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瘋狂跑啊跑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快啊,燒他媽的壹個痛快!”
“先燒傷手腳,壹拐壹拐的奔跑更有趣哩。”
“哈……我買那個胸脯最大的。”
“笨頭,負重過量,買平胸的才劃算。”
“我買那個長腿的,跑得壹定最快。”
“他奶奶的,等得太久了,快開始。”
陣陣喧嘩吵叫,壹千多個殺性兇狠的殺人者,紛紛下註,賭哪壹個女兒家會跑。
毫無同情心,只有狠心。卑劣下賤的呼喝,任意恥笑、盡情侮辱,瘋癡的大叫大笑。
十個可憐少女雙手被鎖著,扣死在壹排鐵欄上,只穿上薄薄衣衫,寒冷海風吹來,身體不停顫抖。
排在中間的珊瑚,在迷糊中被擄了上來,不知就裏便要面對死亡,心底早已怕得要命。
壹個又壹個的兇殘殺人者,在身前駐足,小心細看“出賽”的娃兒們,要瞧得清楚,以免下錯註。
檻尬得要死啊,珊瑚突然感到小腿被重重按了數下,原來壹個崩了門牙的殺人者,要檢驗壹下她的腿是否紮實,立時把珊瑚嚇得半死,毛骨悚然。對方的手卻也不肯罷休,順勢的向上再摸,任意搓捏,滿足了好壹會兒,才大模大樣離去。
繼績而來的驗視者,都隨便伸出手亂摸亂搓,珊瑚愈是掙紮,對方便愈有興致,只要有反應,便樂得不可開交。
“別再掙紮了!”身旁那只有獨目的少女好言相勸道:“妳再反抗,他們壹但發怒,便可能立刻斬下妳的人頭來。”
話當然有道理,這群來自“天皇帝國”的殘忍、變態戰士,終日以殺人為樂,又有啥會幹不出來?
獨目少女再道:“我們都是從‘五殺野’中捕來的俘虜,在他們眼中,咱們的生命跟豬、牛沒太大分別,只要喜歡,便可隨意淫虐、奸殺,甚至是把屍首吊起來鞭打。”
珊瑚心裏顫抖,口齒已不大靈活,恐懼無援的淒涼感覺,她四肢也冰冷起來。
獨目少女道:“咱們十人,壹會兒都必須爭先把頭浸入水桶,十人中,就只有壹人能生存下去。”
珊瑚垂頭喪氣道:“那我寧願選擇不跑、不動,任由他們殺我好了!壹刀殺我豈不更痛快。”
觸目少女道:“妳錯了,他們對付不聽話、不拼命演好遊戲的人,並不會簡單的送上壹刀,了結生命便算。替殺人者們毀滅這些叛徒的,是壹群兇獸,把屍首壹口壹口噬掉的兇獸。”
壹生中最怕就是被痛噬的珊瑚,立時手足無措,她從沒想過,就算要死,對方也不給自己安安樂樂的死去。
“好了,遊戲開始!”充滿笑容的田中毒老,壹聲令下,所有原來圍觀的殺人者,都飛身躍回山上原來位置。
壹些負責“服侍”的殺兵,先替十個參賽者都縛上壹條“尾”,從頭頂到腳,再伸延拖地,足有近二十尺長。
“尾”是由馬尾毛等物紮結而成,為要燃火,事先浸過容易焚燃的液體,以增強遊戲的刺激性。
準備好了,最後下註。
在怕得要死的珊瑚另壹旁,有壹個兇神惡煞的胖少女,手粗、腿粗,壹身肥肉,又醜又肥,足有二百多斤重。
看她賤肉橫生,頸粗眼大,加上那厚唇血盆大嘴,真的比那李厲琤更醜,委實嚇人。
肥醜女名為大胖,是“獸殺野”最似肥豬的家夥,生性又惡又霸道,只是在此比賽,只比較速度,對她的考驗最大。
突然壹頭濕盡,原來每個人頭頂都被淋上最濃的火油,只要沖不過去把頭顱塞入水桶內,壹會兒頭連五官,便必定被燒個稀巴爛。
十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松脫扣死在鐵欄的鎖,但雙手仍被扣住,面對這面的鐵網,只要壹擡起,便要沖出。
五十丈,時間並不太長,在爭取存活下去的空間裏,必須盡力而為,方可能僥悻逃出。
“珊瑚,活下去!”從山上大聲疾呼的響亮叫聲,當然是來自朱小小的聲音,他無法下山拯救,只好出言鼓勵。
頓然,珊瑚的心定了下來,向上狂呼道:“小小,我……壹定能努力活下去的!”
