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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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那就引蛇出洞吧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7

  範火舞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紅了。
  她擦了壹下額間汗水,來掩飾慌張的神色,微笑道:“大哥,受什麽刺激了?”
  範小刀咳咳兩聲,“沒有,就是有感而發呢!”
  小叮當也跟著咳嗽兩聲,“大姐,我也想妳了。”
  兩人同時瞪了他壹眼,“吃飯!”
  三人各懷心事,低頭吃東西,氣氛有些怪異,範小刀飲了最後壹杯酒,站起身,“時候不早,我得回衙門壹趟。”
  這壹次,離開了六扇門五六日,衙門倒是也沒有特別之事,不過,範小刀和趙行依舊去謝知府那裏報到。兩人也覺得奇怪,對於徐妙子被劫持和解救的經過,謝愚並沒有過多追問,只是淡淡道,“回來就好。”也不知道,是因為早已有人通報了他,還是徐亭那邊有特別的交代。從那邊出來,趙行將他叫到房中,取出壹封信。
  “太子殿下來信了。”
  範小刀看到那封信以朱漆密封,上面封得是私人印鑒,而非是詹事府的公印,便知是以秘密渠道送過來的。
  太子殿下在京城的狀況不容樂觀。
  陛下六十大壽在即,本來這種壽典、祭天地神祖的事,由宗人府辦理。以前太子不在京城,由太平公主統籌,如今朱延回京,本應由他們來操辦,可是陛下卻將壽典之事,還是交給了太平公主,可見在陛下心中,太平公主的分量還是要更重壹些的。最近兩個月,太平在京城的動作頗大,那些太子壹派的人,或被免職,或被發放到了閑散部門。信中抱怨,太子如今已成了孤家寡人。
  唯壹之策,是盡快調查鑄幣之案。
  他已收到了密報,此事與江南轉運使脫不了幹系。謝芝華是太平的人,而且主管江南漕運,這可是太平公主的搖錢樹,若是能破獲此案,切斷她在京中的經濟來源,或許能扳回壹城。
  閱後即焚。
  範小刀、趙行看完書信,商討對策。
  本來以為,查封百花樓,殺了余人,已經讓太平陷入沒錢可用的境地,可是沒有想到,這壹招根本沒有奏效。大明二百余州府中,還有無數官員與她們勾結,儼然成為壹股龐大的勢力。
  假幣又案,暗中調查,力量有限,而且權限受制,沒法放開手腳。可是明目張膽的調查,又容易打草驚蛇,真是令人兩難!這可如何是好?
  範小刀道,“或許,要問壹下李先生了。”
  當初來京城時,朱延特意交代,遇到難事要與李先生請教。
  從小叮當口中得知,李向晚生病,剛好順便去探視。
  離開數日,趙行有些公務要處理,這件事就交給了範小刀。
  他剛回值房,準備換身衣服去當陽學堂,羅成就過來了,道:“碼頭上那批貨,已經發往京城了,是大江幫段鴻飛親自押送。”
  漕幫覆滅之後,大江幫接手了他們的大部分業務。本來,漕幫也好,大江幫也罷,都是江南轉運使的壹個工具。譚時飛被滅口,陳豹下落不明,謝知禮也沒有別得可用之人,但事情要做,加之這時候大江幫又投靠過來,用他們押送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範小刀問:“多久的事?”
  羅成道:“三天前的半夜,跟著壹批絲茶壹起開船。這幾日來,天麻幫的顧大春壹直在暗中盯梢,他們人單勢薄,盯梢尚可,要是動手,力有不逮。”
  “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
  羅成辦事老道,碼頭上的事,他雖沒有刻意叮囑,不過,既然參與到其中,羅成自然十分上心。
  他趁機道:“副總捕頭,當初顧大春被譚時飛冤枉,被迫離開六扇門,如今事已水落石出,咱們六扇門又是用人之際,能不能讓他們重返六扇門?”
  “是妳的意思?還是顧大春的意思?”
  羅成道:“都有吧。畢竟都曾是交過命的朋友。”
  如今在六扇門,正常運轉還算不錯,但他們來金陵還有壹個重要任務,那就是調查鑄假幣之事。這件事要暗中進行,可是以範小刀、趙行二人精力有限,手底下也沒有合適的人手,這天麻幫都是本地人,又是捕快出身,豈不正是調查此事的合適人選?想到此,範小刀道,“也不是不可,但現在時機尚不成熟。”
  羅成聽到這番話,頗感失望。
  範小刀又道:“不過,我與總捕頭手中有件要緊之事,想來想去,他們正合適。若能辦成,也算是大功壹件,到時我趁機跟知府大人提壹下。”
  羅成壹聽這條路還沒有堵死,但依舊有些擔心。範小刀知他所想,道:“老羅,咱們也認識壹個多月了,我們是什麽樣的人,妳也清楚,絕對不會做卸磨殺驢的事。要不這樣,我先幫他們解決入六扇門之事,不過以暗門的身份,等案子查清,再奏請正視回歸六扇門。我現在就辦!”
