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媽的痛死了

　　“別胡來！”
　　形勢不妙，水晶晶立時喝止，不讓井上赤老再加害朱小小，搶上便擋在前，怒目瞪視。
　　水晶晶見朱小小已倒下，急道：“是我逼他逃走的，妳這老頭兒真煩人，我跟妳回去便是，還……”
　　話沒說完，壹指射來，已封住了水晶晶的“大椎穴”，此乃三陽督脈之會，立教人全身再使不出力。
　　帶著壹臉邪笑的井上赤老以雙指從袋裏夾出十來只螞蟻來，放在水晶晶眼前，嘻笑道：“我最討厭有人妨礙我玩虐樂趣，若再惹我不悅，好妹子，我也會給妳壹點‘醉蜜糖’，也讓妳壹同試試‘萬痛穿心’的滋味，妳壹定比死更難受啊！”
　　水晶晶怒目瞪視道：“哼，我才不怕哩，妳這老怪物得罪了本姑娘，我便不壹定能記起“世外桃源’的所在了。”
　　井上赤老手指輕彈，手上螞蟻都盡數射落在水晶晶身上，這些細小的東西竟比壹般媽蟻爬得快上四、五倍，教水晶晶感到奇癢無比，從體外又鉆入衣履內，亂爬亂闖。
　　赤老把雙目瞇成壹線，笑道：“這些是來自‘千蟲萬足島’的‘食蟻’，在妳肌膚上爬行已奇癢無比，但咬上壹口，哈……別說是妳心底的秘密都必然和盤托出，就算是要妳當淫娃蕩婦，任人強暴十回，妳也必然立即答應，不敢違抗哩！”
　　從壇中挑出壹點點“醉蜜糖”，滴在水晶晶玉臂上，十只“食蟻”立即飛快而至，張口便咬。
　　“哇”的壹聲，撕心裂肺慘痛震撼全身，赤老立時把十只“食蟻”夾走，只見水晶晶全身仍在顫抖，難以自控。
　　痛，原來可以如此驚心動魄！
　　只是壹下痛咬，便教水晶晶完全領略個中極痛楚裂破神經的感覺，深深感受，絕對比赤老的形容更可怕十倍。
　　那種痛，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好痛，極痛之痛。
　　井上赤老掩臉偷笑道：“我的話沒錯吧，真的要逼妳說，有什麽難，若非聖子下令不得對妳太過分，讓妳親口說出‘世外桃源’在哪裏，我要逼妳說出來，難道妳能抗拒閉嘴麽？嘻……”
　　說得半點不錯，水晶晶仍在痛，手臂又紅又腫，痛入心脾，她絕對會屈服在這種折磨之下。
　　因此，她迫不得已只好閉嘴。
　　井上赤老制止了原想反抗的水晶晶，心情更覺開朗，那個頑強的朱小小已久等了。
　　“噢，真對不起，許多穴道被封了，我如何能壹下子替妳解開所有穴道呢？對了，便要靠‘食蟻’。只要爬到身體上各處穴道，狠狠壹噬，精彩得不得了，所有被封穴道會同時被痛楚沖開，滋味最刺激、最滿足之余，還會久久不散，感覺壹直延展哩！”
　　朱小小先前聽到水晶晶慘叫，已猜得十之七、八，心理已有準備，相信自己壹定抵擋得住。
　　井上赤老從袋裏捉出“食蟻”，先放在朱小小頭額上、身上、下體、四肢，“食蟻”
　　只放下二千余，已帶來無比痕癢。
　　壹群“食蟻”聞到有“醉蜜糖”味，都加快步伐，直爬去各處有“醉蜜糖”的地方。
　　於是，朱小小全身的耳孔、鼻孔、口，五官都擠滿了壹堆堆的“食蟻”，飛快沖入“身體”。
　　身體內全是“醉蜜糖”、“食蟻”壹咬，任誰也抵擋不了吧，何況不能把蟻從身體內嘔回出來，唉，虐殺真可怕。
