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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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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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飛鷹的傳奇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小白決定出兵進攻的事,事前毫無述象,大家都以為他還沒準備,甚至乎還未有計劃,消息尚未廣傳,此時夢兒已來到“皇京城”。
  昔日的“皇京城”,飛橋丹檻、珠簾繡額,風光猶勝“武國”的“劍京城”,令人神馳向往,比較兩城之間,“劍京城”商賈雲集,氣氛熱鬧,是幹買賣的好地方,而“皇京城”
  則環境清幽,鳥語花香,最多文人雅士愛於此地留連,將“皇京城”築構得明媚如畫,皇上皇與皇玉郎應記壹功。
  可惜無限勝境皆隨當日名昌世力抗“天皇帝國”入侵時而逝去,經“天皇帝國”改建後的“皇京城”,已盡失往昔神髓。
  可人推著木輪車來到城門之前,猶豫了壹會,對躺在木輪車上的夢兒說道:“不如回去吧!”夢兒沈默不語,卻用眼神央求,可人抵不過他的堅決,便繼續推木輪車進城,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百搭緊緊跟隨。
  剛進城門,撲面而來壹…血雨腥風,嚇得可人花容失色,只見大街上排著壹行十個少年,雙膝跪地,都是身穿粗衣麻服的普通平民,全都雙目炯炯,神情堅定。
  壹個頭頂紮壹短髻,衣飾華麗卻非中土人打扮的持刀客,雙手握住青光閃爍的長刀,在他們身後高聲叱喝道:“這是妳等最後的機會,供出誰是主腦,可饒不死!”
  那十個少年看著旁邊剛斷頭倒地的同伴,憤怒得發指毗裂,齊聲說道:“頭可斷,血可流,誌氣不可滅!死了我壹個,可以驚醒數十個,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少年們死到臨頭,仍不屈服,持刀客壹聲不響,舉刀逐壹將他們的頭顱全數斬下,面不改容,見其中壹個斷頭後屍體仍未倒下,就用腳去踢,用他的衣服來抹掉刀鋒血漬,然後若無其事的與其余幾個手下轉頭離開,任屍體暴露於大街,遠遠圍觀的坊眾瑟縮壹角,面對屠殺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走上前阻撓。夢兒幾經殺戮於沙場,對殺人無所感覺,為了勝利達到目的,犧牲殊不足惜。
  可是可人的俏臉被嚇成慘白,他厲聲便向那持刀客叫道:“妳們統統給我站住!”
  這聲叱喝不但引得那持刀客駐足回望,連坊眾也倒抽壹口冷氣停步。
  那持刀客回頭看去,見夢兒躺在木輪車上,雙足及左手皆以木板夾住,狀似傷殘,刀客抓了抓頭,與同伴相顧壹笑,便轉身不理,繼續去路,夢兒性子倔強,雖然只有單手可動,仍然勇猛無懼。
  如今連幾個嘍啰壹般模樣的人都對他不屑壹顧,腦袋如被火燒,痛恨自已不能走動,否則定然撕下他們頭顱泄忿,坊眾以為好容易有壹個人敢挺身而出,卻見是個跛子,只能苦笑搖頭,令夢兒更恨得咬牙切齒,可人見他胸口起伏,喉頭低鳴,十分難過,但見刀客們走了,夢兒便會安全,也松壹口氣。
  這時百搭卻逕自上前,從後搭那刀客的肩膊,使他回頭,說道:“餵!妳聽不見有人叫妳麽?”
  刀客剛殺完人,脾氣不壞,見百搭上來挑釁,仍掛著微笑,伸手輕輕拍百搭臉龐說道:
  “有人叫我麽?在哪兒?我聽不見,看不到。”他剛壹說罷,百搭竟突然出手,壹拳行將過去,他的拳頭雖然不算快,但誰也料不到他個子矮小,竟有勇氣突襲,這壹拳便將刀客打中。
  百搭挺起胸膛,伸手指著夢兒說道:“他在叫妳,現在妳聽到沒有?”
