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芳心計神通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皇國”的“皇首城”被名昌世輕易奪來,他所帶領的天武上將蕭殺及威武猛將薛無訣,便繼續向其餘二十八座城池進發,要壹壹收歸旗下,好讓“武國”耀武揚威,達成拓展疆土的野心。
原來二十多座城的城主,均為皇姓“皇國”血裔,伍窮壹壹予以撤換,全以“天法國”
立下戰功的武將代之,當然難以獲得原居城民的大力支持,不出三個月,已先後再被攻陷了十數座城。
伍窮非但沒有派大兵前赴助陣,反而把力量都集中於防守“皇京城”,看來是靜待於此準備與名昌世決壹死戰。
首先,伍窮要十兄弟及四“窮將”壹同閉關,把“皇禦園”列為禁地,所有人等均不得入內打擾。
而代伍窮暫時執掌國策者,便是皇後芳心。
除非有芳心手諭,否則誰也不能妨礙伍窮等閉關提升武學。待名昌世兵臨城下時,伍窮便出關斬殺。
在芳心的領導下,首先鞏固“神皇怒潮”,加建戰臺,再把怒潮大河兩岸百姓遷入“皇京城”內,先把牲口全都帶走,再把成熟的莊稼收割,跟著壹把火燒了所有稻田。
如此壹來,就算日後敵人大軍來到,要是短時間未能破城,糧草便難以補充,也就無以為繼。
芳心又命數萬軍民在各處布置陷阱,掘起土地,放置尖刺木板或是鐵蒺藜,盡量減緩敵人進攻殺勢。
同壹時間,又加強防守,在城墻以外加以改建,把城門全改築為“甕城”。
所謂“甕城”者,城門是開在旁側。敵人進攻入城,便變成打橫暴露壹列長蛇陣,易於被守城者攻擊。
從城樓上集中以弩射殺,因距離近又是側攻,敵人極難抵抗,便大大有利於“皇京城”
內的“窮兵”。
芳心利用名昌世攻打其他城池的時間,又構築防禦用的“馬面”,即在各城門前築起純作防護性的弧形城墻,把原來防線伸延向前,再減低城門遭受直接沖擊的機會。
此外,還掘有壕溝,阻止戰車直接推進。
芳心曾帶兵兩次攻打“皇京城”,當然熟悉如何部署,同時憑著她的戰法經驗,“皇京城”在三個月內,已變得固若金湯。
三個月來,伍窮都未曾露面,甚至連春冰薄也不得進入“皇禦園”,在芳心的領導下動員全城民眾,大戰氣氛彌漫,“窮兵”們都不敢松懈,加緊防範、備戰。
每壹天,芳心都帶著孩子莫問到各處巡視。
從探子消息回報,在第四個月的今天,名昌世在蕭殺的沖鋒陷陣下,已攻破所有剩下的二十八城,大軍已開始匯集。
芳心當下命令,從今天起只開東門,其餘各城門緊閉,又命東門每日只準開啟四個時辰,還要作出嚴格檢查方始準許進出。
大懶蟲走到附近的“天京酒樓”,要了壹客糖醋魚塊、壹壺五加皮,店小二的反應卻是哈哈大笑。
店小二大嘴兒笑道:“我們的大懶蟲少爺啊,要是妳能給我壹尾鮮魚,我送妳五加皮又何妨。”
大懶蟲露出憂郁愁容道:“天啊,娘怎麽如此快便下手,慢壹點還可以呢,魚兒死光了真可惜!”
大嘴兒苦笑道:“十天前的事了,河裏被放置了劇毒,從上遊到下遊,大大小小的魚、蝦、蟹,壹概死個清光,看來‘武國’大軍到來,真的連河水也不敢喝呢!”
大懶蟲只得獨自買醉,笑道:“城內的百姓卻是好輕松,跟守城的‘窮兵’好大對比。”
大嘴兒也偷偷喝下壹杯,藉故坐下休息,偷偷道:“我們早見慣了,多年爭戰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城民,況且當日伍窮進城,那些甚麽‘天皇帝國’的家夥殺人實在太殘忍,大家都把仇恨算在伍窮大王身上,這壹仗他敗了可能大家會偷笑呢!”