　　“哇”的慘烈痛叫又來了，“食蟻”在體內各處不停的狂噬，朱小小只感到耳孔、鼻孔、體內的心、肝、脾、肺、腸，都有撕心裂肺的劇痛，潛伏的痕癢也不斷擴散。
　　但見皮肉不停的抽搐跳動，朱小小以驚人的頑強鬥誌忍住撕心癢痛，只呼叫了數聲，便拼命抵住、死忍。
　　食蟻不停的在體內各處爬動、痛噬，有時數百只壹同咬肝、有時直沖去鼻孔，又咬個痛快，痛楚驚怖，簡直如人間煉獄，憑朱小小如何堅強意誌死命忍受，終也不能不再次狂呼嘶叫，痛得滾地顫抖。
　　雙目已變成赤紅壹片，全身也不停的抽搐，身體蜷曲起來，極力抵受苦痛，神智也開始迷糊起來。
　　水晶晶看在眼裏，額頭冷汗涔涔而下，更是汗毛直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嗚咽不止。
　　反觀壹手炮制這“萬痛穿心”的井上赤老，卻是十二分的滿意、滿足，蹲在地上看著已痛得似狂若瘋的朱小小，血啊，淚水啊、鼻涕啊……什麽都濺射開來，當真驚心動魄。
　　井上赤老笑道：“好啊，繼續滾動吧，把濺出來的‘醉蜜糖’都沾在外表肌膚之上，跟著而來的‘紅孩兒’才能壹起配合，再帶給閣下更精彩絕倫的感覺哩。”
　　雙手再從布袋伸出，半臂上盡附又是不壹樣的紅頭食蟻，此原先黑色的大上五、六倍，密密麻麻的布滿五指至手肘之間，不停的爬來爬去，張牙舞爪，實在可怖。
　　並上赤老輕輕把手按在地上，紅頭食蟻嗅到“醉蜜糟”昧，便飛快的爬了開去，再追著正在地上痛得不停滾動的朱小小身體。
　　這些紅頭食蟻的咬力比先前黑蟻勝上十倍，只要給咬上壹口，就跟被利刃割了壹下沒多大分別。
　　不停的被千百把刀割體，試問會有什麽感覺呢？
　　紅頭食蟻很快便附在朱小小的皮肉上，展開最後痛噬。
　　最後？對了，壹定是最後。
　　因為天下間絕不可能有人擋得住身體內外同時的“萬痛穿心”，壹定痛死，如何頑強也必然崩潰。
　　“不，停呵，求求妳停吧，嗚……”水晶晶哭得雙目缸腫，呼天搶地，不停的哀求。
　　很可惜最愛虐玩的井上赤老，別人愈是求饒，他愈是痛快，對著悲啼的水晶晶笑了笑，內心更覺滿足。
　　突然，原來在地上滾動的朱小小竟彈了起來，對啊，痛咬的刺激力已教他同時沖破所有被封穴道，好小子竟還能掙紮而起。
　　全身被食蟻痛咬的朱小小，如瘋似狂的沖向井上赤老，雙臂難以動彈，雙腿又痛，腿招又不及敵人，他如何拼殺？
　　井上赤老對“垂死掙紮”相當有心得，他從前就是因為過分愛“虐殺”，不斷的用各種最殘酷的手段來虐待他人至死，而被判刑，成為“四大罪人”之壹。
　　每壹個被他用不同有趣手段虐殺的人，到了臨死前的最後關頭，必然都會作“垂死掙紮”，他最欣賞這壹剎那的情景，敵人的壹雙血目，又是疲倦、又是驚恐絕望。
　　來吧，快過來，生命最後的壹點點力量都擠出來吧！
　　朱小小飛撲向前，已是瀕臨絕望，雜亂無章的撲上，沒有什麽招式可言，在他腦裏只有壹個垂死掙紮的意識。
　　井上赤老好失望，這小子竟沒半點“新意”，他壹腿撐出，狠狠轟中朱小小肚腹，這壹下，足以把他還剩下的所有真氣，都踢出體外，包保立時癱軟倒地。
　　“哇”的壹聲，朱小小噴出壹口血，血中帶有唾液、鼻涕，正好吐在井上赤老臉龐，頓時濕了壹大片。
