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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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我給過妳們機會了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8

  余世奇收了銀子,跟同夥交代了兩句,便離開了。
  說是給範小刀辦理路引,用腳趾也能猜到,他這是去找官兵報信去了。車隊其他幾個老鄉,都在原地等候,與範小刀保持了壹定的距離,目光卻壹直在他身上飄來飄去,哪怕範小刀起身活動壹下筋骨,幾個人眼睛都緊緊盯著他不放,生怕到手的銀子跑了。
  範小刀奇道:“妳們為何這般看我?”
  幾個人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麽好,壹人道,“這個世道,真是扯淡,像大俠如此急公好義,相貌堂堂之人,卻成了十惡不赦的逃犯,真是沒天理啊!範大俠不必驚慌,我們雖是商人,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定會幫妳度過這壹難關!”
  範小刀心中冷笑,幸虧有壹枝花提醒,不然怕被賣了還要幫對方數錢。
  範小刀對付江湖流寇、對付東廠的惡霸,從來沒有憐憫之心,但是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卻始終有壹種善意,所以也不喜歡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摩他們都人性,可是今日之事,卻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
  當得知這些人要出賣自己時,範小刀完全可以抽身而去,可他又帶著壹些期待,所以想要再給他們壹個機會。
  範小刀道:“借兄弟吉言了!”
  範小刀轉身向遠處走去,眾人緊張,跟了上去,問:“範大俠要去哪裏?”
  範小刀道:“我去解手!怎麽,妳們也要跟著?”
  幾人不放心,也都道:“巧了,我們也要放壹下水。不如壹起吧!”
  範小刀搖了搖頭,“有些事,我還是想自力更生為妙,妳們先去,我還是等會兒吧!”
  幾個人見狀,生怕他起疑心,不管有沒有尿意,也只得過去接手,等回到遠處,卻不見了範小刀身影。這時,余世奇帶著壹隊人馬走了過來,愕道:“人呢?”
  “剛才還在這裏啊?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不是讓妳們看好他嗎?”
  “他說要去小解,誰料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們在互相推辭,同行而來的官兵,卻有些不耐煩了,為首的官兵道,“妳不是說發現了逃犯了嗎?”
  余世奇道,“今天壹直跟著我們,誰料壹眨眼功夫不見了?”
  啪!
  軍爺脾氣暴躁,哪裏聽他們解釋,壹個耳光扇得余世奇轉了幾個圈兒。
  “大冷的天,把我們喊過來,這分明是消遣老子!妳可知道,謊報軍情,可是砍頭的罪過?”
  余世奇心慌意亂,連連賠不是,道,“軍爺息怒,我們沒有謊報。就在壹刻鐘前……”
  啪!
  啪啪!
  又是幾個巴掌下去,“老子只要看見人,不聽妳那麽多廢話!”說罷,吩咐手下,“把這幾個刁民抓回大營,交給大將軍處置!”
  幾個人連跪地求饒。
  余世奇道,“官爺,是我們不對,我們下次不敢了。”
  啪!
  “還想有下次?”官兵道,“回軍營再說!”
  余世奇道:“官爺,祖宗,是我們不對,念在我們是初犯,家中上有八十高堂,下有三歲女兒,全家老小幾十口子人,都靠我們維系生計,還望官爺有菩薩慈悲,放過我們幾個吧!”
  官兵頭目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跟兄弟們出來壹趟不容易,妳們五個,壹人拿壹百兩銀子出來,就當是兄弟們的車馬費了。”
  “壹百兩?是不是有點……”
  頭目道:“怎麽,很多嗎?還想討價還價?”
  余世奇連連擺手,“不多,不多,性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幾個人無奈,湊了五百兩銀子,打發官兵離開。
  他們對余世奇恨的牙癢癢,“偷雞不成蝕把米,都怪妳!”
  余世奇道:“怎麽成了怪我了?”
  “要不是妳想著報官領賞金,咱們今天也不會被這些狗官兵搜刮銀子,這壹百兩,算在妳賬上!”