大懶蟲笑道:“哈……妳這怕死鬼,當日向‘窮兵’下跪投降的,妳壹定是第壹個。”
“唉喲,哪裏是啊,我壹早已給嚇得暈倒,不省人事了!”大嘴兒跟大懶蟲很容易就成了好朋友,只因大懶蟲沒半點架子,在“皇首城”的政績又傳遍開去,大家都對他恭敬有加。
大嘴兒道:“我每天看到皇後妳娘親四處巡視、指點壹切,大懶蟲啊,妳想這仗雙方會持續多久、名昌世又能否成功破城呢?”
大懶蟲笑道:“名昌世中計了!”
突然斷言壹句,大嘴兒立時呆住,立即再追問道:“中計?中了甚麽計啊?我半點也不明白啊?”
大懶蟲拍拍大嘴兒的頭道:“妳當然不會明白了,上天把最好的都放在妳嘴上去,其他部分都壹概差得很,尤以這腦袋為甚,妳懂得為老板試菜試酒便是了。”
大嘴兒還是死纏不休問道:“大懶蟲啊,我又不是甚麽探子,把中計的箇中秘密透露壹點也不礙事吧?”
大懶蟲又喝下壹碗酒,才淡淡然道:“我娘並不是以武功聞名,她身為主帥,必然以‘戰法’為對戰主力,表面上她做了許多防禦功夫,惟是兵不厭詐,讓人家看到的,又豈會是主力?”
大嘴兒半明又半不明,稍稍點頭道:“那即是我們最老最好的酒,不壹定用漂亮的酒瓶盛載,反而壹些味道清淡的普通貨色,卻要用最名貴包裝,這樣才吸引人買來送禮啊!”
大懶蟲笑道:“嗯,妳這家夥倒有點悟性,好應該送到沙場去呢!”
大嘴兒問道:“那名昌世只是狂霸武者,論戰法、謀略,當然不及芳心皇後了,看來他今日必定壹敗塗地。”
大懶蟲擡頭望出去外面蔚藍的天,笑道:“表面上當然是啊,惟是那家夥深通‘星命術’,要是推算不了天命安排,那廝又豈會貿然出兵呢?但芳心身旁卻又有神相風不惑。”
“哈……當真是旗鼓相當,必然鬥個妳死我活!”大嘴兒興奮得不得了,來侵略的敵人相互大戰,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只作壁上觀戰,倒也有趣。
“皇京城”已是戰雲密布,但地處偏西的“武國”“劍京城”卻是熱鬧依然,比十年前更為興旺。
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長街”比從前更是人潮洶湧,那曾是朱不三最愛留連的“怡紅春閣”,更是大展拳腳。
在耶律夢香公主的“酒池欲林”消失後,“怡紅春閣”便來個東施效顰,把所有的甚麽“天羅仙衣”、“軟欲溫輕”、“處子獻瑞”,都壹壹來個就地取才,抄襲改良。
當然,“怡紅春閣”的姑娘都比不上原來夢香公主的婢女漂亮,也沒有甚麽貨真價實的“處子”。
惟是“酒池欲林”始終收費太過高昂,城中壹般富戶及常到訪“劍京城”的商賈都無緣問津。
“怡紅春閣”就是看準此點,以巧立名目為招徠,擴大占地,參考模仿所有玩意,雖然不算出色,但人客只是玩玩,比平常多花費壹倍也不算甚麽,從此“怡紅春閣”的“酒池欲林”便傳頌開去。
只要妳有二兩銀子,就能享受從前夢寐以求的快活色欲,當然教人樂死,故此有人每晚都前來進貢。
壹隊人馬緩緩走近“怡紅春閣”,只見八人大轎異常華貴,漆朱紅,楠木竿,四處掛滿了密垂的珠簾,轎衣繡了壹條好威猛的神龍,威風凜凜的不可壹世。
大轎並沒有在大門停下,反而壹直內進,在十六個壹身勁裝打扮的高手護送下,直入“怡紅春閣”之內。
大轎壹直向前,從前院走到後院,直抵“酒池”之前才停了下來,十六個護守的高手也退了出去。
“酒池”之內足有五、六十個各式各樣的俏麗姑娘,好奇怪的,有壹半是風騷入骨,但卻又有另壹半全身顫抖,甚為驚怕,像是受驚小鳥,外貌也相當純真。
“哈……聖上駕到!”