  臨出門之前,他又與趙行商議,借助天麻幫來調查鑄幣壹案,怕是此時最合適的方案。至於編制,並不是大問題,趙行就有這個權限。
  羅成在房內等待,範小刀推門而入,“妥了。妳安排壹下,找個時間,我帶顧大春他們入門宣誓,不過,暫時不要公開。”
  ……
  當陽學堂。
  李向晚告病,學生們都放假,院子裏有些冷清。
  範小刀拎了些補品,弄了兩只老母雞,前來探望。李向晚依舊壹身布衣,胡須有些雜亂,臉色蠟黃,沒有了之前見他時的那壹番神采。
  “李先生,這是怎麽了?”
  李向晚剛要開口,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範小刀連忙上前扶住他,坐在了院中石凳上。他覺得李向晚氣血虛浮,內力若有若無,這哪裏是生病,這是受了重傷!
  “先生受傷了?”
  李向晚嘆了口氣,道:“還是沒瞞過妳。遇到了壹個極厲害的仇家!”
  “殿下知道嗎?”
  李向晚道:“殿下整日操心之事已經夠多,又何必為我的事分心?”
  “什麽人動的手?竟能傷到妳?”
  李向晚的武功,範小刀是見識過的,布衣神候,又是金陵李家劍法的傳人,實力遠遠在他和趙行之上,與江湖上壹流門派的掌門相比,也不遑多讓。
  李向晚道:“那人早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二十多年,本來以為不在人世,誰料數日前,竟找上門來。老夫不是對手,與他對了壹掌,斷了兩條經脈,怕是要修養壹陣子。”
  “魔教的人?”
  李向晚見範小刀提到魔教,有些愕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吧。妳可聽過魔教隱使?”
  隱使?
  範小刀與魔教打過不少交道。
  除了教主壹枝花外,鐵匠劉,牛大富的爹黃有才,是魔教的左右護法。
  余人、常青峰,還有鬼王、夜王,也都是魔教中的重要人物。
  如今又冒出來個隱使?
  範小刀搖了搖頭。
  李向晚道:“魔教隱使身份極為神秘,確切說,隱使並不是魔教中人,他們不參與教中事務,但權力卻極大,有監督之權,每壹任的教主上任,都要經過兩位隱使的同意。可是,除了教主,根本沒有人認識他們。”
  範小刀疑惑道,“這個設定,有些問題啊。”
  李向晚苦笑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先生又如何與他們結仇?”
  李向晚道,“我初聽此事之時,對此頗為好奇,那時年輕氣盛,想辦法揭穿了其中壹位隱使的身份,當年正邪之戰,也與此或多或少有些關系。隱使身份暴露,自然懷恨於心,只是後來正邪大戰爆發,那人也在壹戰中下落不明,直到數日前,他不知如何又找上門來,要與我壹較高下。”
  範小刀聽到這番話,生怕對方再來找麻煩,“要不,先生先移步六扇門中贊助幾日?”
  李向晚傲然道,“與我動手,他雖然斷了我兩條經脈,但他日子也不好過,沒有三兩個月,休想恢復。那時,我傷也養得差不多了,若是再戰,鹿死誰手還不壹定呢!”
  既然他如此說,範小刀也不再勸。
  不過,這件事,確實值得警惕。
  除了這個沒見過面的隱使,最近鬼王、夜王也開始在江湖上活動。
  是死灰復燃,卷土重來?
  還是余孽賊心不死?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信號很不尋常,尤其是京城如今形勢錯綜復雜,莫非要趁機蹚渾水,背後要搞什麽陰謀?
  範小刀陪李向晚話了些家常,又問及小叮當的學業。李向晚道,“小叮當性子有些活脫,不是做學問的料。在學堂肯為弱者出頭,頗有些俠義值風。不過,有教無類,他壹讀書就犯困,但對奇門遁甲之術,悟性極高,稍加解釋,便能觸類旁通,只可惜,我並不精通這壹門,若要學藝,等他再大壹些,可以去瑯琊閣學藝!老夫當年與瑯琊閣的鐘閣主有些交情,可以為他推薦壹番!”
  不愛學習?看到書就犯困?
  怎地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
  既然如此,範小刀抱拳感謝。
  “今日來拜訪先生,除了探視之外,還有件事,請先生指點迷津。”
  “假幣之事?”
  範小刀點頭,這個案子,卡在了招商、大通兩大錢莊,又沒法明目張膽的調查。本來就證據不足,壹旦打草驚蛇,引起註意,對方肯定會銷毀證據,或轉入秘密行事,到時候再調查取證,更是難上加難,而若不動,根本無法進行下去。李向晚靜靜地聽範小刀說了當下進退維谷的困境,“還請先生解惑。”
  李向晚笑了笑,“既然不能打草驚蛇,那就想辦法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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