  他這壹拳惹火了刀客,卻沒有退開,刀客呼喝壹聲,揮刀向他斬去,這時夢兒用手力撐,把木輪車向前滾去,將刀客撞開,百搭化險為夷,可是旋即又被刀客其他的同伴舉刀包圍。
  夢兒厲目瞟向百搭,說道:“妳剛才在幹甚麽?”百搭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已經無處可去,只想妳能夠信任我。”
  壹言甫畢,被撞開的刀客已回身沖斬而來,可人在旁邊看緊夢兒的安危,吃驚地叫喊出來,眼見刀客的其他同伴都同時舉刀沖斬,應可將百搭與夢兒同時分屍,壹聲清嘯,壹柄套著刀鞘的刀不知從何飛來,直挺挺地插在夢兒身前。
  刀客們壹見這刀,皆止步不前,細看此刀長約五尺,刀柄處造了壹環將刀鞘緊扣,除此之外,並不特別,卻已震懾眾人退開,遊目四顧間,四周突然人聲鼎沸,幾百人從街角處湧來,全都提著刀向刀客與其他的同伴狂斬猛劈。
  壹時間,大街壹片混亂,耳邊全是兵刃碰撞之聲,可人幾曾見過這等廝殺場面,只懂尖聲呼叫。說也奇怪,這班突然湧出來的人,矛頭皆全指向那刀客與其他同伴,亂刀將他們斬死後,又很快地作鳥獸散,連那柄突然出現的刀都悄然消失。
  地下橫陳著刀客們的屍骸,夢兒心感奇怪,耳畔傳來叮當叮當的響聲,循聲望過去,只見壹個幾歲大的小孩,手中抓著壹個打鐵用的鐵錘,逕自敲響另壹只手上的銅鐘,在他後面跟著壹個人。
  夢兒壹見此人,大感詫異,因為這人正是他此行要找的余律令。
  闊別壹載的余律令,倨傲神態盡退,臉容帶點滄桑,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音引路,來到夢兒的跟前,說道:“哈哈,太子猜得沒錯,不管如何,妳也會來找我。”
  這壹句說話,透露了太子的確已來找過余律令,可是傳言皆說余律令等人都成了階下囚,如今看來,余律令除了氣焰比以前稍減,根本就是自由之身。
  夢兒沈默不語,那小孩又敲起了銅鐘,當的壹聲,似在提醒余律令,他笑道:“妳倨傲的態度,與昔日的我有點相似,我是過來人,可以提醒妳壹句,這樣下去對妳沒有好處,妳應該學習太子的長處。”
  最痛恨別人看扁他的夢兒,聽見余律令又將他跟太子比較,並未反唇相稽,無聲無息地伸手抓了壹塊小石子,便往余律令射過去,打中余律令前額,他竟不懂閃避,夢兒感到意外,說道:“妳怎麽聾了?”
  余律令早已為耶律夢香而失明,壹向只能以耳代目,如今再見,竟然連耳朵也聽不見聲音,這豈不是壹個廢人無疑?盡管他昔日如何厲害,名列天下五大高手之壹,但又聾又盲的人,還能夠幹些甚麽?
  隨他而來的小孩在他掌心上劃了幾下,余律令會意過來,說道:“會令我痛苦的器官,再留來也是沒用,現在我樂得思海寧靜,甚麽也不用煩惱,壹個既聾又盲的人,的確已沒有任何殺傷力。”
  夢兒略壹沈哦,思量著余律令為何有如此驚人變化,這時余律令說道:“時不我與,便要被新壹代的人才所淘汰,既然有壹個比我更出色的人,我余律令也好應該退下來造就後輩,可惜我已經不能替人造兵器。”
  瞧著掛起隨和笑容的余律令,真的令人無法想像眼前人曾是天下五大高手之壹,這段時間裏他曾經遭遇過甚麽事情,以至令他甘願放棄爭雄稱霸的宿願?
  正自猶豫猜想,那小孩又敲響了鐘,余律令說道:“雖然我已經不替人造兵器,但有壹個人可以幫妳忙,我帶妳去。”夢兒說道:“就是剛才那把刀的主人?”
