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注册新用户 关闭

找回密码

手机用户推荐选择

下载杏吧APP 看片更便捷

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網遊小說

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十壹章:驚人的變化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人群喧鬧聲中,伍窮領著闊別壹載的皇玉郎離開“窮鄉乞巷”,這時若仔細計算,剛好是天狗醜人斷了夢兒雙腿腿骨,說要收他為徒之時,也即是小白尚未指揮出兵。
  返回皇宮的沿途上,伍窮壹直沈默不語,又不對皇玉郎瞧上壹眼,這種冷漠的態度,與皇玉郎昔日所認識的伍窮又有不同,雖然過往兩人交手中,伍窮有過或大或小的轉變,可是從未像如今這般沈默內斂。
  他來“窮鄉乞巷”這裏,因為知道伍窮從小白手上帶走十兩,為怕十兩真的重投伍窮懷抱,皇玉郎當即趕來再與伍窮爭奪。
  他很早便在“百花香”外邊留意到伍窮混在人群之中,只是壹直靜心觀察看他為何要這樣做,可是仍茫無頭緒,如果昨夜大雨滂沱時,他便在“窮鄉乞巷”裏流連,他定然得悉太子、伍窮及夢兒間所發生的事,那樣準會找到壹點端倪。
  剛才連試幾招,伍窮的反應都帶給他意外驚奇,帶著壹腦子的疑問,兩人終於回到了皇宮中的“慈君殿”外,這裏曾是十兩身為“天法國”女皇帝時的寢宮,也是其母親雪無霜最愛獨個兒靜思之地。
  當年雪無霜還未認回十兩為女兒時,為解相思之苦,在“慈君殿”中放置了大量的泥塑,其取材形態,盡是漁夫出海捕魚時的姿勢,簡單而樸實,卻記錄了雪無霜苦愁的思念。
  這些泥塑的造型、臉孔、神態,全是依十兩親爹長寸斷的外貌而造,而另有壹些沒有臉孔的小嬰孩泥塑,就是十兩。
  因為當日雪無霜產下十兩後便不辭而別,故雪無霜對十兩樣貌毫無印象,她又不想隨便塑造壹張女兒的臉孔,是以搓出了嬰兒外形便放棄,以致壹大堆看來有點恐怖的嬰兒泥塑也放滿殿中。
  後來十兩與伍窮成親,伍窮便間接擁有治理國事的權力,直至十兩正式襌讓帝位,伍窮正式登基為王,至今共歷十五載,悠悠歲月之中,任江湖如何變化,任飛雲如何變幻,伍窮都把“慈君殿”中每壹物事原封不動,全因他知道十兩必定會有再回來的壹日。
  伍窮領著皇玉郎來到“慈君殿”前便停步駐足,皇玉郎也只好跟著他停步,只見伍窮低頭沈思,久久不語,腦海卻是思潮起伏,皇玉郎見他臉上表情變化多端,似有萬般愁懷痛楚抑於胸臆,他未知何事,也不打擾,雖見伍窮哀愁激憤,自己卻心情舒暢。
  始終伍窮是與他爭愛之人,雖然今天皇玉郎已完全放棄王者之爭逐,但他對十兩之愛卻始終不忘,今日十兩既然回來“天法國”,伍窮理應春風得意才是,如果他感到愁苦,也只有壹個原因,就是他與十兩之間仍然存在解決不了的問題。
  只要他們有問題,皇玉郎便有機會。
  良久,伍窮徐徐開口問道:“皇玉郎,妳有帶妳的簫來嗎?”
  皇玉郎噫的壹聲,答道:“甚麽?”
  伍窮不想多費唇舌,開口說道:“妳先吹奏壹曲,讓她知妳來到。”
  既然伍窮不想多加解釋,加上再對十兩獻奏壹曲又是皇玉郎多年來的心願,難得伍窮不阻止,正中下懷,便自懷中掏出玉簫吹起。
  樂曲奏動,如花翻風嘯天上來,裴回滿殿飛春雪,猶似金鈴玉佩相磋切,仙鶴雌雄唳明月。
  曲中情,盡是相思,柔情密意,皆融入了音韻之中,蕩漾開去,隱隱送入“慈君殿”
  中,滿山彩蝶飛鳥也聞音而來,鐃著皇玉郎啼唱起舞,意境美妙無窮。
  忽然殿中傳來砰砰碰碰的聲響,亂了妙曲,皇玉郎關懷裏面的十兩,未知發生何事,心頭壹震,隨即又傳來宮娥的叫聲,說道:“來人啊!來人啊!十兩皇後又跌倒了!”