壹句祝福的話,就像在淘湧海浪中的壹根浮木,險險攀住了,便不肯放手。珊瑚咬緊牙關,好,來吧,我怕妳不成!
點火、燒“尾”、開閘、沖呀!
十人中,就只有跑得最快的壹個能保住性命,生死壹線間。
珊瑚也死命提步,她不想死啊!
“小心,別仆倒!”身旁的獨目少女勸告,令珊瑚的心壹暖,她點了點頭,便繼續拔足。
點頭的同時,回望身後獨目少女,啊,是甚麽?是鬥大的拳頭,壹拳轟打在珊瑚臉上,把她轟得仆倒地上。
“哈……笨女人,竟相信我,在陰間再後悔吧!”他媽的獨目少女,壹直好言相勸,原來就是要讓珊瑚相信自己,毫不提防下重創,獨目少女自然少了壹個勁敵。
十人中,不是肥大體重,便是腳短身矮,獨目少女早算計過了,只要把珊瑚打倒,自己能最先走完五十丈的機會極高。
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連最卑鄙的行徑也視為平常。
“快起來,追上去,別死啊,珊瑚!”在人聲鼎沸中朱小小狂呼得聲嘶力竭,以內力鼓動發出隆然聲響,把珊瑚從迷惘中驚醒過來,好歹也要追上去殺了那獨目女少報仇!
珊瑚掙紮在地上爬起的同時,眼前又起了極大變化,在不遠處那醜胖少女,左,右壹撞,已先後又把兩個少女打倒,只余下七人在跑,獨目少女果然在最前面。
沖啊!跑啊,珊瑚在最後,努力的追趕。
“吠!吠!吠!”壹聲教人驚懼駭然的狂犬吠聲,自最前終點處突然傳來,立時嚇得眾少女花容失色。
五頭噬齒尖銳、巨大如山貓、黑坳黝的野狗,突然被放了出來,從終點處沖出,截擊跑在最前者。
“哈……兇獸來得好啊,咬呀,咬個痛快!”
“先噬喉頭,咬胸脯!”
“咬她們壹個腸穿肚爛,血漿滿地。”
“七天沒吃甚麽了,兇獸,盡情飽肚吧!”
獨目少女走在最前,也就第壹個碰上兇獸,她怕得要命,但仍要拼啊,粉拳揮出,啊,被壹口咬住了。
“喀勒勒”的碎骨聲,校場裏的觀眾再掀動起第二波的高xdx潮,繼而是兇獸的爪,揮向獨目少女面龐,那剩下的眼珠也爆破了。
盲了的少女,遭兇獸亂咬亂噬,死得極慘。或許,應該說是她仍未死去,未百分之百死去前,兇獸先抓破她的肚皮,拉出腸臟,徹底摧毀了她的反抗力量,才再品嘗美食。
當然,兇獸會先壹口咬斷那長長的“尾”,免得“食物”被焚毀。好了,可以享受美食了。
先噬掉腮子,還有壹點掙紮,但已不足以阻礙,兩個腮子的肉較滑,兇獸先作慢慢咀嚼,跟著是脅下、Rx房、喉頭……都是較為嫩滑的好肉,都是最美味的。
包括原來的獨目少女,還有那肥胖的醜少女,合共走得最快的五人,都給兇獸撲倒,按在地上痛噬。
壹頭兇獸,滿足地咬食壹個少女,並不表示剩下的還有五人在跑,走在第六、七位的,就在各人身後,兩個嚇得失聲痛哭,雙腿發軟,怎樣也提不起勁再跑。
左邊的想了壹想,壹手抓住“尾”,壹扯拉便把燃燒著的末端打在頭上,霎時整個頭顱的火油全燒起來。
慘叫傳來,少女被活生生燒死,整個頭顱變成壹塊焦炭,火油的提煉,比壹般的菜油更具燃燒性,火燒得好猛好猛。
右邊的少女也呆住了,別人選擇較痛快的死,她又如何?她的鬥誌早崩潰了,跑啊!