  余律令微微笑道:“正是。它叫‘傳奇’。”
  當日余律令鎮守“劍鞘城”時,曾遇上壹個十五歲的少年,在大街處抓著鐵錘不停敲打,鑄造壹把稱心的兵器,余律令欣賞他的專註,便替神兵改名為“傳奇”,如今“傳奇”
  已經完成。
  小孩敲打銅鐘引路,這時百搭也已推住載著夢兒的木輪車隨余律令而去,可人驚魂甫定,急步走上去,夢兒拉她坐上木輪車。
  壹行人走過九曲十八彎,沿路只見每個街角處有人把風,看似平民百姓,但個個神情緊張,四處張望,壹看而知並不平凡,到了河畔處,已見有壹船泊岸等候,上了船,船家便解纜離岸。
  這船的構造並不特別,平凡得隨處可見,人到船中央,已有壹人端坐等候,正是那個鑄造“傳奇”的長發少年,看他劍眉星目,雖只十五歲左右年齡,卻隱隱透射出壹…威儀,身旁端放著壹把未出鞘的刀,就是“傳奇”。
  少年壹見夢兒便站起身迎前,伸出手來說道:“我叫飛鷹,妳來此目的我已經很清楚,可是‘傳奇’會自己挑主人,假如妳不是‘它’要找的人,縱使我無條件給妳也沒有用。”
  夢兒上下打量,這飛鷹態度友善,並不似心懷鬼胎之人,不過夢兒並不習慣跟人打交道,縱使是來向他要刀,仍是不茍言笑,只說道:“那‘它’即是沒有挑上太子?”這顯然是夢兒最關心的問題。
  飛鷹當日在“劍鞘城”因不想被別人的閑言閑語騷擾他專心鑄刀,便將自已的雙耳耳膜打穿,如今也是個失聰之人,幸好還沒有盲,瞧著夢兒嘴唇的開合,得知夢兒說些甚麽,微笑答道:“我不能夠回答妳這個問題。”
  夢見奇道:“為甚麽?”
  飛鷹答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能夠代‘傳奇’回答妳的問題。‘傳奇’已經完成,就不再屬於我,我只替他找壹個適合的主人,總之是太子來看過‘傳奇’,後來他又走了,是他認為‘傳奇’並不適合,還是‘傳奇’根本沒瞧上太子,我沒法知道。”
  夢兒日中喃喃,有點不耐煩,飛鷹把‘傳奇’形容得這般神妙,自己卻毫無感覺,要不是小白提點他要勝天狗醜人,便要挑壹把適合自己的佩刀,他絕對仍會堅持自己就是壹柄無可匹敵的神兵。
  余律令與夢兒性格相近,比較容易理解夢兒冷漠的原因,說道:“飛鷹不方便在外露面,所以才要妳來這裏,並不是他要故作神秘,因為在‘皇京城’這兒,飛鷹是令‘天皇帝國’最感頭痛的人。”
  連高傲自負的余律令也親口稱贊飛鷹,除了可見余律令改變不少之外,也令人對飛鷹更感好奇,夢兒再次將他上下打量,心裏躍躍欲挑戰,可是見他彬彬有禮,說話客套,令人渾身不自在。
  他好像也察覺夢兒臉上神色,便說:“我可以給妳‘傳奇’,但在‘它’去肯定妳是否適合之前,我要先問妳幾個問題。”
  難道飛鷹也想壹試夢兒的實力?不過夢兒眼下身受重傷,雙腿又為天狗醜人所斷尚未痊愈,要比也只能比壹比智慧高低。
  飛鷹問道:“我知道妳要跟太子決壹勝負,人生有壹個對手,可以鞭策自己努力,本無不對,可是‘天皇帝國’毀我田廬,殺我百姓,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到現在為止仍然在中土肆虐,這兩件事比較下來,究竟是哪壹件較為重要?”