  皇玉郎猜到事態不妙,畢步欲闖,伍窮卻壹手搭在他肩膊,把他拉扯住,皇玉郎急道:
  “十兩究竟有何事?妳究竟對她怎樣了?”
  伍窮冷淡地說道:“夠了,讓妳對十兩獻了壹曲,已是現在我所能夠容忍的範圍,妳暫時還不能夠見她,妳可以留在皇宮裏,適當之時我自會讓妳見十兩。”
  既然難得來到了,皇玉郎又豈肯輕易錯過機會?甚麽留在皇宮等待,怎知會另生變卦,與其幹等,不如硬闖相見來得實際直接。況且伍窮壹直是皇玉郎手下敗將,他要闖入去,誰又可阻?
  皇玉郎輕手壹撥,身子挪移,便又施展出他詭異訊忽,無定無影的遊移身法,身如蛇兒壹般滑閃開溜,壹滑便是壹丈之外,頭也不回,繼續向前疾沖,伍窮不慌不忙,壹步邁出。
  皇玉郎逕自向“慈君殿”大門跑去,尚未接近,頭頂急勁破風,呼呼連聲,陡然間八道青光撲面,他呼哈壹聲,舉起玉簫去擋,滿以為伍窮身邊也不會有甚麽厲害人物,可是八道青光合力襲至,勁力又夾住怒火,勢道尚算猛烈,雖未致可傷他,也逼得他停下。
  八道青光來自眼前轟然直立的兵器,俱是由“慈君殿”殿頂處猛射而來,八種兵器分別是劍、槍、棍、戈、錘、拐、鉤和叉,全散射閃爍卻森寒的光芒,接著八條人影飛身撲下,各自來到所屬兵器之前,提將起來,吆喝壹聲,整齊有致,十足威武,阻截皇玉郎前路。
  皇玉郎壹見這八人,嘴角含笑,如沐春風壹般得意洋洋,手指數點著眼前八個人:
  “壹、二、三、四、五、六、七、八,哦?怎麽只剩下八個人?當日我明明殺剩十個,誰個做這好心,又替妳殺多了兩個死剩種,免妳太重負擔?”
  眼前各自提著不同兵器的八人,正是“窮兇極惡十兄弟”死剩的八個,他們分別是用劍的癲奴、使槍的狂奴、耍棍的癡奴、舞戈的瘋奴、手握大錘的驚奴、把拐擱在雙肩的怒奴、以鉤作武器的悲奴,及三叉插地的苦奴。
  “窮兇極惡十兄弟”原不只十人,他們的前身是“三十八窮奴”,在“皇國”壹役圍攻皇玉郎之時,“三十八窮奴”被皇玉郎壹下子殺掉二十八人,滿以為這樣便可將伍窮嚇怕,豈料伍窮反而連聲多謝,原來“汰弱留強”正是伍窮領“三十八窮奴”往圍剿皇玉郎的目的。
  借助天下第壹的皇玉郎,殺掉了相對的弱者二十八人,那幸保不死的就是當中精銳,“三十八窮奴”沒了,換來是“窮兇極惡十兄弟”的開始,可是“仙洞聽濤”外其中壹人欲以火燒伍窮,被他殺了,用刀的禿奴又被太子在“律天殿”中壹刀分屍,最後只剩下這“八奴”。
  就因為曾經與皇玉郎決戰過了,這八人都對他非常熟悉,同伴被殺,應該是心懷怨恨,可是“八奴”這壹見皇玉郎,竟全部向他彎身作揖說道:“上次全靠妳替我們殺掉二十八人,才可以令我有更多機會,只要妳愈殺得多,我們爭取表現的機會愈多,請不要客氣。”
  “八奴”齊心說完,又再揮舞起自己兵器向前撲飛,向皇玉郎攻去,他再遇“八奴”,第壹個感覺便是他們真的比前進步了,雖然八人是互相競逐伍窮的信任,冀望在宮中地位更高,但對敵之時卻齊心壹致,因為八人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配合起來更難找尋破綻,殺勢更烈。