  余世奇憤然道,“妳們四個大活人,連壹個人也看不住,還讓他跑了,真是個廢物!”
  幾個人賠了銀子,心中有氣,便跟余世奇吵作壹團,見不解恨,又扭打在了壹起,余世奇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不會武功,但常年走商旅,體格也比較健壯,壹個人對四個人,竟不相上下,打了個平手,棉衣也扯破了,棉絮飄落壹地,混在泥濘中,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壹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妳們在做什麽?”
  眾人擡頭,只看到範小刀去而復返,都停下手來,五雙眼睛齊刷刷註視著他。
  余世奇道:“範……範兄弟,妳去哪裏了?”
  範小刀指了指遠處,“我看到那邊有個酸棗樹,上面還有掛枝的酸棗,便過去摘了壹些。來,大家都來嘗嘗!”
  眾人壹聽,松了口氣。
  “妳們是怎麽了?為何吵架?”
  余世奇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妳!”
  “因為我?”
  余世奇道:“我剛才不是去幫妳辦路引了嗎?就離開壹個時辰,結果妳就不見了,我氣憤不過,以為是他們刻意針對妳,把妳趕走了,所以壹時沒控制住,所以跟他們打了起來,還好妳回來了,既然是誤會壹場,那就沒事了!”
  其余人道:“對,對,沒事了!”
  余世奇將路引遞給了範小刀。
  範小刀接過壹看,那路引紙張精良,五成新,上面蓋滿了各地的通關印鑒,只有姓名和容貌描述那部分,墨跡較新,壹看就是剛寫上去不久,看上面的印鑒,是大名府簽發,看來還是壹條比較成熟的產業鏈。
  範小刀道:“多謝余大哥!”
  余世奇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兄弟說了,有了這個,保妳暢通無阻!”他又看了壹眼路引,壹拍腦袋:“壞了,這裏少了個印,怎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我還得再去壹趟駐馬寨,範老弟,妳們幾個在這裏再等我半個時辰,我去去就回!”
  余世奇又沖幾個同鄉使了個眼色,低語道:“看緊點,別再搞砸了!”
  幾個人每人剛出了壹百兩銀子,本來就後悔不已,如今範小刀回來,那就有翻盤的機會,於是微微點頭,低聲道,“快去快回!”
  余世奇又離開。
  其余四人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生怕範小刀跑了,直接將範小刀圍在了壹起。
  範小刀故作訝然,“這是為何?”
  幾人道:“老余剛才說了,讓我們好好保護妳。剛才妳壹走,老余急得跟熱鍋螞蟻壹般,跟我們吵了壹架,說什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如此對他恩公,簡直是讓他無顏做人。”
  範小刀哦了壹聲,笑道,“放心,我不走。”又略帶自嘲的口吻,“我壹個逃犯,能跑到哪裏去呢?”
  範小刀盤膝而坐,幾個人仍然不放心,緊緊看住他。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壹聲嗚鳴聲。
  幾個人順聲望去,只看到不遠處壹塊石頭上,站著壹只野狼,雙目通紅,望著眾人所在之處,口中發出低沈的嘶吼聲。
  “有情況!”
  眾人也都發現了野狼。
  他們常年行走在外,在這荒山野嶺,遇到狼是再正常不過的情形,可是這只狼渾身通白,約莫半人多高,如此體格的狼,卻是頭壹次遇到。更何況,狼都是群居動物,性格殘暴,它出現在這裏,附近肯定不止壹只。
  “怎麽辦?”
  範小刀站起身,“不怕,有我在!妳們四個,躲在這裏,不要亂動,我去想辦法把狼引開!”