　　井上赤老看著朱小小倒在地上，笑道：“放心好了，我才不會怪責小兄弟哩，壹點點的汙穢，我會原諒妳的啊！”
　　只要能看著朱小小呻吟慘嚎，被痛楚折磨至死，井上赤老已心滿意足，臉上的汙穢，噓，都不要緊！
　　露出笑容，喔，怎麽會笑，還笑得如此愉快？
　　笑的竟然是朱小小！
　　不是正受盡“萬痛穿心”折磨，已崩潰瀕死了麽？怎可能還咧嘴而笑？
　　他應該是呼喊叫痛，不應該笑啊？
　　從來沒有被虐殺的垂死敵人，在瀕死前還笑得出來，朱小小怎可能例外？
　　“哈……哈……”朱小小不但笑，而且站了起來，壹點也不再痛，毫不痛苦，十分輕松在笑。
　　迷惘的井上赤老心亂神悸，毛骨悚然，他感覺到極其可怕的事將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惴惴不安的他，壹臉悵惘地楞住了，只見原來爬在朱小小身上的紅頭食蟻，竟不知怎地，壹只又壹只、壹堆又壹堆的掉了下來，落在地上，動也不動便僵死了。
　　他的臉上有冷汗在淌，自發頂各處淌下，冷得徹心徹肺，不能自控的顫抖、沮喪。
　　伸手抹去額上冷汗，啊，不是汗啊，是血……還有皮屑、肉屑，這……怎麽可能？
　　整個頭頂、面龐，都流下壹絲絲血來，從上而下，血痕把整個頭顱分隔成好多部分……再用手去抹，又抹走了壹大塊皮肉，媽呀，搞什麽鬼？怎麽會弄得皮肉腐爛，血流披臉？
　　朱小小在笑，笑得愈來愈興奮。
　　不敢再用手去抹，血便壹直向下流去，經過前胸、背後，再滴下去屁…、下體、腿上……血液流過任何地方，井上赤老都看得好清楚，那塊皮肉處就腐爛起來，而且漸漸擴大範圍。
　　朱小小笑得愈來愈放肆，因為他已穩操勝券，反敗為勝，徹底的把強敵井上赤老挫敗。
　　朱小小笑道：“我的內力遠不及妳，原來武功招式也不如閣下，幸而我的師父，除了小白以外，還有用毒的耶律夢香，與及我爹病魔朱不三，先前妳不是沾上我的血液、唾液、鼻涕麽，那些東西全都有‘病毒’在其中，絕對比妳的食蟻更可怕哩！”
　　原來朱小小明知不敵井上赤老，便放棄以武爭戰，改用“病”及“毒”，重挫殺在體內的黑蟻，朱小小以內力滲出“病毒”來，早已壹下子全殺掉入侵的食蟻。
　　他不停滾動叫痛，只是在蒙騙太愛虐殺的井上赤老。而皮肉身外的紅頭蟻，當遇上“病毒”，也壹樣再難存活。
　　乘著敵人忘形之際，朱小小扮作垂死掙紮，噴出壹囗血，便把並上赤老推入“病毒”
　　殺局。
　　來了，真正的哀嚎慘叫驚天動地、全身腐爛的井上赤老，壹塊又壹塊皮肉自動剝脫而下。
　　他接住了壹小塊，好想把“他”放回身體上去，但跟著身體凹處的皮肉脫落了，噗、噗不停的掉在地上。
　　指頭壹根壹根先後掉下，繼而是鼻子、嘴唇、耳朵、舌頭……能腐爛脫落的，都壹壹脫落了。
　　發瘋似的沖前，撲向剩下兩個殺人者，把“病毒”都“傳染”給他倆。
　　眼珠、牙齒……都脫落了，“噗”的壹聲倒在地上蜷曲呻吟，痛楚已經毀掉他的生命力。
　　井上赤老終於感受到被“虐殺”的感覺，好痛，他媽的病死了！
　　終於，他真的病死了！
　　剩下的兩個殺人者，也跟著同樣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