  面對圍剿,皇玉郎仍是嘻嘻哈哈,身形倏來忽往,先采戲敵之策找尋“八奴”空隙壹舉破之,邊走邊說道:“天下間竟真有這等奇聞怪事,求敵人來找出自己缺點破綻,最好還要殺掉最弱的同伴,這種旁門左道,早晚會將妳伍窮累死,我今日就安安好心,幫妳全部殺掉,免妳對他們寄存幻想,以為他們可助妳壹統山河。”
  皇玉郎雖談笑風生,但心裏仍記掛十兩在“慈君殿”中的安危,雙目緊盯各人攻勢。
  “八奴”齊攻來,雖不成陣式,但八個人八種兵器,便有八種不同的攻敵招數,飄來忽往,時而從上射來壹劍,壹時左又打來壹棍,皇玉郎同時應付八人,又要急於拆解,不得不玉簫與折扇並使。
  癲奴所用的癲劍,人癲其形也癩,癲劍是壹把劍鋒柔軟的劍,見他仗劍疾刺出去,便啪喇啪喇地拂動劍鋒,這壹招正是他自創壹式“真癩假傻”,皇玉郎見他持劍左右拍來,先直挺王簫將之格擋,豈料癩奴即收劍挺立。
  棍奴的癡棍見癲奴收劍,橫打開去,皇玉郎運勁於折扇上,噗的壹聲落在腰間,棍奴突然手壹甩,癡棍便以巧力在皇玉郎身上貼身回轉,繞了壹圈,但棍身渾圓,這壹棍又有何殺著?
  癡棍仿佛黏在皇玉郎身上回轉時,癩劍又啪喇啪喇刺出劍鋒,皇玉郎剛用玉簫去擋,狂奴狂槍又至,長槍直伸,指插腦後,同時間瘋奴的瘋戈又從頭頂處挫下。
  皇玉郎只覺四人好生煩厭,深吸壹口氣,身體隨即脹起,要迫開眾人,癩劍、狂槍、癡棍、瘋戈壹見狀,同時抽回兵器退開並列,張口仰天狂笑,哈哈哈地大笑不停,真的若癲、笑狂、如癡、是瘋。
  還以為他們剛才壹輪急攻猛打是否留有甚麽後著,皇玉郎急檢視自已身體,但就是找不到有何傷痕,可是癩劍、狂槍、癡棍、瘋戈仍是好笑,真教皇玉郎不明所以。
  四人退開,不表示皇玉郎可以閑著,概因驚奴的驚錘、怒奴的怒拐、悲奴的悲鉤以及苦奴的苦叉又來,驚奴的驚錘真的使人吃了壹驚,只見他提著逾百斤重的錘子,竟能壹躍高飛,如天神壹般喝叫打下,但皇玉郎不驚不懼,全因他早看到這錘根本不是打向自己,而是轟開他眼前地面,爆開壹洞,但只是爆開壹洞而已,還是沒傷皇玉郎皮毛。
  驚奴虛攻壹招又退了開去,仰天哈哈大笑,同樣的情況,怒拐、悲鉤和苦叉走過去作勢要攻皇玉郎,但又是退了開去,八人圍在壹起縱聲大笑狂笑,端的是奇妙的景象。
  皇玉郎見他們笑得這樣暢懷,自已也覺得好笑,禁不住好奇問道:“餵,妳們在笑甚麽?”
  八人隨即頓住笑聲,齊聲說道:“關妳甚麽事?”
  皇玉郎壹楞,只覺被八人愚弄,但就被這麽壹阻,再好脾氣也禁不住心底咒罵,但既然幾人根本無心戀戰,皇玉郎便舉步向前邁進,又向“慈君殿”行去。
  豈知他壹動,八人又動,癲劍、狂槍、癡棍、瘋戈、驚錘、怒拐、悲鉤及苦叉,八個人八種兵器、八種不同方位,八種情緒、八種神情、八種殺招同時擊出。
  瞧見八人聯手,齊齊叱喝,神情瘋狂,殺勢淩厲,皇玉郎以為這次要來真拼了,樣子也狠勁起來,遽料他們又是虛晃壹招,然後停下大笑,這次真的教人生氣,皇玉郎忍不住喝道:“餵!妳們究竟是打還是不打?”
