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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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壹章 咱們壹起去死吧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8

  當天下午,三十余名斥候,提前行動,散布於江南鑄幣局周圍十裏之內,將四周壹切風吹草動都收在眼中。百余名官兵,在鑄幣局通往外面的水陸通道上,設立了路卡,確保行動前,不會有人往裏面送消息,亦或轉移贓物。
  壹切安排妥當,如今鑄幣局的人,已如甕中之鱉,只能入夜後的行動。
  之所以安排在夜間,壹是因為鑄幣局大部分人已經收工,臨時突擊,他們來不及組織人手轉移假錢;二來,控制好交通之後,他們也來不及向外面送出情報。
  入夜之後,三艘戰船,沿江而下,來到了鑄幣局門口。
  昨日的那艘樓船,與幾艘貨船壹起,停靠在江邊的小碼頭上。
  火光忽然亮起。
  李秣留下百余人看守戰船,其余人舉著火把,下了戰船,來到了鑄幣局門口。
  鑄幣局門口,亮著依稀的燈火。
  幾名守衛看到外面燈火乍起,立即敲響了警鐘。
  當當當當!
  急促的鐘聲,在鑄幣局內傳播,很快,裏面有了動靜,吆喝聲,叫罵聲,亂作壹團。
  範小刀、趙行、李秣來到鑄幣局門口,門口的火盆已被點燃。
  左右兩側哨樓上,各有五名弓箭手,張弓搭箭,對準了他們。為首的校尉,看到李秣身穿鎧甲,後面的兵卒,穿得都是金陵守備軍的軍裝,裝備精良,隊伍整齊,壹看也不像匪類,於是上前,大聲問:“來者何人?”
  範小刀上前,道:“我們是江南六扇門與金陵守備軍,奉命對鑄幣局進行突擊檢查!”
  那校尉壹聽對方來路,知道應該是出事了,道:“諸位稍後,我這就向我們大人通稟。”
  不多時,鑄幣局大門大開,五六個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兩人,正是昨日,與瞿某才陪同他吃飯的那壹名從四品官員和內廷少監,前面那人是鑄幣局主司牛恭,內廷派來的少監姓馮名群,昨日吃飯時候都已經見過面,只是瞿某才並未在人群中,這讓範小刀覺得奇怪。不過,無論瞿某才在與不在,都不會對今日行動造成影響。
  範小刀上前,拱手道:“牛大人、馮少監!”
  牛恭看了壹眼範小刀,“閣下是?”
  範小刀道,“昨日才與二位壹起跟瞿某才吃過飯,這就忘了哩?”
  牛恭看了壹眼那少監,問,“妳認識?”
  馮少監搖了搖頭,“咱家昨日去了無錫,今日壹早才回來,又怎麽會認識此人?”
  牛恭這才打量著範小刀,道,“六扇門?守備軍?不知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範小刀見二人裝作不認識他們,倒也並不惱火,又將先前那句話重復了壹遍,“還請打開大門,配合我們的調查。”
  牛恭目光壹凜,臉色壹沈,“調查?奉誰的命,調查何事?我們鑄幣局是正四品的衙門,妳們六扇門不過是從五品,又有什麽權力來調查?”
  範小刀取出壹封文書,是總督徐亭簽發的調查令,遞了過去。
  牛恭拿過調查令,目光在落款上掃了壹眼,伸手將那調查令撕了。
  李秣大怒,“妳這是……”
  牛恭冷冷道,“江南鑄幣局歸吏部直轄,就算要調查,也應是轉運司來查,何時輪到總督府來趟這趟渾水?我奉勸妳們,哪裏來回哪裏。否則,按照大明律,地方軍隊,無正式調令,不得擅入鑄幣局,徐總督可在,要不要出來解釋壹下?”
  李秣道,“總督大人並未前來。”
  牛恭問馮少監,“少監大人,從六品的衙門,調查正四品的署局,可算是僭越?”
  那白面無須的少監尖聲道,“這哪裏是僭越,這分明是造反謀逆。咱家明日就向京城送信,到時候要上面的人,來跟咱們評評理。”
  造反?謀逆?
  好大的帽子。
  趙行冷笑壹聲,“妳們鑄幣局未經同意,私自鑄造鐵錢,任由在市面上流通,監守自盜、中飽私囊,可算得上是造反,還是謀逆?”
  此言壹出,牛、馮二人,臉色大變。
  不過,兩人也算是官場中人,很快就鎮定下來,牛恭問,“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有些時候,從嘴裏說出來的話,是要負責任的,我們鑄幣局從成立以來,壹切皆按朝廷規章辦事,連壹文錢都沒出過差錯,妳卻在這裏血口噴人,說我們制販假錢,可有證據?”
  “證據,就在鑄幣局內。讓我們進去,自然會帶妳們找到證據!”
  牛恭道,“沒有證據,不得入內。”
  範小刀心中暗道,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守備軍、六扇門的人壹起出動,哪裏有功夫聽他們扯皮,又要手續又要文書。
  此刻,大兵壓境,只有兩個結果,找到證據,將他們壹網打盡,找不到證據,擅自闖入鑄幣局,謀逆大罪,他與趙行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幾乎同時出手,分別控制住了牛恭、馮少監。
  嗖嗖!