  太子與夢兒所積累的是私怨,“天皇帝國”侵占河山是國仇,兩件事比較下來,當然是國仇較重要,根本用不著回答,但經飛鷹簡單道明,夢兒也是沒話可說。
  飛鷹續道:“妳們如何爭雄稱王,飛鷹沒權過問,也沒有興趣理會,妳們今日都有求於我飛鷹,要我答應不難,但也想建議妳們暫且擱下壹切,先把‘天皇帝國’人逐出中土,以後妳們要較量,還是要拼生死,飛鷹都不會阻撓。”
  他的說話本來是義正詞嚴,教夢兒無法拒絕,可是最後提到阻撓,倒是令夢兒感到可笑,說道:“妳是說妳可以阻撓我要幹些甚麽嗎?”
  飛鷹沒有作出正面回答,說道:“太子已經答應了,他答應不會再回避,堂堂正正地跟妳來壹次決戰,而首先,就是比試壹下妳倆誰個更配擁有‘傳奇’。”
  太子壹直不屑跟夢兒死纏爛打,不管如何也想出辦法避而不戰,飛鷹能夠使太子首肯應戰,假如是真,他倒的確有點能耐。
  頓了壹會,再續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傳奇’會自己挑選適合他的主人,妳與太子,只能有壹個可以擁有‘傳奇’,這樣的比試總較拳腳相爭更能定出勝負吧?我也不會強迫妳答應暫不跟太子糾纏,所以會送妳壹個消息。”
  飛鷹似乎跟他的神兵壹樣神秘,夢兒也感到有興趣起來,問道:“甚麽消息?飛鷹不語,他將“傳奇”遞上,夢兒伸手接過,想要拔出來壹試“傳奇”是否跟他相配,可是壹托刀柄,“傳奇”始終沒有出鞘,以為是被那個銅環扣住所致,可是那個銅環卻能打開,“傳奇”仍是躲在刀鞘之內。
  飛鷹說道:“‘傳奇’已經給了妳,如何創造傳奇,就要靠妳自已。現在我來告訴妳壹個消息,妳的兄弟莫問在往‘罪林’采藥途中,被壹休大師等人截擊,耶律夢香墮下深谷,朱不三的幾個兒子受重創被擄回來這裏,他這壹回可算是徹底失敗,對妳來說,或者應是個好消息吧!”
  夢兒自那日離開“神國”之後,壹直在外,全然不知“神國”發生的事情,莫問往“菲林”的事更加毫無頭緒,驚聞耶律夢香死訊,他的腦袋如被雷轟,暴叫道:“他媽的妳說甚麽鬼話?”
  耶律夢香壹直照顧夢兒長大,雖然夢兒平時對人表現冷漠,但關心親情藏在心底,乍然間,他怎肯相信這個噩耗?
  想到是莫問將耶律夢香害死,夢兒拼命咆哮叫道:“莫問妳這個臭家夥!莫問妳這個臭家夥!”
  可人見他青筋滿面,暴跳如雷,暗暗吃驚,便將他擁入懷中抱住,這時候船已抵岸,飛鷹與余律令動身要下船,夢兒即喝叫道:“叫船夫送我回去‘神國’,我要殺了莫問那家夥!”
  飛鷹說道:“假如妳知道妳爹小白已經出兵來攻打‘天皇帝國’,妳還打算回去多生枝節嗎?”
  這個飛鷹,難道真會在天上飛麽?那邊廂小白才剛決定要出兵來攻,這邊廂他已知悉壹切,剛才那壹大班突然殺出來的人,看來也是跟飛鷹有所關連,否則“傳奇”也不會出現在那邊之後,復又在船上。
  夢兒聽見小白不等他回去便領兵來攻,又是壹呆,飛鷹說道:“或許是上次妳們在叢林阻擋天狗醜人失敗,令小白太失望了,所以今次發動攻勢沒有把妳和莫問都算進去,但這也很難怪,始終這是壹場很重要的戰事,我們壹直在暗中準備好了,可是妳只想著要跟太子決勝負,莫問又太過自信招致失敗,妳也該是時候反省為甚麽會導致這種局面。”
  小白竟不讓莫問與夢見隨隊出兵?這是真的麽?
  飛鷹說道:“這艘船的確會駛出大海,不過並不會去‘神國’,船上面的東西,足夠妳們捱過這場戰役所需要的日子,到妳再次回來之時,江湖會有另壹番新局面,到時妳想如何對付太子,飛鷹--絕不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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