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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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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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錯局山中峽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涼秋九月,北地草衰。
  萬裏浮雲鋪浦天際,似是為藍天遮上壹重白紗。
  艷陽在雲海中露出壹角,灑落的陽光足以照遍大地,秋陽仿佛在雲層之後窺看人世間的無情殺戮。
  秋風輕送,刮起地上片片枯黃落葉,猶如滿天蝴蝶飛舞,情景煞是好看醉人。
  落葉飄呀飄,不經意的飄到壹頂八人擔擡的轎子上,落葉把刻在轎上的壹個偌大“伍”字遮去壹角。
  八名家丁擡著朱紅色的轎子,珠簾紛圍,精致華貴,除了朱紅色外,更以金漆繪畫出各種生動圖案,顯得美輪美奐。
  人人轎子來到“三心峽”前,穿過此地就能回抵“天都城”。
  “三心峽”峽身陡壁赤色,綿旦數裏,高逾百丈,東崖上的山巖,色彩繽紛,黛青、翠綠、赤褐、銀灰、橙黃,斑駁雜陳。
  西崖山巖凹凸不平,高低起伏猶如驚濤駭浪,千變萬化。
  八人轎子乃屬“天都城”內“伍家牧場”之物,坐在轎子內的正是“伍家牧場”的千金小姐。
  “伍家牧場”在“天都城”是出名的暴發戶,城內任何牛羊豬馬均由“伍家牧場”供應,獨市生意,當然賺個盤滿缽滿。
  加上“伍家”的伍姓,正巧跟皇帝伍窮壹樣,誰也不知他們是否與伍窮拉上關系,故此城內沒有任何人敢開罪“伍家”。
  “伍家”雖在“天都城”落地生根,但總堂卻遠在“三心峽”以外,偌大的牧場總不能移到“天都城”內。
  “天法國”壹直把城門緊閉,全因“五國”在外滋擾生事,此刻“五國”乘“劍京城”之危派兵偷襲,“天法國”因此免去危機,回復昔日平和安靜的日子。
  沒有了“五國”的威脅,百姓不再生活在恐懼之下,默默耕耘建構、灌溉開墾,重現壹片生機蓬勃。
  因“天都城”長期緊閉城門,百姓不得胡亂闖進,故此在總堂的伍家千金小姐便留在城外,等待危機過去。
  知悉“五國”士兵已隨呼延龍二往“劍京城”攻去,“天都城”的士兵皆松了壹口氣,“伍家牧場”的千金小姐,亦乘著八人轎子,隨同管家小六,童僮三錢等人快快樂樂回家。
  眾人經過“三心峽”,千金小姐不禁探頭偷看山崖上色彩斑爛的怪異山石。
  昔日鐵將李厲睜在此遭皇上皇伏擊,手下士兵死傷泰半,自己性命亦險險喪失壹些刀槍劍痕仍殘留在山巖之上,但戰兵留下來的驚心血漬,已隨歲月風雨洗刷,不再復見。
  八位家丁雖有秋風送爽,仍熱得渾身是汗,擡著朱紅色大轎,搖搖晃晃的走進“三心峽”。
  “三心峽”的盡頭忽然傳來壹陣奇異歌聲,不知來路,乘山風而動,飄啊飄的甚是詭異。
  歌聲淒側,如泣如訴,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經文咒語,但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天蒼蒼,野茫茫。情去人斷腸,人去心悲傷。留下寂寞人,無主是孤魂……歌聲淒側悲厲,縹緲回蕩,像是孤魂的夜哭,令人聽了不寒而栗。站在最前的管家小六,臉色漸漸變青,只因向著他們迎面而來的竟是由八人扛擡的大棺材。八名彪形大漢扛著棺木,道士在前壹邊唱著挽歌壹邊拋灑溪錢,身旁還有壹位紅色眉毛的婦人手持神主牌在哭喪。“三心峽”的通道本就異常狹窄,能夠容下壹頂八人大轎已是非常困難,情形登時顯得尷尬非常。
  兩隊人馬狹路相逢,除非其中壹隊往後退走讓出通路,否則只會成了僵持局面管家小六見狀,當即嚷道:“大吉利是,大吉利是,妳們不見咱們‘伍家牧場’的小姐要回家嗎?還不快快讓開。”
  紅色眉毛的婦人走上前哭道:“真是千萬個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開罪‘伍家牧場’,只是亡夫的遺體定要在好時辰下葬,如此壹退,耽誤了時辰,影響子孫命運,小婦人真的擔當不起。”
  管家小六探頭窺看紅眉婦人身後那八個彪形大漢,心想若是強硬要過,恐怕最終吃虧的會是自己壹方。
  轉身回頭,本想告訴小姐先讓壹步,可表現得胸襟廣闊,誰知話還未出口,灼熱的壹巴掌已摑在臉上。
  “為何突然停下?難道不知本小姐正急切歸家嗎?隨隨便便停下,是否對自己管家地位不太滿意,想當壹當童仆的滋味!”
