盯著我?”
  二人不語。
  朱延終於招架不住,嘆了口氣,“好吧,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趙行道:“那……太平公主,可是妳姑姑啊?”
  朱延道:“又不是親的。”
  皇帝陛下是興獻王妃所出,而太平公主則是先帝的獨女。
  興獻王世子入主紫禁城之後,對先帝家人關照有加,這些年來對太平公主的寵信,更是有增無減。若但從血緣關系上,除了有壹曾曾曾祖父,早已除了五服之外,八竿子打不著。
  可是,畢竟都是皇室宗親。
  這種醜事,在尋常百姓家,都難以啟齒,更何況是皇室中人?
  朱延又道,“而且還是她勾引的我,只怪當時太年輕,聽信了她的話。五年前,她去江南賑災,跟我談論京城形勢,說如今陛下不臨朝,將朝中大權都分散到內閣之中,使得大權旁落,將來若是我登上大寶,怕是對朝中群臣失去控制,所以商議能演壹出戲,唉,現在想起來追悔莫及。”
  範小刀問:“去年武林大會,也是她的主意?”
  朱延點了點頭,“當年理宗皇帝也是發跡於江湖,江湖對政權更叠也是不可或缺的助力,那時我不知道夜雨樓投靠了她,所以弄了壹場武林大會,還特意沒有邀請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給了李覺非可乘之機,武林大會之後,把妳們二人支開派去江南,也是她的主意,只是她沒有料到,妳們在江南搞出這麽大動靜,差點斷了她的財路。等妳們去了江南,我才發現我在京城中,孤立無援,而朝中文武官員,都暗中投靠了她,所以才想辦法把妳們調回來。”
  範小刀記得,半年前,太子朱延寫給他們的信中,各種無奈和牢騷,想必兩人之間的不和,由假及真,才鬧得如此不可開交。不過,他又記起來江南鎮外的那壹場刺殺,於是試探道:“太平公主曾派丁壹去殺我。”
  朱延愕然,“竟有此事?什麽時候的事?”
  趙行眉頭微皺。
  範小刀心中暗嘆,終究還是不能交心啊。
  刺殺範小刀之事,出自錦衣衛之手,不過,太平公主和朱延也是知情之人,而鳴翠湖上的那壹場刺殺,太子朱延則是參與者,至少在那個時候,朱延還是察覺到了範小刀的威脅,有此行動,並不難猜測。
  範小刀找個話題,岔了了過去。
  朱延又道,“對了,今晚的夜宴,陛下準備封妳為安樂候。”
  “什麽?”
  這次輪到二人震驚了。
  可是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消化這個消息,有小太監來傳話,“聖人龍駕已及太和殿,現在後殿歇息,請太子殿下率百官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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