  哨樓上見主事的兩人被抓,連忙射出兩箭,被二人輕易打落地上。
  牛恭見他們不按套路出牌,嚇得大驚失色,喊道:“不要放箭!”
  範小刀道:“開門!”
  “我是朝廷命官,妳們若是胡來……”
  範小刀劍壹橫,牛恭脖子被劃破,鮮血直流,“過了今晚,妳們就不是了。”
  牛恭見他來真的,只覺得三魂七魄就要升天,駭然道:“範捕頭,範大人,範爺,有話好好說。昨天,咱們還壹起吃飯哩!”
  範小刀冷笑,“怎麽,現在認識我了?瞿某才還在裏面?”
  牛恭道:“不知道。”
  範小刀手上微微使勁,“今晚我們勢在必得,為此我們也賭上了自己的前途,若是失敗,大不了落草為寇,不過在此之前,先宰了妳,也只是順手的事情。”
  鮮血,順著牛恭脖子直流,“瞿先生不在。”
  “那妳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牛恭顫顫巍巍道:“開門!”
  鑄幣局大門打開。
  範小刀笑了笑,扯過牛恭袖子,幫他擦了擦脖上的血,“早這樣不就得了?非要弄得妳我難堪。”
  李秣命人將鑄幣局的兵馬全部卸了武裝,控制了場面局勢,羅成則帶領眾捕快,分頭前往鑄幣局的幾處煉制作坊,該貼封條貼封條,該收賬目收賬目,倒也沒有遇到太多的阻礙。
  既然已經出兵,壹定要將之做成鐵案。
  馮少監尖聲道:“反了,都反了!今日之事,咱家壹定要稟明宮裏,若是查不到什麽,小心妳們的狗頭!”
  趙行目露兇光,伸手給了他壹個嘴巴,“要禮貌!”
  馮少監挨了壹巴掌,眼神中露出怨恨之色,“妳會後悔的。”
  牛恭在經歷過初期的驚嚇後,也逐漸恢復了神態,自己是朝廷命官,範小刀是官不是匪,即使膽子再大,也決計不敢動自己分毫,之前那些狠話,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至於什麽鑄假錢?哪裏有的事!
  自己是名正言順的鑄幣局,是朝廷官方認證的。
  他們做出來的錢,哪怕再假,也是真錢!
  想到此,心情大定,“範小刀,妳已經大禍臨頭了!”
  範小刀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在鐵證如山面前,妳是如何狡辯!”
  牛恭松了口氣,望著範小刀,“證據呢?”
  羅成等搜查之人,紛紛進來稟報。
  “大人,煉幣廠內,未發現鐵錫錢!”
  “大人,出幣庫內正常,未發現鐵錫錢。”
  “大人,存料庫未發現原料。”
  外面的人逐漸進來稟報,整個江南鑄幣局內,壹切正常,並沒有發現鐵錫錢,或者煉制鐵錫錢的原料。
  壹聲聲通報傳來,牛恭的臉色越發得意起來,望向眾人的目光也愈發的有恃無恐。
  “妳,妳,妳,”他指著三人,“無中生有,誣告陷害朝廷官員,越權辦事,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怎麽會這樣?
  李秣滿臉疑惑,他並沒有參與案子調查,但是他相信範、趙二人的判斷,這次帶兵查封鑄幣局,自己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出行前,徐亭曾告訴他,若是情況不對,總督府會否認參與這場行動。
  此刻他的信心,也出現了動搖。
  範小刀臉色鐵青。
  早上與李軼決裂,李軼故意泄露出自己冒名臥底的消息後,他們當機立斷,決定突擊搜查鑄幣局,可昨日依舊在鑄造假錢的鑄幣局,才過了壹日,竟然壹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不是巧合。
  而是故意設計自己。
  難怪壹切都進行的如此順利,素未謀面的兩個人,就因為壹筆不大不小的業務,就把自己的底牌亮給自己,還親自帶他參觀鑄幣局,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故意引誘範小刀上當。
  等做出假消息,範小刀會不惜壹切代價,來搜查鑄幣局。
  從始至終,他被拿捏的死死地。
  想到此,他心中涼了壹片。
  “瞿某才呢?”
  牛恭嘴角微笑,壹副傲然神色,反問,“瞿某才是誰?”
  “昨日跟妳們壹起吃飯的!”
  牛恭道:“範副總捕頭,如果沒有猜錯,咱們今日是第壹次見面吧?方才妳如此羞辱我,如今倒質問起我來了?妳若識趣,跪在地上,給老爺我磕十個響頭,興許到時候上面追究起來,我盡量幫妳說兩句好話,盡量腰斬,免去淩遲之栽!”
  範小刀眉頭緊皺,“這麽說,我死定了?”
  牛恭道,“妳以為呢?”
  範小刀長劍出鞘,橫在牛恭脖子上,牛恭見他不按套路出牌,連連後退,“妳要幹嘛?”
  “我再問妳壹句,江南鑄幣局的那些鐵錫錢,還有賬目、證據,都藏在了哪裏?”
  牛恭道,“沒有的事,我又如何知道?”
  範小刀惡狠狠道,“既然如此,我也活不成了,那就拉著妳壹起去死!”
  說罷,長劍壹揮,向牛恭胸口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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