  連聲責罵,又打又扭,千金小姐忍不住轎內的煩厭,走了出來把壹肚子火氣向管家小六發泄。
  “妳呀!做每壹件事都失敗告終,若非爹老是偏幫,本小姐早把妳賣掉為奴算了!”
  “妳在此耽誤時間,累得老爹擔心,煩急焦躁,影響‘伍家牧場’生意,更累得我的寶貴時間在此浪費,本小姐的時間何等珍貴,簡直不知所為,真笨得人心入肺。”
  “時間就是青春,我的青春失去了,妳能賠給我嗎?即使妳賠,又用甚麽來賠!用妳賤命也換不了我的半分青春吧,妳說妳那麽壹頓,影響有多大啊,明白了嗎?”
  不停叫罵,罵個沒完沒了,管家小六垂頭喪氣,不住點頭稱是,對於小姐的惡罵完全不敢抗拒。
  這位“伍家牧場”的千金小姐,雖然罵人惡形惡相猶如母夜叉,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確是生得千嬌百媚,絕對算得上是個美人胚子。
  看得人陶醉若夢的眼眸,彎彎的像娥眉月壹般,唇如鳳仙花汁,杏臉桃腮,冰清玉潔。
  驕人的美好身段,高聳圓渾的雙峰,不堪壹握的纖腰,修長的雙腿,壹身欺霜賽雪的嬌嫩肌膚,迷人至極。
  加上她高傲自負的氣質,直教不少公子哥兒,情願任她折磨,死在石榴裙下。
  聽過管家小六的壹番解釋後,千金小姐扭著小六的耳朵道:“我不理對方死了何人,誰個膽敢不給咱們‘伍家牧場’面子,不管妳用甚麽方法,快快叫他們讓開,否則妳以後不用再回‘伍家牧場’了。”
  轉身回到轎內,不再瞧任何人壹眼,八名家丁齊齊不敢作聲,只剩童仆三錢剛從山巖小解回來。
  三錢三錢,管家小六只用三文錢便把此小子買回來,服侍小姐左右,其實是每次被小姐罵個狗血淋頭後的泄憤工具。
  “幸好妳們未有離去,嚇得我以為跟大家走散了。”壹邊捆綁褲帶,壹邊走到滿臉通紅的小六面前。
  原來還掛在臉上的微笑隨即斂去,三錢只感大禍臨頭,再難強顏歡笑。
  壹陣急風掠過,傳來涼快感覺,但很快舒泰感覺便被灼熱感替換,小六已經壹巴掌摑在三錢面上,留下了血紅的五指掌印。
  三錢還未知悉發生何事,撫摸著紅腫了的面頰雪雪叫痛,問道:“打我也請留個理由,到底發生何事啊?”
  管家小六正要再打壹巴掌,三錢馬上喝止,急道:“等等!我大概知悉小六哥想怎樣了。”
  小六收回本要掌摑三錢的手,壹腳踢向三錢腰間道:“快呼喝他們退下,小姐已經十分不耐煩,處理不了,妳休想可回‘伍家牧場’。”
  三錢拖著痛腳,硬著頭皮,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紅眉婦人面前,沒開腔便跪了下來,道:“哎呦,大姑請可憐我,求妳作個好心,快快讓路,免惹得我家小姐動怒,況且妳不退開,咱們僵持下去,最終大家也只是耽誤時間,壹樣未能讓妳家相公入土為安哩。”
  紅眉婦人也蹲下身子,哭哭啼啼的向著三錢又拜又磕頭,哭喪著臉道:“這位好心公子,小婦人亦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只是我家相公臨死前留下遺言,就是出殯當日絕對不得回頭,否則會帶來不幸,禍延三代,除非……。”
  紅眉婦人最後幾個字說的聲音輕如蚊飛,三錢聽不清楚,把耳朵靠近婦人嘴巴,問道:“妳說甚麽了我聽不清楚。”
  紅眉婦人道:“我家相公身歿出殯,應是妳們先退開,現在見妳求得如此可憐,求不成回去又會被管家虐待,妳答應我壹件事情,我便讓妳們過去。”
  三錢問道;“這個當然可以,請問是甚麽事?”