  幾個人壹動不動,生怕驚怒了野狼。
  範小刀長嘯壹聲,向野狼所在方向沖了過去。
  那頭狼看到範小刀,也毫不相讓,縱身躍起,也向範小刀撲了過來。範小刀探手,轉身,壹把抓住了狼的腦袋,哢嚓壹下,將狼頭扭斷,可是狼的速度太快,範小刀沒有站穩,從懸崖上墜了下去。
  眾人驚呼壹聲。
  看到危機解除,便仗著膽子湊了過來,懸崖數十丈,下面又有霧氣,根本看不到範小刀的蹤影。
  估計兇多吉少。
  眾人面面相覷,這下可怎麽整?
  遠處,馬蹄聲起。
  眾人聽到了余世奇的聲音:“官爺,剛才只是出了點意外,那個姓範就在這裏,就相信我這壹次!我敢以我性命發誓!”
  官兵頭目道,“廢話少說,先抓到人!”
  余世奇到車隊,四周看了壹眼,並沒有發現範小刀的身影。
  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又丟了?
  余世奇看著四人,四人看著官兵,官兵看著余世奇。
  官兵問:“妳來跟老子解釋壹下,人呢?”
  余世奇也問:“是啊,人呢?”
  四人道,“掉懸崖下了!”
  “懸崖?”
  四人妳壹言我壹語,把方才範小刀與惡狼相鬥,墜落懸崖的經過訴說了壹遍。
  官兵頭目臉色變得十分陰沈,“妳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子,編出這些鬼話,妳以為老子相信嗎?”
  余世奇滿臉道,“照這樣子看,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
  砰的壹腳,壹個官兵上前將余世奇踹出去兩丈多遠,緊接著,壹把長槍頂在了他的喉嚨間,余世奇嚇得褲子都尿了,壹動不敢動,“官爺,我們錯了,是我們財迷心竅,請饒命啊!”
  官兵頭目道:“接連幾次糊弄老子,真以為老子是傻瓜?來人,都給我綁了,帶回大營!”
  “官爺饒命!”
  官兵頭目道,“拿錢來買命!”
  余世奇壹聽,還有的商量,連聲說好,爬起來跟幾個人商議,“兄弟們,掏錢吧!”
  幾個人現在恨不得把余世奇撕了,可是震懾於官兵的淫威,也極不心甘情願地掏出了壹張百兩銀票,官兵卻不伸手去接。
  “官爺,您看?”
  官兵頭目道,“每人二百兩!”
  “剛才還是壹百兩!”
  “行情變了!要錢還是要命,妳說壹句話,這麽冷的天,當我們是猴兒耍呢!”
  幾個人只得又各自掏了壹百兩,幾個官兵將銀票收了,對眾人道,“再謊報軍情,下次可就不是二百兩的事兒了!”
  官差策馬而去。
  眾人再看向余世奇,余世奇滿臉陰沈,如喪考妣。
  他們連撕打吵架的心思都沒有了。
  怎麽會是這樣?
  明明就有機會拿到十萬兩的賞銀啊!
  余世奇埋怨道:“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怎麽事事不順?”
  這時,又聽到遠處有人喊道:“誰過來搭把手?”
  範小刀聲音,從懸崖下傳來,幾個人來到懸崖,看到範小刀滿頭大汗,抓住壹根樹枝,緩緩爬了上來。
  余世奇問,“妳沒死?”
  範小刀拍了拍身上的泥,“幸虧落在了壹棵樹上,我及時抓住了壹根樹枝,要不然,能不能活下來,還真難說!看來,今天運氣好,連老天爺都不肯讓我死!對了,那惡狼呢?沒事吧?”
  “妳沒事兒,我們的事兒可大了!”
  範小刀問,“什麽事兒,幾位兄弟,怎麽垂頭喪氣的,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
  壹人道,“最大的不順,就是遇到了妳!害得老子現在,壹貧如洗!”
  範小刀奇道,“怎麽了,什麽事兒跟我有關?”
  那人正要開口大罵,卻被余世奇壹把拉住,“想要把錢賺回來,就少說兩句!”