  “八奴”又齊聲說道:“誰說要跟妳打?我們不過來尋妳開心!”
  堂堂天下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之曲邪皇玉郎,武功集天下之大成,如今竟然被這八個小人物盡情戲弄,教他顏面何存?登時收起了笑容,又壹步踏出,同時說道:
  “這次誰阻我,我便真的要下殺手了!”
  “八奴”此回並不阻擋,可是他剛踏出壹步,身後便傳來聲音說道:“我恐怕今日的皇玉郎,已不足以把我殺死。”
  聲音來自身後,當然就是伍窮無疑,他曾數度敗在皇玉郎之手,如今又為何如此自信,說能擋得住皇玉郎殺招!
  忽聞咚咚的響聲傳過來,“八奴”退開兩旁,只見春冰薄壹拐壹拐地走過來,他壹手以“將軍令”支撐左邊身體,以斧代足來走路,全因為在太子變故的時候,春冰薄保護十兩不力,伍窮壹怒之下揮刀割掉了他左足小腿,而另壹手則為伍窮送上“敗刀”。
  他如今是徹徹底底的傷殘,就算如何再惡,也不可能是由他來抵擋皇玉郎,現在他的身份甚至在“八奴”之下,只能夠為伍窮擡刀而已。
  皇玉郎見春冰薄如此模樣,甚是詫異,再回想伍窮變得沈默寡言,“窮兇極惡十兄弟”
  又死了兩人,心想壹定是遭逢了突變,這才驀然想起太子不在伍窮身邊。
  “八奴”見了春冰薄,雖然明知他已不再受伍窮重視,也即是自已的地位已提升,可是仍不敢對春冰薄投以不屑的目光,反而壹直將他盯著,連剛才瘋狂的笑聲都停止。
  伍窮聽不見“八奴”的笑聲,淡淡說道:“怎麽了,剛才的事妳們不覺得好玩嗎?怎麽不繼續笑?”
  被伍窮這麽壹問,“八奴”又隨即齊聲說道:“好玩,好玩得很,難得可以盡情愚弄天下第壹高手皇玉郎,實在好玩!”說罷壹眾人又縱聲狂笑,真的如瘋似癩皇玉郎瞧著幾人,深覺異樣,他們聽從伍窮的指示本是合理,但連笑與不笑都要被伍窮所過問,這就有點過分,再看春冰薄表情木訥,壹拐壹拐地將“敗刀”送到伍窮手上,昔日狂態盡褪,變化極大。
  伍窮伸手接過了“敗刀”時,瞧也不瞧春冰薄壹眼,說道:“怎樣?妳要不要也過去愚弄他壹下,要是妳夠膽過去挑戰皇玉郎的話,我就升妳壹級,以後替“八奴’們都拿兵器。”
  這種氣焰和態度,直在有點咄咄逼人之感,連皇玉郎都覺得伍窮過分,開口罵道:“妳叫我來,根本不是讓我見十兩,而是找他們來訓練自己膽識,伍窮,妳肯改變是好,但妳現在是變態!”
  伍窮突然嘻哈仰天大笑,笑聲狂豪,像恥笑天下人,像壹個狂人高高在上睥睨世間壹切,笑世間萬物都是芻狗,惟有他最高,皇玉郎見狀也為之壹凜。
  伍窮戛然止住了笑聲,又沈默不語,情緒大起大落,反覆無常,端的叫旁人為之心寒意冷,等了壹會,他突然壹腿蹬向春冰薄,用力極重,把他踢得淩空飛起再重重跌倒,可憐春冰薄壹如喪家犬般掙紮爬起,卻沒有人敢過去扶他壹把。
  皇玉郎見狀搖頭嘆息,伍窮說道:“我喜歡怎樣便怎樣!妳可以過問我麽!我叫妳來就是要盡情愚弄妳,妳要見十兩,可以等我心情好轉再考慮考慮,或者妳令我開心,我會恩賜給妳也說不定。”
  瞧著伍窮狂態畢呈,皇玉郎已經好肯定,伍窮為了爭雄稱王,窮盡了心力,既瘋也癩,亦癡亦狂,在這種狂人底下,“八奴”都要跟他壹起那麽瘋癡才能夠保命活著,假如十兩跟著他這麽壹個狂人,如何會有幸福可言?心裏便決定了今日帶十兩離開——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