卻不是向前,而是向後,她怕了那些野獸,後頭看來比前方更安全,至少不會被噬咬死吧!
“嗖”的壹箭,穿過少女額頭,當下斃命。原來在起跑點的殺人者,只要看到有人走回來,都慣例的壹箭了結她們生命。
不守遊戲規則的笨女人,死不足惜!
壹陣變化過後,十個競賽的少女,只剩下三人了,珊瑚的取勝機會好大,是三分之壹。
沖啊,沖在別人前頭,沖過兇獸,闔起眼來,不要怕,要保住性命,把頭塞進水桶去。
剩下的三個少女,都是曾經被撞倒的,現下反成了最具優勢的,急急都彈了起來向終點跑。
咬緊牙根,珊瑚的後頭愈來愈熱了,肯定的是火快要燒到頭上,已隱隱作痛了。
當痛楚去到頭上,那壹切便完蛋!
剩下的三個少女,都拼命在跑。為生命而戰,為生存而盡最後的努力,三人竟都非常接近,成壹直線的跑。
好精彩刺激之戰,千余觀眾如癡如狂,不斷為已投註的壹位高聲吶喊支持,緊張得不得了。
也有些人在拍掌、有些人在揮舞旗子、衣衫,轟動得好震撼,三少女鬥得難分難解,教大家感到興奮刺激。
叫破喉嚨,聲嘶力竭,瘋狂打氣,壹千多個殺人者已完全陷於癡瘋,這“痛快過頭”實在太痛快。
從老遠的家鄉而來,生在孤島之上,悶得寂寞難耐,“四大罪人”便依不凡聖子之命,設計了這好玩的“痛快過頭”來滿足大家,讓苦悶的殺人者好好發泄。
這的確是足以令人忘記壹切,極度投情痛快的“娛樂”!
最後十步了!
珊瑚突然腳下壹慢,左右兩旁的少女竟比她快了半步踏前,落後了,還可能再趕上麽?
腳下慢,但手快!珊瑚突然左右開弓,轟向兩個少女的後頭,把二人重重擊倒暈在地上。
她,學乖了,要保住性命,便要不擇手段。
“尾巴”的火愈燒愈上,後頭開始痛了,幸而,那大水桶已在眼前,壹個箭步,珊瑚成功了,把頭顱塞進水桶之內。
好啊,保住性命,勝利了!
“哇!”壹聲令朱小小畢生難忘的淒厲慘絕痛嚎,好像不是人間所有,突然撕破長空,深深的銘記在腦海中。
慘叫的,是珊瑚。只見她的頭頌被烈火燒焦,毀容倒地,繼而全身著火,燒成焦炭。
怎麽……怎麽可能如此?
珊瑚當然再也不能分析原因,只有瘋了似的朱小小,終於明白,原來水桶內的,並不是水,而是“火油”!
把正燃燒的“尾”與頭兒壹同塞入滿是火油的桶內,試想想,後果會是怎樣?
朱小小沒有再瘋癲似的狂叫,他咬牙切齒,雙目睜大,他壹定要好好的記住現場每壹個人的面貌,好好的記住這壹幕慘況。
他,壹定要為苦慘的珊瑚報仇!
壹定要殺光這些禽獸,每壹個死壹千次也不足以抵償!
他媽的賤種該死,該死啊!
“哈……朱小小兄弟好興奮哩!”
“這‘痛快過頭’的結局太震憾了吧?”
“呵……我們還要想壹個更妥當、更刺激的遊戲來讓朱小小玩哩!”
“明天,明天包保更精彩!”
水賀火老、福田漁老及田中毒老都在笑,笑得暢快無比,笑得十足惹人羨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