  那人壹聽,連忙住口。
  這個逃犯,命可真大。
  不過,接連三次,他都沒有逃掉,看來,上天給我們關上壹扇門,會給我們打開壹扇窗,現在我們身無分文,唯壹翻盤的機會,就是眼前這個逃犯啊,於是幾個人互相對視壹眼,都達成了默契。
  可是,範小刀依舊忽然不覺。
  余世奇道,“沒事,沒事!”
  “余兄,路引的事兒辦完了?”
  余世奇道:“辦完了,咱們上路吧!耽擱了壹段時間,咱們得加緊趕路了。”
  心中卻想,既然兩次都讓這小子躲過壹劫,那就壹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帶到駐馬寨,看那個時候,那些官兵會怎麽說!
  他將新路引遞給範小刀,“都已經辦妥!”
  範小刀伸手去接,只覺得掌心壹痛,壹股麻癢的感覺,瞬間從手心傳到了胳膊,糟糕,玩大法了!他很快察覺到,這是赤血朱蛤的毒,當初他和趙行正是以這種毒擊退了鬼王厲支山,不過,這毒素經過稀釋,毒性並沒有那麽強。
  他連忙運功抵抗,將毒素逼到了手指,以指甲刺破,將毒素逼出了體外。
  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人性啊!
  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裝作渾身癱軟,坐在了地上,道,“余大哥,妳這是……”
  余世奇見範小刀無法動彈,嘿嘿冷笑,“千不該,萬不該,妳落在我們手中!”
  範小刀道:“我與妳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上午還救了妳們的命,妳為何要恩將仇報,下此毒手?”
  余世奇道:“妳是朝廷欽犯,我們是大明子民,捉拿囚犯,是我們每個正義之士之本分。更何況,妳的性命,還值十萬兩銀子,有了這十萬兩,我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老弟,要怪只怪,妳投錯了胎!”
  “妳們想怎麽處理我?”
  余世奇道:“當然是把妳捆了,送到駐馬寨換賞金!”
  幾個同鄉,早已用牛筋將範小刀捆了個五花大綁。
  範小刀嘆了口氣。
  余世奇問,“妳哀嘆什麽?”
  “替妳們不值!”
  “有什麽不值的,老弟,壹切都是命,妳認命吧!”
  範小刀想了想,“好,我認命!”
  眾人將範小刀擡到了馬車上,為防他逃脫,又弄來牛筋、麻繩,連人帶車,纏了幾十圈兒,只留著範小刀壹個腦袋露在外面,余世奇道,“這下,他絕對跑不了了!”
  終於抓到範小刀,先前的不快,壹掃而空。
  眾人繼續趕路,喜悅之情,難言以表。
  範小刀則是垂頭喪氣。
  余世奇問,“怎麽了?”
  範小刀道:“難受啊!”
  余世奇道:“人活壹世,草木壹秋,兄弟,橫豎都是壹死,不如開心壹些,反而沒那麽難受。哈哈,妳說,我這話有理不?”
  “也對,哈哈哈!”範小刀問,“妳們換了賞銀,準備怎麽花?”
  壹人道:“有了這筆錢,我準備先買輛馬車,四輪四驅,再置辦個宅子,雇上十個傭人,當壹個衣食無憂的富家翁!”
  另壹人道:“我回去得先討個老婆,不,我要娶十個!混了半輩子了,連個媳婦都沒討上,人生真是失敗,不過,這麽說來,我得感謝妳,要不是因為遇到妳,這輩子我怕就是這命了!”
  壹個年輕人道,“我準備用這筆錢,給我老娘看病。”
  壹群人都毫不顧忌的在討論怎樣花這筆銀子,很快就抵達了駐馬寨。
  余世奇看到了駐守的官兵,正是剛才那個頭目,於是大聲道,“官爺,抓到了,抓到了!”
  那官兵頭目正在檢查過路行人,“什麽抓到了?”
  余世奇道:“範小刀,我們把範小刀抓來了!”
  官兵頭目聞言,破口罵道,“滾!”