噗通壹聲,從轎上飛撲向“酒池”去,立時酒花四濺,嬌聲驚啼,壹個雙目被蒙著的客官如瘋似狂四圍亂摸。
素有經驗的妓女們當然懂得潛入酒池下面閃避,可憐那些純真嬌俏的小姑娘,卻被胡亂的撲擁或攬抱,亂摸亂搓抖。
“哈……本皇捉到了,左手的有半斤,右手的,哈……太誇張,足有壹斤二兩。”
扯開蒙頭布巾,天啊,這色迷迷的大淫蟲,竟然是娶了芳心後,便從來沒有行過房的當今“武國”天子名天命。
只見他兩手各自捧著兩個少女的壹邊Rx房,自豪得不得了的命人拿來秤子,要當眾秤壹秤Rx房的重量。
名天命哈哈笑道;“朕算得沒錯,妳倆便要脫光衣服在後宮住上七天,每壹刻都不許穿衣,待朕壹見就沖動,壹沖動便玩玩,哈……快樂更勝神仙哩!”
先來個伸出長舌舔完又舔,再來放在秤上秤個清楚,說也奇怪,竟然真的壹個半斤,壹個壹斤二兩,半分也沒估計錯誤,這名天命真的有點能耐,但也委實荒唐。
六十艷妓中為首的春蘭,急急走上前來,笑道:“皇上啊,上壹回小枝與夢色給妳帶進宮中,七天後回來只剩下半條命而已,請皇上高擡貴手,別要兩位妹妹進宮了,好麽?”
名天命壹雙手又抓住春蘭的大xx子,笑道:“妳這雙三斤三真多嘴,又來打擾,他們是新鮮貨色嘛,又是良家婦女初下欲海,當然要由我這等高手來調訓壹下,才能成才啊!”
說得眉飛色舞,雙手也絕不閑著,四處亂摸的同時,弄得壹對小嬌娃淫聲驚啼,果真蕩心搖魄,令人血脈沸騰。
為啥原來不敢交歡泄欲的名天命,竟突然大變?
這全賴名昌世當了太上皇之故,當年小白離開“劍京城”前,在七日情中的第二日,以“盜臉術”易容為名昌世,要脅他對天發毒誓,從此不得歡好淫欲,以免有子繼承帝位。
這荒謬事壹直騙倒愚笨的名天命,惟是自名昌世回來當上太上皇,經壹番詳談,方知悉被小白欺騙了近十年。
不再受誓言陰影威脅的名天命,立時瘋了似的終日沈醉淫欲樂趣中,宮中壹、二千佳麗妃嬪也玩厭玩膩,索性天天泡在“怡紅春閣”,快快樂樂的在“酒池”裏胡來,縱情色欲。
苦忍了十年的名天命變成了色中餓鬼,加上朝中大事壹概有太上皇名昌世料理,他懶得去管,便盡情玩樂。
三國四族中,又哪有如此快樂的皇帝,妳說他是昏君,但這昏君卻是優哉遊哉,無憂無慮的過著充實的每壹天。
外面世界的爭戰,仿佛與他毫不相關,每天醒來,只想想今天要嫖多少美女便是。
名天命在“酒池”中撲來撲去,與名妓們追追逐逐之際,但見壹個雙目圓瞪、笑容甜美的少女,獨自呆在壹角,壹直沒有移動過半分,十分害羞似的。
這些神情落寞的美少女最是怯懼,玩弄起來定然最痛快、最有挑戰性,能讓她哀求苦叫,必然是賞心樂事。
推開其他美女,遊步而前撲向少女,名天命笑道:“哈……小妮子獨個兒好悶呢,待朕來給妳壹點又痛又愉快的感覺吧!”
雙手夾著柔軟的兩頰,沖前上去親她壹親,突然驚駭僵死,全身冷汗涔涔而四周的少女不停發出驚呼狂叫,壹些更是嚇得哭叫起來,怕得要命。
發生了甚麽事?
名天命雙手仍然按在那少女的雙頰上,可是她的脖子以下卻早已不再存在,頭兒只是“放”在旁邊的壹塊石頭上而已。
壹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笑道:“二太子,我的老相好皇帝,好久沒見了。”
名天命擡頭壹看,嚇得牙關不停顫抖,說了兩個字:“伍……窮?”——