  紅眉婦人眼目即暴現殺機,冷冷道:“就是要妳們留下人頭。”
  突然那八個彪形大漢,把扛著的棺木拋在地上,發出壹聲隆然巨響,嚇得家丁各人都駭然驚震。
  接著發生的事情更是奇怪,只見棺木掉在地上的同時,棺蓋自行打開,屍骸竟彈起直立在前。
  “屍變?”
  八位彪形大漢、“死屍”、道士、紅眉婦人都各自抽出兵刃向前沖殺,如夜鷹撲兔。
  首當其沖的正是管家小六,棺蓋彈開,“屍骸”率先撲上,手中大刀揮斬劈下,當下把小六來個壹分為二。
  以鼻梁為中軸線,小六身軀平均分成兩半,各自往左右倒在地上,嚇得壹眾家仆六神無主,不懂反抗或逃走。
  不用多說,紅眉婦人壹夥全由山賊假扮,為的是要令對方在毫無戒心下殺個措手不及。
  十壹個殺十壹個,不消壹會,“伍家牧場”所有家丁、仆人全死在大刀之下,剩下千金小姐壹人躲在轎內,等待神明保祐。
  山賊圍成壹個殺圈把少女的紅轎困死,更不時發出淫笑,難堪的臟話此起彼落“好標致的小姑娘,讓老子奸個痛快好了。”
  “妳能玩得多久,倒數十聲妳便完事,不如讓我先上,教她學懂被奸也是種享受。”
  “尊容教人好生作嘔,還談甚麽享受,罷了!”
  “妳說我醜,嘻……,我很醜,但我那話兒極之溫柔”十壹人妳壹言、我壹語的說個無止境,似是已把轎中的千金小姐當成獵物壹樣,任由玩弄淫辱。
  萬料不到千金小姐竟從轎中走出來,挺高酥胸,顯出驕人身材,嬌叱道:“全都不要動,我是‘伍家牧場’的女兒伍詩詩,妳們最好小心點。”
  道士打扮的山賊笑道:“不知要小心甚麽呢,咱們是山賊,最不懂便是小心二字。”
  伍詩詩道:“妳是聾的嗎,我叫詩詩,姓伍,說不定跟皇帝伍窮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弄掉我壹根頭發,小心誅連九族。”
  口中說著嬌軀卻不停顫震,顯然是內心十分害怕,外表卻裝作冷靜處事的模樣,當然是希望嚇走山賊。
  可惜,她的舉動卻瞞不了壹直冷眼旁觀的紅眉婦人,大步越過眾人走到伍詩詩面前,壹手便捉著對方衣領。
  伍詩詩嚇得驚叫道:“妳想怎樣?”
  紅眉婦人道:“既然不知妳跟伍窮有何關系,只好把妳送給本寨的少寨主,讓他奸妳三日三夜,落得不似人形,對妳仍有興趣的話,便留下當奴婢,要不然便分給其他兄弟日夜輪奸,再困在寨內做壹世苦工,每天都筋疲力竭,至死方休。”
  聽罷紅眉婦人的壹番話,伍詩詩全身冷汗涔涔落下,心跳如雷,看來今回必然兇多吉少。
  伍詩詩雖怕,卻未有被紅眉婦人的說話嚇倒,但四周傳來陣陣淫笑聲,卻教伍詩詩毛骨悚然。
  忽地壹聲怒吼,聲音究竟從何而來?家丁已全死了,難道有路過的英雄救美?
  答案很快便來,紅眉婦人腰間吐出壹把染滿鮮血的利刃,血是屬於她,刀卻是別人的。
  紅眉婦人轉身驚望,只見剛才跪地求饒的三錢竟壹刀從後刺穿她的身體,雙目暴現兇狠殺性。
  那種突如其來的震撼,嚇得紅眉婦人不懂掙紮,身上鮮血不住湧出,猶如江河壹般長流不息。
  三錢在各人嚇呆的同時,搶前沖入,壹手拉著伍詩詩轉頭便奔逃。
  壹個打十壹個,絕不可能有機會戰勝。出生貧賤的三錢也許太懂得裝傻扮啞瞞騙,裝了壹陣子死,便把握機會救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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