  “是真的,這次是真的!”余世奇指著範小刀那輛馬車,“就在那輛車上!”
  官兵頭目拔出刀,沖余世奇壹步步逼了過來,道,“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再說壹遍,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
  余世奇連連後退,“官爺若是不信,還請移步……”
  官兵頭目掄起大刀,作勢向余世奇劈了過來,“妳是真當老子是傻子?我數到三,再不滾蛋,我壹刀劈死妳丫的!壹……二……”
  余世奇嚇得連滾打趴,“我滾,我馬上滾……”
  幾個人連忙趕著馬車,繞過了關卡。
  走了幾十丈,又停了下來,圍在壹起商量。
  “怎麽會這樣?”余世奇道,“我明明很有誠意!十萬兩銀子呢,要不,我再去試試?”
  那光棍道:“估計夠嗆,還是我去試吧。不過,咱們說好,要到銀子,我多要壹成!”
  明明守著壹座銀山,卻不能變現,那種滋味不是壹般的難受,若不是不能換成銀子,他們每人白白送出了二百兩,可是要打水漂的,於是道,“也行,妳去試試!”
  光棍壹路小跑,來到了關卡處。
  余世奇看到光棍壹個勁兒在說話,距離太遠,也不知說的什麽,又指著這邊不斷的比劃,結果那官兵頭目惱羞成怒,壹腳把他踢出了老遠,光棍不屈不撓,又要上前理論,官兵頭目厲喝道,“我看妳就是逃犯的同謀!”
  手起刀落,光棍頓時躺在了血泊之中。
  余世奇看到光頭被當場砍死,頓時嚇得傻眼了,也不敢停留,趕緊拉著馬車離開是非之地。
  就這樣過了雞鳴山。
  雞鳴山只有壹條羊腸小路,範小刀本來以為會有壹場惡戰,或找機會偷渡過去,沒有想到,誤打誤撞之下,竟如此大搖大擺的從守軍眼前通過,這的確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只要出了雞鳴山,便是壹路坦途。
  前往京城,就算六大營再多的人,也不容易困住他了。
  眾人壹口氣奔出了十裏之外,看到官兵沒有追趕上來,才停下腳步。
  眾人再圍在了壹起。
  “老三死了,錢也沒到手,老余,妳看這個人,怎麽處理?”
  余世奇頹喪著臉,道:“我也沒辦法了,剛才那壹出,直接把我整不會了。”
  “要不是妳,幾次三番忽悠官爺,他就不會懷疑我們!”
  余世奇壹聽又惱了,“就知道怪我,妳們看不住人,怪我咯?”
  之前的那壹番吵鬧,又在不斷的重復,這些人互相指責,推卸責任,卻都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唯壹的區別,先前的五個人,只剩下了四個。
  範小刀道,“我有個建議。”
  “什麽建議?”
  範小刀道,“不如把我放了?”
  眾人齊聲道:“不行!”
  “為何不行?”
  “妳是範小刀不?”
  “我是!”
  “妳是朝廷欽犯不?”
  “我是!”
  “既然這樣,妳就還值十萬兩,沒有了張屠夫,還吃不了帶毛的豬不成?這裏不收押妳,我們就換個地方,我就不信,這個天下,沒有公平和正義,沒有我們這些老實人說理的地兒!”
  範小刀冷笑,“妳們也算老實人?”
  余世奇道,“怎麽不算了?”
  他忽然住口,望著站在他們面前的範小刀,“妳怎麽掙開的?”
  範小刀道,“連東廠十三太保,都攔不住我,妳覺得憑妳們幾個,能困得住我?”
  眾人意識到不妙,紛紛起身逃竄。
  “站住!”
  範小刀壹聲暴喝,震懾眾人心神,眾人楞在原地,不敢動彈絲毫。
  豆大的汗珠從余世奇額頭流下,他撲騰壹聲跪倒在地上,“好漢,饒命!”
  範小刀嘆了口氣,“我給妳過妳們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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